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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睡觉吧。”叶飘说完又在恍惚,要是那天她不把衣服掉进河里,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难过。
这不是一般地纠结,谁活今天知道明天的事,有必要想那么远的事吗,叶络真是有些无语奶奶的想法。
可是爷爷到底是去哪了,为啥没跟家人说他去干啥,叶络觉得爷爷一定瞒着大伙什么事,想到去县城的时候几次听到陈掌柜和他的对话,两人不知打什么哑谜就更奇怪了,陈掌柜老是在拜托着爷爷什么?难道爷爷一直在为陈掌柜看着什么?越想越迷糊,叶络摇摇头,不想了,睡觉。
田小桃知道了他哥想娶叶飘姐姐后,整个人都高兴地跳起来,第二天马上跑去地里找叶络,不过知道不能声张,也是偷偷和叶络一起咬耳朵,最后干脆就跟着叶络一起干活。
田家人已经习惯田小桃时不时来找叶络,出来的次数比以前多多了,这样也是好的,闷在家里总是不太好。
“阿络姐姐,你看那位老爷爷下山了。”田小桃先是一脸惊讶地看着山脚下的老爷爷,然后低声跟叶络说。
叶络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一位蓄着胡子遮了大半张脸的老爷爷,头发灰白,身穿短皮衣皮裤,看不出是哪种动物的皮,背着个大包袱正躬着身子走路。
“他住在山上吗?咋我从没见过?”叶络发誓她这是第一次知道山上还住着这么位老人家。
田小桃神秘兮兮的语气,“他一个人住在山上,从没下山,我哥每年上山给他送两次种子,我有时候也去。”
说着,看老爷爷越走越近,忙从地里起来跑到路上等着,不忘把叶络拉着,“老爷爷,你还记着我吗?”田小桃跑过去拉着老爷爷的手,老爷爷一直对她很好。
叶络看着这位神秘独居的老爷爷,笑吟吟地也跟着喊老爷爷。
“你们两个女娃娃可真懂礼貌,当然记得你,你是小桃子啊。”老爷爷把背上的包袱放下,慈爱地摸着田小桃的头笑道。
“老爷爷,你这是要去镇上赶集吗?”看着那个大包袱,叶络问道,这个时间点赶集有些晚了。
“是啊,老爷爷,你下山要去哪啊?”田小桃对于真心对她好的人,话也不觉多了起来。
老爷爷这才说明来意,“我准备去陈家,你们知道在哪不?”他这么多年没下山,都快不认得村里的路了。
田小桃也不怎么认识村里的人家,所以老爷爷这话一出口,两人都看着叶络等她回答。
“老爷爷,村里有好多户陈家,你要找哪一户?”叶络笑眯眯问道。
“我找陈大峰家,他家在哪里?”老爷爷没想到村里还有这么多户姓陈的,以为只有陈大峰这一户。
陈大峰?叶络想了一下这是陈墨爹的名字,“老爷爷,我带你们去吧。”
老爷爷乐呵呵地笑了,不过被胡子遮住了,只看到笑得眉毛都有些抖了,“好,谢谢你们了。”
叶络和田小桃走在前头,老爷爷背着包袱走在后头,时不时说几句话,就到了陈墨家。
到了门口,两人就要往回走,老爷爷拦住她们,从背着的大包袱里拎出两只野鸡,给她们一人一只,“你们快拿回家把它们煮了,野鸡已经死透了,再不煮味道可不鲜了。”
这带个路就有这么大的回报,两人都不肯拿着,直摆手,“老爷爷,这是你拿来送礼的,我们不好拿。”
“哈哈,我这包袱里还有很多,你们拿着吧。”更何况也算是谢谢田小桃家给他送种子。
说着硬塞到两人的手里,背起包袱去敲门了。
回去的路上,叶络问田小桃,“小桃,这位老爷爷叫啥啊?”收了老爷爷一只鸡,还不知道人家名字。
田小桃摇摇头,“不知道,他没说过,我们都喊他老爷爷。”
叶络更奇怪了,怎么也得有个姓氏代号吧,心里开始嘀咕,怎么又是跟陈墨家有关系,脑子一闪,哥哥说过老是看到陈墨偷偷上山还不让他跟着,这么一想来,跟这位老爷爷有关系?
叶络一边拎着野鸡,一边想着,田小桃跟她说回家了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豆豉的出路
叶络拎着野鸡就没再回到地里,准备先拿回家给嫂子整治,刚进门就和正出门的人碰个正着,看清来人,“吴大娘?”最近这吴大娘跑自家可真是勤了。
吴大娘正愁找不到人问呢,笑眯眯看着叶络,“你娘在哪呢?我找你娘。”原来叶家这三丫头长得也这么俊呐。
“娘在地里收花生呢。”叶络指指家里田地的方向。
“好。”吴大娘一听点头着急忙慌地走了。
叶络疑惑,她找娘啥事?娘不是回绝她家了吗?
曹安慧从后院摘了一把青菜回来,“阿络,谁来了?你跟谁说话呢?诶,你去哪要的野鸡?”走近才看到叶络手里拎着野鸡。
叶络把手里的野鸡递给曹安慧,“吴大娘来找娘,嫂子,这野鸡是一位老爷爷送的,一会咱把它煮汤,我再去后院摘些葱。”
吴大娘找娘啥事,叶络没去问,总感觉这时候还是少问些姐姐的亲事比较好,娘决定了会告诉大伙的,再说爷爷还没回来。
家里的两坛豆豉做好的时候,叶络想着“红居”酒楼是最好的选择,不是没想过卖给酱料铺子,可这样的话,价钱被压低不说,酱料铺子做豆豉早就得心应手了,不会看得上乡里人自己做的。
兄妹俩来到酒楼,伙计在端菜送菜,付掌柜仍旧在柜台算账,皱着眉,一脸专注认真。
“付掌柜,我们又来了,还记得我们不?”叶将看他算着账不知到何时才结束,只得上前打断他。
付掌柜听闻声音,余光瞅到来人,这回倒是很快停止拔动算珠,应道,“当然记得,现在不是松乳菇成长的季节,你们带啥来了?”他当然记得兄妹俩,所以与两人说话也不似以前那样寡言。
在叶将身后的叶络赶快把箩筐里的豆豉坛子搬出来,叶将看她有些吃力的样子,搬完箩筐里的另一坛后赶忙接手过去。
付掌柜看着兄妹俩的动作,摸着没胡子的下巴不知在想什么。
“付掌柜,这是我家自己做的豆豉,你们这收不?”叶络笑嘻嘻指着柜台上的两坛子豆豉问他。
“味道正宗当然收。”付掌柜从来不会说废话,招呼伙计把专门盛豆豉的勺子拿过来,待叶将把坛子揭开,舀一勺子出来,伸手沾了一点放到嘴里尝尝味道。
叶络的眼神顺着付掌柜的动作,心也跟着提起来,忐忑不安看着他,就怕听到他一口给否决的话。
终于,付掌柜天籁般的声音传来,“收,你们家的豆豉味道不比铺子里的正宗,不过胜在够浓,所只算中等豆豉的价钱给你。”这两坛子豆豉看着也比铺子里的干净一些,味道不是行家分辨其实差别也不是特别大,付掌柜这样想着才给出中等的价钱。
兄妹俩这下可放下心来了,“可以,那价钱是多少?”叶络问道,只要能挣到钱都能接受。
付掌柜看着生怕亏本的叶络一脸担忧的样子,脸上隐约有笑意,“这两坛子统共四两银子,你们觉得如何?”
叶将仿佛看到以后的利益,兴奋问道,“好,我们相信付掌柜不会讹我们,那以后我家的豆豉都可以拿来给你吧?”要是照这赚钱速度,家里离发财不远了。
付掌柜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仿佛看穿了叶将所想,真是不想泼他冷水,他这里又不是卖豆豉的,每天吃豆豉鱼的人也不多,要那么多豆豉有什么用,今儿不过是看两人第一回拿来。
是以付掌柜收起笑意,故意严肃道,“以后每三个月送两坛子过来,再多我们不要了,我们与酱料铺子那边也有生意。”酒楼做菜需要配料,都是跟一家酱料铺子做长期的生意,付掌柜是看着兄妹俩是厚道人,勺子一搅拌豆豉坛子,一看也是满满的大豆,实打实的,不会弄些虚的来凑数,自己也不会坑他们,价钱给的合理。
叶络明白付掌柜的意思,暗道,这两坛大豆的价钱都不够一两,这赚得也太明显了,这已经是对自家很好的一桩生意了,不然人家干嘛不跟铺子买正宗的非得跟自家要,也是看中自家的实在,当下笑嘻嘻应道,“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往后我哥按时送货过来。”
叶将听付掌柜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夸张了,这样每三个月能赚三四两银子也可以了,笑着谢过付掌柜。
兄妹俩卖完豆豉都不约而同想到买些肉回去改善伙食,两人来到菜市场,叶络看着一个个猪肉摊位,以前看的种田文里老是写古人不会处理猪下水,没人要,价钱便宜,可以买回去做成各种美味的吃食,什么爆炒猪肝,红烧肥肠,想着唾液腺就开始分泌,可来到这里,叶络只想说,谁说古人不懂处理猪下水,不要看不起古人的智慧好伐,这里的猪下水确实便宜,而猪肉又那么贵,刚好能让些乡里人买回去打打牙祭。
“哥,那是谢兰姐吗?”叶络示意他哥看过去,刚才没注意看,这才看到拐角猪肉摊后边那人怎么那么像谢兰。
“是,她和石头哥大吵一架,都跑回娘家好多天了。”这是曹安慧前天跟他念叨的事,叶将小声跟叶络说。
关于石头和谢兰,叶络后续也听到一些消息,谢兰把药当饭吃,前些年好不容易怀上一个,全家把她当宝待着,没成想生出来却是个女儿,后来肚子又没消息了,然后矛盾又来了,石头可是独子啊,这也是当年他这么早成亲的原因,可想而知,这成天全家的怨气是如何笼罩着谢兰。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这谢兰忍无可忍之下就抱着女儿回娘家了。
虽然石头家与自家不来往多年,可既然看到了,不可能当作没看到。两人过去打招呼,顺道要买啥也在她那买了。
胡屠户是谢兰的娘,长得腰宽膀圆的,人也比较强势,早就忍不了石家这么对她女儿,要不是谢兰和她爹拦着,早拎着杀猪刀去找石家算账了。
话题走远了,两人笑眯眯地走到猪肉铺前,“谢兰姐,哪些下水比较好吃啊?”叶络纯属没话找话,哪些下水好吃还能不知道。
胡屠户孤疑地看着两人,女儿认识的人自己不认识那应该是青山村的人,她现在对于这个村子的人可没什么好感,一句话不说,埋头继续把猪骨头砍成几段,刀起刀落间,像是谁跟她有仇。
谢兰扬起笑容,招呼着两人看各种猪下水,“腰子卖完了,就剩大肠小肠和猪肺,你们看要哪一种?”
两人商量着买些猪大肠回去,再搭上几根被胡屠户剔得干干净净的猪大骨,虽然没有肉,可想想熬得香浓乳白的玉米大骨汤,叶络瞬间觉得这就是一种幸福了。
待兄妹俩走后,谢兰无奈地看向她娘,“娘,人招你惹你了,过来买东西你也板着个脸。”
胡屠户把刀砍到垫板上定住,气呼呼道,“我现在一看到青山村的人心里就不得劲,我跟你说,他石头要不过来接你,说点好话,你不准回去。”像生不出儿子是自己闺女一人错一样,那家人摆着个脸就算了,石头还不知冷知热。
“诶。”谢兰小声应道,想起自己的处境,心里也是烦不胜烦。
卖完豆豉,买完东西,按理说该是回家了,可叶络想去探听一下青柠干的销路,上次做的那批青柠干还好好保存着,不卖掉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