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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听说了吗?杀人名医平一指的徒弟正在少林寺呢!不少人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找他看病!”一个江湖人说道。
“是吗?是听说了些,不过他的医术怎么样啊?名医的徒弟也不一定能将师父的本事学全乎喽!”另外一人应道。
“叫我看,估计是已经青出于蓝了,更难得的是,不用和他师父一样,救一人杀一人了,只可惜竟是魔教中人。”那人叹道。
边上一人反驳道:“魔教中人又如何?只要心地好,又有什么正邪之分?我听说那杨涟是个神仙一般的人物,人家都叫他‘妙手医仙’呢!”
“心地好?那倒不见得吧?你可知,当日那杨涟,被请去碧云山庄,老庄主病得要死,都差点救活了,只因那老头的儿子,说了句东方教主的不是,杨涟便二话不说拂袖而去,结果那老庄主没两天就死了,所以找他看病容易,却千万不能说东方教主的坏话!”
“呵,那小子倒是忠心!哎,魔教中人果然都是一个样,什么仁义都是装出来的,到了不还是一些草菅人命之辈?”
……
听着众人的纷纷议论,东方不败放下手中的茶,走出茶寮,看了看渐暗的天色,暗卫低声问道:“教主,是继续赶路,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夜?”
“接着走。”他冷声道。
闻言,众人在心里哀叹,教主精力也太好了?虽然心中抱怨,却仍是任命地跟上。
不眠不休地赶了两天两夜的路,第三日上午,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嵩山少林寺,东方不败一掌拍开守门的武僧,径直闯入寺中,见来人虽然随从不多,周身却有种不容侵犯的,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气势,僧众们也不敢大意,只是将人团团围住,急请了人去通报方丈大师。
方证急忙赶来,微颤的僧衣少了一分平日里的淡定从容,毕竟,若是东方不败真的大开杀戒,那对于少林寺来说,绝对是一场浩劫,眼见那人并未出手,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感叹自己来得及时,正了正神道:“阿弥陀佛,东方教主,有礼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失色,急急退到一边,竟无半人再敢上前。
“我日月神教与你少林素无瓜葛,放了杨涟,本座不想大开杀戒。”他冷声道。
“阿弥陀佛,教主误会了,非是本寺不放人,是杨公子自愿留在寺中。”方证解释道。
东方不败冷笑:“你以为本座会相信!”
杨涟正无聊地敲着第一千一百零一下木鱼,静空已经慌慌张张跑进了他的禅房,满头大汗地道:“杨大哥,不好了,东方……东方不败来了!”
杨涟不由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喜地抓住他:“你说什么?教主来了吗?他在哪里?”
静空急切地道:“在前殿,正要屠寺呢!”
杨涟一听也慌了,怕是有什么误会,立刻朝前殿奔去,若是真让那人作出什么惊人的事情来,他恐怕留在这里为他念一辈子的经也不行了。
奔至前殿,正见那人一身红衣如血,周身惊人的气势,使整个外殿一片死寂,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那里,杨涟心中雀跃不已,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若不是怕教主一巴掌拍死他,他估计已经扑过去一把抱住他。
眼见那人手中寒光毕现,杨涟忙奔过去,扑倒在他面前,不着痕迹地按下他手中的银针,“教主!”
东方不败怔愣了一瞬后才看清,眼前一身僧衣,形容消瘦的人正是杨涟,顿时浑身上下杀气减了不少,却没料那人的一句话,再次惹得他满腔怒火。
“教主,真的是我心甘情愿留在少林寺的!”杨涟怕他迁怒别人,连忙解释道。
东方不败强忍住想一掌拍死他的想法,厉声道:“如此看来真是本座多此一举了,那你就留在这里做你的和尚吧!”说罢,拂袖而去。
暗卫们同情地看了杨涟一眼,忙跟上,杨涟想要追出去,又顿住脚步,折回方证面前,拜了两拜道:“多谢大师这些日子来的教诲,杨涟感激不尽,杨涟之心本不在此,留下也是为少林徒增祸患,今日便告辞了,大师珍重。”
方证长叹一声:“本想用那红叶手札培养你的佛性,引你早归正途,如今,倒是老衲想得简单了,杨施主先去吧,他日若是东方教主需要,杨施主直管来取便是。”
杨涟道了声谢,便慌忙追了出去。
只是除了地上的马蹄印哪还有人影,杨涟崩溃地追过去,可是他这两条腿的动物哪里能够追的上四条腿的快马?想他没有半分内力,没多久浑身上下就早已累得不行了,坐在路旁的岩石上大口喘着粗气。
暗卫牵着马从树林里走出来,躬身道:“杨总管,教主让属下在此候着总管。”
闻言,杨涟心情好了不少,忙道:“谢谢了,那我们快走吧,教主呢?”
“教主应该会在前面,请总管上马吧。”
杨涟二话不说,翻身上马,再次奔了百十里,才见到教主一行的车架,杨涟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那人虽然被自己气走,可是仍是留了人等他,虽然走了,却换了车架放慢速度变着法儿地等他,甚至为了他,亲自到少林来,他是那么高傲的人,而自己又何其有幸能够在他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上了马车,东方不败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杨涟有些局促地单膝跪在他面前,低声唤道:“教主……”
东方不败睁开那双凌厉的眼睛,“说吧,你可学到什么佛法了。”
杨涟咧咧嘴,便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留在少林寺的原因还有那本红叶手札的事情说了出来。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想不到本座的总管是如此关心本座啊?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本座修习魔功,就是不得好死也不关你杨涟什么事,何须你操什么闲心!回到你的寺里,当你的和尚,念你的经,避你的难去吧!”
杨涟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教主,我不是这个意思……”
东方不败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气不过他这傻了吧唧的模样,人家说什么他便信什么,就连这等子虚乌有之事,他也能深信不疑,今日人家能留他做和尚,明日有人要他的命,他是不是也乖乖给了!
看着老老实实跪在那的人,一脸委屈的表情,他心里就是有气也撒不出,只得冷声道:“菩萨前面你还没跪够,起来吧!”
杨涟犹豫地站起来,东方不败不着痕迹地挪了个位置,杨涟知趣地坐到他的身边,教主不说话,他也十分自觉地闭口不言,跑了那么长时间,早已精疲力尽,刚一坐下,一股困意便涌上心头。
东方不败烦躁的心慢慢平静下来,这傻子呆在少林寺也好,呆在一群和尚中间,总好过在外面乱找女人,见他半晌不说话,以为自己刚才吓着他了,刚准备回头,那人已经歪到了他的身上,东方不败哭笑不得地看着靠在自己肩上已经睡着的人,这样也能睡,怕是真的累坏了,顺势揽住他的腰,让他更舒服地靠在自己身上。
忍不住细细端详那人的脸,真是可恶,没事生得那么俊做什么?英气的眉,紧闭的眼,纤长的睫毛竟比自己那几个小妾还要好看几分,挺直的鼻梁,如玉的皮肤,不像自己这般白得难受,那是一种自然的,健康的,如同象牙一般带着玉石光彩的纯粹动人,鲜红的嘴唇,柔美适中的弧度,看着看着,东方不败竟忍不住吻了上去,温柔的触感,和他的人一样,让自己无比的舒服,搂着他腰的手,忍不住收紧,唇轻轻贴在一起,偶尔伸出舌尖舔舐那两片柔软,品尝那清淡又不失甜美的味道,不够,真的不够,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地吻他,放在他腰上的手似乎也不安分起来,隔着不算厚的僧衣,触及他平坦结实的小腹,完整而又韧性十足的肌肉,想不到,看似文文弱弱的人,身材竟比那群习武之人要好得多……
怀里的人忍不住哼了一声,东方不败忙从那两片让他流连忘返的唇上离开,慌乱过后,心中立刻恢复了一片清明,褪去情欲之后,只剩下震惊,自从练了《葵花宝典》上的武功后,他便再没对谁产生过欲望,他以为是因这半残的身体,再不能了,可是刚才,那感觉明明……
虽与从前对待女人的那般激烈的不同,但是除了心里热得难受之外,下腹竟也莫名地有股火在烧,想要触碰他,哪里都想,更想让他触碰自己,如果他吻自己,抱自己,那感觉该是多么美妙……
那人动了动,再次将沉浸在臆想中的人惊醒,东方不败低头一看,竟是那人睡得舒服了,两手不自觉地缠上自己的腰,靠得更紧了些。
他伸出空着的左手,颤抖地抚上自己胯间,顿时所有的遐思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喜不欢喜自己都另当别论,就是喜欢,又如何能够接受这具半残的身体?若是让他看见,怕是顿时就将人吓跑了吧怎么办?杨涟,我竟对你存了欲念,我一个不男不女不能人道的怪物,竟然对你存了那份心思?我竟然……喜欢你!如果让你知道,你还会那样对我好吗?还会那样关心我吗?如果让你知道我为了成为天下第一,连自宫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又会如何看我?
第19章 第十八章 回程
杨涟靠着身旁的温暖,睡足后,迷迷糊糊醒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正将教主的腰抱得死紧,头也很犯罪地靠在他肩膀上,瞥一眼教主铁青的脸,顿时心中一惊,教主最讨厌别人碰他身体,自己这可是找死啊……
他忙知趣地松开,惊慌地跪到他脚下:“杨涟冒犯教主,请教主恕罪!”
“本座还真不知道,杨总管非要抱个人才能睡得着啊。”杨涟顿时觉得一股凉意从脊背上升了起来,只得伏在马车的地板上闭口不言。
“算了,下次再犯,你就不要指望能够醒过来了,起来吧。”
杨涟松了一口气,乖乖坐在一边,再不敢打瞌睡。
因为坐车,速度慢,加之杨总管的事情也已经解决了,一行人便落脚在了一家客栈里,分别虽然已有半年,但是杨涟还是驾轻就熟地伺候起教主来。吃过晚饭,进了客房,杨涟将床铺好,又去给他打来热水,东方不败皱眉道:“你还准备把那身和尚的衣服穿到什么时候?”
杨涟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竟还穿着那身僧衣,难怪吃饭的时候,店里的人看他的眼神这么奇怪了,顿时有些尴尬地看向他,东方不败将一套衣服甩到他面前冷声道:“拿去换吧。”
杨涟忙稳稳接住,道了声是,赶忙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教主给他的衣服,竟然大小刚刚好,看颜色样式,这肯定不是教主的衣服,想到这里,杨涟忍不住笑了,教主真是这世界上最体贴细心的人了!
第二天大早,杨涟照例去伺候教主起床,东方不败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前的人有些呆住了,果然是人靠衣装,杨涟穿衣服一向朴素,料子一般不说,更是连个修饰都没有,知道这人平日里不在意这些东西,便一时兴起给他做了件,布料自然是挑上好的,觉得单调,又加了些银线的绣花,本是一身素色长衫,那人穿上楞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