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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奶奶。”
眼见文卿出现在客厅中;仆人连忙问候,然后又继续站在原地,双目紧紧钉在坐在沙发上抚猫的男人。那男人就似高贵典雅的波斯猫,所有人在等他的点头;男人却似一座雕像;漂亮的脸部冷若冰霜,除了手微微动了下,其他的时候就一直静静地坐在那里,尽管如此,周身却散发着让人不可忽略的气势。
文卿不知道是仆人哪里惹到她这位小祖宗还是怎么了,一进门就瞧见这么个仗势,眼睛没问题的人都看得出沙发上的男人此刻心里有多不痛快。仆人都听见她的脚步声了,但他身形仍纹丝不动,连姿势都不曾变过,侧脸光滑如美玉,只见得他眼睛盯着前面某处。
先不提程静怎么了,只是这屋里的味道怪怪,从进门那刻就闻到了,熏得她忍不住掩住口鼻,闻起来就觉得哭,像是中药的味道,忍不住问道:
“厨房在煮什么吗这么大股味道?”
“少奶奶,是在熬中药。”一个仆人说道。
“谁的药?”文卿边捂着鼻子边走到厨房边上,却不进去,探头看了里边一会又折身回客厅。
厨房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多了一大罐子,像一个中型的坛子,壶嘴不断往外冒着烟气,似乎就是那个古怪的壶传来的味道。她外公常年生病,每每去他家,总是闻到一个大股药味,外公端着一碗黑色浓稠的汤汁不住皱眉头。基于小时候的经历,文卿现在闻到药味都觉得那药似乎是到了她嘴里,苦涩不堪。
她问厨房里的是谁的药,这回仆人倒是答不上了,扭过头看去,却见仆人支支吾吾的,眼神闪烁,似乎想说什么,到嘴边又突然说不出了。
文卿又再问了一次。
沙发上抱猫的男人突然发话了。
“都下去。”
一句话说完,客厅里的几个仆人立刻蜂拥而下,各个往客厅的回廊处挤,不消一会,偌大的客厅终于只剩下程静和文卿了。
“那药是你的吧?”问出口后文卿又叹了口气。其实不用问都知道,在这个屋里敢熬这个东西的人除了她就是面前的人了,这么熏人的味道不是谁都受得了的,若是这里帮忙的仆人哪个病了,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占用主人的厨房炖这么熏人的东西。她叹气的原因是杜医师曾说过程静目前这个身体状况不可以随意用药,不说西药,就单单说这中药,是药三分毒,就算再好的药,一个不慎,虽不至于丢了性命,也会造成身体机能的损坏,何况他还是个孕夫。他还这样,让她拿他怎么办才好?
沙发上的人还是静静坐着,方才被文卿一问,抚摸怀中白猫的手停顿了下,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客厅里静悄悄的,壁上的挂钟一步步不紧不慢地走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客厅稍显突兀。
看他的表情是不愿意说话了,那好,既然不想说,那她就陪他耗着,反正忙碌的白天已经过去了,大晚上她有得是时间耗。何家富那边又有了消息,除了陆家那边和程家这边,倒也是算是有件事能让她宽心的了,从听到程静怀孕那日起,她的心就一直吊着,连日来的忙碌,让她根本就没有时间思考自己和他的事,也该好好想想了,这个家,突然多了一个人,老实说她还没有心理准备怎么来迎接这个小生命,期待了这么多年,原以为这事无望了,她也不强求什么,命里注定无子送终,她也认了,却突然告诉她,她有后了,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这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心口涨涨的,闷闷的,又觉得异常甜蜜。
文卿的眼神从进门那刻起就一直黏在程静身上,这个人,她看了两辈子却怎么都看不腻,越看越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她慢慢地坐下,就坐在程静左手边的沙发上,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他肚子上。
长时间的注目令程静有些不适应,转头,却发现文卿的目光一直绞在他的肚子上,只见她眉头不自觉地微微皱起,这在他看来,是文卿不满的表现!
“你讨厌这个孩子?”
文卿的全部精力都放在她还有几个月就要出生的小孩上,程静在说什么她完全不知道,置若罔闻,眼睛还是巴巴地看着那块肉。
他问出了口,哪想到那个女人头都没抬一下,已经是彻底把他忽略了,这样的态度让他毛躁的脾气又上来了,微眯起眼睛,眼神危险。
“厨房那药是我的,不管你要不要它,我都会把它生下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文卿回神了,就见到眼前的男人眉毛挑得老高,这是他生气的表现,嘴角笑意浅浅,越是要发火的时候,他越是一副笑开怀的模样,笑意却没有到达眼里,冰冷的眸子挑衅地看着她。
看来是被误会了。她张开想解释,却被程静挡下。
“你不用哄我开心,我什么都不想听……”
眼见他转身就想走人,她那个急啊,她现在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都说孕夫喜怒不定,又总是会胡思乱想,这会儿还不给她机会解释!
快步走到程静前面,拦去他的去路,他来不及停下,一个倾身撞进她怀中,没什么事,怀抱暖暖的,为他挡去外面的寒冷,抬头,她的眸子如深夜里的繁星,明眸大眼。她的眼睛不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却让他移不开视线。
“你听我说!你有见过我哄过谁了吗?你心里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跟我说,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听我讲,过后却总是胡思乱想,你这不是在折磨我,你是在折磨你自己!”
“我折磨自己?”程静想推开肩上的手,却被她重新按住。
“我不会说话,你先别急着生气……”
“松手。”
他也不挣扎了,一直重复一句话,就是让她松开手。她松开了,他转身回沙发上坐下,就是不看她这边,手下意识放在仍旧平坦的小腹处。
文卿跟了过去,在他身旁坐下,共坐同一张沙发椅,生怕程静情绪不稳会做出什么事,她也不敢太靠近他,免得激怒他,看他手小心翼翼地贴上小腹,她想学他的动作,将手搭在他手上,犹豫了一会还是缩回了手。
“我从来都没说我讨厌小孩,我做梦都想要一个自己的小孩,只是它出现得太突然,我还没有心理准备,仅此而已。还有,你那个药是怎么回事?”
“一个偏方,保胎的。”
听到这句话,文卿舒展开的眉头又皱起,偏方,竟然会去相信一个偏方,那日杜宝珠说过话不算是开玩笑的吧?
“我不是开玩笑的,我一定要把生下来,谁都不可以阻挡我。”
杜宝珠说不能用药,没说不能吃其他的。这个偏方是他从托了很多人打听到的,听说有个地方的乡下就是靠这个偏方平安产子的,还胎胎都是女娃。不止陆家,恐怕每个家庭多多少少有点封建思想,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着生个女儿总该好点。除了钱,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若不靠孩子来绑住文卿的心,他恐怕很快就被会被她遗忘。之前他有过一个,后来就没了,那次的痛他到现在都记得。越是怕失去却又容易失望,无论如何,这次,他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不等文卿说话,程静从沙发上起身,往楼上走去,眼神空灵。
这样倔强的程静,文卿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他的性子本就好强,今次势在必得的样子,她真的有些担心。家里这边,管家老吴已经走了,剩下的应该没什么事了。这三个月的孕期她是想亲自照看的,只是下个月有点事要到外地去一趟,等到她回来,他的肚子应该显形了吧。
大致是怀孕的关系,连仆人都跟文卿说过程静最近嗜睡,一睡能睡几个钟,等她上楼的时候,那个男人早就躺在床上睡觉了,留着两盏床头灯,她不知道他这是在等她,还是他怕黑。
今夜文卿睡得很早,和程静两人前后进入梦乡。
这个梦有点崎岖,文卿梦到了她小时候的事,父亲带着她和妹妹上街,她小妹大胆,嘴巴也很甜,看中了什么东西都敢上前缠着父亲要,又是撒娇又是装哭,次次都让小妹得逞,只有她,一个人走在父亲和小妹身后,看着小妹在路边哭闹,她以为向来严厉冷漠的父亲会拒绝小妹的要求,却没想到她父亲居然会软声哄人,而她呢,有看中的东西,刚想开口,父亲冷眼一扫她立刻不敢开口,一路安静地走在后头。
她父亲说:你妹妹要什么你都得让着她,我的女儿就要得到最好的。
走着走着,突然不见了父亲和小妹的身影,周围一片漆黑,她伸手往前摸,却到一个人的背部,单薄单薄的,前面的人转过头来看她,却是程静。下面是一望无际的楼梯。
他眼神呆滞,突然对她一笑,然后慢慢转过身,身体往前倾。
她想抓他,却什么都抓不到。
楼梯下,男人正面朝天躺在那,身下的裤子早已被血染得娟红。脸色青黑,却始终在对她笑。
啊
文卿猛得惊醒。
这一觉睡了好久,等到她睁开眼已经是早上十点多。手一摸身侧的位置,却是空的。空的?!人呢?
问了仆人才知道,程静九点多的时候就出去了。
去哪了?若是她没有记错,今天是周末。周末他有什么事要忙?
不自觉走出了卧室,回过神就发现自己站在楼梯口上,向下看去,长长的楼梯看起来好似没有尽头,就跟……她梦见的那条楼梯一样。
“跟你说的一样。把何家富一家老子安置到外地,再让何家富那女人听下她儿子的电话,那女人立刻就说了。”
“何家富想偷点东西的时候刚好被另一个姓杨的员工撞见,何家富当时无计可施就把那人推了一下然后跑了,后来就听说那个姓杨的死了,是程静跟警察报案说是她杀了那个姓杨的,说是在闭路电视看见何家富的身影。”
抚摸着楼梯扶手,文卿脑海一边回响着霍雅雯那日在电话头里说的话。到底何家富是在什么地方想偷什么东西的呢,重要到要把人杀了?时间说了,可是地点东西呢?
周末的早上,餐厅刚开门不久,就有客人上门了。
服务员一看,来人是柳医生,素来喜欢在上班之前来他们店里吃早餐。每次都会点一杯卡布奇诺咖啡和一份三明治,人长得白净斯文,连他们的女店长都特别照顾柳医生,次次都给他留靠窗的位子,能观赏到餐厅对面的湖边景色。
“柳医生,还是照旧吗?”服务员笑眯眯问道。
被问道的男人礼貌性地笑一笑,刚想回答是,照旧一份三明治和一杯咖啡,还是说出口就有人抢先了。
“给我杯牛奶。”
非但如此,还抢了靠窗的位置,是柳医生经常坐的位置。
不速之客是一个年轻男子,墨镜下面是一张苍白的脸,巴掌大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笑意,薄唇轻启,态度高傲坐在位置看向前面站着的柳医生。
“你就是柳相宜吧?”
也没有请他坐的意思,一边问他一边翻着手头的菜单,脸上满色不屑。
这人太没礼貌了!柳相宜身后的服务员想上前跟坐在位置上的男子说这位置有人了,请你离开。话还没说出口,眼瞄到男子身后的两个健壮的女人,立刻闭上嘴巴,逃命似的逃回柜台处。
这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还是不要惹上身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迟到了,嗷嗷嗷!
、最新章
柳相宜没出声;静静地打量着坐在他面前、一身贵气的墨镜男人,眼睛微微张大,对于这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他是被吓到了;尤其是那男人身后的两个保镖;皆是一身黑色正装,两手交叉于胸前,见柳相宜看他们;其中一个保镖怒瞪了他一眼;他立刻面露惊恐,犹如一只惊吓到的小鹿。
柳相宜的头发短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