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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震惊道:“你也被追杀?”
白娴安点头:“对,而且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宫女,单枪匹马,众目睽睽之下,她和荷莲有点关系。”
“荷莲?你的首领宫女,莫非她是瑶贵妃的人?”
“这个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不是,宫里人喜欢玩阴的,这么明目张胆表面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点冒险。我觉得,一个阴险的人做事,总得有一个信得过的手下操控,也就是说,假如我遇害一事和瑶贵妃她们有关系,主导或者说负责这件事的人很有可能一并负责给皇帝下毒,就算不是他负责,顺藤摸瓜,总能寻找到蛛丝马迹。而且,我就不信,她们做坏事还能用一帮小弟?又要有能力又要有脑力又忠心,三者缺一不可,人选一定很集中。”白娴安分析道。
太子深深看她一眼,若有所思,白娴安的分析很正确,若是由这一条路走,或许会有收获。他道:“好主意,是个办法,你什么时候出宫?”
“当然越快越好,现在是白天,方便行动嘛。”她边说边看着凌姿,捷径的话还得靠凌姿的身手。
凌姿淡淡瞥她一眼,无声无息叹气,什么时候自己会对这个人感兴趣,也越来越顺着她的脾气走了,顶级杀手的她竟然也要不顾危险陪着一起疯了。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六章皇后的麻烦(四)
虽然会帮助白娴安,但是她不打算太容易顺着她的意思,凌姿没有回话,只是挑眉:“你不是不要我帮忙的吗?”
白娴安道:“本来是,但是现在不是了,现在要取我性命的刀锋已经抵在我的脖子上,还是不要拖拖拉拉,速战速决吧。”
凌姿眉梢有了一丝笑意,扬了起来:“怕死?”
白娴安激动道:“那不废话,我还没活够呢!”她沉下脸来,“到底帮不帮,给个痛快话!”
凌姿冷笑,威胁失败,白娴安好言相劝道:“这也是为了皇帝嘛,早点了结早点解脱。”
太子插嘴道:“即使凌姿武艺高强,光天化日之下也难以掩人耳目,不如趁着天黑再行动。”
“不行”白娴安反驳道,“上次阴沟里翻船就是趁着凌晨天黑时分,这次我要不走寻常路,就是要在白天出宫,让他们猝不及防,没有准备。”
太子又挂上了他招牌表情,嗤笑,不信:“那你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到。”白娴安回复道,脸不红心不跳,非常自然。
太子按捺下他的怒气,却忍不住指责:“那你说那么多话不是白说。”
“不不不”白娴安摇着食指,十分欠揍道:“虽然我足够聪明,但是也要集思广益,我是分析当前局势给你们听,让你们一起想办法。”
太子克制住脾气,凝神细思,毕竟大局为重,须得暂时抛弃个人看法。不久,他猛然眼神一亮:“我有办法了。要委屈你一下。”
白娴安眯着眼睛,总觉得太子不怀好意。
于是,只听到心月殿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尖锐的厉骂。静和宫众人都紧张的侯在门外,时不时抬头往里瞟一眼,没人敢出声询问,在他们的印象中,皇后从来没有这般生气过。
半响,凌姿抱着一堆东西出来,最醒目的是一通卷起的棉被,她扑通往地上一扔,发出沉闷的声响,荷莲问道:“出了什么事,娘娘怎么了?”
小安子不安道:“娘娘怎么了,我还从没见过娘娘发那么大的火。”
凌姿淡淡道:“与你们无关,娘娘心烦砸了点东西而已,未免再惹怒娘娘,今天除了送饭,都不要进去。小李子会在里面伺候的。去找辆车来,我奉娘娘之命把这些东西亲手烧掉,免得娘娘心烦。”
小安子闻言赶紧领着几个小内监下去准备。
烧东西的地方临着宫里的侧门,西及门,这里是运宫女太监的尸首出去乱葬岗的地方,戾气很重,平时除了巡游的禁军,不会有人来这里。
凌姿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无人,一个纵步顺着宫墙越出去,稳健利落,落地后,把手中的被卷往地上一扔:“安全了,出来吧。”
“擦,你扔老子!”白娴安从棉被中拱出来,不忿道,还被摔了两次。
凌姿斜她一眼,不理会她的抱怨:“你先去上次的酒楼等我,我必须回去一趟,免得多生事端。”
白娴安看着凌姿翩然而去,大声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凌姿本来已经翻过了高高的城墙,听到她在外面的喊叫声,忍不住笑出声,她眼珠子一转,木着脸又翻出去,跃到她面前,冷冷道:“不放心。”
“什么?”白娴安脸色难看道,“我白娴安……”
“实力不行,过于自负,冲动盲目,难以成事。”凌姿抢先回答,一针见血。
白娴安知道她指的是她第一次出宫被揍成猪头的事情,也自知理亏,嗫嚅道:“安啦,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当初重压之下,一时鲁莽,我已经后悔了。”说完又一次挺起胸膛,“我是有脑子的,而且发育良好,突厥公主我都忍下了,还忍不下别的东西吗?切!”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六章皇后的麻烦(五)
凌姿不置可否,嘴角悄然翘起一个的弧度,数落的目的达到,翻身又跃回高墙之内。白娴安摸摸下巴,痛定思痛,明明她应该是一个有头脑行动力又强的人,怎么来到这里做事和个莽夫一样了。
她紧盯着红墙黄瓦的皇宫高墙,生怕凌姿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吓人,眼珠子转了可以自由活动的弧度以后,确认凌姿不会再出现,幽幽吐一口气,慢吞吞的朝着香香酒楼而去,嗯,首先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把鞭子学好,才能横行无忌,恢复往日她的威风。不然,她手无缚鸡之力,脾气又暴躁,只能任人鱼肉。罢了罢了,先忍忍吧,忍一时风平浪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依然穿着上次由小二帮忙买下的男衫,依旧坐在香香茶楼二楼屏风,历史是如此相似,她竟然又遇到了花公鸡。
“花公鸡?”脱口而出的同时白娴安见到花公鸡本来笑意融融的脸立刻寒霜倾覆,拉了下来。
白娴安立刻堆上笑,迎过去:“久仰大名,鲁南王魏名扬。”
怪不得宴会上听说鲁南王的名讳很熟悉,直到今天突然见面,白娴安想起来了,当初在程府打杂那会,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鲁南王的事迹。
大雍境内最大的藩王,就藩祁顺,贵为亲王却不是皇亲萧氏一族,是一个异姓王,藩地是一条细长的长方形格局,包裹着帝国的海岸线,是实力最强的水军一系。由于他统领的藩地里有全国最富庶肥沃的地区,这些地区的的赋税并不上缴国库,而是直接交给藩王,因此财力雄厚。
一直以来,朝廷都想收回那块最富饶的藩地,奈何海盗猖獗,为祸帝国狭长的海岸,一旦朝廷有这个打算,历代鲁南王都会称病,拒绝出兵镇压,北安和扶安在中原地区,擅长步兵,海事和祁顺水兵比起来,天壤之别。鲁南王甚至不会借出他拥有的战船,面对来势汹汹的海盗,朝廷只能妥协。
前朝一代名臣李南长曾进言,祁顺虽然有全国最富庶的土地,但是也有最长的战场,即使祁顺拥有最强的兵力,也不过是水军,打陆地战不是朝廷军队的对手。不需要削弱祁顺的实力,但是需要防止鲁南王恃宠生娇,目无君臣之道。所以,每年鲁南王都要进京参加国都的阅兵,用实力提醒提醒他们,不要过界。刚好,这几天正是鲁南王进京参观阅兵的时候。
今天他穿得正常,或者说是一件不算华丽却极其繁琐的衣服,一件银白菱纹右衽套着一件青色无袖褙子,褙子从上而下颜色渐深,花色渐繁,深青色裳映衬着褙子和垂下的革带,看上去超凡物外,丰神俊朗。
于是她称赞道:“鲁南王今日着装典雅古朴,整个人更加明艳动人。”实力一流,有钱有权有话语权,而且还帮过她,是个很不错的靠山,光是投靠宰相一条路,没有保障,万一宰相失败,自己也将死无葬身之地,多条路多条希望。魏名扬这个人大智若愚,偶尔的一个眼神,就能够看出他实力非凡。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前途一片光明,无论谁做皇帝,只要明面上做得漂亮,天下人被蒙在鼓里,也不会大举义旗,兵戎相见。还不是各过个的,鲁南王还是帝国不可缺少的海防重将。
而且,他长得俊秀,堪比国草级别的美男子,只是看到他的脸就令人心旷神怡,当然,前提是只能看脸,不小心看到他手上翘起的兰花指,就索然无味了。
魏名扬捋了捋斜垂鬓间的秀发,淡淡道:“普通而已,这件衣服还没能十足十表现出我独特的气质。”白娴安算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看样子魏名扬不是很满意这一套衣服。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七章意气相投(一)
魏名扬又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深深长叹:“你贵为一国之母,竟然还穿上次那件入不了眼的衣服出来。”
白娴安嘴角一抽,撇撇嘴,一屁股坐下,打算换一个话题,豪迈道:“算起来,你帮我两次,欠你一份情。”套近乎,从渊源开始。
“既然这样,刚好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啊,这么快?”一点不客气,有点不对劲,白娴安疑惑得看向魏名扬,既然知道她是皇后,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说话间的态度也依然不客气。
似是知道白娴安想什么,魏名扬笑道:“娘娘不需要疑虑,之所以小王对娘娘态度随意是因为知道娘娘的真实身份。”
“哦?”白娴安来了兴趣,“说说看。”
魏名扬左右扫了一眼,两个侍卫会意退到屏风外,抱着双手恶狠狠的把门,小胡子看来是他的心腹,并不回避。
魏名扬道:“皇上曾经召见小王,告知了一部分事实。”停顿了下,抬头看着白娴安,无声施压。白娴安听得认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欣喜或是担忧,什么都没有。
魏名扬慢慢地一个字拖得很长:“皇上说……”
“小二!”白娴安眼尖地看着跑堂过去的小二,赶紧叫住他,魏名扬话被打断,眼睛瞪过来,小胡子也是有点吓到的意思。
“我看你要说很久,先叫点东西。”白娴安解释道,只随便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小二,小二在外看着凶神恶煞的两个门神,哆嗦着不敢进,白娴安绕过屏风,露了下脸。
小二顿时惊呼道:“公公?您还活着?”马上,看到白娴安皱起的眉头,吓得赶紧辩解道,“不是,小人不是咒公公有事,只是……”小二脸色既惶恐又着急,慌得不得了。
白娴安不落忍,扯开了话题:“行了,不用那么怕,公公我福大命大,岂是你一句诅咒就能撂倒的,去,给我准备一些小吃食,花生瓜子之类的,香脆爽口的,甜的饼子什么的都不用,再来一壶冰爽的凉茶,下火,明白吗?”
小胡子目瞪口呆,魏名扬只是失神一瞬,便恢复正常,如常喝茶倚楼临风,继续品谈风雅。等到小吃全部上齐,白娴安陪笑道:“继续,继续。”
魏名扬失了兴趣,瞥了小胡子一眼,小胡子点头,接着说下去:“前两天皇上召见王爷,把娘娘的真实身份告知了王爷。”
又是一阵停顿,白娴安磕着瓜子,往外推出一分:“香料适中,薄皮大馅,试试。”又喝了口茶,把手伸向了另一盘花生,“嗯,不错,颗粒饱满,香味浓郁,好花生。吃吃。”边吃边招呼魏名扬和小胡子。
小胡子眼神幽幽泛过一丝白光,豁出去似的:“您并不是真的皇后。”
“哦,谁是啊?”散漫随意的问了一句,动作不停,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