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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叶急忙抽出纸巾递给柳湘。
“没事,我只是……太高兴了。”柳湘一边接过纸巾,一边擦着眼泪微笑地说:“要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崇飞终于有家人了。”
“柳老师……”看着柳湘的眼泪,我的心如同刀绞一般难过。
“崇飞,我会帮你留意你父亲的下落,如果他来找你的话,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送走柳湘以后,我和严叶马马虎虎的填饱了肚子。静静地待到天黑以后,我俩在学校门外拦截了一辆计程车。由于我身上并没有那家店的传单和具体地址,只有上次在‘娘娘腔’的带领下去过一次,所以我只有凭着模糊的记忆向司机指路。
经过几番波折后我俩下了车,严叶瞧了瞧这条灯红酒绿、充满糜烂夜生活的街道,还有周围来来往往、喧闹不已的行人,一向正派的他不自觉地皱皱眉、口气严肃地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因为粱奇出事的那天,我抱着粱奇冰冷的尸体一直呆坐到了天亮以后,才晃晃悠悠地给严叶打了通电话。白天时,这里的街道全都大门紧闭,撤走了一切的‘灯红酒绿’,再加上严叶来时跑得太快,所以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跟我来。”我拉着严叶,往那条发现粱奇的那条小巷子里走去。
这条巷子依然黑暗得伸手不见五指,沉重的气氛依然在这里弥漫,那天下雨的黑夜始终在我眼前浮现。
走到巷尾时,我朝严叶指了指那一块被警戒线隔开的空地。
严叶怔了怔:“这……?”
“我就是在这里发现粱奇倒在地上的。”
他面带不解的表情看看我。
“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有个‘娘娘腔’给我了一张兼职传单,却又找不到了吗?”
他点点头。
“直到粱奇死的那天,我就在后街又碰到了‘娘娘腔’,他告诉我说他们的店里有个叫‘奇儿’的人。事后我才想起,其实那天‘娘娘腔’是把传单丢进了我要给粱奇的早饭里,传单才会不见的。”
“所以你就猜想粱奇拿了传单到这里来,并认为那个‘奇儿’就是粱奇?会不会太牵强了点?”
“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我就抱着试试的心态,跟‘娘娘腔’到这种地方来,没过多久就瞧见粱奇倒在这。而且……”我顿了顿,“那天下雨,我发现这个‘娘娘腔’和崇宇的朋友、一个叫澈也的男生在一起。”
这时,严叶不禁瞪大双眼,随后又仔细地想了想,口中轻轻念着,“崇宇……”
“看来,我们得先找到这个叫澈也的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严叶顿时严肃地拉住我的手说,“走,去找找看。”
然而这条街上每个店的招牌都是花花绿绿、闪着金光。我俩又不知道具体方位,所以只有漫无目标地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着招牌,直到眼前呈现一片晕眩、闪着金星。
“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还是进店里去问问吧。”严叶晃晃晕眩的头,走进一家店里,对其中一位店员问道,“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奇儿或澈也的人吗?”
“不好意思,没有。”店员有礼貌地对严叶摇摇头。
“请问……”我又跑进附近的酒吧里,问着一位领口扎着蝴蝶结的服务员,“请问你们这里有个叫奇儿或澈也的人吗?”
“没有。”他对我摇摇头。
我俩就这样似乎快将整条街都问遍了,他们回答的都是‘没有’,正快要感到失望之际时,突然一家店门外的橱窗亮了起来。
“啊!”我指指前方一个店子,对严叶大喊着,“严叶,你快看那家店的招牌!”
严叶顺着我的手指看过去,又皱皱眉地说:“把照片挂在橱窗里?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店。”
“没错严叶!你知道吗?这照片上的人就是那个叫澈也的男孩!”
“是吗?走,去看看。”严叶急忙拉着我,直径向那家店里跑去。
我俩推开店门时,顿时响起‘叮铃’的清脆铃铛声。这家店虽看上去布置得很漂亮、酒红色的墙纸和泛着淡淡光亮的水晶装饰,但里面的灯光却昏暗无比。离门前不远处有一个非常光亮的吧台,柜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红酒,然而围坐在那里的全是长得非常漂亮的男性。
一个看起来非常帅气的男人站在吧台里,正在细心地擦着手里的红酒杯,他慢慢转头看着站在门前的我和严叶,嘴角微微扬起一丝幅度、温柔地说:“欢迎光临。”
我仔细搜寻着那群男人们的脸庞,看来那个叫澈也的男孩似乎并不在此,但他们都和澈也一样,穿着奇装异服和挑染着五颜六色头发。相比之下我和严叶瞬间变成良家妇男一般。
擦着酒杯的男人又继续开口问道:“你俩是来兼职?还是需要什么服务?”
“请问……”我吞吞口水,缓缓开口问道,“你们这里有个叫奇儿或澈也的人吗?”
我的话语刚落,只见围坐在吧台面前的所有人全都转过头,用诧异和惊讶地眼光将我和严叶两人从头到脚地大量了一番,看得我头皮直发麻。而那男人手中的红酒杯,也顺势滑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响。
————怎么了?
他们的反应,让我和严叶的心里顿时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
如堕烟海
“请问,你俩是?”那个站在吧台里的男人边问边指指旁边其中一个人,示意让他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起来。
“我是……”
“是他们的朋友,有重要的事来这里找他们。”还没等我开口说完,严叶抢先一步接过话题。
“有事的话去那里说吧。”男人从吧台里走出来,我和严叶在围坐吧台的男人们诧异的眼光中,跟在他的身后走进前面走廊里的包间。
“简单的说,你俩的来意是?”他关上门后开门见山的问,然后随和地指指身后的沙发说,“不用客气,请坐吧。”
“不用坐了。”严叶的态度显得非常不友好,“澈也在吗?把他叫出来。”
男人坐在沙发上,脸上浮现一抹浅笑,点燃一支烟指指房门说:“他现在在待客,就连我也无权打扰他。”
“待客?”这两个字顿时让我觉得很反感,一副肮脏不堪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奇儿也是在这里做这个吗?”
“这位帅哥……”男人似乎会读心术一般眉头轻蹙,瞟瞟我说,“我们是合法经营,不做那些出格的事情,请你不要浮想联翩。”
我向四周望望这灯光昏暗、气氛污浊的包间,如果说待客在这里进行的话,完全不能将它与合法经营联想在一起。
“依我看,你们是专程来问奇儿的事吧?”他认真地看了看我和严叶的表情,微笑地掰着手指说,“一共有三点。第一、从我把澈也的照片在店门外亮起后,你俩就气喘吁吁地跑进门来看,说明认识澈也,却不知道澈也所在的具体位置,因此跑了很多的店子的缘故。第二、你俩一进门开口却问的是澈也‘或’奇儿,同样也说明了你俩对澈也和奇儿是否在同一家店里没有把握。所以如果澈也真是你俩的朋友,这些都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知道。”
他瞧见我和严叶瞪大眼睛、面面相觑的表情后,脸上的笑容更是肯定。
“第三、你俩提起澈也时,口气和态度都很强硬、但说起奇儿时,立刻多了几分关心。而且你们只叫了澈也出来,并没有叫奇儿,证明你们已经知道奇儿已出了意外。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来这里只是想证明奇儿的死是否和澈也有关。”
“你不去做侦探真是浪费人才了。”严叶俯视着他,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过奖。你俩衣冠楚楚的打扮和居高临下的气质,证明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有为青年,可莽撞的行为举止却又暴露了你俩对社会阅历的不足。所以课本知识我比不过你们,要说看人的话,我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行了,废话少说。既然你知道我们的来意,就快去把澈也叫出来吧。”严叶显得有些不耐烦,似乎对他毫无错漏的推敲感到有些动摇一般。
“你的忘性真大,我不是说了他在待客吗?有什么事坐下来慢慢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哦!忘了做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店长。”
“那个奇儿的死你知道多少?是不是真的和澈也有关?!”我现在已经非常确定了奇儿就是粱奇,对眼前这个自称是店长的男人问,“拜托你告诉我们,我们的确是因此才来这里的。”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烟雾,眼神里闪过一丝忧虑和难过地问:“你俩……和奇儿的关系很深吧?”
“拜把兄弟!”严叶眼神坚定不渝地答道。
“这就难怪你俩会来这里……”他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的说,“其实,关于奇儿的死我了解的也不是很多。他不太爱说话,不愿意接近任何人,也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凡事都是用几句话或微笑敷衍过去,总是像谜一般的存在。但我看得出来,他是缺钱才来这里委曲求全的。”
————是为了子晴……
“到最后他似乎得罪了什么人,但至于是谁,我不知道。”他微微的摇头。
严叶对他这句话顿时有些火冒三丈,冲他大吼道:“你不是店长吗?店员发生了这种事你都不管?”
他表情非常严肃地看着严叶说道:“如果发生在店里,我会竭尽所能地保护他。但我也毕竟是个生意人,不是侦探事务所,不可能为了一个已死的店员而专门跑去得罪什么人。”
虽然他的话让我和严叶感觉非常不爽,但这番话也是事实。
“那么奇儿的死,你是怎么知道的?”严叶顿了顿的问。
“是澈也告诉我的。”他没等我俩继续开口问时,紧接着又说道,“那天有几个混子上门找奇儿的茬,也是我让澈也去打电话找乔哥的。”
“乔哥是谁?”我皱皱眉。
“包养奇儿的人。”
“什么?!”我和严叶异口同声,“包养!?”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粱奇居然会被人包养!
“乔哥这个人很好,虽然是靠收这整条街的保护费过日子,但为人仗义、做事干脆。”
我急忙拉出脖子上的项链,并俯身在他面前问:“这个你有印象吗?”
他用手托起我脖子上挂着钻戒的项链,仔细看了看后肯定地点点头说:“没错,这枚钻戒是我陪同乔哥逛完市内所有的珠宝店,给奇儿买的。”
我怔了怔。
“因为当时乔哥说奇儿一直闷闷不乐,所以他为了博奇儿一笑,不惜花天价买这枚钻戒。呵……为了奇儿,他不惜当第二个周幽王。”
“那请你告诉我,怎样能联系乔哥?”我慌张地问他。
也许像乔哥这样的势力,才能查清粱奇到底是被何人所害。
“我劝你最近别去找他。奇儿死后,他整个人开始变得冷漠又无情。身边的人就算犯了一点小错,他都会严厉地责罚。”
“我不怕!只要他能找出是谁害死了奇儿,并能为奇儿报仇,就算他杀了我,我也不怕!”
“你是直男?”
————直男是什么?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顿时让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带着迷惑的眼光看看严叶,严叶微微摇头,示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简单的说,你喜欢女人吗?”他冲我微微点头问。
“喜欢。”我口气肯定地答着,因为所爱的人只有一个:柳湘。
他握住我的下巴,仔细端详着我的脸道:“你这样的长相他不会杀了你,但你这彻头彻尾的直男,能承受他的……”
“承受他什么?”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