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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窗后叹了口气,目送着魏波茹仓皇失措地沿街远去。转身出了房间,可沿楼道走了一路都没看到杜芳的身影。直到下楼走到后院里时,才看到一片树高叶茂中蹲着一个人。杜芳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白色的背影随着手上的动作一抖一抖。我一时好奇,悄悄走进了去,仔细一看——
他居然……在拔草。
“你属兔子的啊!半夜在这里拔什么草!”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圆滚滚的身影顿了顿,转了过来。杜芳完全没了刚才高贵冷艳的模样,哀怨地苦着脸看着我,然后转身继续揪草。
我哭笑不得,俯身去拉他。
“……干嘛?”
我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那个……我点有事……要和你说。”
他又哀怨地看了我一会儿。
“你……还在生气吗?”我咳了一声。
“我没生气。”他指着自己的胸口,“只是这里不舒服。”
那有什么区别?我抓抓头发,脑子里还乱乱的。“狮虎,我听到你刚才跟长公主的话了。你要是娶了她,可就是驸马爷了啊,寻常人求都求不来的荣耀啊。”
杜芳脸上苦逼悲催的神色瞬间消失了。他站起身,目光慢慢变得阴冷,用刚才看魏波茹的那种能令百米内蛇虫无害的眼神冷冷俯视着我。
……魏师姐,对不起,我尽力了。这人变脸比变天还快,我还想多活几年……
杜芳面无表情地朝我走过来。我转身想跑,可他几步就追了上来。我慌了,反手一掌打在他肩上。
他被打得退了两步,眉头一皱,抬脚勾我的腿。我顿时一个不稳朝后栽倒,连忙一个受身滚了一圈,像鱼一样又弹了起来。
……一下直接跳进了他怀里。
我拼命挣扎,把所有能想到的招数都用了一遍。面前的人神色平静,却好像早早编织好了一张渔网,把我死死困住。
唇柔软又滚烫,炽热地黏连在一起。我刹那间觉得什么都无法阻止。他掐了一把我的腰,我张开嘴就要叫,可他的舌头却趁机钻了进来。辗转反复,生涩又炽热,我的尖叫声一下就断开了。张口想咬,却有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下颌,让我不能咬合。
杜芳的双臂渐渐收紧,像是要把我揉进身体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我,他还是清醒的,可舌尖却如同蠕动不安的蛇一样和我的纠缠起来,竟然再也不能分开。
我突然觉得自己陷入了一场厮杀,尽管没有腥风血雨刀光剑影。面前的人恨不得将我吃掉一样,我觉得自己快要被他揉碎了生吞下去,再没有任何思考能力。
杜芳终于停下了所有粗鲁的动作,紧紧抓着我的肩,手指几乎要嵌进肉里。我靠在他怀中大口呼吸,他冷冷注视着我,眼中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缓了很久,我终于憋出一句:“你是不是饿了,我……我去厨房给你拿只扒鸡……”
话音未落,腰上忽然又是一紧,头晕目眩,转眼已经被人一把抄着抱起。我一惊,声音还卡在喉咙里,却听身前的人在我耳边叹了一声。
“我不要吃扒鸡。”他的呼吸急促而炽热,“我要吃你。”
杜芳把我拦腰抱回了房间,甩上门。声音很大,却没有一个店员敢来查看情况。
我觉得全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关门的声音几乎让我腿软。房间里没点蜡烛,眼前的杜芳显得那么陌生。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我总觉得他在透过我看别人。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冷冷地问。
我战战兢兢地往四周看了一圈。床上扔着几件他换下来的衣服,他从不离身的月白短剑放在桌上,因为用得时间久了,剑柄已经被磨得发亮。我突然觉得胆战心惊,刚才想好的一脑子解释的话,此刻全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掉头就往门口跑。“没什么!我……我回去睡觉了!”
杜芳一把拉住我,捏住我的下巴还要再吻。这次我终于反应过来,使劲把脑袋扭到一边,挣扎着喊:“我是你徒弟!你……你这是不伦!”
他轻笑起来:“我从来没有女徒弟。”
“我……我比你小那么多!你得爱护我,不许再这样!”
“只小了十岁罢了。”
“杜芳!”我绝望地大叫,“你到底想干嘛?!”
他一愣,随后笑了,笑得冷淡倨傲:“你装得倒无辜。你说我想干嘛?”
我心里一颤,什么都说不出来。杜芳抱住我的肩膀,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美玉般的容颜,灵动得不似凡人,在月光下竟生出一股诡谲的味道来。
他的吐息里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似怨非怨地轻声问:“你喜欢我么?”
我在他怀中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惶恐。被他亲吻过的嘴唇有些发麻,全身都好像被种下了细小的媚药,软了下来。
“凰儿,凰儿……说你喜欢我,要同我在一起,永远一起,不会离开。”
他的胳膊越收越紧。我想躲,却躲不了。要挣,又挣不开。我突然觉得被唤起了某些久远的回忆,模糊又熟悉,让我像一只坠入蜜糖陷阱的小兽,惊恐又陶醉,垂死挣扎,手足无措。
“你是谁?”我颤声说,“你……你不是杜芳……”
他低声轻笑:“我自然是杜芳。和师父在一起不好么?我们去一个远离江湖的地方,悠然自在,再没人来打扰。有我护着你,谁都不能动你分毫。”
他抬起手细细梳理我耳边的头发,指尖微凉,声音也开始透着凉意。
“说。”他把手指按在我的嘴唇上,沿着唇线来回勾勒,“说你不会去找萧龙宇,说你喜欢我,只喜欢我。”
“杜芳,我其实……”我张开嘴,一口气却哽在喉头,再也说不下去。
他似乎是等得不耐烦了,勾起我的下巴,低头便吻了上来。可刚沾上我的下唇,就听见窗外传来几声诡异的轻响,似是有人要破窗而入。
杜芳猛然将我推开,飞身到桌边拿剑。
作者有话要说:此为大修后的章节。
狮虎终于吃到一口了……
其实对待狮虎这种人呢,就是要冷静,卖乖,顺毛摸,顺毛摸……
话说今天我去咨询了大神怎么才能增加评论和收藏,大神答曰:要卖萌!要傻缺!要毁形象!
我低头思考了半晌,问:你觉得我还有什么形象可言么?
于是大神默默了……
话说点击和收藏的比例真是令人忍不住想流泪吟诗一首……
……打滚拍地求评求收藏啊啊啊!!!
39烈火里出来的不一定是凤凰
【一片火光中,我仿佛看到了十五年后的杜芳。高傲;冷漠;残忍。这才是真正的他。】
………………………………
杜芳拿起桌上的短剑,在手上转了一圈;慢吞吞地走向窗边。下一刻,窗户便被人从外面砸烂了;四五个蒙面人提剑闯入,见到我的脸后都一愣;之后眼中便闪现出狂喜的神色。
杜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一把将我拉到了床上;又拽下帐子遮住我的视线。
我只能听见几声惨叫。正要起身,帐子忽然又被揭开,杜芳把短剑扔在我身上,一言不发地看着我。
他的袍子上沾了血。看上去非常狰狞。
他说:“走。”
………………………………
睡得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有人在说话。
“师父,你这是终于动手抢人了?”这是……季浪的声音?
“嗯。”
“其实……阿心不错,身材也好,打扮打扮一定漂亮。”
“嗯。”
我觉得这实在太惊悚了,再也不能装睡了,深吸一口气,睁开了了眼睛。
入目的是一辆半旧的马车,季浪正在前面驾着马疾驰在夜色中。
我被杜芳抱在怀里。他正把我的两只手都包在掌中,放在眼前仔细看。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我的手有什么问题?”
“没有。”他淡淡地回一句,又不说话了。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古怪的举动,顿时浑身不自在,有些害怕地从他怀里挣了出来。“我……我出去陪陪季师兄。”
我默默无言地爬了出去,坐在季浪旁边。刚才一出客栈就见季浪站在一辆马车旁,手里牵着缰绳,不知是什么时候到的。原来杜芳之前摔门而出之后不是去见魏波茹,而是早就意识到周围有埋伏,去给季浪放信了。
我刚打算开口扯几句,肚子却突然“咕——”了一声。我有些脸红,尴尬地抬头看了季浪一眼。他皱皱眉,没说什么,从怀里拿了块饼给我。
那饼干得几乎一点水分都没有,吃下去估计立马就会变结石。我不敢直接问“这能吃吗?!”只能迂回地围魏救赵:“季师兄,我想吃肉。”
季浪漠然的脸终于抽搐了一下。“没肉。”
我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他却根本不为所动,毫不留情地打破我的幻想。我抓着他的一条胳膊扯来扯去:“我们休息一会儿,你去抓野鸡嘛!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吃肉我要……啊!放开我!!”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我们现在是在逃难,你当是在郊游吗?!”
他提起我的后领把我扔回了马车里。
我尴尬地落在杜芳旁边,他看了我一会儿,闭眼继续睡觉。车外传来季浪狠狠抽着马鞭的声音。马车继续行驶,可这辆车现在已经不是“跑得太快”可以形容的了,分明就是“飞得太低”……
司机心情不稳,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出什么交通事故……
就在我抖啊抖努力把自己团成一团的时候,杜芳突然开口了:“马车那么大,你缩在角落里做什么?”
“……我,我冷,这里正好是九十度。”
杜芳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显然没听懂后半句。手一伸,直接把我捞进了怀里。
“别乱动。”他把我抱住就不打算放开了,脸上挂着一丝讥诮的笑意,“你不是冷么?”
正是暮春季节,怎么会冷?
我在他怀中僵硬得厉害,只好扯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刚才到客栈里来杀我们的……是谁?季师兄为什么说我们在逃难?”
杜芳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
“这些人,是为了教主来的。”他缓缓地说。
莲教教主?!
我在莲教七年,从未见过教主。传言说,莲教教主因为一次大战身受重伤,从此昏迷不醒,已经睡了好多年,教中大小事务都由两个副教主打理。可如今,竟然有人会为了一个昏迷多年的人来刺杀杜芳?
“他们不是来杀我的。这么几个人我还不放在眼里。”杜芳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轻声解释道,“他们……是来找当年被教主救了的杨家大小姐的。”
我难以置信地转头望向杜芳。他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着,竟然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
我心下一惊,却突然听到马儿长嘶一声,车也猛地停下了。季浪就掀开车帘,面色中带着困惑。
“师父,前面的路很古怪。这天未曾下雨,瞧上去却湿漉漉的,像是有人泼了许多水在上面。这里是山崖,万一轮子打滑,怕是要摔得粉身碎骨。”
杜芳掀开帘子,果然见前面很长一段山路都亮闪闪的,在月光下犹如一片湖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古怪的香气,有些……熟悉。
我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反应过来。
这不是水,是灯油!
这么多的灯油,不要说马车,只怕是人在上面走也要打滑。杜芳他们显然也想到了。季浪跳下马车,小心翼翼地踩上那片灯油,可仔细研究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异状。
“师父稍等片刻,弟子这就把油弄干净。”
杜芳没说话,神色越来越冷。
就在这时,路边突然闪电般蹿出了十几个黑衣人。皆是蒙着面,只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