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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到,这不,一致的脚步声哗啦啦的传来,轻雾心中大喜。
暗处一个石头飞来,正砸中轻雾额头,肿起一个大包,却正好解了她的穴。
“既是刺客,还不拿命来!”一得自由,顾不得额头上的痛楚,轻雾抬手便攻,大声叫喊。
玉千泷退的快,一不小心就在她下颚划了道口子。
“哎呦,你脸上的粉又厚又白,刚才一动掉了不少,我帮你加点红,正好补补妆。”玉千泷应付着轻雾似乎轻松的很。
也不知是她练习的武功厉害,还是这个轻雾太绣花枕头。
“找死!”
饶是轻雾再能装,此刻也忍不住了,此刻定然招招死手,狠狠向着玉千泷招呼,偏偏每到玉千泷要害前便被化解,还反受伤——脸上多出一道道伤口,触目惊心。
“都说打人要打脸,这句话果然有道理!”玉千泷身形奇怪,下手刚刚好,既能让伤口腐烂无法医治,又不至于要了她的命。
“你!”轻雾捂着流血的脸,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玉千泷早已变成了一个蜂窝:“有刺客,快来人呐!”
【007】情哥对唱
此刻的轻雾就是一个疯子,只想要杀了眼前这个黑衣人。
谁知外面的侍卫根本没有要来的意思,轻车熟路的走之前巡夜的道路,不改以往的开始基友对喊。
“兄弟,你那边可有异常?”
“没事儿,挺太平的。”
“吃了吗?”
“刚吃完,当个差,就当散个步,饭后百步走嘛。”
“哎兄弟,你听说了吗?倚翠楼来了个小姑娘,据说长的其丑无比。”
“其丑无比的妓院也收?”
“兄弟我也好奇啊,那天不幸看了一眼,长的跟楼上这位不相上下,那倚翠楼的老鸨笑的跟吃了屎似的,难道这天下如此太平,三国如此盛世,再也没出来卖的了?”
“那可真是丑的可以,可怜了这云中城的男人咯!”
“还有还有,那最红的怜人院也来了个新人,据说长的比女人还美。”
“这是真的,据说一开门就足不出户,也不知是多少达官贵人的入幕之宾,整个云中城都传的沸沸扬扬。”
······
八卦对唱越走越远,直到消失不见也没往阁楼里看上一眼。
忍着笑,脸部抽,玉千泷心中呐喊:要换上情歌对唱的状态就更完美了。
轻雾气极,再也忍不住,终于爆发了一个疯子的潜质,抬手便毫无章法的乱砍。
“啊!我杀了你!”无尽的恨意在轻雾的咆哮声中爆发,她自以为傲的容貌竟然不如一个丑的出来卖的?不对,怎么能拿高贵的她与那种人相比较呢!可恨,实在可恨!
话说被激发的潜能是无限的,此刻轻雾被激发的疯狂是无底线的。弃了长剑,带血的爪子乱舞一通,朝着玉千泷抓去。
此刻一个炸雷响起,照在那划了XX和乌龟雏形的脸上,阴森恐怖,就像吸血的蝙蝠,其丑无比。
砰,轻雾被砸在地上,整个阁楼的发出吱呀声响,屋顶上的灰落满轻雾全身,玉千泷觉着应该积点德,她向来仁慈从不杀生,生不如死才是真理。
看着趴在地上,满身是血的轻雾,玉千泷点点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我佛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别谢我,佛曰:渡人西去也属一大功德。”
然后拍拍手离开,徒留有苦不能言有痛喊不出的轻雾,黑血不要本钱的从口中吐出,一口又是一口啊!
······
下半夜的某个院落,影子一闪留下一句话就走了,徒留两个男子大眼瞪小眼。
“你不是说他们的特使都很厉害吗?”
“爷可没说这个特屎厉害。”
“那这个怎么是个绣花枕头?”
“这个还用说么,像爷这样的贵人,身边从来没有草包!”
“啊呸,你能要点脸不,明明就是那女人被潜规则才捞了个特使,你眼睛有问题才说她厉害!”
“潜规则?”云逐很聪明的转移话题,他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事,他的时间,很宝贵。
“就是靠脸蛋和上司XXOO,从而获得权利职位。”玉千泷说的云淡风轻,丝毫不觉得这个话题应该让女子的她脸红。
“小美人果然博学多才,连这种事都能用如此文雅的形容词。”
“小爷我是有名字的!”
“美人无双,就是太平静。”
“!”她开始咬牙切齿。
“需要送你个秘方吗?”
砰,砰砰砰砰
第二天:
“青屏,这是裹xiong布?爷说了她用不着······”
砰砰砰继续。
第三天: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平沙滩上······”
玉千泷说什么也不理会,自顾自的练功打坐,好在云逐也知分寸,练功最忌被打扰,否则走火入魔都算是轻的。
所以,小院算是安静了几天。
这几天偶尔被云逐记起拉出来挡个天外飞物的周五,扒拉着一张苦瓜脸活跟谁欠了他家祖宗八代的钱没还似的,撩拨金算盘拽着陈四开始倒苦水:
“哎呦我的主子爷呀,您看看这满屋子的紫檀红木黄花梨碎屑,奴才这心里就疼的直抽筋!好在前朝乔客的真迹水墨画还在,黑白暖玉的棋子儿只少了一半,这屋子里是换了又换,我的钱啊!我这肠子的疼的绷直了!”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况且钱又不是你的。”陈四淡淡的瞥了哭诉的周五一眼,实际上当他看见满院子狼藉的时候,面瘫脸终于破功,嘴角直抽。
“也对,换了新家具,下回迎新人,也是一样的!”周五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鼻涕泪水,讪讪的笑了。
砰砰砰——
又是一阵砸东西的声音,那清脆的声响,简直就快要了周五的小命了,周五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丰富着一张脸的表情拔出飞毛腿闪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我花了整整三年才找出来的翡翠玻璃种棋盘!”一声狂啸直奔云霄,足以让整做宅院震三震。
看着站在一地碎屑中央的云逐,这回是真的哭了,那位小主都不在这院子里,主子爷是要闹哪样啊?
云逐优哉游哉的向周五挥手:“周五,把房间收拾妥当了。”
周五开始收拾满地狼藉,每捡一块碎片,他的心里就划一刀,刺骨刺骨的疼啊。
熟话说,有人欢喜有人愁。
某天某人兴致出奇的好,坐在院子里喂鱼儿。
“主子,那天那女人直到卯时才被丫鬟发现,这几天忙于疗伤,估计以后都见不得人了。”陈四是个典型的面瘫,没表情不代表无趣,接着:“不对,本来就长的见不得人。”
蒙个面纱就装神秘?有病!
“主子爷,特屎大人带着人搜查,往这边来了!”年近二十的侍卫周五,跑了进来,因为与云逐年纪相仿,所以云逐似乎也不太约束。
说话间,轻雾瘸着腿带着一对人气势汹汹的出现的院门,看着坐在院中惬意悠哉的主仆,她心里就生起一股无名火。
“云公子,那日刺客夜袭圣贤山庄,你可知晓?”她告诫自己,要平和,平和。
云逐目不斜视,睫毛下是明显的厌恶,压下心中把这个丑女人踹走的冲动,仔细喂着池塘中的名贵锦鲤。
就着轻雾忍不住要爆发的时候,陈四答话了。
“我家公子只对好东西感兴趣。”
说她是东西?不对,她不是东西。啊,也不对······这人是在变相的讽刺她不好看,嘲笑她被人毁容吗?
“那日侍卫见我遇袭惨遭毒手,为何袖手旁观?”轻雾紧紧拽着手帕,指甲都刺入肉里。心中恼恨的同时,看着云逐的身影,心肝都在打颤。
“周五,那日被袭?我怎么不知道?”陈四面无表情,说的煞有其事。
轻雾面带喜色看向周五,云逐身边的人都不与她说话,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有这个周五待人最和善,平时也常替她解围,相信他不会睁眼说瞎话吧。
------题外话------
呜呜呜~(》_
【008】本公子受惊了
果然——
“特屎大人好,特屎大人说的是,那天在下确实看见了。”周五表情有些不赞同。
轻雾正要松口气,只要有人答话,她的戏自然能唱下去。周五既然看见了为何充耳未闻,任她被人毁了容颜?这是看不起她大通殿?大事化了她不会,无事闹大可是她的看家本领。
周五继续说:“据说特屎天人之资武功定是‘十分’了得,既然特屎都打不过,侍卫们去了也是送死,平白送死不划算,自然不插手。”
“是极,主子带的侍卫都是全能选拔,少了一个都不行,金贵的很。”陈四点头,依然面瘫。
轻雾在听见周五的话时,就彻底变了脸色,这些个主哪个都不是好东西!特别是周五,感情是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
其实周五陈四的心里满是不屑:竟敢质问我家主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若不是主子爷有意放行,这群废物能走进来?
“是呀,那日巡夜的侍卫中,打水的沏茶的,添柴煮饭的,守门喂狗的,看马厩刷马桶的,应有尽有,要真少了一个,主子爷还不得扒了我,让去做那些事儿啊!”周五故作害怕的摇摇头,似乎真怕让他去干那些活,脸上却讲的有声有色。
轻雾气的想吐血,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这主仆几人却在嘲笑她连刷马桶看马厩的都不如?怒火一簇簇的越升越高,想发泄,他们根本既不给她开口的机会,愣是一口黑血堵在了喉咙,吐不得咽不下。
“嗯,我们是客,他们应该负责我们的安全。”云逐终于开口,眉眼间显得有些为难:“陈四,休书一封给闫火堂主,在他们特殊的招待下,本公子受惊了。”
“是!”陈四领命离去。
“你,你们!”轻雾大怒,脸色由红转黑再变白。
什么叫安全由她们负责?现在倒知道他们是客了?
是谁一进来就说有陌生人没安全系数,将护卫统统赶出了庄院数百丈之外。
是谁由客变主的着手安排庄园的一切?受到特殊招待的应该是她才是!
到底是谁受惊了?难道他是那池中因他一个动作就跑的无影无踪的鱼儿吗?
“嗯?怎么?特使不用感激本公子替你将毁容之事上报,本公子实事求是而已。”云逐恍然大悟,然后十分大度的摆摆手,一副不屑与她计较的态度。
当然这是轻雾的理解,实际上云逐说这话完全是平淡无奇,连个表情都吝啬给她,何来态度之说?
轻雾呼气吸气再呼气,然后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搜,为了云公子的安全,给我仔仔细细的搜!一定要把那个黑衣贱人给我搜出来!”
什么不能得罪?什么忍得事竟成?她管不了了,听这主仆的话,就算不是同谋也是知情人。
她武功不行,唯有靠自己的脸蛋和那身软功夫才爬上了今天的地位,谁知道她面对那些个口臭黄牙老不死的时候有多难受。
今天脸毁了,什么都没了,想要拽她下来替补的人一抓一大把,她还剩下什么?既然什么都没了,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只是云逐眸中的温和形成一道漩涡,勾人魂魄。
“小姐!”怜花上前欲扶她,被她甩了出去:“滚,不用你个贱人假好心。”
“哟,哪来的狗一大早的在这乱吠?”实在受不了这魔音的玉千泷终于舍得出来了,伸了个懒腰松松僵硬的筋骨。
周五狗腿的抱拳讨好:“小公子!”
玉千泷扬眉,见风使舵。
一直垂首侧身对着众人的云逐,嘴角微微上扬,湖水泛着光波反射在他的面容,熠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