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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莲将时新的茉莉花放置在风轮处,用来代替香料,听到白娴安的问话,她停下来道:“娘娘,鲁南王如今住在宫里的临风堂。”
白娴安大为意外的抬眼:“外臣可以住内宫吗?”
花舞拿回来一块冰,置于花前,荷莲斜看了一眼,满意后转回视线垂首回答道:“虽然在宫里,但是临风堂和内宫相距甚远,而且皇上有言没有娘娘和二皇子召请,鲁南王不得踏入内宫。”
“有那么远吗?”白娴安不信,她起身吩咐道,“备轿,孤要去看看。”
荷莲劝道:“娘娘,这……不合适吧。”
“孤光明正大,啊,未免口舌,孤就相约公主一起前去,孤深感鲁南王是个不错的驸马人选。”这个理由如此冠冕堂皇,她就不信还有人敢质疑半句。
再见白沐糖,感觉她的气色并不好,白娴安打趣道:“难道佛堂的伙食不好,所以你面色蜡黄。”
白沐糖软绵绵地看她一眼,示意左右下去,只剩两人的时候,白沐糖眼含泪光,垂泪哽咽道:“皇上,回不来了。”
白娴安皱眉:“他才走没多久,你是先知?”
白沐糖抹掉眼泪,叹息道:“宰相带来的大夫说皇上中毒太深,已经无救,所以他决定用他的生命捣毁晋王的阴谋。”
白娴安木然道:“哦,你这么伤心,那算了,我自己去。”
她才踏出一步,白沐糖叫住她:“你来找我什么事?”
白娴安转过身:“现在没事……不,来替你相对象。”她猛地又兴奋起来,眼睛里精光一闪一闪。
“相对象?”白沐糖挂着眼泪问道。
白娴安眉飞色舞,郑重点头:“为了我们两个的未来,给你找个好对象。”
白沐糖扭开头:“不需要!你别做这些无聊的事。”
“我是在……”
“你放心,我一定保你安全!”白沐糖知道白娴安这么做的目的,一口回绝。
白娴安冷笑:“你怎么保?”
“我是公主,保得了你,你放心。”白沐糖信誓旦旦的说。
白娴安受不了,摸了摸白沐糖的额头,十分不理解:“你是不是脑袋坏了,公主有个屁了不起,我就跟你说一句,你现在不谋一份退路,真等到太子登基那天,你以为你是在现代呢,有人权婚姻自主啊。”
“不,太子哥哥不会逼我的!”白沐糖激动道。
白沐糖看上去激动而偏执,白娴安被定在那里,半天才缓过劲,叹口气:“好吧好吧,别激动,作为你敬爱的大伯的女儿,我要提醒你一下,过度脑补小清新不太好哦。太子那么独断独行,虽然他是对你不错,但到底以后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他觉得那个人好你嫁给他幸福,他还会理你怎么想的,直接把你嫁过去了。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我不得不说古代女子是没有话语权的。”
白沐糖气势锐减,低沉坐在那里,恍恍惚惚的样子,回过神道:“你说我们的未来是什么意思?”
白娴安无奈,柔声道:“找夫君啊,一个有雄厚背景的对象,可以保我们平安。相中当然最好,要是相不中,你又不想嫁,就得想好逃命的方法了。是不是?女子在古代能有什么大事啊,不就是嫁人咯。搞不好太子会为了帝国的前程把你嫁去突厥,或者是一个年纪很大的人。这是你的命运,或者说一个公主的命运。”
“而我呢”白娴安有点气不打一处来,语气不太愉快,“我的前路,我都不知道在哪,一纸诏书,或许就是废纸,你好歹是公主命,我不过平民,在这些养尊处优的富贵人面前,我就是一条烂命。”
白沐糖愧疚地垂下头:“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
“好啦”白娴安大方道,“反正已经被牵扯进来了,无所谓了,重点是怎么扭转乾坤,为你为我。”
白沐糖终于抓住一丝信息:“你在计划什么?”
“不不不”白娴安笑得奸诈,贴着白沐糖坐下,开始说出她的计划,“呐,一个多金有权,可以和朝廷分庭抗礼的王侯,你要是相中他,未来我们总算是有一个依托……”
“你是说鲁南王!”
白娴安喜滋滋道:“没错,你也觉得他不错是吧,先相处看看嘛,我正打算去找他,你要不要……”
“够了!”白沐糖打断她的话,断然拒绝,“我对鲁南王没有任何兴趣。”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二十章拜访;
白娴安犹如当头一棒,晕头转向,不死心道:“你也觉得他条件好啊,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们的未来也能得到保证嘛,无论谁登基,总有条后路在啊。”
白沐糖好笑着阻止了白娴安的话:“我觉得,你比我更合适鲁南王。”
“切,怎么可能,我不喜欢娘娘腔。”白娴安一副嫌弃的样子。
白沐糖耸肩一笑,送客:“不耽误你去找鲁南王了。”
“你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不是鲁南王,其他人也行。”
白沐糖略略一抬眼,鹦鹉学舌:“你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你真的很适合鲁南王,可以互补你的男人婆属性。”见到白娴安打算反驳,她赶紧加了一句。
白娴安冷哼了一声,只得自己一个人去找魏名扬,白沐糖这一条路走不通,只能再找别的路子了,不省心啊。
她刚要走,白沐糖急急叫住她:“对了,你不好奇皇上怎么解决你是妖孽这个问题吗?”
白娴安不屑道:“他自己说过了,自称修道呗,一旦开始修道,人就会变得奇怪,参考汉武帝。”
白沐糖失笑:“你还知道汉武帝?”
白娴安回头,不悦道:“你什么意思?”
白沐糖看她脸色不好,赶紧解释道:“你以前那么讨厌上学,我还以为……”
白娴安表情难看,眼角都不看白沐糖:“不喜欢上学是真的,但是我爱看小人书,也是个知识分子。”
白娴安想到什么突然道:“不,我有一件事情很好奇。”
白沐糖饶有兴趣看过去。
白娴安道:“皇帝的毒是怎么解的?”
“熏香。”白沐糖笑得诡异,看向白娴安的眼神柔和含着丝丝笑意,“说起来都是多亏你,才能被宰相发现熏香有问题。”
白娴安面露不解:“我?”
“是啊”白沐糖点头,很是赞赏的样子,“皇上从前最讨厌大热天熏香,觉得又闷又热,但是那天宰相入房却是一股没散尽的熏香味,他猛地意识到这或许就是下毒的源头。从饮食中一种药物混合着熏香,才真的变成了一剂毒药。若不是你的突然闯入,贵妃无法收拾妥当,刚好被宰相捉到了蛛丝马迹。”
白娴安并不高兴,沉着脸,半响十分头疼的沉吟:“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想得就是多。”
白沐糖眼见着她脸色不好,不解道:“怎么了?”
白娴安耸耸肩,不耐烦道:“没什么,我走了。”提到宰相,心情都沉重几分。
白沐糖笑了笑,拉住她,突然正色道:“虽然这次你掌握了后宫实权,但是你就不能温和一点对待其他妃嫔,就是你这么独树一帜,才会让其他妃嫔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给你,会认为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能入主中宫。正因为如此,你才会在宫中举步维艰,收敛一点吧。”
白娴安脸色也是认真的而且坚定:“你错了,我又不做坏事,我也不主动挑事,是她们看我不顺眼,一直找茬。”
白沐糖从她脸上的执着就知道她无法说服她,只得好意劝道:“无论如何……”
白娴安复又转身离去,无视白沐糖善意的忠告,边走边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改变自己去迎合她们的,她们爱怎么想怎么想,现在这里,老娘做主!最重要的是”她缓缓转头,冷笑,“老娘不稀罕做皇后!”
白沐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幽幽叹口气,是的,白娴安说得对,她根本不稀罕。想到这里她自嘲笑了,眼泪不知不觉滑落下来,她做久了公主,已经有点忘记自己的名字叫白沐糖……
白娴安坐在轿子上感觉走了很久,兴许是天气燥热的关系,她小声问荷莲:“还有多久啊?”
荷莲摇着扇子道:“娘娘,快到了。”
白娴安换了个姿势,有气无力道:“我现在相信你的话了,临风堂真的很远。太好了,我选择在快要日落西山的时候出来,终于吸取了教训。”
荷莲听出她语气中的焦灼和自嘲,劝慰道:“娘娘,要不我们回去,宣召鲁南王觐见也可以的。”
算了吧,鲁南王指不定怎么发飙,这是个难以预测的恶果。白娴安打起精神,装模作样道:“罢了,都到这里了,也派人去通传过,言而无信有损孤的威严,继续走吧。”
甫一进临风堂,白娴安顿觉舒爽,头顶是浓绿茂盛的梧桐,遮挡住了毒辣的烈日,比堂外清爽不少,堂中一池碧水,小桥轩榭,颇有江南的韵味。
魏名扬候在堂内,恭敬有加:“难得娘娘来探望,小王感激不尽。”
“王爷请起,王爷应皇上邀请,留京辅佐二皇子,远离祁顺,孤作为后宫之首,理应前来拜会。”
魏名扬感激道:“牢娘娘记挂,皇上新赐洞庭碧螺春,滋味甘醇,望娘娘赏脸品茶。”
白娴安也得体笑道:“如此甚好。”
四面敞露的雅室内,窗帘半卷,一杯香茶清香四溢,入眼是一片绿意,白娴安感叹道:“地方不错,但是我不想喝茶。”
魏名扬笑道:“我管你喝什么。”
彼时她们两人坐在雅室内,而其他人都远远站在院子里树影下,清风拂面,也是一种享受,四畅的雅室,外面一览无余,有效防止留言肆意。
所以白娴安看着魏名扬笑得灿烂恭敬,却说出讽刺的话,怎么看怎么怪。
“不要太惊讶,放松你的表情,要知道你现在正在监视之中。”
白娴安无所谓道:“有本事就来找我麻烦,我拿着玉玺,谁那么胆肥。”
魏名扬淡淡道:“要是你做出出格的事情,影响了宰相的大计,太子和宰相要废掉你,很容易。”
白娴安得意的神色立刻退下,严肃道:“太子和宰相要废掉我,这么快!”
“这么快?”魏名扬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忍着笑,“你也觉得太子不可靠?”
白娴安震惊地看着他:“也?难道你……”
“除非宰相拜托我,不然我绝对不插手给自己找麻烦。”魏名扬喝口茶,突然问道:“冰镇绿豆汤如何?”
话题转换太快,白娴安不解:“啊?”,魏名扬道:“我当你同意了。”他扬声吩咐,“去端碗绿豆汤过来。”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二十一章说亲(上)
白娴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低声问道:“你说的话我似懂非懂,你再说一点啊。”
魏名扬却施施然地喝着茶,眼光飘向窗外,闲散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一副得瑟的小人样。
白娴安狗腿道:“因为您英武不凡,智勇过人,小人愚钝,想要活命,还需要您的指点。”这番话说出来,白娴安自己都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巴掌,太恶心了。
但是魏名扬听起来却是很舒坦,他捻了一丝秀发,给白娴安抛了一个媚眼,才徐徐道:“还是那句老话,狡兔死,走狗亨。我是无所谓,只要我安分守己,不借机笼络大臣,宰相也不会把我怎么样。但是太子不同,他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自负,他是不允许别人凌驾他之上的,从前是,现在是,将来嘛,应该还是。所以你……”
白娴安哭丧着脸:“那我三番四次挑衅他,不是死定了。”
魏名扬佯装讶异道:“我以为你早该有觉悟。”
白娴安无力的趴在桌上,喃喃道:“那怎么办,我想跑路。”
魏名扬眼眸脉脉温情看着她无力地趴在那里,轻轻道:“会没事的,我会保你活蹦乱跳,活得精彩。”
白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