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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司寇彦晞把折扇重重的往石桌上一放,薄怒道,“你不能去!”
“十七殿下这话,似乎有些不妥,本夫人去找自己的丈夫,你凭什么阻止?”
殿下请自便
“十七殿下这话,似乎有些不妥,本夫人去找自己的丈夫,你凭什么阻止?”
洛青岚倒没料到司寇彦晞会是这样的反应,瞧着他那把折扇,笑得轻描淡写。
见她的态度,司寇彦晞胸口闷闷地堵得慌,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心平气和的坐下来,道:“本宫想,定北侯若是在的话,想来也是不会让夫人去那苦寒之地的。”
“他不也去了吗?”洛青岚道,“他都能去,我为何不能去。”
素手平放于琴弦之上,她就像个任性的孩童,让人不忍戳破她的希冀。
“男子和女子怎能相提并论?再说定北侯此去乃是征战沙场,你去做什么?”难道北辰烨就让她这般割舍不下?这最后一句他当然没有问出声来。
“北辰烨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们不是时常说出嫁从夫吗?”
“话虽不错,但也不是这么理解的,羽衣,凉城不比京都,且不论天寒地冻荒凉贫瘠,光是战乱就让人避之不及,你可知有多少凉城人出城逃命?”
“我不管,我就是要去凉城。”她说,眼里不是耍性儿,而是坚定和果决。
“本宫不会让你去的,凉城一旦失守,你岂不是要落到夜国手里?别忘了北辰烨是为了你,才去打这场仗的,你想让他为你分神担忧,甚至看眼着你成为夜国的俘虏吗?”
司寇彦晞好不容易找回的理智,还是被她那气人执着给冲淡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让她去凉城的。
听他说到北辰烨,洛青岚眸中闪过几丝犹豫,不过片刻之后,就更加坚定了。
她说:“北辰烨怎么可能让凉城失守?怎么可能让我落到夜国手里?我相信他,不会的。”
“夜国能一举拿下两座城池,可见其厉害,本宫也相信定北侯的能力,可是,这将是一场空前的硬仗,你若去了他未必就能赢得胜利。”
“为什么?你的眼睛告诉我,你并不相信北辰烨,你想让他战败,甚至,坚信他会败,是不是?”
“不是,本宫只是……”司寇彦晞欲言又止,长指在石桌上扣动,有些慌乱,“总之,你只要乖乖等在京都,本宫答应你,边关一有消息,就立刻派人带给你,如何?”
洛青岚轻轻摇头,笑道:“原本我还没怎么确定,不过你这么一说,这凉城,我还就非去不可了。”
“羽衣……”
“殿下还是叫我夫人得好,”洛青岚沉声道,“阿四,替本夫人送客!”
她察觉了什么?
司寇彦晞看着她比刚刚还要冷漠的面容,心底一慌,也有些口不择言了,“羽衣,北辰烨到底有哪点强过本宫?难道为了他,你可以不顾凉城凶险前去送命吗?”
“你说什么?”洛青岚突然站起来,双手撑着石桌,冷冷的看着他,“送命?凉城尚未失守,北辰烨雄师数十万,迎战夜国虽说不上是十拿九稳,但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忧,司寇彦晞,你做了什么?”
“本宫……本宫只是一时情急,你只当我是胡言乱语吧。”司寇彦晞垂下眼,掩去眼中复杂的神色。
“说。”她目光泠然,不怒而威。
“本宫听闻去凉城的必经之路,要过一座雪山,其间有雪狼出没,凶险万分,军队声势浩大,前往倒没什么,若是人少,则可能丧生雪狼之口,是以本宫才极力阻止你前去。”
“只是这样吗?”洛青岚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司寇彦晞怕她不信,又道,“此事也不是什么机密,京都不少人都有所耳闻,你若不信本宫,大可派人打听便是。”
方才阿四也听到雪狼,洛青岚倒不是怀疑司寇彦晞所言真假,只怕他是有所隐瞒,毕竟他是将来的汗皇,任何时候,功高震主都是王的忌讳。
她怕的是,司寇彦晞会和子桑耶一样,借夜国之手,打压北辰烨……
“羽衣,如果定北侯真的一去不回……”
“他会回来的,”她坚定的说,“我会带他回来的,这世间除了我,谁都没有资格要他的命。”
“你还是要去凉城?”司寇彦晞紧了紧拳头,剑眉深锁。
“是,即便如你所说,去后会丧生狼口,我亦无悔。”
她当然不会害怕什么雪狼,人间危言耸听的多了,她可不信,这世上还能有比幽迷雪域的野兽更凶猛的。
雪狼?会是幽迷雪域那样的灵兽吗?若然不是,那又有何惧?
“你……”身侧的拳头微微颤抖,看得出来他气得不轻。
阿四走过来,看了看洛青岚,对司寇彦晞道:“殿下,请吧。”
他原本是不喜欢这个殿下,可今日听他劝夫人,就不希望他这么离开,因为他自己是肯定劝不住夫人的。
司寇彦晞静静地看了她一阵,问她:“你当真要去?”
“当然。”
“好,本宫陪你去。”
他语出惊人,阿四愣住,讷讷的说:“十七殿下,你要陪夫人去凉城?”
司寇彦晞依然盯着洛清岚的脸,“是,既然是定北侯夫人要去,本宫岂有不陪同之理。”
阿四哑然,定北侯夫人要千里寻夫,怎么说也没有让皇太子殿下陪同的道理啊。
洛青岚却笑了,淡淡的说:“殿下说笑了,你贵为皇太子,是君,怎么能陪同臣妻前往战场?万一殿下有个好歹,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羽衣,你知道本宫的心意,成亲那日,本宫虽是醉了,但所言句句是真……”
“殿下,别忘了你的身份,”洛青岚意有所指的提醒道,“我看你还是快些回宫吧,再不走,皇太子妃该着急了,记得帮我给北辰琬说句‘保重’。”
“羽衣,本宫……”
“殿下请自便吧。”
言罢,洛青岚抱着绿倚琴,徐徐的走进竹林,踩着那一地破碎的阳光,走远了。
司寇彦晞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一拳砸在石桌上,而后愤然而去,留下阿四对着摇摇欲坠的石桌目瞪口呆,原来十七殿下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她不见了
阿四对着摇摇欲坠的石桌目瞪口呆,原来十七殿下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洛青岚越想越觉得司寇彦晞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北辰烨已经走了两天了,因军情紧急,定会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不日便可到达凉城,她此时怕也追他不上了。
一夜无眠,晨起第一缕阳光落下,她便起身收拾好了形状,可人还没出满宸阁院子,就一阵眩晕,倒下了。
“夫人对不起啊,阿四也是迫于无奈,这要是侯爷留下的,你要怨也别怨我啊,侯爷说了,这药对身体没有损伤,只不过等你醒来之后,暂时不能动用武功,到时他早已到达凉城,你要追也追不上,想来也不会再想着找他了。”
阿四一边命婢女扶洛青岚回房,一边暗叹侯爷料事如神,这下夫人服了药,比一般女子还要柔弱,肯定不会为难他了。
三天后,北辰琬和司寇彦晞到访,阿四正到前厅相迎,满宸阁伺候的丫头突然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弯腰把着膝盖直喘气,似乎是急坏了。
一见她阿四就心里一紧,问道:“觉云姑娘,可是满宸阁出事了?”
“夫……夫人她……她……”
“她怎么了?”司寇彦晞上前一把抓住觉云的手,力道之大只把人拉了个踉跄。
北辰琬眸色一暗,端了杯水给觉云,温柔的说:“彦晞哥哥莫吓着她了,来,喝口水,慢慢说来,岚姐姐她怎么了?”
司寇彦晞自觉失态,尴尬的松开手,背在身后大步回到座位上,虽不言语,但那目光却是紧紧锁在觉云脸上,唯恐漏下半点信息。
听说她是被阿四下了药,才乖乖的在寝房中待着,他便带着琬儿来看,就怕她会觉得无趣。
觉云接过茶水,哪里敢喝,咽了口唾沫,深吸一口气,大声地说:“夫人她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了?”又是司寇彦晞惊诧的低吼,带着愤怒来得不合时宜。
“觉云,你说清楚,我不是让你们看着夫人吗?你们几人都是会些拳脚的,夫人如今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阿四心里也急,可碍于司寇彦晞和北辰琬在,也好歹要拿出些样子来,侯爷临走时可是将侯府交给他来打理的,容不得半点差错。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昨儿晚上夫人还好端端的睡着,我见她也没有异样,可没曾想今晨一起来,夫人她就……就不见了。”
觉云吓得不轻,说话也直哆嗦,阿四也不好全怪她们,毕竟除了室内的四个贴身丫鬟,满宸阁内还有十数个暗卫,那可都是浮凫阁一等一的高手,到现在也没见有人禀报,可见都是些不知情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司寇彦晞拍桌吼了一声,随即便对着自己的侍卫道,“派人封锁城门,务必要赶在羽衣出城前,把她找回来!”
“彦晞哥哥,这么做怕是有些张扬了。”北辰琬心里有些凄凉,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
她既说过不再与洛青岚作对,那就会容忍他对她的不了情,她已经错了太多,不能再错下去了。
“你知道什么?她现在武功尽失,前去凉城凶多吉少,即便过了雪山,到了凉城也……”司寇彦晞说到这儿,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又失言了,咳嗽一声,改口道,“本宫也只是担心,定北侯已走了五日,她就是用飞的也追不上,何况她现在又……总之,必须尽快找她回来。”
“这个就不劳殿下费心了,找人之事卑职自会去办,今日若有怠慢之处,还请殿下和太子妃见谅,卑职这就寻人去了,二位请便。”
阿四一席话,连带着把清尘郡主也算作外人了,侯爷可是早有交代,让夫人离十七太子远一点,寻人这等大事,他不能让他插手,万一他找到了夫人,不还给他了怎么办?
再说皇家禁卫军行事,哪有他们浮沉殿得力?
“且慢,”北辰琬突然出声制止,道,“阿四,既然岚姐姐执意要走,不如就由着她吧。”
“太子妃何出此言,侯爷有命,卑职需得护夫人周全,特别叮嘱不能让她前往凉城。”
阿四眼底划过一丝浅浅的厌恶,郡主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莫不是上回得的教训还不够?言默大哥可是被她害死了!
北辰琬心知他是想岔了,也不为自己辩解,只道:“这次找回来了,难保兰姐姐不会再出走,你们能拦她几时?与其关着她让大家都不痛快,反而不如顺了她的意,只需派了人暗中保护便是了。”
“郡主所言不无道理,但如今也不知夫人身在何处,前去凉城路途遥远,暗中保护也免不了有些意外,若有什么闪失,卑职如何向侯爷交代?”
北辰琬的话是说到阿四心头了,他早有此想法,护送夫人前去凉城,可侯爷的命令,他不敢违抗。
“现在找人要紧,之后如何找到再说吧!”司寇彦晞冷着脸道。
“殿下所言极是,卑职这就去。”说完,阿四也不顾北辰琬有话要说的样子,带了几个侍卫匆匆出府。
司寇彦晞淡淡的看了北辰琬一眼,也背着手大步往外走。
北辰琬红唇勾出一个苦涩的弧度,追着他去了。
马车上,两人相对无言,她看着他,他却低着头对她的神情视而不见。
“彦晞哥哥,别担心了……”
“你叫本宫如何放心?”司寇彦晞语气很是冷淡,显然是对北辰琬刚刚的话耿耿于怀,“难道你不担心?她是你的大嫂!要是出了事,你大哥会怎么想?”
“你也知道他是我大嫂?”北辰琬也生气了,“彦晞哥哥,你敢说你的担心,是因为他是我的大嫂,是定北侯的夫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寇彦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