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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意榕沉吟了下,“你还是申请下航线,报备下,坐自己家里的飞机回来。”
“干嘛那么谨慎?”
“我会让人安排。”江意榕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道。
挂了电话,江意榕半靠在靠垫上,忍过脑中的一阵晕眩,想起昨晚安德鲁欲言又止的话和意味悠长的神态江意榕还是不放心,按着额角凝神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告知凌墨务必让他多让人照看着弟弟。
两个电话下来,又有些昏昏欲睡,胸口始终闷闷地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不断地低咳,想把胸腹间那股浊气咳出来。
只是捂着嘴咳了一阵,似乎没有多大的作用,反倒是胃里也跟着折腾。
江意榕不再用力去咳,只是把头埋在枕头里,思绪飘散开来:虽然就要订婚了,江意榕却觉得苏子涵似乎离他很远,远得始终像是隔着一层纱。
想到这,江意榕嗤笑一声:都要订婚了。。
想着,胃里又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江意榕按着胃部,歪倒到一边,手紧紧拽着被单,忍受着胃里一浪高似一浪的疼痛,咳呛再次冲出了口中,一声声剧烈的咳嗽中,胸口和胃里的疼痛连成一片,眼前一阵阵发黑,在疼痛中,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当苏子涵端着已经煮得几乎化掉的番茄鸡蛋面上来,推开那扇虚掩的房门。
看他已经睡着,手里紧握的床单已经皱巴成一团,看着他额头还有未干的汗珠,叹息一声,把面搁在桌子上。
回到床边,陪着他,旁边桌上的面慢慢的凉却,直至空气中一丝番茄鸡蛋的香味一丝不留。
之后几天都忙着订婚的菜式、排桌等各方面的问题。
江意榕的身体一直恢复的不好,咳嗽缠绵不愈,胃痛也时常发作,那日周沐辰做了检查,曾经秘密找过江意榕谈了一次。
苏子涵只听到药物。。副作用。。心肺。。什么的字眼飘出,心里一直疑虑,但是看他这几日精神还好,放心了许多。
眼看着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苏子涵试了几次都没敢把抽屉中的那张请柬交给姐姐。
订婚前儿天,吃完饭,江意榕送苏子涵回来。
江意榕揽了揽她:“有规矩,订婚前两天我们不能见面的,真是有些不舍呢。”
“也不差这几个小时,还可以电话、短信啊,”苏子涵执起他的手道,“这几天你也累了,就当放假喽,好好休息。”
江意榕笑着抱了抱她;“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
苏子涵笑吟吟地看着他。
眼看着,起风了,苏子涵如牡丹花般的裙摆被吹了起来。
“上去吧。”江意榕笑道。
“好,”苏子涵走进铁门,又退了回来,关照道,“早点休息。”
江意榕答应着点头。
隔日苏子涵在厨房做饭,一边心里想着请柬的事情。
烧开水,把挂面放进去。
放在灶头上的手机响了,苏子涵擦了擦手一把捞过。
是一条来自江意榕的短信,上面赫然写着:小涵,三天后,等我。
短短六个字,苏子涵却如获至宝,来来回回看了很多遍,心里像是吃了蜜般的甜。
苏子涵飞快回了一条:等你。
继续做着饭,心里隐含着期待。
第35章 第 35 章
凌墨在一边候着,见他放下手机,才走上前来:“榕哥,根据定位系统的追踪,意铭最后出现的地方是Sepang。”
“Sepang?”江意榕把手机收回了裤袋,直接站起来。
“嗯,意铭前两天带团去大马的Putra Jaya,有个大马的同学在Sepang开了家叫‘in a pig's eyes’的酒吧,要去捧场,不肯让小路他们跟着,说自己会去国际机场,结果到点都没有出现,才发现出了事情。”凌墨一边说着一边跟了上去。
江意榕坐上了车,直接道:“还有其他有用的讯息吗?”
汽车正要开动的瞬间,陈天珩急急过来。
江意榕降下车窗,看着他。
“意榕,你马上就要订婚了,现在过去。。要不我代你去,一定把意铭安全带回来。”陈天珩建议道。
江意榕直接道:“我亲自过去,我一定会赶回来。”顿了下又道,“要是。。。”江意榕没有说下去,及时收住了话头。
陈天珩点了点头,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叮嘱了句:“万事小心。”说着,让到了一边,看着汽车缓缓发动,从他面前静静驶离。
“榕哥,刚才大马的弟兄说,龙帮这两天在吉隆坡附近活跃的人很多,似乎有着什么大买卖,你看。。”凌墨接完电话,回头道。
江意榕沉吟了下,吩咐:“立马联系安德鲁,就说我约他在Putra Jaya共进晚餐。”
“为什么不是在Sepang的酒店?”凌墨疑问道。
“意铭是在Sepang失踪的,你以为安德鲁真的会把他藏在Sepang?我们的跟踪设备那么先进,怎么可能跟踪到Sepang就失去踪迹,明显是有人故意扰乱了真正的藏身地方。。咳咳。。”
凌墨没有再多问,转过身去,开始联系。
直接开进停机坪,小安去办手续。
江意榕和凌墨一行先登记。
江意榕靠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本书看。
凌墨看他精神还好,泡了一杯蜂蜜水递给他:“喝点暖暖。”
“嗯。”江意榕接过,喝了一口,搁到一边。
“榕哥,兄弟们都在找,我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我知道,这次是意铭太过于大意了。”
等得飞机趋向于平稳,江意榕连线接收邮件后。
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捧着本本,处理公事。
五个小时的飞行,江意榕几乎没有怎样的休息,一直在收集最新反馈过来的消息。
凌墨一直在旁,胆颤心惊地伴着,就怕一个疏忽,江意榕就支撑不住。
只是哪怕下了飞机,上了来接的车,江意榕的精神依旧不错,完全看不出疲惫的影子,反倒是让当地的医生略感诧异。
Dr。Li疑问地看向凌墨,这和当时联系他时所说的状况有所反差。
江意榕看他的样子,笑了下直接道:“Li;你服务的对象是我可能已经出了状况的弟弟,而非我,我目前很好。”
Dr。Li是个开朗的人,听他那么说,只是耸耸肩,表示理解。
到了位于菠萝丘东侧的家,这里是江意铭带团到此,方便他出行,江家临时购置的房产。
铁锈雕花的门打开,穿过古老窄小的道路,两旁植满了高大笔直的松树,树与树之间偶尔露出浅蓝的小小的绵密的绣球花。
路的尽头是色彩明亮的建筑,绕过开阔的游泳池,白色拱形的门廊下早有这边的管家在候着。
下车打了招呼,林叔紧跟在江意榕身后直接道:“大少爷,您等的人已经都到了,没有看好二少爷是我不好,对不起。”
江意榕脚步一顿,回头看他:“现在不是道歉的时候,一切等找到意铭再说。”
到了客厅,在大马分坛的兄弟有一星半职的几乎都到齐了。
看他进来,这些人都站起来,喊了声:“榕哥。”
江意榕和他们打过招呼,转过头,看了眼身边的凌墨,皱了皱眉头。
凌墨会意,拉过这边分坛的坛主问道:“怎么招来那么多人?留下几个用得到,让其它都回去,去可能的地方找。”
“凌哥,我们都找遍了,就是不知道人在哪,都快把吉隆坡兜底翻了!”余斯很无奈。
“继续去找。”凌墨沉声吩咐,俞斯走到一半被叫了回来,“不要大张旗鼓,低调些,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是。”
“大张旗鼓地找,你立马派人去电视台、广播站、哪怕是学校的BBS,一切可能扩大事态的影响力的手段都不要放过,另外联系当地的社团,说我今晚在‘in a pig's eyes’请大家聚聚。”江意榕把人叫了回来,布置道。
“榕哥,那个酒吧不是我们的,这样的关键时刻,你去那边,安全很难有保证。”凌墨提出异议。
“包场后,服务生全部换成我们的人,应该问题不大。”俞斯在一旁道。
江意榕点点头。
俞斯不做停留,带着人离开。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江意榕上楼洗漱过后,换了简单的灰色衬衣,烟灰色西装下来。
刚走到庭院下,安德鲁的车已经拐了进来。
江意榕披上凌墨递过来的黑灰色大衣,迎了上去:“安爷,劳烦您跑一趟。”
“江先生客气了,都是您请客了,我过来一趟也是应该,按理说,你来了这,该是我请你。”安德鲁跨下车门和江意榕寒暄。
江意榕领着他在泳池边的廊柱下坐下,俞斯带着人在一边服侍,白色的餐桌旁边是厨师现场在做清煮龙虾、兰蛤肉杂烩浓奶汤、奶油馅饼。。
刚刚喝下一杯咖啡,安德鲁就忍不住了,关心道:“听说今晚,江先生约了这儿的几大社团聚聚,我们却在这儿吃着晚饭,不知道过会儿还来不来得及?”
江意榕放下手中的清水,反问:“难道安爷有更好的提议?”
“如果汽车够宽敞,我们带着路上吃,不要耽误了正事才好。”安德鲁意有所指。
江意榕颔首同意。
带着做好的三明治、烤豆、印第安布丁和鱼饼上了加长的房车。
两人呈九十度的坐在汽车中,安德鲁吃得很是畅快,喝下杯中清澈透明的淡黄色液体,感慨道:“江先生,真是会享受,这么好的车,这么好的乐,这么好的酒,都让我忘了正事。只是听说江先生刚才在电视广播网络都发了悬赏的寻人启示,如今还有心情品尝美食,倒是让我想不到啊!”
“人总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做事不是?”江意榕放下叉子,推开面前几乎没有动过的枫糖饼,继续道,“既然安爷都知道了,我也直接点。这次来,就是想请安爷帮个忙,舍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在Sepang的酒吧和我失去联系,至今已经快要两天,想请安爷帮我找找。”说到这,江意榕顿了下,放缓了语气,“安爷,你也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宝贝得紧。我来之前,对着江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要是这次他能平安回来,我必定种种感谢帮助我让他回来的人;但是万一,他要是有些损失,哪怕江家这些年的根基都不要了,也要为他讨回个公道。”
“古话有曰:‘冲冠一怒为红颜’,江先生这是准备冲冠一怒为弟弟啊。”
江意榕没有接他的口,只是端起桌上的水杯,静静的喝水。
“江先生,你放心,有你这句话,我们龙帮上下自是尽全力寻找二公子的下落。”
“那就多谢安爷了。”
“应该的,只是您也知道,找人是个花钱的差事,底下那么多的兄弟,总是要吃饭的,你看赌场那。。”
“只要意铭能平安归来,什么都是可以谈的。”江意榕平平地接过。
安德鲁看着他的侧脸,眼中闪过一抹狠历,开玩笑地道:“也许二公子看中了哪位佳人去了什么海岛渡假,不想让人找到,年轻人么,总是想找点乐子的。”
“应该不会。”
Sepang明媚清新开阔,遍地的鲜花绿树,总是让人想起常在美术馆中见到的欧洲绘画中的风景,在蓝天白云的点缀下,简直就是一幅现成的水墨画。赏心悦目的风光和轻松惬意的气氛,让人感到一种平静与安宁。
就是这样一个遭遇过风雨洗礼,如今早已雨过天青的小镇,今晚街角不起眼的酒吧门口,却停满了各色的加长轿车。
穿着黑色风衣,气势硬挺的黑衣人四处机警地巡查,紧张严肃的气氛一触即发。
远远看到江意榕的车来了,俞斯赶忙迎了上来。
凌墨先下车,候在一边。
俞斯拉开车门,江意榕跨了出来。
俞斯凑过来说了句:“一切都安排好了。”
江意榕点了点头,和安爷并排走入会场。
不大的酒吧中,今日聚齐了这儿道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