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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带着露骨的调笑,将瑶贵妃堵得半句话都说不出,羞红漫上瑶贵妃的脸颊,屈辱让她浑身抖动不已。
白娴安怎会轻易饶过她,继续逼问:“贵妃和皇上半月朝夕相处,寸步不离,难道所谓的侍卫也是守在一旁寸步不离吗?”
梅昭仪适时解围:“或许那名侍卫就是在娘娘冲进长生殿时见缝插针偷偷进去的,贵妃不过是下意识反驳,并未有说侍卫一直待在殿内。嫔妾敢拿人格担保,贵妃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白娴安轻飘飘地问:“果真如此吗,贵妃?”
瑶贵妃铁青着脸,从牙齿间蹦出几字:“是的,娘娘。”
“孤进入长生殿,禁军在外没人敢动,更没人敢拦。没有皇上的御令敢对孤动手,这样的人不是刺客是什么,贵妃,你来定义一下。”
瑶贵妃半响不能言语,眼珠子左右虚晃不定,终于缓缓道:“因为娘娘强闯长生殿,他不过是尽忠职守。”
“哦,那为何事后竟不见了踪影?”白娴安冷笑。
瑶贵妃淡然道:“许是怕娘娘追究此事。”
白娴安悠悠嘲弄道:“如此,真不知该说他忠勇还是无用。”她斜看瑶贵妃一眼,“不晓得贵妃和一个小小的侍卫什么关系,他竟能得到贵妃的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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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就算是公众文了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十四章威仪(二)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一脸怀疑,云里雾里,不知所云,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人之间打转。
靖德妃迷茫地问:“若真如贵妃所说,全是皇后的错,是皇后惊扰了皇上,那么一个侍卫拦截皇后尽忠职守,皇上为何会大叫,又为何会昏厥过去,贵妃和皇上半月里朝夕相处,嫔妾们连一面都不得见,莫非皇上抱恙?”她似是受到惊吓,目光牢牢盯在瑶贵妃身上,等待着答案。
终于,最关键的问题指了出来,皇上怎么会因为皇后的惊扰尖叫昏厥,这根本说不通,若是刺客,这件事才说得通。贵妃的理由前后矛盾,根本站不住脚,几缕大胆的目光落在贵妃身上,上下打量。
“当然不是!”贵妃呵斥道。
一个地位低下的妃嫔醋意油然升起,小声道:“那是因为什么?贵妃霸占皇上半个月不会不知道吧?”
梅昭仪瞪眼看去,斥责:“大胆!”
白娴安扫了一眼:“嗯?”
梅昭仪乖乖低下头,不敢造次。
瑶贵妃沉吟半响,才不得不道:“是,是刺客。”
白娴安凑过去,假装不解地问:“贵妃,既然是刺客,你又为何处处帮刺客说话,句句针对孤!”白娴安猛地疾言厉色斥责。
惠淑妃讥讽道:“皇后擅闯皇上寝宫,贵妃一时气氛处处针对也是合情合理,因为究其原因都是因为皇后不合礼数,皇后的过错,难道就这么轻飘飘一笔带过吗,嫔妾不服!”
白娴安嗤笑:“淑妃是在为贵妃解围吗?照你这样说,贵妃处处针对孤,本来一件简单的事情,她把这件事弄复杂,误导诸位姐妹,甚至误导事情真相都是正确的了?”
“娘娘不知道,有因才有果吗?”惠淑妃争锋相对。
靖德妃不解道:“淑妃为何一直事事针对皇后,嫔妾最担心的是今夜到底发生何事,皇上又缘何昏厥,可是,贵妃淑妃只在指责皇后。贵妃尚算当事人,淑妃和我等一起过来也一直咬住皇后不放,嫔妾不能理解。难道皇上的安危不是最重要的吗?”
惠淑妃冷笑:“皇后,哼。”满眼都是蔑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兀想起,还未等惠淑妃转过脸来,又是一把掌甩过去,不过这一掌,被惠淑妃的贴身丫鬟拉住,没来得及甩在惠淑妃脸上。
白娴安转了转自己的手,发现那名丫鬟竟牢牢抓住她,没有放手的打算,直到她朝那边斜了一眼,才被放开。
那名丫鬟似乎是猛然惊醒,扑通跪在地上磕了一记头:“娘娘恕罪,奴婢护主心切,冒犯娘娘,奴婢罪该万死。”
惠淑妃拉她起来:“你没错,本宫会嘉奖你的忠心,娘娘你凭什么对嫔妾动手!”
白娴安环视着在场的每一个宫妃,突然大笑起来:“好呀好呀,这宫里的尊卑,宫里的法纪,都荡然无存了。孤教训一个目无尊上的宫妃,还敢问‘凭什么’!”
笑声一滞,她漫不经心道:“来人啊,把惠淑妃绑起来。”
“谁敢!”惠淑妃喝道。
“孤是皇后,皇上亲封的皇后,即使孤没有行大礼,拜太庙,孤也是皇后。皇榜已出,孤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这个理由够不够绑你,你以下犯上,出言不敬,藐视孤,不惩罚你难以平后宫!”白娴安一字一字说完,威仪十足。
瑶贵妃冷声道:“皇后娘娘做事应该有皇后的样子,您做事出挑,不顾仪态,所以嫔妾们才会不服,娘娘何不想想自身的问题。”
白娴安反唇相讥:“贵妃有多贤良淑德,又是怎么尽了贵妃的本分了吗?还不是狐媚惑主。”白娴安猛地一指,指尖直指瑶贵妃眉心,字字锋利,“皇上沉迷温柔乡,理应适时引导,国家为大。可是,贵妃非但没有规劝皇上,反而阻拦朝臣觐见,阻止各宫妃嫔觐见,独霸皇上君恩,还称不上狐媚惑主!”
“皇上有召见朝臣……”
“哈哈”白娴安笑得更加肆意,“见的都是贵妃外戚,也敢称为朝臣。贵妃,你难道还想插脚进前朝吗,别忘了你的身份,后宫干政,兹事体大啊。”
瑶贵妃呐呐不言,抖着唇,说不出一句话。
“还有你”白娴安将手指向惠淑妃,“身为高位嫔妃,不求你明辨是非,聪慧能断协理后宫,最起码也要温良贤淑,恭敬得体。可你一样没做到,大事临头,毫无决断,信口开河,唯恐天下不乱。上行下效,你对孤不敬,你的宫女也敢对孤动手,如此,宫里的尊卑何在,法规何在?”
惠淑妃一直盛气凌人,此番也无话反驳,只干瞪着眼睛一脸不服气。
“还有你!”白娴安又指向梅昭仪,“没头脑,曲意逢迎,没有做戏的本事就收敛一点,明目张胆站在贵妃那边,拉帮结派,扰乱后宫,兴风作浪。”
她放下手,环视一圈,目光冰冷:“跟孤提资格,提皇后的本分,你们也配!”一样样挑开来说,铁一般都事实,没人反驳出一句话。
权衡利弊后,梅昭仪跪下来,恭恭敬敬磕头认错:“嫔妾知罪。”
瑶贵妃和惠淑妃不甘不愿也跪下,诸妃都跪下请罪:“嫔妾知罪。”
白娴安厉色道:“知罪当然不行,还得重罚,不然不长记性。”
底下才要喧闹出声,白娴安大喝:“从孤先来,孤擅闯长生殿,往后三天,孤披发戴罪,跪在佛堂内,一是赎罪,二是祈福大雍此番出征得胜凯旋。”
诸妃都是一脸惊诧愕然,批发戴罪是极为严重的刑罚。当然那是对古代人,对白娴安这种夏日袒胸露背的人来说,小意思。
没办法,不罚自己,不好服众。
“瑶贵妃不知礼数,狐媚惑主,自今日起禁足,静思己过,直到大军凯旋。惠淑妃,目无法纪,以下犯上,不配高位,连降三级。梅昭仪,上次罚俸还不悔过,变本加厉,实在可恶,禁足静思己过,并且连降两级,好好反省。”白娴安说完,转向德妃,“有罚自然有赏,德妃……”
“你并无资格责罚。”众人都是一惊,循声望去,二皇子正大步而来。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十五章妖孽?
这一次,白娴安不再为二皇子的英俊感到如沐春风,而是从他不怀好意的双目里,感受到了刺骨冰寒。
二皇子并不请安,先是担忧地出声询问瑶贵妃:“母妃,您没事吧?”半蹲下扶住瑶贵妃,痛惜地抚上她的额角,瑶贵妃淡淡笑着:“没事。”
这一幕,母慈子孝,白娴安并未感到动容,只觉得刺眼,白娴安漠然道:“孤是皇后,后宫内命妇的生死都归孤管,区区降级的事情,孤怎么就没资格?”
二皇子这才站起来,目光幽暗逼视着白娴安,沉声道:“娘娘您的名字不是白草么?”
白娴安一震,气势去掉大半,惊疑地看着二皇子。
二皇子见她震惊不语,噙着满意的笑,侧首示意,立刻,一个人跪上前来,在众人面前抬起头。
“姓陈的?”白娴安惊呼,这不就是当初陈府的老爷吗?
二皇子笑道:“看来皇后娘娘还记得他。”二皇子着重“皇后娘娘”四个字,说不尽的讽刺。
白娴安淡定而古怪的看他一眼:“记得啊,一个多月前孤正是在他府上打杂。”
二皇子明显一愣,始料未及,但他迅速冷静下来,而后冷笑:“您承认了吗?您不是皇后,只是陈府的一个杂役。”
白娴安扑哧一声笑出来:“你这句话有语病,杂役是孤没错,但是皇后也是孤。”她仰望天边一丝鱼肚白,悠悠道:“二皇子,到底想说什么呢,是说孤是杂役不配做皇后?”
她摇了摇头:“你虽然是监国,可也是晚辈,皇上还未出征你就乱来,小心你监国的位置不保。孤有没有资格是皇上说了算。”
二皇子眼底窜过一丝利光,但是依旧镇定:“你不过是一个杂役,若不是施展妖术迷惑住父皇,父皇怎么会无缘无故封你为后?”
“这不是你管得了的事,孤奉劝你一句,你这样不分尊卑……”
“因为你是妖孽!”二皇子自问自答,一句定性。
白娴安不屑道:“你说是就是啊,谁信?”
荷莲急切跪倒在地:“奴婢愿以性命担保,皇后绝不是妖孽。”
小安子和静和宫众人都跪在地上呼号:“奴婢们也愿意以性命担保。”
惠淑妃不屑一笑:“贱命而已,不值一提。再敢插嘴就杖毙!”
白娴安于心不忍,唯恐他们遭到责罚,吩咐道:“你们闭嘴。”
陈大人哆哆嗦嗦地说:“当初白草在微臣府上就有诸多怪事发生,而且明明她是公主的婢女,被罚至微臣家做事,可是犬子却从未在公主身边见过她,她甚至还敢和公主对着干。”
梅昭仪恍然道:“嫔妾一直觉得娘娘古古怪怪,竟是因为这个原因。”
“呸,你有没有脑子。”白娴安鄙夷道。
梅昭仪充耳未闻:“娘娘进宫这些日子,皇上一直精神不济,莫非?”她惊恐地看着瑶贵妃。
瑶贵妃痛心地点头:“她在皇上身上下了蛊,皇上才会神志不清,本宫会宁愿背负着骂名,也要独霸皇上,就是为了找解决的方法。这几日,本宫寻得高人,可以解蛊,本来快要成功了,皇后听到消息,硬闯长生殿,破坏一切,功亏于溃。”
梅昭仪默默拭泪:“娘娘,您受委屈了。”
白娴安受不了:“你脑洞略大啊,贵妃。”
瑶贵妃挂着泪水,环视众人:“本宫受到皇后的欺辱,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不敢说出实情,只能顺着皇后所谓的‘事实’说下去,才会有诸多漏洞。”说到这里她嘤嘤哭泣起来。
惠淑妃冷笑:“我就说,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怎么会得封皇后,一定是对皇上有所企图,果然不出我所料。”
二皇子喝道:“证据确凿,来人,押入天牢,即刻问斩。”
白娴安怒极反笑,大喝:“谁敢!”她施施然走近二皇子,小声道:“你们做的孽,想要我承担,算盘打错了吧。”
凌姿听到动静已经站到了门口,一方面方便把守殿门,防止小人潜进去,一方面时时防范蠢蠢欲动的二皇子,护着白娴安。
“证据?什么证据,随意说几句话就是证据了,可笑。”白娴安不屑道。
惠淑妃恶毒道:“平白无故封后就是最大的证据,你一不是名门淑女,二不是贤德宫妇,古往今来,从未听过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