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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箫,长得是挺俊,我没见过比他更漂亮的男人,但他是男人!!”张炳聪小心翼翼地掂量着字词,尽量不刺激司弦月,“恋爱”中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不过却无法抑制的加大音量。皇帝有断袖之癖,这对国民是多大的刺激!
“炳聪,你只说对了一半。以后你会明白的……”司弦月高深莫测地说道。
突蛮国汗王金帐。
突蛮国乃是游牧民族的一个分支,位于幻之大陆西端。全民民风剽悍,善骑。由于人民是随水草而迁徙,于是几乎所有人是住帐篷,鲜少有固定的城市据点。根据人的身份不同,帐篷的颜色也大不相同。
寻遍整个突蛮国,只有一顶金帐——最尊贵的帐篷——它象征是权力、勇猛、威仪,它的主人是草原的主人——汗王。
在草原上,最醒目的是金帐;在草原上,最难接近的也是金帐!
里三层外三层,绵延百余里的驻扎着突蛮国最精锐的兵士——猛虎营。每一个猛虎营士兵都是以一抵十的好手,上马是骑兵,下马是步兵。攻击力之强大,足以让敌人闻声丧胆!任何想要擅闯金帐的人,都将受到猛虎营最为残酷的攻击。
夜风呼啸,冷冽肃杀。
阴风袭卷,窸窣声绵绵不绝。
“我靠!今个晚上真他妈的冷!”瘦个子士兵解下身上兵器,找个隐密的草丛小解。
“是啊!”旁边的胖子士兵答了声,有些哆嗦地说道,“瘦子,咱俩交班后去醉春楼快活快活,啥样?”
“你这臭小子花花肠子就是多~~醉春楼里那些娘们还真是骚,害得我们大老爷们连魂都让她们给勾去了~~嘿嘿~~胖子,你是惦念小翠那个小骚包吧~~”瘦个子发出只有男的才明白的淫秽笑声。“喂,胖子,答个话啊……”那瘦个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见仍旧没人答道,偏头一看,那胖子的头没有了!
瘦个子还没来得及哼一声,也一命呜呼了。
一抹阴冷笑颜在绽放……
歇溪(猛虎营营地正中一条分跨南北的十尺溪流,分驻两岸的是突蛮国最为强大的两大势力——大皇子熇西虎,世子熇苦虎。作为最有希望继承汗位的两人,彼此关系自然是水火不容,僵得很。)两岸,张弓拔驽,彼此都是怒目瞪圆,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压力,让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为首,熇西虎在江阴,棕鬃健马上,黑甲熠熠,星红披风随风而动,自是一股天然霸气压顶而来;江阳是熇苦虎,黑健剽马,银甲裹身,纯白披风相映成辉,面目上尽是阴霾笑容,面目因为扭曲而显得狰狞。
如果说熇西虎像火,席卷天下的雄雄烈焰,那么熇苦虎就是水,九幽之下阴柔冥泉,让人自心底升起丝丝寒意,与他作对的人,只怕要……
“熇西虎,你还有什么要说?”熇苦虎冷冽说道,是人都闻得出其中的危险气息。
“我对你仿佛亲兄弟一样,你却一再挑衅,要是再放肆,休怪我手下不留情。”熇西虎阴着脸说道。他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今日一早熇苦虎的亲兵就像上门讨债一般气势汹汹地到他营地胡闹。本来扰乱军纪,私闯军营理应就地正法,可熇西虎顾念着兄弟情谊,只是将来人五花大绑给苦虎“原封”送了回去,本以为熇苦虎除了有时孩子心性外,还是晓得孰轻孰重,自会妥贴处理。谁料熇苦虎不仅没有处置那些人,反而将他安排去送人的士兵尽数砍杀!事情演变成这种地步,即使他要小而化之,营中士兵也容不得这样。心中不免埋怨苦虎这回做得太失措了。
“你别在那儿假悻悻。”一般银甲的熇苦虎哼了一声,满是不屑。
“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汗王的儿子,自然该相亲相爱。”熇西虎并不生气,他明白苦虎正在气头上,即使有些不当之处,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不清楚苦虎为何生气。
闻言,熇苦虎仰天长笑,夹杂着他独有的阴翳,让人闻之不寒而栗。“熇西虎,别往你脸上贴金了。不过是小妾生的贱种,还敢在那儿摆大哥的模样!”
大皇子熇西虎的母亲只不过是个侍女,蒙汗王临幸,才有了他。作为庶出的他从小就受尽了别人的白眼,若不是他打小英勇威猛,强于一般同龄人,汗王对他格外青睐,恐怕被人弄死了,也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在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肯理会他,和他亲热,那个人就是世子熇苦虎——汗王最小的儿子,正室乌拉麻氏叶姬之子——倍受他人宠爱的苦虎不知为何总喜欢缠着西虎,倘若他俩是平常家的孩子,倒还是对令人羡慕的好兄弟。
——大哥,你为什么没有去金帐啊?羊肉可香啦……
——大哥不饿。熇西虎是从不和大家一起在金帐吃饭的,即使去了,怕也只会遭到叶姬的连环攻击,弄得没有味口。
——骗人!我都听到咕咕声啦!
——对不起。
——大哥太木讷了,难怪总被人欺负。给,我偷偷带了羊腿来了。
——……
——大哥怎么不吃啊!有难吃到掉眼泪吗?
——没什么……来,你也吃!
——嗯……
要问熇西虎最重要的人是谁?毋须置疑,铁定是熇苦虎!无论苦虎做了什么过份的事,他熇西虎都只会认为那是恶作剧而已。他隐约明白,苦虎受了叶姬一些人的怂恿才会与自己针锋相对。即使苦虎不领情也罢,他熇西虎一定会尽全力保护,政治的黑暗不是熇苦虎单纯天真的心灵可以承受得了的。是以面对熇苦虎的挖苦讽刺,他才能宠辱不惊!毫不愠怒之意。
“怎么了,哑巴啦!”熇苦虎私毫未领熇西虎的情,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羞辱。
虽然熇西虎对弟弟的挖苦不以为然,但他手下的兵将们早已怒火中烧,恨不得冲过歇溪跟他们干一架,好为死去的兄弟报仇,也为被羞辱的大皇子雪恨!眼开着双方将士的士气已激涨到了最高点,一场战争是不可避免了。
那头热火朝天的打着,这头金帐里也是双方对峙,紧张万分!
一袭淡黄长衫的皇苜蓿与一袭冰蓝的哀薏苡互成犄角,双人均是微微喘息,神情也有些狼狈。这两人武功造诣之高在年青一辈中可谓翘首,纵观整个幻之大陆,想也是一流的高手!他两人合手相攻竟占不得分毫好处,可想而知对手的造诣有多高!
与这两人相对而立的,乃是一个纡金佩紫的白须男子,不见些许老态龙钟,反而精神矍烁,一见便知是绝世高手!相对皇苜蓿、哀薏苡的吃力,那老人显然轻松无比,仿佛并不是在赌命厮杀,而只是和晚辈切磋过招。
“小子、丫头,告诉朕你们为什么潜入金帐?”老人语调平淡地说,揣度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是突蛮汗王?”皇苜蓿冷冷问道。在羽梦王国的时候,就已耳闻这代汗王的些许事迹,只道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超级老狐狸,没想到他的武学造诣之高,已是达到骇人听闻的地步!
汗王见黄衣小子虽处弱势,但气势不让人半分,不由得打心底看好这俊小子。当皇苜蓿道破他的身份时,汗王微略有些惊讶,又见皇苜蓿浑身散发着一种威慑人的贵族之势,让汗王越发觉得黄衣小子绝非池中之物!那种浑然天成的气势,面对汗王这种称霸一方的枭雄竟也不分伯仲。
滋滋声响起,只见断剑“流光”通体笼罩了一层白莹纨绣的白光,那光如藤蔓般缠着剑身蛇行而上,在虚空中渐渐成形,竟将断剑重新续成,比之原先的流光剑更加炫彩夺目!
“真气刃!!”哀薏苡惊讶万分,这真气刃原是传说中的一种神秘招术,需要极其宠大的真气来支持。提炼自身真气中至纯至净的部分,加之压缩成形。说起来简单,但自古以来几乎无几人练就这等秘术!几百年前,似乎有一个叫而于的人曾经炼成,用配剑——白雪气刃,创建了赋雪流派。赋雪流派在武林极负盛名,每代均仅收一徒,授之全部武学奥义;以至数百年来,每代全派上下只有三、五人,但无一不是顶尖高手,学武之人都以师从赋雪流派为毕生追求!若没有猜错,皇苜蓿必是赋学门人,否则他怎么会传世秘术真气刃,经世之典“赋雪剑法”!
原来他是赋学门人,没想到武技之高超可以到如此境界!哀薏苡心中十分骇然,她没料到赋学流派竟会如此强大,若非他派闲云野鹤惯了,看轻俗世名利否则她哀草阁“天下第一派”的地位就有些危险了!不知为什么,哀薏苡竟是心头涌起难以言喻的妒!同为修武之人,想她哀薏苡自负武功冠绝于世,现在光看眼前两人的修为,就知比之自己不知胜了几筹。
其实也不能怪她,说句实话,哀薏苡的武学造诣也是极高,世外之人恐都难及她的境界,可谓之排得上号的高手!只不过,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武学怪胎也不是没有,要怪只能怪她遇到的是皇苜蓿和突蛮汗王!
嗞嗞声仍不绝于缕,皇苜蓿面目冷漠,看不出个所以然,反而是原本冷淡的汗王,面露许许赞许笑意,他约略猜出了黄衣小子的身份,这世间容貌如此俊美无瑕,真气如此充沛,剑技如此出神入化,除了皇少主皇苜蓿,他不作第二人选!
同是善于观察的人,皇苜蓿与汗王几乎同时冒出切磋的念头!
相视而笑,彼此泛起惺惺相惜之情。
皇苜蓿低喝一声,白色剑芒如千丝万缕,朝着四周散去。那剑芒之利,可谓举世无双!任何物品一接触那剑芒,瞬即化为粉末,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偌大的金帐竟在转眼间消影无踪!
原来明明伫在那儿的金帐竟在瞬间随同帐内全部东西化为尘末,随风而逝!这要何种力量才能成功啊!
歇溪边正在厮斗的士兵不约而同地停手,呆呆观看,看这个诡异至极的画面。在他们心中那根本非人力可为之,是鬼神,只有鬼神才能拥有如此骇人听闻的力量!
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黄影骤起,如迅雷,似闪电,朝着汗王冲去。速度之快,肉眼几乎都跟不上了,在场士兵只看到皇苜蓿的白色护体真气与汗王的青色护体真气凌空纠结一起,时不进相击相撞,迸出火花无数。强大的真气剑势引起空气的极大动荡,就连远在数十尺之外的猛虎营士兵将领都感受到来自大气中,重如泰山压顶而来一般的压力,喘气呼吸不得!真气稍弱的士兵在一次震荡中就被冲击得当场喷血,昏死过去。无人不心惊肉跳,为这惊天立地、泣鬼神的力量,也为汗王的安危!
在场所有人中,除了哀薏苡外没有一个人看清楚两人的打斗。就在皇苜蓿的真气刃快要刺透青色真气,直取汗王心口之时,汗王抽出一根金棒硬生生地挡住了真气刃的锋芒,动作之快哪像已逾花甲之年的人,即使眼明如哀薏苡也没有看清那根金棒是从何而来。
皇苜蓿与汗王以令人咋舌的闪电速度疯狂过招,只是转瞬,两人就已对招数十个回合。一个攻得绝妙无伦,一个守得滴水不漏,加之两人过招时意在切磋,肃杀之气几乎不见,博识如哀薏苡也不经看得痴了。
真气刃,锋利之极可穿地刺石,再强的护体真气,也能穿透。能够有主人的意愿或长或短,可以说是诡异之极,变幻莫测!照理说,如此利器在手,必能手到擒来,哪料那金棒也非寻常之物,奇异之处比之真气刃有过之而无不及。强拼硬撞之是地,其棒身之坚令人咋舌不已;真气刃攻势狂肆,所向披靡时,金棒以分毫之差避其锋芒,因势利导以气消气,以力抵力,此刻的金棒竟然软韧有比蚕丝,可弯可曲,如此异物,可谓旷古持今!
汗王与皇苜蓿相斗,越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