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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可犯不着跟自己作对,更何况,印象中的他很友好。
我看看天,这雨今晚可能都不会停了。
我乖乖上了车。
季小蕾坐在沙发上盘着腿,眼睛瞪的老大,一眨不眨的看着我,和中下贫民看见大财主似地,他又问了一遍,“这么说,他邀请你上了他的车?”
他并没有邀请我,只是看我一个人在雨中可怜,是他的怜悯之心邀请了我,我抬起头看着她想反驳,可是确实是这样,我经过了他的允许,并且也上了他的车,想到这里只好点头,“对。”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告诉季小蕾他就是我曾经念念不忘的人。
躺在床上,我仍像置身在梦中一般,一个阔绰的男人,长得不难看,甚是还很英俊,我们分别了7年之后,我又重新认识了他,他似乎也并不讨厌我,邀请我上了他的车,还三番五次的对我露出迷人的微笑,这一切就像是童话故事一样,可它却那么真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想到这,我光着脚在地板上蹦蹦哒哒的跳个不停,还发出咯咯的笑声,就跟真的捡了一个大元宝似地,可是回过头又一想,7年,我仍然记得他,可他却忘了我,是我变化太大?也许他只是偶尔的同情心泛滥帮一帮我也说不定呢,他是有钱人,有钱人总喜欢把自己当作大慈善家的,这样想的时候,我又开始难过,心情也变得黯然起来。
那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小鸟经过窗外,在空中欢快的扑棱着身子,我的工作依旧没有着落,每天抱着零食在沙发上看新闻,电视里他将要开办画展的消息,像是插了翅膀一样,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飞的到处都是,扑腾扑腾的像是小鸟的翅膀一样,落在我的心尖。
季小蕾每天带不同的男朋友回来过夜,她喜欢男人,就像喜欢化妆品一样,她对着镜子往嘴唇上涂抹着厚重的口红,看了一眼镜子中素面朝天的我,语重心长说,“娜娜,你还别不信,男人啊,就是喜欢性感一点的女人,像你,小白菜一样,怎么讨男人们喜欢呀?”
我总是能抓住重点,把小白菜这三个讨厌的字眼从她的话里拨拉掉,留下主语,从镜子里与她对视着,认真纠正道,“你说男人们?小蕾,你在开玩笑吗?我只要一个人喜欢就够了,我只有一颗心,能容纳多少爱呢。”
她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又转回过去,“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有爱情不一定是好事,爱了肯定会受伤,有时候,我们爱的并不是哪一个人,而是哪一类人,你身边的男人决定了你的身份地位,你同他们在一起,比你穿着一件名贵的衣服出去更能彰显身份,就拿威廉来说吧,他需要更多的名媛淑女来彰显自己的高尚品位和尊贵的身份,这比他穿多响当的西服出去更有说服力,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千万要记住,这种人只能他找你,但你绝对绝对不能爱上他,这就是有钱人所说的玩一玩。”见我眼睛里尚存疑惑,她撩了一下额前的刘海,继续说,“你还别不信,像他这样的人,其实心里也明白着呢,他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真心爱他的,所以,他也肯定不敢爱上别人,不信你问他。”
我讨厌她说话!
我更不讨厌她拿威廉举例子!
我讨厌她说的这么笃定,好想她很了解他一样!
有钱的人那么多,她为什么非要挑中威廉作为课题,此刻他正背对着我她的眉毛,我狠狠瞪了一眼她的背影,不忘抢白她,“我傻啊,我问他,想问我也见不着啊,再说了,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你以后不准拿这件事情开玩笑。”
她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认真看了我一眼,拿着粉刷对着我指着,“呦,急了啊,我可提醒你,小心玩火自焚,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行了,我给你说这么多你也不一定懂,你看看你,也捯饬捯饬你的脸,和唱花脸似地,哎呀,我到时间了,就说到这吧,拜拜。”说着,小蛮腰一扭一扭的没影了。
她走了。
我就颓废的倒在沙发上,像是经历了一场战争一样疲惫。
每次同季小蕾说话我都疲惫。
身心俱惫。
、灰姑娘的水晶梦1
我站在小喷泉广场上还在愤愤的自己劝自己,我生季小蕾的什么气,缘分的事,谁能说得准呢,她有她的想法,我不能改变,我管好自己不就得了,让她和那些男人鬼混去吧,回头吃了亏她就知道了,哼,到时候我也要把我的理论讲给她听听,看她服气不。
望望天空,湛蓝的颜色,还有几朵白云,悠闲而懒惰。
春天来了,真是个美丽又旺盛的季节。
远处教堂的钟楼里传来几声悠长的钟声,白色的鸽子都扑棱着翅膀灵巧的散开,然后又慢慢聚集到一起,落在喷泉的小池子边上,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手里拿着面包屑逗它们,身后是他们一脸慈祥的母亲。
然后,我就看见了威廉。
他真是无处不在。
喷泉上洒下的水线在空中扬起水雾,轻轻一层笼罩在他的四周,他穿着一身米色的卡其休闲服,双手插在兜里,腕上带着名贵的老牌子手表,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又折射到我的心里,一切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我对他笑,他对我招手,然后我就像鸽子一样温顺的飞过去,落在他的身边仰视着他,完全忘了刚才还因为他又和室友吵了一架。
他歪头打量我几秒,“这一次,你好像没有哭鼻子。”
我不生气,笑嘻嘻的望着他,“取笑我能给你带来更多的财富吗?威廉先生。”
原本是句开玩笑的话,可是他的神色有那么一点不自然,脸色稍变,但很快稍纵即逝,我再眨眼时,他已经又笑眯眯的了,但还是没有作声,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我,像是看到我的心里去一样,我唬了一跳,不知道刚才什么话让他不高兴了,但仍旧面无表情,看着他小心道,“怎么了,威廉先生?”
“没什么,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附近工作吗?”
我强抑住内心不安分想要跳出来的心,摊摊手,故作镇定道,“没有,我出来溜达溜达,你知道的,房间里总是让人闷闷的,特别是这样明媚的天气。”
他这才笑出声来,“跟你说话,总显得自己年轻很多。”
“威廉先生,您看起来并不老啊。”
“是吗?”
“是的。”我说。
他愉快的看了我一眼,“你真是会说话。”
我注意到他的一个特点,说话的时候他喜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眼睛里有一些意味深长的光泽,高兴的人看起来像是欣赏,难过的人看起来是安慰,在我看起来,就是磁力的漩涡,忍不住让人心情开怀起来。我跟在他的后面,心里高兴地想,原来男人同女人都是一样的,都希望自己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更加的年轻,想着我就咯咯笑出声来,他走了很远,才停下来,看着我,“你一路上都在笑什么?有什么让你开心的事情吗?”
“同您说话我就挺开心的啊。”
“是吗?”他又转过脸去了。
他好像特别喜欢说这两个字。
我望一望他宽阔又结实的后背,这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呢?狡猾,智慧,说话时语气温和,他真好,他怎么能这么好呢?
他并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有些悠闲的负着双手站在广场的一角,抬头望望湛蓝的天空,半晌,突然又低下头,看着我莫名其妙的说道,“看在你陪着我这么长时间的份上,告诉我,你最想要什么?”
我的心瞬间就凉了,难道他以为我站在这个地方,心里盘算着怎么样说话能让他看不出我内心的慌张,能对我有些许的赞许,是为了得到他的赏赐吗?我以为他是误解我了,慌忙摆手,“您误会了,其实我??????”
“美丽的小姐,你要清楚,你陪着我的这段时间,本应该是我的秘书应该做的事情,你替她工作,就要拿到应得的东西,我从来不会让人劳而不获,你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我有很多的钱,不是吗?好了,我们打开门来敞亮些,说吧,你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看着他自信满满的骄傲样子,看着他望着我的时候眼睛里那肯定的眼神,仿佛在说:别装了,我早看出你的心思了,你是个贪财鬼,你想要我的钱,看吧,我看出来了,你还在掩饰,你可真是虚伪的姑娘。
我后退了两步,想到他方才的那一顿,怪不得,他以为我是因为他是威廉才接近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很卑微,同时更觉得他比我还要可悲,是啊,在无所不能的他面前,我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哗众取宠,或许一开始,他就觉得,我是想得到他的东西,得到他的恩赐,我怎么忘了,忘了他不仅是一位艺术家,还是一个精明的商人,我退后两步,愣愣的看着他,觉得他很可笑,但还是礼貌的拒绝道,“尊敬的威廉先生,我想您真的误会我了,我知道您有钱,可那并不代表我是怀着一种目的来接近您的,请相信我,刚才我真的只是把您当作一个普通的朋友,你同他们一样,只是你比较有钱而已,但这并不影响什么,对不对?”
他奇怪的看着我。
没容他说话,我就对他挥挥手,道了个别。
我想以后我再也不要和这样的人说话了,他太自以为是了。
而且,他从来没问起过我的名字。
他完全不知道,曾经有个女孩子多么努力的讨好他。
尽管我离开的那么潇洒,可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回不来了,他的成熟,他的笑容,他的睿智,甚至于他的傲慢,都成了我心底不可碰触的柔软。
尽管他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回去的时候,季小蕾已经回来了,而且客厅里还多了一个长相文静的男人,两人正在沙发上交织缠绵,听见开门声,两人都愣了一下,季小蕾抬起眼眸望了一眼,见是我,又继续低下头认真的亲吻那男人细长的脖子,白皙的脖子在灯光的打照下更加的夸张,像是一只天鹅的长颈,那男人见我打量着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僵硬着身子推她,季小蕾这才不悦的起身指着我简短介绍,“沈澈,这是我的室友唐娜娜。”然后又对我眨眨眼,“娜娜,这是我的男朋友沈澈。”说到这,又突然补充了一句,“也是学画画的。”
我没有吱声,耐心的解下围巾挂好,进自己房间前,转过身来笑着对沙发上猴急的季小蕾说,“你小心点,别弄脏了我的沙发。”见沈澈的脸红了红,才嘭的一声满意的关上门。
外面传来沈澈犹豫的声音,“她是不是不高兴了?唉,你慢点,咱们去你房间吧?”
接着季小蕾就不高兴了,低着嗓子嚷道,“没事,不用管她,小孩子一个,她不会出来的。”
季小蕾沉闷的娇嗔声透过厚实的门板断断续续传进来,也许是沈澈堵住了她的嘴,以前可不见她这么‘低调’。我拉过被子捂上耳朵,心里想着广场上的事,没有心思睡觉,直到外面又传来几声刺耳的声音,房间才算彻底安静下来,我赌气似地翻了个身,精神依旧抖擞。
等我再次出去的时候,沈澈已经走了,季小蕾正在沙发上喝酒,□在外面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用说也知道,都是刚才激情的见证,见我站着不动,她瞟了我一眼,又灌了一口啤酒,我走过去,打开一杯新的,也喝了一口,她看着我笑了一下,“吵着你了?”
我碰了一下她的杯子,若无其事的说,“我都习惯了。”
她没再说话,但是嘴角时不时的泛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