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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夜未央推开了他的手,用袖口拭去泪水,傲然的别过脸去。
“你放我走吧,姬扶苏!我想你要宠一个人随便找谁都可以!为什么非要是我?!如果非要是我,非要是‘夜未央’我不妨告诉你,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夜未央’!你恨以前的夜未央也好,爱她也好!都不关我的事!你知道吗?!”夜未央望向姬扶苏的双目,泪光依旧闪烁却是坚定。或许你喜欢的不是我,只是,为什么一想到就心痛到无以复加?
姬扶苏漂亮的眸子满是不解还有一点点不经意间闪过的忧伤与心痛。
“你说什么?”姬扶苏望着夜未央道,目里满是疑虑。
夜未央挣脱开他的双手,沉声重复道:“我说我不是夜未央!原来的夜未央已经死了,我只是来自21世纪的一缕幽魂,‘灵魂附体’就这个意思!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还有迟早有一天我会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回到我的世界那里有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还有我喜欢……的人。”有没有喜欢的人不重要了,反正这个世界她喜欢的人把她当玩物……
扶苏绝美的容颜写满受伤,所有的他都没有听进去,也没有在意,只是刻意将那句“我喜欢的人……”在心里无限的放大、反反复复不下数十回……
她说,她还有喜欢的人,在她的那个世界……
心好疼,像是被人生生拽着一般,牵扯着,挤压着,喘不过气来……
“我不会让你走的!”扶苏的双手紧紧地搂着夜未央,将她的小脸紧紧地贴于自己的光滑的胸壁,“你逃不掉……”胸口银色的莲花随着他激昂的情绪忽闪忽闪的……
“不会的!我想走你拦不住我。”夜未央沉吟道。
“好,很好!朕宠你,爱你,疼你、惜你……为何还想逃?为什么?!”他的双手扼住未央的脖颈,颤抖着说道,那双美目此刻竟是嗜血的狰狞。爱恨交织,难道这一世只能成为众人眼中的“孤家寡人”?即是如此,大不了舍了这大风八万里山河如画。
“哈哈哈……疼我惜我……皇上您是大风的皇上,百年来最年轻的帝王,十二岁登基,就把风国治理的国富民强!您又如何会疼惜一个人?我,夜未央,不过是你姬扶苏用来治病的工具而已!”夜未央厉声说道。
“不!你怎么可以这么想?”美目染上浓重的忧戚,他的声音颤抖,却是极力的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
“难道不是吗?我倾世绝代的帝王?!哈哈哈……你是大风的传奇,而我,而我只是此异世的一缕幽魂,借着宿主以往的人际关系,苟延残喘于世,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值得留念的东西……”夜未央说道,薄唇已咬得渗出血迹。
“你……”
“那么朕呢?朕于而言你亦是可有可无?你就这般心狠,把朕对你的情感践踏的体无完肤?还是你本无心无情,比朕更甚?!”他歇斯底里的嘶吼着,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冷静的帝王,他苦笑,“朕的死活本与你无关,从来都是朕强迫于你的!从来都是朕一个人的自作多情!是不是?你很得意,夜未央!”你可以潇洒的说走就走,甚至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情绪,而他呢?他的苦,他的情该找谁去倾诉?
玄析说:生来孤苦,何惧风霜。他本孤家寡人,又如何奢求得了人世温情。如何奢求,怜她惜她,就一定能得她一世相随?相濡以沫?!
“……”夜未央从未料到他会这般说。
“如果,你愿意等,留下来,陪我……如果……”没有如果……他素手拾起一旁的薄衫,随意的披在身上,墨发湿漉漉地垂于肩头,屏风后只留下一个孤寂的背影。他素手轻轻抬起,示意她退下。
夜未央微怔地望着他估计的背影,转身踉跄而去。
万籁俱寂,细雨绵绵,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一路的细雨拂面,夜未央却是轻笑出声,其实他说的很隐晦,不是吗?她不傻她懂。他要她等他,他告诉她他不会放手……那么只要你不放,我就选择不放……
昏黄的灯影下,姬扶苏将床头帘幔轻轻放下,似乎有些冰凉的东西从眸间而出。从来没有这么相信过一个人,为什么她说的什么他都可以去信,可以被她随便一句话伤到体无完肤?他是男人是帝王!为何要为一个小丫头彻夜不眠不休?从来都是他在逼迫于他?从来他都没有问过考虑过她的感受?所以他一直自作多情……
临江楼阁,细雨微驻。
端木苏影在空旷的院子里熬着药,蒲扇轻摇,草药的香气溢满院子。
白衣的公子睁开惺忪睡眼撑着虚弱的身子从竹榻上爬起。浅望一眼胸口的伤,释然一笑,满目忧伤……
片刻的沉思无端再次忆起两日前的那夜。
欣喜与忧伤交织于心,喜,她还活着;忧,她的转变……
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聊诉衷肠。
可是,怎么办?她说她恨他!十多年后的再见,她却将利刃刺入他的胸膛。胸前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公子澈轻唔一声。
屋外的人儿似乎是听到屋内的动静,亦是闪身进屋。
“你醒了?”端木苏影温和的眉目映于眼帘。
公子微垂首,抬眸的那刻却是慌张的道出一字:“她……”却再也说不下去。
端木微微点头,柔和地笑道:“她没事,你别担心,先喝药,待我细细道来。”说着,他将手中刚熬好的药递与公子澈。
茶色的瞳孔一丝华彩闪过,她没事就好。接过他手中的药碗,送往嘴里,也不顾药汁的滚烫竟是倾注入肠。苦涩滋味,无法言说。
“很有趣的丫头,倔强的不似我以往见过的夜未央。”一句话道破“天机”,端木一捋鬓旁青丝,那温柔的眸光染上些许探究之色。
“夜未央?”公子却是凝眉问道。
“是,大风夜四小姐,夜未央。”他颔首重复道。
原来,她不姓“叶”,而是姓“夜”。
端木苏影将他所得知的,悉数告诉公子澈。
良久,某公子凝眉道:“端木,我要进宫。”
“……”端木无话,这公子从来都是说是风就是雨的性子。
只是想不到这公子澈竟是情根深埋,而且不是一般的痴情啊。
“嗯,我会给你安排的。”端木思量片刻。“别吓着她了,有话和她好好谈。”
某公子颔首,那眼神里是难掩的无奈。他也不想吓着她……
“好好休息。”
“对了,端木,帮我留意一下‘桃雨弄坊’。”端木颔首离去,有些事他虽很早以前便开始怀疑却不好言明,算了,一切让他们自己去弄清楚吧。
掩门而出,寒江天外,一番烟雨,无法言说的朦胧。
思贤殿
寅时楚御医来的时候姬扶苏在龙榻上睡得很不安稳,和衣而卧,榻旁无人伴侍,奇怪,夜未央呢?
寅时的时候,夜未央已独自一人到了御膳房。
不是妥协,也不是……
只是突然之间想通了,不相问,不相迫,相互尊重,他有他的理由,他让她等他,她愿意给他机会……
铭记恩遇,感恩命运,珍惜这初次的际遇,人生中初次的爱恋……
夜未央揉着手中的面团,还记得那日他说他喜欢吃她做的包子,十六年,没有娘亲的疼爱,他过得并不好。
晨曦洒在女子小巧的脸上,沾了些许细小的粉末,她脸上却是一脸的满足与幸福。
思贤殿
姬扶苏已醒来,楚知云在榻前替他把脉。
“皇上该喝药了,臣要阿伊去叫夜贤人来吧。”楚知云说道。
“不!朕自己喝药。”只是,只是不想再逼迫她,只是不想在把一些东西强加于她,她不喜欢……从今天起,他要给她应得的尊重,他要自己喝药,学着一点一点的吞咽下去。
她要的自由,他可以给,她要的尊重,他也可以给。
楚知云愕然望着姬扶苏,“皇上”
“知云,朕在想朕是不是错的离谱。”纤长的睫毛轻颤,像是发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皇上”楚知云不知道皇上为何这么说,但是他知道皇上说这话只有可能是因为夜未央!
“叫阿伊进来,伺候朕早朝。”扶苏放下药碗说道。
“是。”
朝服着身,小皇上拿着那白玉漱口盏的时候,又是微微一滞。苦笑,所有关于她的记忆,都是那般深刻,想忘都忘不了,一个不小心,就串出脑海,浮上心间……
夜未央,朕该拿你怎么办!
殿前传来一阵香味,姬扶苏鼻翼动了动,剑眉微蹙,是包子的味道。难道?那一瞬,扶苏的心陡的慢了半拍。
果不其然,她施施然进殿,提着漆色食盒。她,来了。
欣喜与不安交织心头,姬扶苏拿着白玉盏的手忽地一抖,玉杯落地,散落一地的“玉露琼浆”。
殿前的动静,姬扶苏的反应让她心头一惊,僵硬地扯出一个笑来。走上前去。
没有言语,将食盒中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了出来,放到案前。
亦是没有言语,姬扶苏迈着僵硬的步子,走上前去,信手拿起一个包子。
阿伊似乎是想说什么,却是止住了,无非是试毒之类的“琐碎”。
他无声的吃完,看着她温柔的侧脸,心里是难言的幸福。真好,她原谅了他,她还愿意等他。那么他是不是该做出一些什么成绩,不辜负她一番情深。
他猛地捉起她的小手,一拥她入怀。
颤抖的声音再次响起:等我。
——
等我给你一个安宁的天下……
等我除去这一路的荆棘,执子之手共拥这八万里江山如画……
无言的沉默,夜未央只是轻轻推开他,白皙的小手抚上他的衣领,一拂他领口的褶皱,心在此刻平静的无半点涟漪。
此刻的无声,比回答更让人心安。
扶苏此刻笑得像个孩子。精神大好。
“摆驾,昭阳殿!”
御膳房
夜未央将楚知云给她的药膳典籍搬了出来,一次次的尝试。
院子,这是姬扶苏给他专门安排的院子,她将薏苡仁的种子摊开在竹席上,阳光正烈,她在阳光下将那一席的薏苡仁一个个检查了一番,将带杂质的悉数扔掉。以后就用这薏苡仁和着山药好好养一下姬扶苏的胃。
似乎是觉得有一道眸光一直注视着她,她猛地一抬眼,就看到那墙头,一个黑衣宫装的男子躺在宫墙上。
未央无语,这么大的太阳他不怕被烤成“人干”啊?
“你……不热啊?”眉毛抖了抖,夜未央鄙夷道。
那“宫人”笑着从高墙上跳下来。
“是你!”夜未央望着他那一双茶色的眸子惊呼。虽然微微易容,但是那一双茶色的眸子本是极好认的!
“嘘!”公子澈也有些慌了。“小声点,我刚把这院子里的暗卫给支开!”
夜未央适时的止住惊呼,望了眼四下,又望了眼公子澈后说道:“你,进来说吧。”
“这是我午休的地方,放心我房间里没有暗卫。”
她这一番话让公子有些不解,才几天她对他的转变就如此天翻地覆,简直让他受宠若惊。
“汐儿……”这一刻他又情不自禁地唤起。
“呃,苏子婴,我要你进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一些事。”她顿了顿,深鞠一躬,“我向你道歉,那一刻我认错了人,你不是我认识的苏子婴。”
“……。”
“听我说完。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满脑子的疑问,现在我要告诉你,我不是‘夜未央’,我不是你认识的‘夜未央’。”
某公子依旧眨巴着无辜的茶色眼眸。
嘿!这智商还真是捉急!夜未央在心里白了某公子一眼。
“就是说原来的‘夜未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