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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听说的时候,景娴也在一旁伺候着,竟是不约而同的笑了出来。
景娴用帕子遮着嘴角,却不能掩去笑意,硬是憋着说道:“太后恕罪,婢妾失仪了。”
“罢了,想笑就笑吧,这么强忍着做什么。”乌拉那拉氏的笑意并未深达眼底,此刻更多的是担心,“这位太后也不知怎么想的,竟出这样的烂招。”
原来前些天乌拉那拉氏就说过,也不知钮钴禄氏能否察觉到皇上的用意,会不会在这短短的几日内闹出什么笑话。景娴到底没有乌拉那拉氏了解钮钴禄氏,只想着她虽然一向不喜欢自己,但是对皇上却是真的关怀备至,再怎么样也不会闹出些不好的事,让皇上难堪。
“你如今可知道了,不是她不顾及皇上的颜面,恐怕她到现在也没有想到这道懿旨除了减了你们的份例,还会有这样大的作用,连捎带上哀家大约也不是她本意。”
“到底您看得明白,婢妾十分佩服。只是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不说市井百姓,恐怕文武百官都会有些微词,对皇上不好。不知您是不是有什么妙计?”景娴满心以为乌拉那拉氏早就想好了对策,更加可能连这道懿旨都已经事先猜测到了,只等着那边一出手就发动。
谁知乌拉那拉氏淡淡一笑,道:“哀家能有什么妙计,她也是太后,这圣旨不能撤,懿旨也没有撤回的道理,连皇上也没有办法。”
景娴惊讶道:“那可怎么办?裁减份例事小,可事关皇家颜面,总不能不管。”
“这事儿,说小不小,说大,倒也不大,横竖没人敢明着拿后宫的事说嘴,况且后宫节俭也是好事,总比奢靡成风的好。不过是让她得个教训,做事之前要三思而后行,事关弘历她才多少明白一些。”乌拉那拉氏知道自己活不长,倒时候没人压制着钮钴禄氏,指不定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因此才想好好敲打敲打钮钴禄氏,好歹明白一些道理,别总给弘历添堵。
景娴这才明白,太后就是诚心看着那位栽一个跟头,让她得到教训。只是想起前世钮钴禄氏几次三番插手宫务,并且仗着太后身份抬举钮钴禄家,景娴深深觉得太后的目的不大可能达到。至于这回减份例的事,景娴心中冷笑,她在冷宫时身边就两个宫女,几乎使唤不动,吃的是残羹冷炙,母子两还真是一个德行。
乌拉那拉氏和景娴都忍下了,不代表弘历也能忍得下这口气。自己的亲娘不能动,可他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受苦。份例才多少点,甚至还不如他一次的赏赐,但是那代表的是身份和地位。前世对景娴的作践几乎成了弘历的一块心病,明明身为皇后却没有得到自己应有的尊重,后来更是被废,死后都没有一个像样的葬礼。弘历如今满心都是如何去补偿景娴,如何让她拥有应得的一切,怎么会让钮钴禄氏的一道懿旨又让景娴受委屈呢。
重生而来的弘历性格更加果决,但也更加善于隐忍。他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违抗太后懿旨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甚至会牵连到景娴。所以他一直在等,等着新年的到来。过了年,他的后宫就该经历一次大封赏了。
不过离新年还有几个月,弘历不由得有些着急。某日在看一封礼部呈上来的奏折的时候,弘历灵机一动,想到了自己曾经下过的一道旨意,便吩咐礼部照办。从前他为了讨好高氏,也为了刺激景娴,曾下过两道旨意,一是初封即系贵妃者,公主、王妃、命妇自应加敬行礼。若由妃晋封者,仪节较当略减;二是贵妃仪仗中的红缎曲柄伞改为了金黄色,妃与嫔的仪仗则添加了原任贵妃所用的红缎曲柄伞。如今没有别的办法,也只能发了这第二道旨意,权作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三次元异常忙碌,有时候连打开文档的力气都没了,拖拖拉拉到现在。突然觉得自己在作死,把所有事情都堆一块了,没有条理,只有忙乱。
☆、第043章 端倪'倒V'
“额娘,额娘。”福儿趴在床边;小手抓着景娴的胳膊使劲晃。
才眯了一会儿的景娴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竟也学着女儿撒娇的模样;柔声道:“好福儿,去找嬷嬷,让额娘睡一会儿。”
“额娘羞羞;就爱赖床。嬷嬷说今儿太阳好;该出去晒一晒;身上才暖和。”
景娴无奈的坐起来;搂着福儿说道:“你这个促狭鬼,大中午的就不爱睡午觉。额娘昨儿可是一夜都没睡好;这会儿好容易迷瞪一会你还来闹我。”
福儿吐着小舌头;有些愧疚的说:“好额娘;福儿错了。额娘晚上怎么不睡觉呢,嬷嬷说不睡觉的不是乖孩子,要被妖怪抓走的。”刚进来的时候宋嬷嬷和流朱姑姑也告诉她额娘昨儿没歇好,正在补眠,只是她不信,才横冲直撞的进来了。
景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说道:“没什么,只是额娘身上有些不大舒服,才睡不好。你且去外头玩一会儿,若额娘真是病了,可别害了你。流朱,叫人去传太医。”
流朱连忙吩咐了一个小太监去叫,自己又进来伺候主子更衣,还不忘叫上小格格的嬷嬷进去把她领走。自从凝碧被赶走,流朱似乎也变得更加稳重了,如今各色事体都安排得妥妥当当的,真成了景娴身边第一得力之人。
“主子,要不要先吃些东西,昨儿晚上起您就没进食了。”流朱扶着景娴的手,也没觉得很热,只是明显有些虚弱无力。
“不用了,也没什么胃口,许是饿过了。”景娴想了想也不至于起不来,便吩咐道,“你还是拿件衣裳来给我,也不是病入膏肓了,很不用躺着,一会儿诊脉也方便。”
流朱也不多嘴,拿过一件家常衣服亲自给景娴换上,又叫两个宫女舀了热水来,伺候着她净面梳洗。
才收拾完,太医还没到呢,就听外头报进来,说是御驾到了。
景娴扶着流朱的手站起来,稍稍晃了晃才站稳,“这会儿再换衣裳也来不及了,先随我出去迎接圣驾吧。”
“主子,您这会儿还顶得住吗?”流朱有些担心,往前走了半步,让景娴可以靠在她身上。
“就这样吧,总归先应付过去。”
景娴才走到正殿门口,就看到弘历穿着一身明黄色的朝服已然走了进来。
“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爱妃免礼。”弘历走过去亲自把她扶起来,拉着她往里走,竟也没觉察出景娴的异样。
景娴柔声问道:“您今儿怎么这会儿过来,还穿着朝服呢。”
“下了朝又跟几位大臣说了些事,也忘了这茬。刚想用膳,听说今儿有一道上汤白菜,你不是最喜欢这个,就想过来找你一块儿吃。”弘历说着便在往常的位子上坐下来,手里揉搓着景娴的柔荑不放。
“您不想想都什么时候了,也不怕我这里已经吃过了。”景娴站在一边,又想起些什么,便道,“我仿佛记得这里还有一套您的常服,先换了吧,好歹松快些。”
“还是你考虑的周到,还得劳驾贵妃替朕更衣。”弘历玩笑道。除了刚生下福儿那会儿,景娴对他是越发温柔体贴,很多时候都让他觉得景娴已经爱上他了。弘历想着大概是孩子的出生让景娴想到了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才这样对他。如今他对景娴也算关怀备至,宠爱非常,总能把她已经冷了的心捂热。
景娴也不说话,只让人去拿衣裳。她已经是弘历后宫中的一个,还有了孩子,只能顺着弘历来,不说宠冠后宫,至少要保证她们母女两个在宫里安安稳稳的。至于这些关心和体贴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到了里间,景娴仔细的替弘历把衣服换上,围上腰带,想起刚做好的荷包,便去挑了一个给他系上。刚站起来,景娴就觉得眼前一黑,软绵绵的倒在弘历的怀里。
弘历一把把人接住,慌道:“娴儿,你怎么了?”
流朱赶紧上前回道:“回皇上的话,娘娘前两天就有些不舒服,昨晚一整夜都没合眼,也没怎么进食。”
“糊涂,娘娘都这样了你们还不叫太医?便是她拦着,你们也该去叫,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哪个担待得起!”
“奴才知罪,不过刚才娘娘已经吩咐人去请太医了,只是不知道为何迟迟未来。”
弘历怒道:“吴书来,给朕滚进来!你去太医院走一趟,问问是不是人都死光了,连贵妃去叫都不来,有几个脑袋!”
“皇上息怒,奴才这就去。”吴书来心肝儿颤了颤,暗道这回太医院要倒霉了。只是也奇怪,太医院的人哪个不是人精,竟然连承乾宫也敢怠慢。
吴书来刚走到半道上,就看见对面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太医过来了,他分明认得那个小太监就是承乾宫的。
吴书来厉声喝道:“站住,你可是承乾宫的?”
“回公公的话,奴才正是承乾宫的。”
“这便是了。”吴书来不再搭理他,一会儿自有人收拾这小子,又对着一旁的太医道:“孙太医,今儿可巧了,皇上正在承乾宫呢,贵妃娘娘刚晕了过去,劳驾您快些去吧。”这位孙太医和吴书来有些私交,因此他才特意提点。
孙太医一听就知道有事,忙加快了脚步,还不忘跟吴书来小声嘀咕:“贵妃娘娘前两日才诊的平安脉,脉相平和,饮食起居也并无异样,怎么突然就晕了。”
“谁说不是呢,若是安妃三天两头的就晕也就罢了,偏贵妃娘娘极少生病,因此皇上也更担心。况且那时候正高兴呢,谁知道娘娘就晕了,恐怕皇上也受了些惊吓。今儿太医院可是忙着呢,怎么听说这小太监都出来好一阵了。”
孙太医忙道:“哪有的事,便是再忙,每日各宫都有人当值,总不能耽误了各位主子。这位小公公一来说了,我拿了药箱就走,半道碰上您老,可是半点不敢耽搁。”
吴书来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如此,你也不必担心,皇上英明,想来不会怪责你的。”
一路到了承乾宫,孙太医还未来得及向皇上请罪,便被打发去给贵妃诊脉。吴书来自然把这件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那个小太监呢?”
“奴才已经叫人把他押起来了。”
弘历转着扳指,好一会儿才道:“这件事你去查清楚,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先不要声张。”后宫阴私他岂能一点都不懂,这个小太监恐怕又是别人安插的钉子。就连这小太监背后的人是谁,他自问也能猜个□□不离十。
“嗻,奴才遵旨。”
☆、第044章 曲折'倒V'
孙太医诊脉倒也没用多长时间,出来的时候脸上隐约带着一丝喜气。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贵妃娘娘是喜脉!”
“当真!?”弘历惊喜的问道。他一直盼望着景娴再生一个儿子;可惜自从上次小产以后,景娴迟迟未再坐胎。
“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只是日子尚浅;因此平安脉没有诊出来;娘娘也并未察觉。”
弘历高兴过后又有些担忧;问道:“那这两日贵妃怎么吃不下睡不好;是不是有别的毛病?”
孙太医回道:“都是些害喜的症状,并没有大碍;这会儿娘娘气息平缓;大约是睡着了。只是待娘娘醒来一定要进食;不然虚耗下去,于娘娘贵体和腹中胎儿有害无益。微臣再开一剂安胎药,只要夜里能睡安稳了,便可以停了。”
“很好,你且下去开药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