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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给。”
声音不大,却字字刺进我的心口。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蹲□,死死捂着嘴哭了起来。
我从来不知道我会有这么多眼泪。
我现在真希望有人能狠狠打我一巴掌,然后我躺在床上醒来,发觉一切只不过是个梦。深深的失落的让我心如刀割,没有丝毫还手的力气。
我杨郭真是何德何能,竟能去换一个天下第一美人杨凤……真是笔划算买卖。
我忽然有点想笑。不知道该不该夸夸萧龙宇,长这么大,终于变聪明了。
我的傻小雨啊,终于长大了。
呵呵。
………………………………
第二天天没亮,我就收拾好了包袱。一开门,却发现杜芳站在门口。他神色难测,眼中流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昨晚我看见你了。”他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他伸手拉我:“走吧。”
我什么华丽招式都忘了,凭着本能,低下头狠狠在他手上咬了一口。他猝不及防,血瞬间流了出来。
“我拿你们当朋友,你们把我当玩物,随便给来给去。”我平静地说,“滚,老子不陪你们玩了。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们走你们的独木桥,咱们一拍两散,赛哟那拉。”
说罢,一抖小包袱,大步离开。
哼,我算是明白了,世间的情情爱爱不过是一场梦。从今以后,我杨郭就云游四海,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睥睨你们这些在情海里苦苦挣扎的凡人……
谁知还没走出一丈,就猛然感到颈后一阵钝痛,随即眼前一黑。
昏过去的前一秒,我看到了杜芳脸上那丝微妙的笑容。
“兔子急了还真会咬人……”
………………………………
从此萧郎是路人。醉酒之后的话,真的说中了。
我不见了,萧龙宇会难过么?
其实,决定走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追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习惯了他单纯的笑容,习惯了有他陪伴的每一天。后来,渐渐地,我发现有些东西开始变了。我开始贪恋那些安稳的日子,甚至希望以后的每一天都能看到他。直到那晚,他无意间说的话像是有个人猛然在心底狠狠一击,让我有些狼狈地发现,我想要的太多了……
虽然我还是有点舍不得,可不知道这是不是命,杜芳帮我做了决定。我才明白,离开他也没有那么困难。
想到这里,我斜眼看了看在客栈房间里吭哧吭哧铺床的杜芳,那一脸兴致高昂的模样,简直跟长途旅游似的。
“忘了他吧。他背负的东西太重,迟早有一天会伤了你。”他走过来,抬手捻起我落在额前的一缕头发,“以后,山长水阔,我都带你去。”
我木然地看着铜镜里的杜芳,还有那个陌生的女子。
“你穿女装,很漂亮。”他说。
我呆呆地回一句:“真的?”
“我自然不骗你。”杜芳笑起来。
我看着他的笑,突然觉得房间里热了起来,呼吸好像也有点不畅快。只听到他低声喃喃:“阿心,你……真的不小了。”
蓦然,门口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一时间,我们两人都愣住了。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访客?
我和杜芳对视一眼,周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杜相可在屋内?”一个温柔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杜相?
只见杜芳微微皱眉,片刻后朗声道:“可是长公主?”
我一惊,不由地低声重复:“长公主?”
魏波茹?
“正是。老友来访,杜相怎还不开门,这岂是待客之道?”门外声音又笑道。
杜芳终于缓步走到门口,把外面的女子引入了房内。
果然是魏波茹。只不过,此时的她还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大概比我还小了几岁。
可那种长居高位之人气场却是我怎么都没有的。一眼望去,明明是一身普通衣裙,却衬得她通身温雅贤淑,气质非凡。只听她含笑对杜芳说道:“杜相,久违。”
这声音清雅温柔,听来令人如沐春风,心情大好。
杜芳却神色淡漠,只微微颔首道:“在下早已不是一国之相,受不住公主如此抬举。”
魏波茹的脸竟然红了,眼神有些躲闪,往后一扫,看到了杜芳身后的我——外衫半解,青丝披肩。她突然瞪大了眼睛,方才的淡定气场全散,颤着声音说:“哎?你怎么……真……真的……带着个女子……我,我还以为是流言……”
杜芳顿了顿。“流言?”
“皇城里有人说……说杜相参加了杨凤的招亲,我本想去找你,却听闻你突然退出,一早便带着个女子出城了……方才在楼下住客册看见你和一个女子的名字,我还以为是重名,不想,竟真是你……”
杜芳皱了皱眉。“这些都是我的私事,公主未免管得太宽了。”
此言一出,魏波茹浑身一震,低头沉默片刻,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抱歉,这好几年不见,我一激动,实在失态了。这位,想必便是杜相的妻室,兰心女君吧?”她忽然抬头,落落大方地说道。
我目瞪口呆地看向杜芳。
他神色不变,似乎一点都没打算否认,反而拉起我,把我的头轻按在自己的胸口,也不管这样子有多轻狂。“是。我们刚在建阳成婚,正打算回绥州。公主,夜已深,此处不比皇城,你也该早些回房了。”
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明明白白就是在赶人。
魏波茹脸色有些发白,片刻后才惨然地笑了笑,说道:“的确……是我唐突了。深夜来此间拜访,扰了你们休息,抱歉。告辞。”
说罢,她微微点头作别,转身稳步离去。
见魏波茹走了,我赶紧跑到门边把门闩上。一回头,就见杜芳站在房间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一时恼羞成怒,红着脸怒道:“看什么看?!坦白从宽,她是谁?”
“长公主波茹。姓陆名瑞,字波茹,素雅端芳,举国闻名。自幼习武,善骑射,尚侠义,机敏过人……”
“不是这个。”我不耐烦地挥挥手,“我问的是,你们俩是什么关系?”
“旧识罢了。”他笑着回答。
旧识?一个前任国相和皇族公主?
当我是傻子?看刚才魏波茹那反应……哼,我说呢,偷偷跟着我和萧龙宇来建阳,还参加什么招婿,原来是为了会老相好。原来魏波茹在查至极前还有一段情。不过,嗯,如今她年纪这么小,又是长公主,他们两个,怕是对苦命鸳鸯,迟早要南北分飞的。
我一时间也忘了刚才还在跟他怄气了,叹息一声,诚恳地说:“是不是相爱不能相守,所以你才对她那这么冷淡,想绝了她的念想?也是,你这个年纪,跟一个小姑娘,还是自己徒弟的侄女……是有点怪。”
房间里的气氛好像一下冷了下来。
“哪里怪了?”
杜芳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他面无表情地朝我走了几步,深深地看着我。
我连连后退,突然觉得有一种恐惧慢慢流遍四肢。熟悉的眉眼,可眼前的人还是杜芳吗?为什么他的眼中隐露杀气?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我的面前,慢慢地俯低身,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他又慢慢重复了一遍:“我跟她,哪里怪了?”
我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狮虎……狮虎,我……”
话没说完,就被他逼得扑通一声仰面倒在了床上。
平时绝对不会这样的。练了七年武,我好歹也是莲教年轻一辈中的首席战斗机。可是,眼前的人突然发出了巨大的压迫力,让我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杜芳伸出手,轻轻撑在我的头侧。他的眉头稍稍蹙起,目光中又现出那种凌厉的神色,不可臆测。我揪着他的衣襟,被他压得满头冒汗浑身难受。
他看了我许久,身体才稍稍抬高,可手指却眷恋地缠在我手腕上,突然一把抓起我的一只手,放到唇边亲吻。他吻了许多下,每一次都轻轻的,干燥温暖的唇在我的指间流连,碰一下就退开。
我呆住了,脑子里跟手机调了震动档似的嗡嗡个不停,连声音都带了一丝哭腔:
“狮虎我错了,我还没成年,所以,那个……心智不全!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其实,你们两情相悦,也很好的。虽然年纪差得大了点……可最多,最多,柏拉图好了……不过,听说,那个……那个,也是可以的。一树梨花压海棠嘛……呵呵……”
他的唇忽然就变冷了,飞快地从我手上撤离。
“原来如此。”轻笑声从他的喉间逸出,他喃喃说道,“好,好。说得好。”
他跳下床,淡淡看了我一眼。“你欠我的太多了,真以为一句道歉就能还得起?”
说罢,连衣服都没理就摔门而去,再也没回头。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狮虎终于动手抢人了……可是……我还是想提醒亲们一下,你们还记不记得兰卿是谁杀的,当初陆离提过一句来着……
38我要吃你(大修)
【唇柔软又滚烫,炽热地黏连在一起。我刹那间觉得什么都无法阻止。】
………………………………
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这是怎么回事?我茫然地问自己。
他是我师父;虽然我一直没有这样叫过他,可我的武功几乎都是他教的。他做了什么?暧昧一次也罢了;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事后我们也都当作没发生过。
那今天这样……算什么?
我不是傻子;到这个地步再不明白就人神共愤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一直乖徒儿乖徒儿地叫着,朝夕相处;教我练剑,陪我吃饭;带我离开萧龙宇……让我以为他是长辈。可现在想想,好像很久以前,他待我就和其他师兄不同。有时候,他望向我的眼神,就像阿黄望向羊扬扬养的旺财一样。(PS。 阿黄是一只长得跟伏地魔很像的猫,旺财是一只狗。)
……好了。不能再想下去了。我觉得脸快要烧起来,手心里密密麻麻出了一层汗。
必须跟他解释清楚,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千万不能再误会下去。
我一口吹灭了蜡烛,朝杜芳的房间走去。可到了门口却又犹豫了。
“狮虎。”我轻轻叫了一声,突然有点胆怯。
房间里没人回答。
他出去了?推开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我跑到窗口往外张望,外面很黑,可还是能看到楼下有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我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正是杜芳和还没离开的魏波茹。
她这是认定了他会追出去找她?
夜深人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我心里腹诽着,完全猥琐了下去。
如此良辰美景,杜芳却在月光下笑得异常嘲讽。他歪了歪脑袋,带着一丝讥诮问:“你以为,我是你那些闲来无事四处溜达的皇兄?还是当年那个臭名昭著、卑鄙无耻、处处惹是生非的杜相爷?我问你,要是当年我是个没才没貌没武功的莽汉,你还会看我一眼么?”
魏波茹急道:“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这么想……”
杜芳不屑地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当年还有人在皇城散布消息,说我专门调戏良家少女,玩完了就跑,每天都有人为我上吊。嗯?”
“不,不是……我不是故意的……”魏波茹的头一下子埋了下去。
杜芳却好像置若罔闻,自顾自冷冷警告:“以后离我远点,别让我讨厌你。”
少女不敢相信地抬起头,却只见到一地清冷月光,面前的男子早已消失。
我在窗后叹了口气,目送着魏波茹仓皇失措地沿街远去。转身出了房间,可沿楼道走了一路都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