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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烈低着头若有所思,半响抬头凝望着她:“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我会转达给我父亲,时日不早了,你该回宫了。”
突然,白娴安认真道:“这场仗到底打不打得,赌上你们朝所有百姓,还有生死存亡,荣誉尊严,说句实话。”
肖烈侧回首,思虑再三正面对着她道:“父亲虽有私人原因在里面,但是他是宰相,学的治国之道,有理想,为了帝国的发展他付出了很多,不会随意驱动战争只为个人荣华。这场仗如果打会很艰辛,突厥士兵来势凶猛,兵锋正浓,前线的士兵已经风声鹤唳,看到突厥的尖刀就会不自觉胆寒,因为突厥的勇猛他们畏惧。”他停了停,“帝国如今内部不稳,几派争斗剧烈,和谈是最好的办法。可是,突厥人嚣张跋扈得寸进尺,打是最能维护帝国尊严的途径。取舍很难,总有一失。”
他问:“娘娘,如果是你,你怎么取舍?”
“一时的装怂换来日后的威风。”白娴安揉着头道,“该装怂时装,该威风时威,合时宜最重要,你得知道自己手中抓着什么牌。”
肖烈觉得稀奇,笑道:“你知道的话,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受伤不轻。”
“我知道但是做不到,我小人物,冲天能有什么破事,这话是送给你的。”
肖烈道:“肖烈谨记在心,我认为和谈是上上策,攘外必先安内,现在不宜动兵。可是,若是和谈破碎,动兵也不是最差的选择,虽然会很艰难,但是不至于动摇大雍根本。”
白娴安不悦道:“那么多废话就是一句中心思想,进可攻退可守呗,直说就好了,我脑袋疼还要空出来想你话中之意,不麻烦吗?”
肖烈浅浅一笑:“我下次改正,娘娘保重,告辞。”
“等等。”
“娘娘还有何吩咐?”肖烈止步。
“我叫白娴安,绰号白老虎,随便叫哪一个都行,别叫娘娘,听了讨厌。”肖烈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温暖,谦谦君子,风姿雅然,白娴安对他映像不错。
“好的,我记住了,白娴安。”
肖乘离开后,白娴安又躺下睡了一会便和凌姿回宫了,武功高强就是不一般,白娴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塞钱又是威胁才得到一个出宫的机会,凌姿双脚一蹬,拎着白娴安的领子在墙上一踏就这么翻越了高而坚固的宫墙。
白娴安被拎着一路回到静和宫,双脚落地的时候她恶心想吐,头更疼了。凌姿听到静和宫正殿心月堂不同寻常的声音,淡淡道:“出事了,你出宫一事被发现了。”
白娴安正在费力换衣服,以往她都不用动手,等着宫女帮她穿着打扮就好,也没注意那些冗杂繁琐的衣服是怎么穿的,现在她一个人面对这些,有点手足无措,再加上一直抽痛的脑袋和酸痛的身体,索性不穿了:“是谁,来的有谁?”
凌姿细细听了一会道:“瑶贵妃还有梅昭仪,叶昭媛和一些位份低的宫嫔,有啜泣声,是荷莲她们,应该是受刑了。来者不善,一定是知道你出宫的消息了。”
白娴安蹲在地上,体力不支:“擦,现在没有精力去对付她们,不管了,先睡一觉,打两下不会死的,等我复员了再帮你们讨回公道。”对着正殿方向说了这句话,白娴安翻上床榻,被子一掀,把自己埋了进去。
快要睡着前,她猛地想起一件事,挣扎着睁开眼睛,费力道:“你救的我?”
“不是,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了,桌上留着张字条,简单交代了一下。”凌姿回答道。
哦,果然是花公鸡出手的,得找个机会谢谢他,这么想着她渐渐沉睡过去。直到酉时才醒,虽然不至于神清气爽,也较之前有了些精神。她醒来时,瑶贵妃她们都各自回宫为即将举行的宴会梳妆打扮,她的宫内除了荷莲留下来报信,其他的都被抓去了掖庭局。
“娘娘,是奴婢不好,没能守护住静和宫。”荷莲眼眶红润,强忍着泪水,自责不已。
“怎么回事说说,别急着哭,先帮我换衣服。”
荷莲一面帮白娴安换衣服,一面把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早上瑶贵妃和各宫娘娘来请安,荷莲一直推脱都搪塞不过,硬是被闯了进来。
白娴安冷笑:“擦,平时也没见来请安,这事她们怎么知道的?”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四章皇后的全面反击(六)
“会不会有内奸?”白娴安琢磨着。
荷莲的动作一僵,整个人紧张了一瞬,还是兢兢业业认真的帮白娴安穿好衣服,插好珠翠,一丝不苟。白娴安看她一眼轻浅一笑,这份定力太难得来了,不错。
这次白娴安的衣服是彰显身份的深蓝色地四联卷草对风吐珠宫装,雍容深沉,华贵大气,头上的一枚美人鸢尾钗既美又雅致,点睛之笔。
白娴安照着镜子,也是稀奇又有点小开心:“我还能长这样,好,手艺不错。”镜中的人褪去了以往平凡的外表,双目狭长,一对弯弯的新月眉,顾盼间神采飞扬,目光掠过她会不自觉的停留。好在早上的激战没伤到脸,不然可麻烦了。
自我陶醉以后,白娴安站起来道:“走着,先去掖庭局把人捞出来。”
荷莲担忧道:“可是这样娘娘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后宫中人会非议的。”
“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瑶贵妃不就是冲着我来的,我会给她给整个后宫一个交代的,但是人我得带出来。对了,你那朋友一事先缓缓,我今天没空去。”说完挺胸抬头往外走。
荷莲跟在旁一愣:“娘娘还记得,奴婢感恩戴德。但是娘娘您的称谓得改改。”
白娴安无力的朝天翻了个白眼:“忘记这茬了。”
白娴安来到这个世界一个多月,来到皇宫也好几天,渐渐摸出了门道,直奔掖庭局,不废话,白娴安瞪了瞪眼睛,掖庭局就放人了,皇权至上,她的身份就是最大的权力,贵妃关的人,皇后亲自来讨,岂有不放之理。
虽不至于受到酷刑,一班内监宫女也是惨不忍睹,憔悴得很。
白娴安道:“唉,对不住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几个宫女内监都跪下来哭道:“娘娘,您的恩情,奴婢们不敢忘记。”
白娴安叹气道:“是我连累你们的,无所谓什么恩情,这是做人的基本,行了,都回去好好休息吧。”
解决完这件事,白娴安继续朝着皇帝寝宫长生殿的方向赶去。坐在轿撵上,白娴安环顾四周一眼,除了抬轿的内监,跟在旁边的就只有荷莲和凌姿,白娴安感叹:“屋漏偏逢连夜雨,一点声势都没有。”
凌姿道:“娘娘,现在不是想声势的时候,您等下要怎么应对突厥公主呢。”
白娴安不屑一笑:“对付不讲理的人,就要比她更不讲理,反正没有后顾之忧了,我弄死她。”斜眼看了凌姿一眼,“不是正合你头的意。”这话含糊又小声,只为了让凌姿听到。
凌姿面无表情,眼角都不屑动一动。
切,嚣张啥,不就是武功好一点……武功?白娴安表情一变,看她的目光热切起来。早上的事她挺后悔,想起来觉得不值,她这些年步入社会,脾气收敛了不少,已经不会这么暴躁。这些日子太压抑,脾气暴心情差,一不小心就动了肝火,鲁莽了,而且她高估了自己。以前在现代,她一个打五个练家子是小菜一碟,自己受伤轻或者不受伤。换了时代谁想她不行了,这个年代的人身体素质比现代强,一打五,她只能放倒一个,重伤两个,这还是在舍命的基础下。失策啊,要是为了这点小事就命丧黄泉,那不得冤死,武功上她必须更上一层楼。
身旁就有一个现成的高手,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长生殿外群臣已经等候多时,长生殿内各宫高位娘娘也已经到齐,瑶贵妃紧贴着皇帝,媚眼如丝,看到她来了,讶异道:“娘娘,您回宫了,嫔妾还以为您今天赶不上了呢?”
一个红地宝花曲裾月白襦裙的宫妃打趣道:“娘娘身边的宫婢内监都去哪了?”
另一个淡蓝色抹胸团窠莲花纹宫装妃嫔笑道:“娘娘,早上嫔妾们去向您请安,但是您不在,您去哪儿了?”
“你们两个是谁呀?”白娴安冷冷问道。
红宝花讽刺一笑:“娘娘,你作为皇后怎么能不了解各位妹妹呢,您这样,怎么统领后宫,作为后宫的表率。皇上,您说是不是?”最后一句娇滴滴的抛了出来。
皇帝昏昏沉沉点了点头,似是疲惫,合上了眼。
红宝花女子高兴于皇帝的认同,骄矜朝白娴安抬了一眼。
白娴安朝皇帝那里望去,看到旁边给他揉眉角的瑶贵妃,她笑得妩媚,柔情蜜意,偶尔掠过白娴安的眼神带着轻微的得意,白娴安觉得她是个无知又可怜的人。
白娴安奕然走进瑶贵妃,一把将她拉下来,后宫诸妃都吓了一跳,惠淑妃冷声道:“粗鲁。”
白娴安坐在了刚才瑶贵妃坐过的地方,紧挨着皇帝,傲然道:“都给孤跪下。”
瑶贵妃愤恨道:“娘娘,您太过分了!您有违宫规,私自出宫,置后宫法纪于不顾,现在您竟然对嫔妾动手这样粗鄙不堪,完全没有女子的贤淑和仪态,您,根本不配当皇后!”几个宫妃跟着喧闹起来,白娴安好整以暇,皇帝神智不清,似睡非睡,半眯着眼睛,也不主持局面。
白娴安笑了,觉得很滑稽:“瑶贵妃,你是西宫,仅次于皇后的高位嫔妃,不要信口雌黄,证据呢?”
瑶贵妃自信笑道:“娘娘,您去过御膳房吧,给过银子是吗,还装扮成御膳房的太监出宫。御膳房有您留下的证据,那袋装银子用的布料宫里只有两匹,江南进贡的云锦,黛色的一匹在皇后宫中,红色一匹在嫔妾宫中。”
白娴安点头:“到目前为止,你说的都是正确的,不过,夜深人静,你怎么会知道孤那么多事情,好像你就在旁边看着一样。”
瑶贵妃见白娴安不急不躁,声音不觉拔高了:“娘娘,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上,您要肃整后宫纲纪,皇后娘娘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宫规,而且,她并不知错,这样的人统领后宫,臣妾不服。”瑶贵妃跪倒在地,所有在场宫妃,除了一个黄地白菊清雅装扮的宫嫔没有跪,其余都跟着跪在底下,请求皇帝的制裁,从那名宫嫔袖口的纹理,白娴安判断出,那个唯一没跪的人是北宫,靖德妃。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四章皇后的全面反击(七)
所有嫔妃一齐发难,白娴安始料未及,从入宫到如今,她随意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人颤抖不已,除了单细胞的惠淑妃,但凡有点心思的,至少表面上都是恭恭敬敬,权势如瑶贵妃,当初见了她也是毕恭毕敬。
白娴安知道,这次是背水一战,瑶贵妃有备而来,势要将她从皇后位置上拉下来。
皇后之位她本来就不在乎,只是,刚在宰相面前放话,突然间就被拉下马,让她情何以堪,面子往哪儿搁。她一定要据理力争,转危为安才行。
荷莲惊慌起来,不可置信,她鼓起勇气道:“各位娘娘,皇后娘娘何等尊贵,岂容娘娘们以下犯上,不分尊卑!”
“正是因为皇后掌管后宫事务,甚至内命妇生死,皇后一定要贤惠温良,优雅智慧,规行矩步,品性高洁,这样,嫔妾们才服气,也一定会环绕在皇后身边,一起维持后宫秩序,服侍皇上,后宫一定欣欣向荣,是皇上休息放松的地方,皇上泰然国家泰然。可如今,不是这么回事,皇后带头违反法纪,扰乱后宫,让后宫乌烟瘴气,间接损害龙体,是为大过!”瑶贵妃徐徐道。
白娴了安扫了眼在外探头的小内监,叹气道:“外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