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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一直是她心里最大的精神支柱,如今,儿子死了,她心里面那道坚硬的墙也瞬间倒塌了。
其实何小亮的妈妈和何小亮一样,都是内心脆弱又爱强撑的人,她的内心想什么,别人都无法看到。
她这一生太苦了。
如今,何小亮的爸爸更苦,家破人亡,还得硬着头皮活着,照顾着这个破碎的家。
☆、我喜欢百合(结局)
2013年的9月份,紫依踏上了回家的火车。
她和 那个香港人之间今天总算彻底结束了,其实自己之所以和他在一起那么久,完全只是为了五个字,破罐子破摔。
他想要的无非就是一个孩子,这么久了,钱花了不少,目的没有达到,耐心就终于失去了,对她一旦开始厌倦,就会忍不住使用暴力,前不久因为一件小事,这个qin兽居然将她揍了个鼻青脸肿,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紫依下定了决心离开他。
在电话里一听到她妈妈的声音,她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她涕不成声的说着我想回家。
“好,好,好,你先回来吧!咱不打工了,永远也不打工了。”她妈妈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只好一个劲儿的叫她回来吧。
躺在火车的软卧上,紫依想何小亮想得泪流满面。
自从去年腊月打通过他的电话之后,紫依就再也没能联系上他。
只是联系上了又能怎么样呢?是找他聊聊旧情,还是诉说诉说自己的不幸?他的电话打不通了,说明他已经放下了,他一定有了新的女朋友,不想再受到她的骚扰了。
紫依一个人缩进了被子里,越想越心痛,越想越难过,上一次何小亮带她回来给他奶奶祝寿,也是在这节车厢,他们硬是挤在了一个铺位上谈情说爱,两人缩进被子里接吻,完全不理会别人的目光。
如今,物是人非。
下了车,紫依坐上了开往何小亮所在乡镇的大巴车。
这次回来,紫依做了一个重要决定,她要去何小亮家,把欠他的钱还给他。
和那香港人分手后的紫依,手里也落下了一点积蓄,这些钱她必须还给何小亮,分手了,就不应该再欠他任何东西。
下了大巴车,紫依走在了那条通往何小亮家的小路上。
这一条路,紫依没走过几次,却是如此的熟悉。
记得上次和他一起回来,他们步行着去赶集,紫依骑在何小亮的脖子上,边笑边唱着“我有一头小毛驴,从来都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老公,你愿意给我当一辈子的交通工具吗?”紫依在他脖子上问他。
“愿意,我当你一辈子的11号车。”
如今,这辆车可能早已换掉了驾驶人。
紫依的心里悲伤而激动,她觉得何小亮肯定不会在家的,可是万一在家呢?这世上什么事都是有万一的。
只是,万一多出个女的来,该如何尴尬的相对?
他还会理她吗?
他知道她其实一直都还在深爱他吗?
紫依现在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他在家,又希望他不在家,算了,若他不在家,打听打听他的情况也好啊!若他在家,像普通朋友一样的聊聊也好啊!
正胡思乱想着,一辆北京现代在她面前停下,刚子从车里钻了出来,还另外钻出了一个漂亮女人。
这次刚子回来是因为唱妇已经怀孕了,他们正开着车去赶集,结果发现了这个女的,怎么看怎么像何小亮上次带回的那个女人。
“刚子!”紫依一眼认出了他,虽然只是一起玩过两三次,但这个男孩说话特别粗鲁,给她印象很深。
“你怎么来了?”刚子问道。“你来给他上坟吗?”
刚子以为她是知道何小亮的死讯的。
“你说什么?”紫依怔了一下,没怎么反应过来,“给谁上坟?”
“何小亮啊!”刚子也怔了一下,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可能是并不知情的。
“哗”的一声,紫依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她脚下一软就瘫跪在了地上。
刚子和唱妇同时扶住了她。
“你既然来了,就去给他上柱香吧,毕竟曾经好过一场。”刚子和唱妇把紫依扶进了车里,对她说道。
“他跟我说起过,他心里一直对你放不下,要是他在天有灵的话,看到你来看他,他一定会很开心的。”刚子继续对她说道。
跪在何小亮的坟前,紫依抚摸着何小亮的照片哭得惊天地泣鬼神,唱妇蹲在她身边,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她,刚子则是一直在告诉她关于何小亮的所有的事。
紫依从坟前站起来的时候,突然‘咚'的一声,直挺挺的朝后面倒去。
曾经,紫依问何小亮,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何小亮说,不会,我会和你一起死。
何小亮问紫依,那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紫依说,不会,因为我即使不和你一起死,我也会疯。
回家之后的紫依真的疯了,智商变成了一个四岁的小孩子,时哭时笑,爱玩泥巴,爱抓青蛙和蚯蚓。
她不打人也不骂人,高兴时自娱自乐,不高兴时一个人呆坐着,嘴巴里念念有词。
“妈妈,我去田里玩一下。”紫依从外面抓了一只小虫子拿到手里,蹦蹦跳跳的跑进来给正在做饭的妈妈请假。
“你去干嘛啊?”她妈妈拿着锅产问道。
“妈妈,我去田里采花花,还有捏泥娃娃。”紫依边跑边对她妈妈叫道。
“你别跑远了,就在门口的田里玩。”她妈妈对着她的背影叫道。
跑到一块油菜田里,紫依显得好高兴,蹦蹦跳跳的采了一大束油菜花。
“老婆,送给你。”她拿着花自己对自己说道。
“老公,我不喜欢玫瑰,我喜欢百合。〃她还是自己对自已说。
不远处的晒谷场上站着一个手拿锅产的妇女,望着她不停的抹泪。
☆、番外(紫依独白版)
夏夜,村子里的狗们对着天上的月牙儿直着脖子‘汪汪’的叫,老人们聚在一起坐在院子里,摇着半旧的蒲扇,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这个时候,也是孩子们最热闹的时候,大一点的孩子静静的听着老人们讲故事,小一点的孩子调皮的嬉笑打闹着,我们家的小思亮也受到了这种欢快气氛的感染,在学步车里欢快的‘舞蹈’着。
我的小亮,你在天堂还好吗?每当我看到我的‘小思亮’时,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你,只是现在想起的时候,心里还特平静。
我曾经深爱的人,为你爱过,为你伤过,为你疯过,只是现在,我过得很幸福,我也得到了我们两个在一起时曾拼命奋斗着的东西,一套房子。
思亮是我收养的孩子,你发现了吗?他是不是特像你,没错,你说的没错,我也有同感呢!他的眼睛特像你,像一汪湖水一样的清辙而透明。
你瞧,这是我买的房子,你觉得怎么样?我觉得挺不错的,你知道我一直挺媚外崇洋的嘛,我就喜欢这种北殴的建筑风格,房子不在于大不不,在于精不精致漂不漂亮你知道吗?你看,这房子里的一切都是我自已精心设置的,包括这墙壁,也是我亲自动手粉刷的,是你喜欢的颜色,对吧!
还有这些家具,都是照我们以前构思的计划来置办的,你满意吗?小亮,你满意吗?
“阿姨,紫依疯病又犯了?”手抱小孩的女人走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紫依,对不远处正聊着天的紫依妈妈高声叫道。
紫依妈妈闻声赶紧跑了过来,唉,才一会儿没盯着她,这丫头又闯祸了,这会儿她正拿着她亲手做的一个小木房子玩耍呢,还把一个布娃娃放到了人家小孩子的学步车里。
几年前的紫依:
我出生在湖南土家族一个崇山俊岭的村子里,这里既不是开阔的平原,也不是绵延不绝的丘陵,这里有的,仅有的,只是大山。
站在高处往下看,一条条溪流碧绿如玉,欢快的穿过山间,流向不知名的远方,村前村后到处是梯田,绿油油的水稻,黄灿灿的油菜花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清香和青草的芬芳,人与自然和谐而共处,宁静而安祥。
☆、二
我们那儿的土地十分肥沃,除了种两季水稻之外,还种玉米,土豆,红薯等等等等,大多用来养猪,双季稻一半留来自家吃一半卖钱,日子过得拮据而宁静。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村变得不平静起来,很多人丢下祖祖辈辈留下的田和地,跑到外面的世界去了,他们凭借着农村人吃苦耐劳的精神,生活在城市或城市的边缘,拿最少的钱,干最累的活,他们很多人都是下贱的职业,辟如:民工,装修工,保姆,小商小贩,流水线工人,或者干脆,小姐和小混混。
这些人出去打工了之后,家里的田地便无人打理了,庄稼变成了野草,土地失去了主人,几年后,有的人带着伤病回来,有的人倒是发家了,带着一笔钱回来,着手就开始在市里买房子,有的人,则开脆就回不来了。
房子是我们村上所有人的梦,那一排排一推仿佛就能倒的泥瓦房,任谁也没有重建的欲望,市里或县里房子虽然贵,但住起来多方便啊,住在里面,交通不便的问题解决了,小孩读书不便的问题解决了,整日刨庄稼却刨不出钱的问题,也解决了。
所以几年后的我们村,留守的都是些老到不敢出去的人,我爸不属于这一类,他不出去,是因为他有着一身的病,高血压,肾虚,胃病,几乎集所有毛病于一身,因为他的病,我妈也没敢出去,两个人守着几宙薄田勉强度日,不是说甘于这样碌碌无为,我爸不是没想过办法,种果树,最后是萿得个没人要亏了个血本无归,养鸡,鸡死,养鸭,鸭死,我爸亏怕了,干脆什么也不想干了。
久而久之,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的身上,而我偏偏不是争气之人,终考时,我连三中都没有考上。
我爸听说女孩子读旅游专业不错,而且这个专业不需要文化成绩,相貌不错的都可以进来,招生的老师也正愁招不到人呢!
就这样,我阴差阳错的就进了那所学校,遇见了我的他,何小亮。
我们相识到恋爱的经过我就不一一细讲了,我直接从我们一起私奔到深圳开始讲起。
职高,名义上是高中,实际上则是一个与学习不沾边的混烂场所,我和小亮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先前读的那个学校如此,现在读的这个学校就更是如此,有过之而无不及罢了,所以想跑的念头其实一直都在我们心中酝酿着,直到我妈妈来学校发现了我们租住的‘爱的小窝’,才更加坚定了我们私奔的决心。
其实职高生在外同居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我们学校的学生都是五花八门的,女生吸X的,在夜总会做迎宾的,男生一出学校门就以敲诈和偷盗为乐的。
其实我和小亮一直都是乖孩子,我们什么坏东西都不碰,我们只是想要和心爱的人永远的在一起,再也别分开罢了,只是这一刻在我妈看来,我们却是十恶不郝了,我实在是形容不出我妈发现了我和他在外面租住的房子了之后的表情,我能记起的,只有我妈依然把我当成了十岁之前的我,对犯了错的小孩使用暴力教育,她没有资格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