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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背,慢慢的放松下来。
一直屏住的呼吸,也慢慢的匀称了起来。
被孟昔月这样抱着,风栩渐渐的沉入睡眠。
外面的雷声依旧,闪电肆虐。
可那些神神鬼鬼的图案,却再也没在他眼前闪现。
风栩大概是很久没睡过安稳觉的缘故,这一觉他睡的特别久。
孟昔月醒了,他都还没醒。
抱着他睡了一夜胳膊有些酸。
孟昔月准备收回胳膊活动活动,手一抽,却没抽出来。
倾身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竟被风栩紧紧的裹在他的大手之中。
孟昔月摇摇头,知道风栩昨晚是真的害怕了。
要不然,他才不会握着她的手入睡。
孟昔月又使劲的抽了抽,却惊动了风栩。
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孟昔月,握着她的手,却没有松开。
“天明了。”
雨过天晴,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纸糊的木窗照到风栩的脸上。
他有些不习惯的伸手去遮住眼睛。
孟昔月的双手这才得以恢复自由。
庙宇遇熟人9
伸开胳膊,左左右右的活动了几下。
这时风栩的眼睛也适应了当前屋内的光亮。
“怎么?还不准备起来?”孟昔月在风栩小腿上踢了踢。
风栩把腿往里挪了挪,随即也站了起来。
孟昔月啧啧的撇撇嘴,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昨晚上害怕,把她的手抓的紧紧的。
现在天亮了,胆子大了,她就碰不得他一下了。
孟昔月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问:“你非去崖边城不可?”
“嗯。”
“你决定的事,我也拦不住你。”孟昔月像是在自言自语。
嘀咕完,她转身出了门,去了另一间屋子。
运送队里的人都已经起来了,并且早饭也已经煮好。
就是简单的稀饭,有昨日没吃完的大饼,还有些小咸菜。
荒山野岭的,这样的早餐也算丰盛。
孟昔月拿了个饼,掰开,往里面塞了些咸菜,然后又盛了一碗稀饭,端着去了风栩在的那间屋子。
风栩此时已经换上了他自己的衣服。
见孟昔月过来,他有些惊。
“算你幸运,赶上吃那帮人做的早饭了!”
说着就把碗往风栩面前一放,然后她又扯过风栩的手,把大饼塞在他手中说:“里面有咸菜,你将就着吃!”
风栩想说不用了,可肚子又咕咕的叫个不停。
最后,他只说了声谢谢。
孟昔月眼睛眯了眯,转身出了门。
她回去后,拿个饼子,狼吞虎咽了一番,估摸着风栩也该吃完了。
拿过包袱,从里面拿出了一荷包银子,然后又抽了几张银票放在里面。
她舞者荷包,吊儿郎当的出现在风栩面前。
见风栩正在折叠她昨日让他穿的衣服,孟昔月叫了他一声。
“风栩!”
风栩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孟昔月。
嗖的一声,孟昔月就把荷包扔到了风栩的怀里。
“想在入冬之前赶到崖边城,没匹马怎么成,银子不多,拿去买匹马!”
庙宇遇熟人10
风栩看了看手中的荷包,然后又扔回给孟昔月。
孟昔月闪了闪身子,荷包应声落在地上。
“别逞强了,你没出过门,怎么会知道出门没钱的窘迫!”
风栩低着头,他怎么不知道出门没钱的窘迫。
出来时,他身上分文没有。
当掉了身上的玉佩,他才维持到现在。
孟昔月走过去,拿过来风栩叠好的衣服,说:“这个我拿走了!你路上一个人多留几个心眼!”
说完孟昔月转身,走了几步,她又停下来,说:“不是所有的人,都想我这么善良的哦!”
说完,这才得意洋洋的离开。
风栩却追上她说:“孟小姐,谢谢你,可是这些银子,我不能要!”
看着风栩执拗的模样,孟昔月的怒火蹭的一下子就上来了。
他们是没什么关系了。
可他至于这么一口一个孟小姐的把界限划分的这么清么?
看到他不济,她给他一点银子怎么了?
用一点她的银子,会死人还是怎么地?
孟昔月忍住怒火,重新把银子扔回给风栩。
她在心里说,如果他再敢还给她的话。
她一定不会再对他那么客气。
两人静默了片刻,孟昔月觉得风栩不会再把银子给还给她了。
才要走,风栩却说:“用你的银子,我宁愿饿死!”
用你的银子,我宁愿饿死!
多么狠绝的语气。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和她划清界限。
孟昔月二话没说,把荷包从风栩手中拿过来扭身就走。
风栩就站在门口,看到孟昔月把衣服连带着银子往那个叫小魏的怀里一扔。
然后对隔壁屋子里的人喊了一句:“吃饱了都给我滚出来,出发!”
屋里的匆匆忙忙抱着丝绸,开始装车。
“快点,是没吃饱还是怎么的!”孟昔月知道风栩站在原地看着她,这让她更加烦闷。
没一会的功夫,几大车丝绸都重新装好了。
孟昔月纵身一跃,一个漂亮的姿势翻上了马背。
她挥起马鞭,头也没回的走在车队的最前面。
庙宇遇熟人11
刚下过雨,泥泞的小路上,孟昔月和她的车队渐渐的走远了。
整个庙宇就剩下了风栩一个人。
万籁俱静中,树叶上滴水的声音,都能听的真切。
看着孟昔月渐渐模糊的背影,风栩突然无法忍受这一切。
他抬手狠狠的在门框上捶了一下。
刚才她是真的生气了,从嫁给她的那一日起,他无论怎么对待她,他都没有见她生过如此大的气。
知道她给自己银子是出于好意。
是他自己为了保全那可怜的自尊心,而伤到了她。
突然之间,风栩首次感到这种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觉得这次自己和她之间是真的再也不会有交集了。
恐慌中又夹杂着愤怒,愤怒中还压抑着懊悔。
为什么要用那么狠绝的语气拒绝她?为什么,为什么。。。
风栩在心里一遍一遍的追问着自己。
右手使劲扣着门框,风栩的眼中,瞬间涌出了一层水雾。
开始的时候,他讨厌她,甚至连看她一眼都觉得是多余。
后来,她晚上回去晚了,他会忍不住的担心她。
家书中,她没提到他,他会失落,甚至还隐隐的有些怪她。
看到她和别的男人走的近,他心里会难受。
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她,可是,他又怯懦的不想承认。
他觉得自己的心,从十五岁的时候,就已经是雨柔的了。
可在雨柔强行要他的时候,即便有药物,他也没有任何享受的滋味。
在她吻他的时候,他隐隐的竟有些想吐的冲动。
雨柔的技巧不差,手也娇柔嫩滑,却比不上她那略带薄茧的手带给她的震撼。
在雨柔用身体包裹住他的那一刻,他当时的心境就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
绝望。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拒绝雨柔的求欢。
原来,在心底深处,他是那么的抵触她的亲近。
原来,在心底深处,他一直渴望的人是她,孟昔月。
在那一刻,他心底渴望的竟是那个让他讨厌到极致的女人。
再无交集
不知不觉,风栩的指甲已经深深陷进了庙宇门框之中。
指甲处渗出的涔涔鲜血,顺着门框淌了下来。
风栩竟没觉得疼。
他一直站在那里,知道连踮起脚尖也看不到孟昔月的身影时,他才回过神。
转身要进屋拿自己的包袱时,他才看到自己流着鲜血的手。
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一会,风栩嘴角竟然荡漾起一丝笑意。
只是,那笑容太过于冷漠,也太过于苦涩。
昨天他淋雨时,她冲他怒吼说,下这么大的雨,我不管你谁管你。
今天,他把自己的手弄破,她却不曾回头再看他一眼。
风栩知道,这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的。
拿起包袱,挎在肩上,他也出了庙宇,踏上了那条她刚走过的泥泞小路。
站在小路于官道的交汇处,风栩盯着孟昔月的车队的去向,站了很久,很久。
她往南,他向北。
相悖而行的他们,恐怕日后便再无交集。
抬头望了望天空,天上有一道彩虹,美得无与伦比。
可风栩的心却像是被无数根针在扎一样,疼的无以复加。
十日之后,孟昔月带着车队进了凤凰城。
凤凰城内,繁华依旧。
街道上认识她的人见了她还是那么热络的和她打招呼。
可孟昔月却失去了回应的兴致。
这一路上,她都在想着风栩那头倔驴。
他身上分文没有,就那么只身去栖凤国边缘的城镇。
崖边城又不是寻常之地,那里冰天雪地的。。。他去哪里弄银子买足以抵御寒冷的貂皮大衣。
虽然在转身的那一刻,孟昔月发誓不再想关于风栩的一切。
可这一路上,她却还是时不时的被气的咬牙切齿。
她也在生自己的气,明知道他是头倔驴,她还要和他置气。
她设在凤凰城的依家绸缎庄分店,在她到达凤凰城的第二日开门做生意。
孟昔月和玫南凡两人站在门口迎接宾客。
起初孟昔月还点头向宾客示意,可后来,她就成了面无表情的僵在那里了。
你又何苦这么拼命
玫南凡见孟昔月脸色不好,他担心的询问:“月儿,如果累的话,就去后面歇息,这里有我就行了。”
孟昔月猛然回神,她忙说:“我没事,没事。”
“真的没事么,可我看你从刚才一直都,”
玫南凡话还没说完,孟昔月就打断他说:“不碍事的。”
对面李员外带着她的夫郎走了过来,孟昔月忙招呼着说:“李员外,里面请,里面请!”
玫南凡以为孟昔月只是累了。
昨天回到家之后,她是倒头就睡。
他帮她擦拭身子的时候,看到她因为长时间骑马而浮肿的小腿,忍不住的心疼她。
他用热帕子替她敷了敷,然后又替她捏了很久。
客人基本上都来的差不多了,孟昔月这才收起笑容,疲倦的进了绸缎庄的后院。
玫南凡也跟了过来。
孟昔月揉揉额头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没人去玫瑰坊找茬吧?”
“没有。”
“嗯,那就好。”
玫南凡拿了个椅子,坐在孟昔月跟前。
他弯腰轻轻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力道恰到好处的替她按捏着。
“赚不完的银子,月儿你又何苦这么拼命呢?”
孟昔月睁开眼睛,扬起嘴角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我不拼命往孟家揽银子,你肯跟着我喝西北风么?”
玫南凡一下子没了言语。
他当初是为什么嫁到孟家来的,不正是因为孟家财大气粗,足以庇护他的玫瑰坊么?
“好了,玫瑰坊事儿也多,你还是回去支应着吧!”
孟昔月把腿从玫南凡身上移了下来。
“玫瑰坊的事,我都交代好了,今天就留在绸缎庄!”
玫南凡又重新把孟昔月的腿抬了上来,轻轻的替她揉捏着。
并没有要走的打算。
“随便你吧。”
孟昔月眯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玫南凡也默不作声的替她揉捏小腿。
屋内保持着静默。
MO:呼呼,十更完。。。
你又何苦这么拼命2
孟昔月突然睁开眼睛,看着玫南凡。
玫南凡问她:“怎么了?力道重了么?”
孟昔月摇摇头,说:“刚刚好。”
她想了想,问了一个对玫南凡来说是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玫老板,你说十一月去崖边城的雪原,会不会冻僵在上面?”
“应该会吧,听说去雪原的必经之路上有个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