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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知道了,你可以走了,下午我会去找你。”华站起身,走到唐佳玉身边,扶起她,她顺势倒在了华的怀里,华拍拍她的肩,把她送了出去,她披肩的长发,比我的长一倍,一直飘到大门外,消失了。她在吃我的醋,却从没有仔细的看我一眼。
中饭时,我们依旧说着笑话,都没有提唐佳玉的事,饭后,依旧把我抱到沙发上,打开电视,面前依旧堆那么多书,依旧捏捏我的耳垂:“乖,在家好好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依旧对陈嫂交待了一番,出门了。
下午,电视里又上演了一部朱德庸的漫画改编剧《双响炮》,看了《粉红女郎》我也是他亿万观众的一员,喜欢上了朱德庸的才华。虽然不知道朱德庸长什么样,他应
该是个秃顶的老头吧,胡子白白的短短的,带着一个盖半拉脸的大眼镜吧。我佩服朱德庸一个老男人却对女人研究那么透,他年轻时应该是个花花大少吧。“万人迷”对付男人的秘籍是朱老的心得体会的总结吧。《双响炮》里面的吕霞和英雄也许是朱老理想中的“神雕侠侣”吧。人只要活着就都在千方百计的绞尽脑汁的用各种方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吧。唐佳玉欲言又止,欲哭又忍的痛心也是想努力实现自己的愿望吧,还有华他每天的匆匆,每天的体贴入微也是在想实现什么吧。是不是我也应该做点什么?于是我决定练习走路,不是不会走,是要走的正常,要腿上失去的知觉找回来。看看,陈嫂不在身边,就开始练习,其实陈嫂人挺好的,好从来不在背后说一句主人的闲话,哪怕是好话,我也从来没想在她身上探索点什么。
练习上楼吧。上楼能练腿力,下楼能练脚后筋。慢慢来,我告诉自己,这就叫做“一步一个深深的脚窝,一个脚窝,一支歌。”吧。于是我边上楼边唱,轻轻的。田震的,张宇的,任贤齐的,谢霆锋的等等等等,都唱了些什么歌,我也不知道,唱了多少我也没数过。只是这样练着唱着……
“小姐,吃饭了,小姐你在干什么?”我刚走下楼,想到沙发上歇歇。
“哦,我想看看怎么华还没回来。”
“就是,少爷总是很早回来的,今天……要不,你先吃吧。”
“不了,我不饿。我等他回来一起吃,你先吃吧。我上楼等他。”
“这……那好吧,我扶你。”
练习了一下,真的感觉很好,比以前灵巧多了。陈嫂退出房间后。我没有上床,我爬上了窗台,窗台很宽,我坐到一边,把两腿也放了上来,还真有点累,抱起左腿,把头放在上面,好舒服,今天天黑的好快,不过还依稀看到院子里点点的粉红,点点的粉红慢慢的晃动着,摇曳着……渐渐的,点点动作变大了,天边那片乌云,也沉沉的压下,慢慢的变成雨点“吧嗒吧嗒”点击着粉红,突然又变成“哗哗”直射下来……
雨越下越大,没有雷没有电,是老天运酿了很久的吧,“哗哗哗”,点点的粉红已模糊看不清,雨滴打落了它们好多花瓣吧,要是林黛玉在,她肯定又要流泪了。其实,那些花朵真的很可怜的,人们只看到它,眉开颜笑,却不见它雨中的挣扎,被风的蹂躏。没有了人的管理和欣赏,她们是怎么过的,并且依然开的那么艳,依然使出浑身
解术,打扮自己,使自己更妩媚,抓住一丝丝机会,争取人们的眼神能够驻足。哪怕只是惊鸿一瞥,她也会艳丽一生,可歌可泣,可悲可吧啊!是谁最先开始把女人比作花的?也许是吧,男人只看到女人的美丽,而她们的丑陋却糟到厌恶和冷落,却不知这也是她们残酷努力的结果,因为美与丑不容选择。男人乐在女人的妩媚中,却看不到她们在生活中的挣扎和被生活的蹂躏。女人花有的也败落在风雨中,有的经受风雨的洗礼,出落的更坚强美丽,可悲可叹,可歌可泣!
“我要怎么办?”华头上挂着雨珠,亮亮的立在我的身旁,他好高,才发现的。
“你的头发该剪剪了。”我抬头望着他那模糊的轮廓。他俯下身,捧着我的脸,抹去那些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流出的泪。“我要怎么办?你流泪了。”
“都为那些花吧,你看。”我指向窗外有花的地方。“它们其实很可怜的。”
“是吗?我怎么没看见,我只看见了林黛玉。”
“你却不是贾宝玉。”
“为什么?”
“因为……因为我饿了。”
“哈哈哈哈。”
于是我们坐到了桌边,陈嫂把饭端上,华却抢着帮我盛上,却盛了自己的一点点,其实他只是陪我而已,他的筷子只是给我挟菜。他不说,我也不问。我们依旧说说笑笑,其实最好的演员是我,也是他。
晚上,我半靠在床头,没有开门。我喜欢太阳,但并不代表就喜欢灯光。我不喜欢灯光,它只能照出心中的空旷。不喜欢灯光,它只会把屋里的凌乱更深的印在心里。不喜欢灯光,它虚假的模仿着阳光,却只能照亮这一小片。不喜欢灯光,它更能衬托出夜里的黑暗。
黑,罩着我,像个黑洞,慢慢吞噬着的身体,坠落深渊,沉,下沉,落,坠落,身处一个黑色的蚕茧中,任思绪天马行空,逃不于,茧密不透风,挣扎,运功,使出内力攻破最后一层,希望庐火纯青,只想爱恋孙悟空,七十二变中有一样也行,而没有哪个人再成退化猴精。
夜,依然压榨我的心情……“火焰”华推门进来。
“嗯?”
“睡了吗?”
“你说呢?”
于是华来到了我的床边,他没有开灯,他比我想像的海拔要高的多,他头上如果安个灯炮的话,可以把他立在黑暗的路旁。
“我可以坐到你身边吗?”
“当然。”我靠里移移,递给他一个枕头,他和我并排靠在床头上,但我的头只能碰到他的肩头。
“我能问你问题吗?”他说。
“如果外面已经不再下雨了,是可以的。”因为雨早已停息,所以他问了。
“你真的吸毒吗?”
“如果我说从来都不,你是失望,还是兴奋。”
“我会失望,因为你对我说了谎,我也会兴奋,你没有被毒品污染。”
“那我会让你失望,但不会让你兴奋,因为我吃过很多止痛药,听说那里面含有很多跟毒品类似的东西。”我保证除了那一次,我从来不说假话,如假包换,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现在我不会失望,更不会兴奋,我会心痛。”华的声音里有种东西在动。我不知如何接这个话茬,也许我不用说什么,他开口了:
“我觉得你是个怪物,你知道吗?从见到你那天起,一直到现在,我一直都这样觉得,你像个天外飞来的怪物。”如果华知道我叫他长毛怪时,他肯定会笑我,笑我无知,毛长的男生都没见过不是没见过。“你有时像个倔强的麻雀叽叽喳喳,像第二次见你,你有时像个冷漠的独行侠,像第一次见到你,而第三次再见你,你却像断了双翼的天使,于是我把你抱回了家,不单单因为你说你吸毒,不单单因为想救你,我是治过很多的吸毒人。因为我看过一个故事:一个正为失恋而痛哭的女孩,这天她的阳台坠落
了一个断了翼的天使男孩,而后女孩帮他治伤,直到把他送走,天使告诉她他是来帮她找爱的。并且最后她真的又重新找到自己的最爱。所以我认为你就是那个断了翼的天使,是来帮我找爱的。”我感觉他声音的颤抖。
“你……”我只说了一个字。
“我知道你会说,我有女朋友,怎么会没有爱,我又救过那么多人怎么会没有爱在身边。”他的身体在发抖,我知道男人激动是很不容易的,就像熊从来不吃没有呼吸的人。华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一向还算稳重,除了那次发疯。“两年前,出了一次车祸,从那天起我就永远失去了过去,我忘记了亲人,忘记朋友,忘记我所谓的恋人,唐佳玉,但我却只会救人,看到吸毒的人,我就像发疯似的想帮他戒掉,甚至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揍那些吸毒的人,所以那次……肯定吓住你了,那天我太激动无理,我已经快一年再没有见到吸毒的人了。今天看到你膝盖上的於青,是我那天做的吧。”华坐起身,摸到了我的右腿膝盖,轻轻的抚着。然后又绕到腿下面,另一只手抱起我的上身,把我放在他结实的腿上,横抱着我,像抱着他的孩子,抚着我的头。“自从我失忆以来,我身边的人都在指使我做这做那,告诉我该做什么,怎么做,但我从来就不喜欢做这些,就连我的女朋友唐佳玉,我不知道以前他是不是我的恋人,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喜欢。我不喜欢,一切我都不喜欢,我就像个木偶,线却在他们手中。而你却不同,从不要求我做什么,更不会问什么,你就像我的宠物,一只小猫咪,把你放在哪里就是那里,并且每天都让我开心。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找到自己,才会轻轻松松,才会开开心心,使我更确信你就是我的天使,是我的阳光,能给我温暖,能照出我的笑脸。”也许我真是他的宠物,他捡回来的一只宠物,像现在蜷缩在他的怀里,任他百搬呵护和宠爱。其实,那天在旅店我早起升入天堂,现在我的灵魂只为他存在,他在我也在,他不在我就随之消失在他的呼吸里,连我的痛也随他那天摔出来的大包的消失而消失了。
许久我们都没有说话,雨睡了,星星睡了,月亮压根就没准备出来。
“告诉我,告诉我你的痛苦。”华打破了沉睡的空气,他的长发在我脸上来回拂动。我甘愿做他的宠物,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静静的享受着天上掉下来的幸福。因为我的心已被我的病痛撕扯的七零八落,碎片已无力捡起,伤口更无从弥补,现在只想做完人生最后一件事——保护我的主人。
“我的痛苦,就是不能正常活动,做正常人的事,为我的主人分享苦乐。”
“是吗?真的吗?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于是我们光着脚在地板上跳舞,我的脚放在他的脚上,我的耳朵刚好贴在他的心上,他心跳的很有力,像小熊在打鼓。
“那我要做什么。”他问。
“你首先要还我自由,其实自由在我自己手中,比如下楼梯,即使你不帮我,我也得下去。从明天起,我要起床在你前,先下楼梯,去帮爱我的人做事,其实我身边的人都在爱我,像陈嫂她总是让我吃我不爱吃的青菜,像你总限制我的脚步,替我下楼,替我决定要做的事。我要多吃青菜,早点恢复健康身体,我要自己去做我该做的事。”
“我懂了,谢谢你,”于是他吻了我的额头。
于是我带着他第一次吻我的唇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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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看自己的作品,都有种哽咽的感觉,为文中的主人公,还是为自己,或者只是为了窗外那繁华的世界,看似很远,却不知自己也在其中。
感觉就快走到终点
早晨,我早早的起床,在他买的一堆衣服里,挑了一件乳白色的休闲裤,和一件深绿色大孔毛衣,圆领的,柔柔的挺舒服,我把头发高高的扎成一个辩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恢复了过去的青春活力,没有化装,只是在脸上加了灿烂的笑容。到厨房时,陈嫂笑嘻嘻的一直盯着我,
“陈嫂,鸡蛋糊了。”
“哦,哦”转身急忙关火。“还是年轻好啊!”
“陈嫂,今天我来炒青菜。”挽起袖子,像大干一场的样子。
“好,好,不过要把围裙围上,别弄脏了这么漂亮的衣服。”
陈嫂找了一个短围裙,给我围上,而后站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