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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转移到了自己的身边,正在给自己喂食呢!
在宫里面怎么能这般的随意,如歌摇了摇头,将头扭到了一边,却见男子又执拗的将食物伸了过来。余光瞄了一眼周围,似乎没有人留意这边,便张了张嘴将小馍咬了一口。
见如歌妥协,男子漆黑如墨的眸中有了几分笑意,将剩下的半个小馍径直就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望着那边看向这边的帝后,如歌精致的脸瞬间爆红。
对面的皇后望着萧夜玄原本生硬的面上温柔至极的笑容,望向如歌的双目中多了几分释然。
吃完早膳,送走去处理公务的洪帝,皇后突觉一阵困乏,让苏嬷嬷送客。
如歌与萧夜玄一走,皇后一改方才的和顺的模样,正着身子坐在软榻上,面色庄严,苏嬷嬷便自外走了进来,给皇后行了一礼,立在一旁。
“奴婢打听过了,这玉家的四小姐自小留在樊城,是刚入京,与玉家的正室夫人感情不算和睦,受了不少的委屈,与太后那边毫无联系,这点皇后娘娘倒是可以放心。只是皇后娘娘为何不试试她,她若是冲着世子爷的权势去的,世子又对她中意的很,那可就是个祸害了”苏嬷嬷恭谨的回道。
“玄儿对柳家比本宫还更加忌讳,本宫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至于权势,你难道没看出来,那丫头现在就是要玄儿倾其所有,那孩子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你可曾注意到,今日的早朝下得早了么,玄儿这孩子根本就没打算给本宫试探她的机会”皇后轻蹙黛眉,站起身来,自言自语:“我看她是个好的,既然嫁给了玄儿,本宫不会轻看她也不会让人欺了她,左右不过是身份低些罢了,只要玄儿喜欢,本宫自然会护着”。
皇后的话让苏嬷嬷为之动容。古来,姨娘与外甥之间的关系,能到如斯境地,当真是太不容易了。
二人正说着话,殿外有宫人走进来禀报:“柳妃娘娘求见。”
皇后听得眉间微皱,慵懒的坐起身来,挥手道:“请柳妃进来。”
柳妃听传后,带着一名年约二八年华的少女和贴身宫女走进凤栖宫。
柳妃一身华丽绛红色镶嵌金线绣凤凰图样的长袍,走路婀娜多姿,一双丹凤眼,带着丝丝柔媚,面上擦着较为厚重的粉用以眼角的几条淡纹。只是看到宫殿中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人的时候,那微眯的眼角,纹理依然清晰。
皇后见柳妃在殿中左右观望,眼中划过一丝冷然。脸上却是极快的挂上了和善可亲的笑容。走下矮榻迎了上去笑道:“妹妹今天怎么一大清早就赶到我这来了,当真是让姐姐受宠若惊,来咱们姐妹正好说说体己话。”
见皇后宫中没有自己要找的人,柳妃拉着身边的人给皇后俯身行礼,“近日宫中苦闷,娘家的小侄女儿甜儿进宫相陪,妹妹就将人带来给姐姐请个安”。
醉翁之意不在酒,皇后如何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嘴角扯了下,扫着一眼柳妃身边的眉眼妖艳的少女,却是笑容温和可亲:“早就听说柳家有位出色的小姐,现在一看果然是名不虚传”。
“皇后娘娘谬赞了”,柳甜儿,人如其名,声音甜美,说起话来让人听着好似吃了甜糖。
柳妃在皇后的的示意下在软榻上坐定,面上带着多年姐妹般相处的亲近的笑意,拉了拉身边的含羞的柳甜儿,笑着说道“姐姐,我这小侄女儿年方十六,甚为乖巧,妹妹今日来便是想和姐姐亲上加亲,配给您那义子,锦亲王府的那位世子爷”。
还真是直接呢,皇后在心底冷笑,这一连数日,这柳甜儿在世子府外被晾了几天,没人搭理,眼下居然找上门来,当真是不要脸之极。
皇后看了一眼那方的柳甜儿,不由笑道:“妹妹,我那义子如今已经有了未婚妻,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难道你柳家的女儿还能做妾不成。何况玄儿现在对自己的未婚妻可是中意的很,恐怕连妾都是不想要的”。
这意思是柳家的女儿连妾都不够资格了,留意到皇后眼中的不屑,柳妃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用手抚了抚头,话锋一转:“这些天妹妹也不知为何,总觉着头晕目眩的,眼下又来了,当真是不济事。当初生产后,妹妹生怕孩子像姐姐的孩儿那般夭折了,执意要亲自照顾安阳和安平,结果惊了风······”察觉到皇后猛然间拉下来的脸,柳妃捂住嘴,满脸歉意的说道:“哎呀,妹妹这是昏了头了,怎么又提起这等让姐姐伤心的事,不过姐姐福泽棉厚,父亲又是堂堂镇北王,就是没有皇嗣也是东宫之首······”
立在一边的苏嬷嬷听柳妃的话字字诛心,也冷下脸来,走上前挡在皇后身前,冷声说道:“柳妃娘娘若是身子果真不舒服,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奴婢稍后便到敬事房通报一声,将柳妃娘娘您的绿头牌给撤了,让柳妃娘娘好好休息几天。”
“你!”
莫看这苏嬷嬷在宫中只是一个奴才,却是极有脸面的奴才,这上下宫房没有哪个不识得的,懂些功夫,又有洪帝赐的免死金牌在手,就是柳妃那她也没有办法。
洪帝一个月上半个多月留在东宫皇后处,如今只剩下最后几天了,若是绿头牌被撤,岂不是一丝机会也没有了。望了一眼对面面目变得森然的皇后,柳妃也不敢久留,只能带着人愤愤地离开了凤栖宫。
“皇后娘娘,柳妃越发的放肆了,要不要让李德在皇上面前······”
皇后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小的金手圈,看着看着,眼圈就红润了,话语也仿佛有着无尽的疲倦:“罢了,不过是跳梁小丑,又能蹦跶多久,皇上为了军国大事已经够操心的了,这等小事不用去烦扰他”。
苏嬷嬷看着眼前垂眸的皇后,心里霎时心酸,“皇后娘娘无需因为子嗣之事如此忧心,只要娘娘愿意,无论是谁生的皇子公主都会上赶着做皇后娘娘的子嗣”。
听到苏嬷嬷的话,皇后低嘲道:“都不过是别人生的蠢物罢了”。
“娘娘,我知道你心里苦······”望着眼前褪去坚强显得万分柔弱的皇后,苏嬷嬷心痛万分。
闻言,皇后摇摇头,望着不远处的御书房喃喃出声:“苏嬷嬷,我不苦,在很多年前便已经不知道苦是什么滋味了!只要皇上需要我,我便只会感觉到甜”。
见皇后这般,苏嬷嬷转过身留下了泪,帝后虽然情深,只可惜中间夹杂的人实在太多,让主子早已经是疲惫不堪。
☆、第六十三章:长脸
话说这柳太后缠绵病榻多年,身子骨早就已经不行了,整日的浑身疼痛,犹如被刀割一般,晚上还常常做梦,梦到冤魂索命。殢殩獍晓年轻的时候为了争夺先帝爷的宠爱,争夺后位,争夺大周国的权势,柳太后用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弄死的宫女和妃子甚至是皇子不计其数,这几年这些人犹如打了招呼一般,从地底下纷纷钻了出来,进入柳太后的梦中,大喊着“纳命来!”。惊得柳太后是彻夜难眠,身体越发的差了,头发是大把大把的掉。柳太后身边伺候梳头的人也不知道被斩了多少个。
如今勉强靠着文老医正献上来的如意万寿膏,方才好了些许,晚上倒也消停了,可是眼下锦亲王府世子的婚事却让柳太后如坐针毡,难以安枕。
这不,一大早收到凤栖宫外守着的小太监送来的消息,便让知会人柳妃带着人前去了。
慈宁宫中,烟雾缭绕,柳太后仰躺在软榻上拿着一杆烟枪,对着一边罩着琉璃灯罩的一缕火苗在那边吞云吐雾。身边的一名眉目清秀的小太监在一边小心伺候,在宫殿中撒上香薰,不时抬眼观望着外面的动静,唯恐出了什么错漏。这如意万寿膏在大周国可是禁药,一旦被发现,自己这个伺候在侧的,可就小命难保了。
柳太后方才抽完一管如意万寿膏,便听到外面通传,柳妃带着柳甜儿回来了,挥挥手让人东西收拾好,强打起精神,扶着小太监的手,到了外殿,正襟危坐,传二人进来回话。
二人一走进殿来,柳妃那双目中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怒色,身边的柳甜儿也是面色不愉。
望着带怒而归的柳妃和那方的柳甜儿,柳太后眼中划过一丝不悦,手上景泰蓝护甲在半空中滑动了几下,身边的老太监连忙带着殿内候着的太监宫女们离开。
“没见着人?”
听到太后的问话,柳妃满脸的怒容立马收敛,变得极为恭谨而又小心翼翼,却依然带着几分不满的情绪:“我带着甜儿赶过去的时候,那锦亲王世子已经离去了,皇后还对我们横加讽刺,不过是一个不能下蛋的······”。
“你给我住嘴!”听到后面的话,柳太后猛然间喝止。让柳妃头都不敢抬起来,一边的柳甜儿亦是眉眼低垂。
“皇后是萧夜玄的姨娘又是他的义母,我多次让你与她缓和关系,你偏偏不听,若不是皇后早年伤了身子,没能再产下龙裔,哀家又领着人施压,后宫如今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若真是惹恼了她,传到了皇帝耳朵里面,你以为你这个柳妃还能当到几时?你要知道,这皇帝如今一直未曾立太子,到底是为何,因为底下的这三个都不是皇后生的!皇帝心思深沉,这些年,哀家都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你若是想要为你的儿子多打算,就莫要再去招惹皇后,皇帝终有一天是要立太子的,等我柳家的人上了位,你要如何,你以为哀家会干预吗?”。
太后的斥责让柳妃的脸有白转青,满脸不甘却只能隐忍。
见柳妃闭了嘴,柳太后将视线转向一边的柳甜儿,长相上继承了柳家女儿的优点,花样娇媚水样柔美,的确是出色,可惜也是不中用的,都这么久了,连句话都搭不上。想到此处,不由冷声说道:“哀家知道,你家中没有嫡女,是被捧着长大的。琴棋书画,管家理财也是样样拿得出手。可你莫要把自己放的太高。你父亲虽然如今是柳国公,可是没有实权可就什么都不是,这些年,你几个叔叔先后被查出错漏被贬到荒野之地,柳家的男丁没有几个站在站在要职上的了。皇帝表面上对我敬重有嘉,实际上却不知道打的什么算盘。将来哀家百年之后,我们柳家还不知道会如何败落。你应当知道生在柳家,若是没有绑住男人的本事,那永远都只会是被人踩在脚底下的泥”。
下首的柳甜儿听了太后的话,双手紧握发白。在柳家,无论嫡女还是庶女,只要起作用的都会被家族重视。一如如今在锦亲王府那位表姑母,虽然身份低贱,可因为这些年拢住了锦亲王,一直被家族中当做上宾对待。
对于柳甜儿来说,因着父亲柳国公膝下只有她这么女儿,对她的期望远比柳家族中其他的那些嫡女们来得高,虽然是庶女,享受的是比嫡女还要高等的待遇,若非嫡母一直压着不让,柳甜儿早就是嫡女的身份了。早年便听说太后娘娘有拉拢锦亲王世子的意思,那时柳家家族中的嫡女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万幸的是一场意外,那些到了婚龄的姐姐们都迫不及待的嫁了他人。府中再没有拿得出手的嫡出姐妹,这样一来机会便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过,经过数日的努力,柳甜儿才发现,一切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太后娘娘,甜儿已经······尽力了”,世子府与与锦亲王府相隔仅仅一条街,这些日子,为了与那人“偶遇”,自己几乎是日日出入锦亲王府,掉手绢,崴脚,在那两两就能相望的王府楼阁之上抚琴······可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