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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可爱的模样逗乐了,“再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再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喽!”声音中难掩一丝落寞。
我将脖间的一缕青丝理顺了,说:“食色性也,不能怪他。”
萧云儿瞪我。撅起嘴。“你帮他说话就是说我不对?”
我摇摇头,“非也非也。我问你,从头到尾,他说过他喜欢你吗?”
“没有。”
“他说过他会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吗?”
“没有。”
“他说过要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
我微探身,用额头碰碰她的额头,“那不就结了。”
她吃痛,抚抚额头,“你的头真硬。”大眼珠转来转去。半响,似自问。“你是说我自作多情?”又想想,似自答。“也对,他什么都没说过?……难道真是我自作多情?”
我看着她,用力的点点头。
又半响。
萧云儿再次坐了起来。仿佛要发泄出尽心中最后一口闷气。大喊:“那我想多了,他会看不出来?他看出来了还不和我说清楚?”
我平静的吞出四个字,“本性如此。”
萧云儿“哼”一声,“萝卜。”
又看看我。
……大眼睛亮的耀眼,隐隐含着一丝感动,“好紫樨,睡觉喽!”
声音轻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彻底放下了。
我回给她一个温柔的笑,“好云儿。”
右手探出被窝,手掌翻转,“呼——”掌风将烛火扫灭,屋里一下陷入黑暗。
我想,萧云儿的生活或许从此真正阳光了。
今晚,我们都会有个好梦。
“紫樨,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黑暗中突然传来萧云儿的声音。
我疑惑:“你还没睡?”
“我猪啊?哪有那么快?”
我暗道,萧云儿就是猪。
她继续说:“紫樨我问你,大师兄是不是喜欢你?”
我始料不及,脑子一愣,还来不及回答。就听她又问:“那你喜不喜欢大师兄?”
我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
过了好半天,才慢慢开口。
“我……”
却听身侧有平缓的呼吸声传来。
今晚,我不会有个好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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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家书,玉民心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接下来和严诺相处的日子,让我总有那么几丝不自然。
练功时不经意的眼神对视;膳堂用餐时不小心夹到同一盘菜;课后散场时不小心走在一起;还有偶尔在月明星稀的夜晚,他会不期然的散步到我的院子里……
突然之间。我发现,我们似乎,好像,几乎天天都在一起。虽然这中间大多数时候有其它师兄弟在,虽然以前也是如此。但是,我就是感觉有点不一样了,至于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
这期间,严诺多次想实现那个“三日之约。”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便每次都找机会躲开,实在躲不过,也胡乱找个借口走开。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或许是出于少女的虚荣。我虽然躲着他,但心里确是高兴的,毕竟,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喜欢。也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坏,故意不和人说清楚。可真的下决心去说清楚时,心里却似有那么一丝舍不得……,究竟是舍不得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这就苦了萧云儿了,多次被严诺叫去‘问话’。
山上天气多变,前天还是艳阳高照,今天又下起了绵绵细雨。
一大早取完家书的司马兄弟就给我带话,说三盛那有我的家书。
我高兴极了,撑着一把白油纸就出了清风轩。
马三盛是一个十分有意思的人。
说他有意思,是因为他是特意上天山剑派来做道童的,听说还是富贵人家出身。但他却没有做道童的样,也没同其它道童那样取道号。为人吊儿郎当,嘻嘻哈哈,碰上谁都能拉着说上半天话,东家长西家短的,没有他不知道的。
他这样的人,于是‘一不小心’和大师伯说了不该说的话,就被扔来管理大伙的家书杂物之类的。
山上有弟子要寄家书,或是家里人发来家书,都是统一交到马三盛那儿。平时大家不能下山,有什么是必须要买的,也是交给马三盛跑腿。他倒是从无怨言,还颇有些乐此不疲。
雨渐渐下大了,一串串的珠帘落在水洗过的青石板路面上,击起一个又一个的涟漪。
我特意穿了双鞋底加高的白色锦缎绣花鞋,这样能防止路面的积水打湿鞋面。月白的荷叶裙摆下,绣鞋不紧不慢的移动着,步伐闲适轻快。
我一面欣赏这雨雾中的天山剑派,一面感受着这雨后扑鼻而来夹着股混泥土味道的清鲜空气。
雨珠落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叮叮”声。白色伞面上映着的浅粉色的无穷莲叶,雨打莲叶,恍忽间,我好像看到了荷花盛开。
心想,夏天快到了,有机会去看看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张玉民站在一颗青松旁,没有打伞,身上的浅灰色麻布袍子已经湿透,显然他站在这儿已经很长时间了。
他一脸愁云,眼睛哀伤,出神的盯着三盛的屋子方向。
道童们都住在空心院。我来到三盛屋外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玉民,你在看什么?”
张玉民显然很意外我的出现,身子微愣,半晌才转过身,只看了我一眼,轻道:“没什么。”便转身走了。
他并不是跑,而是走,虽然在下雨,虽然他脚步微有些凌乱。
他的背挺的很直,尽管那身被雨水打湿的麻布袍子早已经东一块西一块的紧贴在他身上。
他很坚强,也很要强,一如他表现出来的那样。
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伤心事……
我似乎很容易被人感染,先前的好心情忽然就变得有些惆怅。直到张玉民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我才收回视线。
进到屋内,看到三盛正和两个小道童叽叽喳喳的,不知说些什么,看到我来,三盛忙迎了过来,嘻皮笑脸,“哎呀呀,紫樨妹妹来了。呀,可把我等着急了,来来来,紫樨妹妹请坐。”一面胡乱收拾出一张椅子,示意我坐。
我笑笑,三盛的地盘,我可不敢随便坐。
道童都是几个人住一间屋子,虽然大师伯特意让他单独住一间,也是为方便他管理大家的杂物。但他这个人不爱收拾,衣服鞋子,信件杂物,哪里有空地,就堆在哪里。上次我来一回,只喝了一杯他倒的水,就害我拉了三天肚子。
三盛将那两个道童请走,屁颠屁颠的凑到我面前,小眼弯弯,讨好道:“紫樨妹妹,呵呵,什么时候我们再下一盘棋啊?你看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一边听雨,一边下棋。”
我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摇摇头,吞出两个字,“没空。”
马三盛酷爱下棋。从萧云儿那儿听说我棋艺还行,在拉着我下了一天一夜后,非吵着要拜我为师,被我以乱了辈份拒绝后,就改成得着机会就缠着我下棋。
他有多爱棋,棋品就有多差。悔棋,改棋是常有的事。输了棋还要死要活的非要赢回来不可,否则,你绝对走不了。
他一脸受伤,“紫樨妹妹——”尾音拖的长长的,竟学着萧云儿撒起娇来。
我从一堆信件中找出属于自己的,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呀!一般人,受不了。”
他耍赖的将门口堵住,抖动着好似无骨的身子,“不许走……”
我哭笑不得,毫不留情的上前将他推开。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出了屋。
除了刚认识那会因为不了解会不好意思拒绝。后来,不管他怎么撒娇耍赖,我都一律无视。
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我停步回头。“张玉民他怎么了?”
三盛见我回头,原来失落的眼又瞬间点燃,听到我的问题后,又恢复成暗淡,随意的摆摆手,“玉民就是这副德行,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就会在门外发上半天呆,也不进屋。”
他头一歪,随即一脸惊恐,双手捧脸,怪声怪气嚷道:“难不成,玉民是断袖,他在……”
我朝他一眼翻个白眼,提醒他想太多了。直接打断他,“下次换个新招。”
知道我是指他刚才留人的招数。他马上一脸知错能改的好学生样,严肃而认真的保证,“不会让紫樨妹妹失望。”
我无语。决定以后让萧云儿来帮我取家书。
雨水顺着伞面四周滑下,连成长短不一,不断流动着的水链。我一身月白细纱长裙,被水链包围在伞下,怀中是让我期待已久的家书。
我光顾着想早点回去看信,直到去路被阻,才发现面前有人。
抬头。
隔着一重雨帘,我看清了来人。
是严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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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等你,雨中巧遇
原来是严诺。
我本能又想躲开,却发现道路两旁皆是灰白高墙,最近的一处四方门在我身后十丈外……
躲无可躲。
长长的青石板路,光滑照人,映出细雨蒙蒙,一青影,一白影,相对而立。
严诺举着一把青竹伞,青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柔和温润。他眉眼平和,嘴角微弯,声音如清风抚过,“好巧。”
我暗自整理下心绪,淡淡开口,“好巧。”
……
静看无语,只余细雨声“沙沙沙”。
一时感觉气氛有些暖昧,便故作自然的扯扯嘴角,“先走了,大师兄。”一面抬步而去。
擦身而过的一刹那,他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雪师妹在躲我。”
语气是肯定的。
我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心里不自主的有些紧张,尽量平缓了语调,“大师兄想多了。”
“我喜欢你。”
一刹那,世界仿佛静止了,连“沙沙”的雨声也消失了,耳畔只有那道清朗如风的声音,只有那句“我—喜—欢—你!”
我措手不及,不是没在脑中幻想过这一刻。只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句话来的那么突然,又早在意料之中。
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低头,沉默。
淡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伴着“沙沙沙”的雨声,仿若天籁之音。
“第一次见到雪师妹,我的心便丢了。上次秦夫子的课上,你拒绝程立的好意,而选择让我坐上那个位子,我心里好高兴。原来,你对我也是有好感的。那幅画,我早就画好了,一直想送给你。却没想到会惹得你伤心,那天,我本来是准备向你表明心意的。可是,为什么?你后面一直躲着我,我找萧师妹问了几次,都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你,是不喜欢我吗?还是因为那天我惹你不快了?”
这过程中,他并没有侧身看我一眼,仿佛他正在告白的人不是我。但我眼角的余光,却明显捕捉到他眼中的担忧,害怕,期待……
我静静的听他说完,心,反而慢慢平静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听严诺说那么多话,他,其实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我微叹口气。侧头看向身旁的人。
良久……
只轻轻说了句,“我不知道。”
是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拒绝?可是心里隐隐有些舍不得。同意?可是,他呢……
他让我等他,可是两个多月了,他为什么没有来找我……
而我,又在等什么……
我迷茫,低低道:“让我想想吧。”便举着白色油纸伞,缓缓朝来路而去。
风夹着雨粒扑打在月白色裙摆上。
我没有回头,却清楚的知道,他转过身了,正看着我渐渐远去……
风送来严诺飘渺的声音,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