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郎可喜欢阿络?等过几年讨来给你当媳妇?”毕竟是男女之事,崔氏戏谑地看着他,想把他看羞得不好意思。
结果她忘了她儿子有天然黑的属性,反过来亲热揽着他亲娘的肩膀,嘴角轻扬,“这就不需要娘费心了,两个哥哥的亲事才是迫在眉睫。”
他亲娘也很快反问,“爹娘费心儿女婚事天经地义,三郎,你只管答好是不好。”
……
陈墨只是朝他娘笑笑,抡起锄头继续整地。
叶络把开水从篮子里拿出来倒进几个碗里,给干活的家人分送去,男人们皆是豪迈地一口饮尽把碗递给叶络,抹抹嘴角的水滴低头继续干活,女人们则是小口小口喝完,等大伙喝好水,叶络放下水罐子就跑过去帮着奶奶把花生种下,奶奶用手挖出个小坑,叶络就跟着把花生丢下去,一个坑几颗,再把土刮进去,两人一前一后,配合得很好。
“阿络啊,你埋完这片就先回家吃饭吧,剩下的奶奶来弄。”时间接近中午,怕小孩不耐饿,是以让阿络先回去,而且这孙女长得太像小舞小时候,不知不觉就想对她更好。
“阿络不饿,要跟大家一起回去。”叶络在现代哪有这种挖坑种花生的体验,再说初春日头也不辣,挺舒服的天气。
奶奶一直都道叶络个勤快的,听到她懂事的话语,再想想家里那个不省心的二媳妇,心底涌出无奈,这个家有了她这个搅屎棍怕是要不得安宁啊。
***
这个季节的午后也是极舒服的,叶飘和叶漫在房间奋斗淑女之路,叶络闭着眼躺在树下搭建的简易竹床上,没有一点自己也该加入她们的自觉,特别悠闲地看着天空,叶络反省一下自己是不是太没进取心了,来这里不说干一番大事业,总得做点什么吧。
腌制牛皮自己是越来越上手,种植各类作物方法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至于炒菜做饭,带着现代做过菜的记忆还不是小菜一碟,这么想想也差不多了,还是那句话,活得惬意就好,不需要去改变这里,也改变不了。
叶络感觉鼻子痒痒的,以为是树上的虫子掉下来了,吓一跳,立刻坐起来,赶紧用手去拍,疼不说,鼻子上什么都没有啊,睁开眼,一截有点熟悉的粗灰布衣角映入她的眼帘,抬眸一看站他旁边的来人,他戴了顶草帽,左手立着一把锄头,右手拿着一根长草,叶络感觉真的不妙,早忽略了和某人的约定。
还未等她准备破口大骂你怎么阴魂不散,人家早丢下锄头坐到她的旁边,抱着手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姑娘家的这样光着脚大胆躺在树下成何体统。”没看到哪个姑娘像她这样,陈墨进入书呆子模式了,开始劝诫。
叶络忍住拿起竹床下的拖鞋朝他脸上拍过去的冲动,大家都下地干活了,留在家里的都是女眷,要不是他这样闯进来谁会看到。
“墨水哥哥,我躺的不是树下,是竹床上。”叶络在文字里反驳他。
“以后不得这样了,外人见到如何是想。”陈墨才不管树下还是床上,一脸严肃地继续说,势必要把她这种要不得的习惯给改过来。
叶络:“…。。”你不就是第一号外人吗,我又不在外面这样,这个竹床本就是爷爷为了家人乘凉用的,你思想不要这么……
好吧,他是古人,理解他,“好的,墨水哥哥。”
“嗯,三丫,准备一下,跟着墨哥哥走吧。”得到她的回复,陈墨立马换上一副温和的表情,眼里尽是笑意,系统转换表情语气都没他这么快好吧。
叶络正低头穿鞋,听到他的话抬头露出一副他是人贩子的表情令他哭笑不得,再加上她这水灵灵的模样,自己怎么会放过逗她的机会,“你忘了,早上说好的,跟我捡草去。”
叶络好想哭,她都不去地里了,他怎么还屈驾过来了,苦着张小脸,“墨水哥哥,我娘让我在家里绣花,实在是没得空。”
陈墨摇摇头,十分有把握地说,“你割草都没空了哪有空去绣花,再说,我觉得两者比较起来,你还是愿意割草的。”
看着叶络摇晃着腿,没有站起来的打算,陈墨继继续游说,这回带了点苦口婆心,三丫,墨哥哥又不会打你,你自个说说,墨哥哥,可有对你凶过。”
最终,叶络还是被带出来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乖乖跟出来,一副怨念不平跟在他后面,“墨水哥哥,你为什么要我跟你去。”
“山水田园之间,有人相伴,岂不快哉。”
叶络:“……”快哉,快你个头。
作者有话要说: O(∩_∩)O泥萌好洼,我是木木,大家不要理会存稿君的偶尔抽风胡言乱语,我写满三千字可阻止它出来。
☆、少年朦胧意
两个少年少女并排走在乡村静谧的小道,青山村的荒地大都在青山脚下,叶络跟着陈墨来到他家的地里,附近已有其他人家在地里烧麦秆稻杆给荒地增加肥力,烟雾缓缓升起,缭绕呛鼻,陈墨家这几块荒地连在一起,地里一眼望去都是燃烧过后的灰烬,哪里有一根草?叶络立刻瞪向他,又被他骗了。
这个人真是惯会说谎,被他耍了,叶络背起小筐就要走,气哄哄同他说道,“墨水哥哥,我去地里帮我娘干活了。”说完紧了紧背上的筐转身就走。
陈墨知道这下是真惹得她生气了,不吊儿郎当了,走过去拉住她的手臂,把她背上的小筐拿下,“你在这等我一会。”说罢,拿着小筐往另一条小道走,小道的另一头有个小水沟,水沟旁长满青青嫩草,陈墨从筐里拿出小镰刀手一抓一大把,一刀划过,一时间只听得咔滋咔滋的声音,不多时,一小筐就装满了,笑容满面地送到叶络面前,讨好般看着她,“三丫,你可满意了?”
叶络暗自嘀咕还是男生干活效率速度快,这要给自己指不定割到啥时候呢。“呃,谢谢墨水哥哥,可我在这能帮你干啥呢?”这也没种子让她帮着种,要翻地他才一把锄头。
陈墨边翻地边吩咐她,“三丫,墨哥哥把地翻一遍,你把地里那些没燃尽的根头捡出去。”这块地之前是耕种过后烧不尽的草根甘薯根。
不管怎样他帮了自己,叶络也不扭捏,弯腰认真地帮他把地里的“垃圾”捡出去,累了就站起身来捶捶腰,青山上隐约可见的果树吸引了她的视线,山里野果一定很多。传闻深山里有凶禽猛兽,爹娘从来不许孩子们进山,叶将曾带着她偷偷进去采野蘑菇,不过也不敢往深处走。今早吃的那几个山里的野果,酸酸甜甜的,娘说那叫桑椹。山里都是宝,好想进去走一遭。
陈墨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就看到叶络一脸向往地盯着山里看,轻易就看出这丫头的心思,“三丫,赶紧干活,翻完这块地,墨哥哥带你进山。”
叶络一听那个心旷神怡啊,也不恼他了,主动搭起话来,“墨水哥哥,你经常进山?我娘说里面的野兽可凶了,你不怕?”
“怕,怎么不怕,怕得要死,而且熊蛇虎豹那些动物冬眠完正出来觅食,我们这时候进山正好送入它们口中,它们吃东西的时候啊,用爪子固定住,然后用嘴撕扯咬开……”说着张开嘴,手指弯成爪子的形状,装出动物吞食的动作。
叶络本就怕这些,被陈墨这么一描述给震惊了,愣愣地开口,“墨水哥哥,咱还是别进山了,我……”我怕啊,无论哪个时代的动物都太凶残了。
看她被唬得一愣愣的,陈墨忍不住要笑出声,故作一本正经的神色继续忽悠,“我观察它们吃野兔野鸡的时候,那爪子陷入皮肉里,一大口一大口血淋淋地咬下来,没多加咀嚼就咽下去,骨头上肉/渣都不留一点,啃的干干净净,你说它们要是吃人也照这样吃法,那得多疼啊……”说罢还露出一副后怕的表情。
叶络:“……”你还去观察,你口味到底是有多重,叶络越来越觉得此人变态。
陈墨看叶络还是不语,以为把她吓过头了,走过去摸摸她的头顶,想安慰她自己刚才是胡乱猜测的,里面有夸张成分,结果他的手才轻触到她的发顶,她就跟炸毛的小狗一般跳开,末了还跑离他好远,陈墨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默默摸摸鼻子,好像真的吓到她了。
叶络之所以跳出去完全是惯性,把他的手脑补成动物的“爪子”伸向她,有一瞬间觉得这就是一头咬人不眨眼、吃人只剩骨头的老虎在她面前,谁让他刚刚表现的动作太过逼真。
“三丫,墨哥哥故意吓你的,只要我们不干扰它们的生活,青山里的动物没这么吓人。”陈墨露出亲和的笑容,试图令她不要害怕,慢慢靠近她,真吓到她了,小小的脸上惊慌失措。
叶络不断吸气吐气平复想要揍他的情绪,“墨水哥哥,我们继续干活吧。” 保持淡定,远离此人。
看来气得不轻呐,陈墨张了张口,想说什么终是忍住了,决定干完活再哄哄。
荒地不仅贫瘠,土地质硬,引水灌溉都不方便,远离村里唯一的那条轻雾河,是以村民们都把希望寄托在老天身上,要是一个种植周期来几场雨,雨水直接灌溉加上从山顶渗透下来的雪水足够耐旱作物生长,虽然产量会比水田大大降低,但总是有收获。若几个月都遇不到半滴雨,那就得全靠“人工降雨”,从轻雾河担水过来浇灌,这是大家最不乐意的,付出劳动力收获那么点粮食不说,还浪费好些水资源,简直的吃力不讨好。
待地里的根头捡得差不多的时候,叶络偷偷看了一眼陈墨,这时候他的一形一态体现不出一丝一毫读书人的儒雅,浓厚的眉毛因手中使力而皱着,墨黑的眼眸专注着脚下灰土,不似其他汉子那般黝黑的皮肤,正常的肤色,如一个平常庄稼人在“挖地球”,这就是所谓的能文能农么。
“墨水哥哥,怎么不见你家里其他人?”这几块地他一个人不可能弄完吧。
陈墨听闻她终于理他了,心里涌出淡淡的喜悦,欢快回答,“这几块地全是墨哥哥翻了,家里其他人在水田那边犁完地下完种子再过来。”不知不觉被她的喜怒哀乐牵着了,这感觉还不赖。
叶络面上点点头,“哦,那还得好几天呢。”心里偷笑,这几块地全被你承包了,也是不容易。
“对啊,墨哥哥一个人那么幸苦,三丫要不要过来帮忙啊,明儿我扛两把锄头过来啊。”陈墨看她恢复正常了,心情很好地开始逗她。
“呃,明儿家里要种玉米。”说得好像只有你家的地要翻,我家没有活要干一样,真是说话都不懂得客气。
他选择来翻荒地是因为这时候大家都在忙水田,这边人少清净点,不需要听到田地里为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吵吵闹闹的声音,有些村民家事都能在田里吵上一顿,更不要说挖沟渠引水之争,听着就烦,这里多好,只有稀稀落落几个人,还能看她气呼呼的小脸,多有意思。
陈墨也就是说说,哪会真要她拿着锄头跟着她干活,“那好吧,走,三丫,墨哥哥带你去摘野果。”
叶络心想此人是不是有病,不是说这时候山里老虎豹子多吗,准备去送死也不要拉着她啊。“墨水哥哥,我们还是不要进山了,等过些时日吧。”
“瞧把你给吓得,那棵桑葚树就在山里不远处,我们不走远。” 陈墨说完开始解腰带,叶络看到赶紧把头一偏,深刻确认此人病得不轻,这当着她的面就,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