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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千泷冷哼两声,又掏出两件信物:“你要欺师灭祖吗?”
北辰熠看着她手中的一根短玉竹和一株透明管中的四叶草,很是头疼的捂着脸,闷闷的声音从指缝中传了出来:“琰瑾干嘛把这玩意儿给你了,这不是作死吗!”都说神医谷亲传能掐会算,他当初怎么就没让琰瑾那家伙好好学学呢?
“去还是不去!”玉千泷接着问,燕青可以载人飞行,速度比千里马快多了,否则北辰熠来来回回从东海到大陆,哪能那么轻松。
“走了走了,真是的,觉都不让人睡安稳了!”北辰熠烦躁又小孩子气的跳下了树干,闷闷的往王府门口走去。边走还在心里嘀咕:琰瑾啊琰瑾,这两样信物可是让你站起来的筹码,你居然把它送人了,而且还是将心爱之人送去给情敌,你傻不傻,是不是傻,是不是……
雪白的燕青鸟在半空中迅速飞行,鸟背上的载着三人……
北辰熠一脸淡然的稳稳站立,显然早已经习惯了。他动了动腿,垂眸看了眼靠着他大腿呼呼睡的玉千泷:“喂,你能不能像点女人样!”
玉千泷被斗篷披风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了小半张脸,结了一层白霜的眼睫毛动了动:“尼玛,反正你不是站着吹风装风度吗,顺带让小爷靠会儿会死啊!”
“你妹,爷腿都站麻了。”
“那你坐下呗,坐我旁边也可以靠会儿。”
“我堂堂东海皇帝,是你的随行椅子还是全自动床榻啊?”
“得了吧,你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
两人乐此不疲的争论着,虽然最后总是玉千泷得志,北辰熠虽然不甘不愿的样子,看着玉千泷,还是认命的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抱入怀中,紧了紧手臂。
“呐,给你!”北辰熠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包裹,塞到玉千泷手里,然后表情不自然的看向了别处。
“这是啥?”玉千泷伸出手打开包裹,顿时一阵香味充满了鼻腔:烧鸡!还有一壶酒!打开酒壶,清香扑鼻。还是上等的桂花酿,这种酒不算浓烈,喝了却能很好的暖暖身,简直就是美味佳肴!
“谢谢啊!”玉千泷真诚道谢,然后大快朵颐了起来。睡了十天,吃了啥她不知道,可是醒来她就急得东西都没吃就出来了,一只烧鸡在此时,简直胜过了所有的美味佳肴!
“哼。”北辰熠冷哼,嘴角不自觉的上扬,抱着她的手臂再次紧了紧,也算不枉费他惦记着她醒来还没吃东西。
“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将来你娶的媳妇儿可就美死了,有权有钱还会心疼人,在东海是不是很多女人想要嫁给你呀。”吃饱喝足,玉千泷哥俩好的拍拍北辰熠的肩膀,眼神看着前方无限感慨。
北辰熠看着她抓了烧鸡油腻腻的手在他的衣服上磨蹭干净,满头黑线的说道:“谁要娶你才是倒了八辈子霉,女人不像女人,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说起来是一套套的,还总爱欺负人,真不晓得自诩聪明一世纵横天下的褚天歌怎么就看上你了。”
玉千泷眼神带刀的刮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后闭眼假寐,难得的没有回嘴。
她脑海中不断闪过与褚天歌相识相处的每一个画面,似乎她总是享受的那一个,而褚天歌却总是在付出。用他的权势,用他的智慧,更甚至是用他的性命。
她玉千泷到底有何德何能?前世挖坟盗墓的做多了,到死都没能留个全尸,想不到一朝重生,却能让她收获如此真心真意的爱情……
“喂,你别自卑呀,其实你也挺不错的,虽然行为不太像个女人,但也长的如花似玉,又有一个权倾朝野的老爹,还有少年成名的大哥。”北辰熠突然就不习惯她的沉默,以为说到她的伤心事了。
玉千泷暗中翻白眼,这是在夸她吗?不过,她从来就不是自卑的人,然后收起了伤春悲秋,无比自恋的一撩帽子上的绒毛:“那是自然,像褚天歌那么老的男人,能喜欢小爷这么青春丽质的女人,是他的福气。”
“嗯,福气,天大的福气!”北辰熠违心的附和,然后摸摸鼻尖,半抬头的看了眼天空,他只说了一句不真实的话,不至于天打雷劈吧。
相比两人的“活泼好动”,向来养尊处优的褚无垠就没那么好命了,他几乎是蜷缩在鸟背上,棉被包裹着连头都没有露出来,谁让他不是个女人,不能让别人怜香惜玉呢,那就自己受着呗!
099。废渣的二次利用。
相比凌江城一片雪白的景象,位于众山之巅的大通殿反而一片春意怏然,隐藏于层层云雾之中,偶尔露出金碧辉煌的屋檐,更显神秘色彩。
大通殿圣宫:
褚天歌一袭红色锦袍,手持金粉绘图的折扇,仰面躺在宫殿的瓦面之上,闭着眼帘假寐,神情甚是惬意。
可,起伏不定的胸膛暴露了他内心的焦急:“周五,今儿可是初九了?”
周五一愣,转头看着褚天歌的表情犹如看一个白痴:“爷,今儿初七!”他英明神武的爷哪去了?对于这种每天都会问上无数次的弱智问题,居然还会每次都出错?
都说陷入爱情里的人是傻子,看,前有赵七,后有主子爷,他们的智商已被情商击败,倒退数千年了!
褚天歌眉头一蹙,猛的睁开了双眼,刘海下若隐若现的朱红印记隐隐发光。
“师尊出关了!”他能感觉到天池水中碧血莲的动荡。
“真的?”周五喜出望外,掌门提前出关,那不是好事儿吗!
“可是,她也来了!”褚天歌坐起身,手肘撑着半曲起的膝盖上,如玉的手指不停揉着眉心,北辰熠太没节操了,答应他的事怎么能食言呢!
周五实在不知道该庆幸那女人也不是完全没良心不在乎爷的生死,还是该恼怒她来拖爷后退了?!
“该来的迟早都会来,再说,爷本来就是要找师尊的!”褚天歌脸上恢复了一贯来风轻云淡的笑容,理了理没有褶皱的衣服,眉头是越蹙越紧,翻开衣摆看了看,嗯,有点潮湿!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回房换衣服去了。
“爷,您能不装高尚吗?”明明说好,初九花开就去把花偷走的!
当然,从天池里偷圣物,危险不是一般的大,可现在掌门出关了,那危险就——翻了两番!
褚天歌换过干净的衣服后,神情平淡,脚步却比以往加快了许多,往掌门住所而去。
谁知半路上,就遇见了一个死敌。
“哟,这不是大圣主吗?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贵人居然让我遇见了,倍感荣幸,荣幸之至啊!”来人一身青衫,两鬓斑白的头发垂在胸前,一张标准的国字脸略显刚正,可惜的是,那双三角眼破坏了美感,这五官拼凑在一起,说不出的滑稽。可那双连一根睫毛都扒不出来的眼睛里,却闪着掩饰不了的精光。
本来相当正气的脸型,在此刻看来,却是阴险至极。
“本宫也没想到,闫堂主也能在圣宫行走自如了,简直就是意外的惊喜。”褚天歌停下脚步,刷的一声,收好了宝贝扇子,同是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你!”闫火十分清楚云逐(在大通殿褚天歌的身份)眼高于顶谁都瞧不起的性格,所以他恼怒,两人不对盘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所以,也没必要虚假的寒掺。
“本宫如何?”褚天歌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状若无意的转动着指间的戒指。
闫火一口气憋在了胸口,表情堪比吞了吃屎的苍蝇。可他是圣宫的圣主,是掌门唯一亲传弟子,最得掌门厚爱。说句直接的,谁当圣主,谁就是下一任的大通殿掌门人!
“哈哈哈,圣主面前,我小小的一届青门门主,怎敢造次,只是听闻圣主回殿有些时日,便过来拜访拜访。”闫火立刻换上了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完美狗腿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打开:“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圣主大人莫要嫌弃才是。”
当然,其中几分真假,当事人知道就可以了。
简单的一句话,看似在示弱,实际却把他升职成了门主的身份摆了出来,他堂堂门主,是可以往圣宫走上一走的!可,褚天歌绝不会是因为他是门主就另眼相看的主。
褚天歌也不提他现在什么身份,接过盒子仔细看了看:“如此,本宫就在此谢过了。”将盒子交给身后的周五后,褚天歌勾唇一笑,铃兰草,正是他所需要的东西,不收白不收。
“既然圣主喜欢,我也就宽心了,您忙,我还有事,先告辞了!”闫火看来看去也没发现褚天歌有什么异常,只好先撤退,来日方长,总能抓住他的把柄的。说完,便点头哈腰的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
呵呵,有意思,一向高傲自居的闫火升了官,不但没有争锋相对,而且还带着巴结讨好的意思,是谁给他这个大老粗支招了?
就在闫火下了千层梯过一半的时候,褚天歌两步上前:“闫门主请留步!”他追上去,却没有下阶梯,而是站在了最高层。
闫火转过身抬头仰视着褚天歌,这画面多有一副仰望王者的意境,不知觉的矮了不止一点点,所以闫火的面色不太好,用尽全力的抱拳一揖:“圣主有何吩咐?”
褚天歌依旧淡然的摇着扇子,摆了摆手,周五会意,足尖一点,在闫火上两层台阶站定,闫火见此,怒火一簇簇的往上蹭,对付圣主他没办法,可一届下人也敢取笑占他便宜?
正欲发火出气时,周五一言不发,手伸向背后。闫火本能的摆出了对战的姿势,双眼一眯警惕的看着周五,对着褚天歌质疑:“圣主这是何意?”大有一副质疑的口气。
褚天歌轻笑,传入闫火耳朵里更显得刺耳。
周五的手缓缓伸出,闫火手腕一转袖中暗器蓄势待发。
谁知,他没有听见划破长空的偷袭,也没有所谓幻想中的你死我活,而是一个华丽丽的锦袋递到了他面前。
闫火不解的看向褚天歌,后者点头示意:“打开看看。”褚天歌的声音有点不太好意思,而且表情略显娇羞。
闫火纠结啊,看着锦袋有点不知所措。听闻圣主二十有七,至今不曾娶妻,也没听说他对哪个女人有意思。刚刚自己送了份厚礼给他,他不会以为那是定情信物,然后突然发现他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占有的意思,也突发奇想的要回送自己一份信物吧?!
褚天歌心里是越笑越开心,在闫火眼中更像是发春的前兆,他心里一阵发怵,准备转身就跑:“圣主的东西,属下不敢看!”
“不行!你必须看!”褚天歌冷声说道,他辛辛苦苦收藏了几个月的东西,怎么能没有回收相应的赔偿就飞走了?
闫火咽了咽口水,背对着褚天歌的他只觉得无数支冷箭正穿过他的五脏六腑。就在他打算施展轻功逃之夭夭的时候,周五已经快他一步,来到他面前,一双手伸到了他眼睛底下。
打碎了的东西?什么玩意儿?!闫火不解的回头看向褚天歌:“这是……”什么意思?
“周五。”褚天歌唤了声周五,他懒得浪费口水。
周五会意的点头,开始了噼里啪啦的生意经:“这是千年翡翠玻璃种棋盘,还有爷惯用的冷暖黑白玉棋子,共花费了五年时间,上千人力制作而成,先不说倾城之价的棋盘,单是每一颗棋子就值上万两黄金……名匠制作,做工一流,千百年只此一套……”
闫火更是疑惑了,说的再好不也是废品吗:“可它已经面目全非了……”破东西已经不值钱了!
“可它是我家爷的宝贝,因为碎了,爷已经九九八十一天没有下过棋了,技术更是一退千里,不知输了多少银两,连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