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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犹如见到救星般快速走了过去,又望望门口,问他:“文越还没起来?”
“在洗脸。”
“你怎么知道?”白奕说:“那个睡仙八成儿还在睡觉吧他。”
李清空没有要回答他的意思,正好这时佘梓进来让大家去饭厅里吃早饭。到了饭厅,周文越已经坐在凳子上,脑袋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桌上放着十二人份的早饭,和一封信。
白奕眼尖第一个看见,走过去拿起来就拆开念
9、第八章 。。。
了出来:“各位早上好,游戏已经开始,输的人诅咒就会降临到他身上,请好好加油。千年蛇?这啥狗屁啊。”
郑海凌失声叫起来:“是谁又在乱开这种玩笑!什么千年蛇,简直就是胡扯!”
李清空走过去瞟了一眼,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字应该是用非惯用手写出来的就抽过来认真看了一遍,然后走到周文越面前:“这信你来的时候在不在桌上?”
周文越半睁开眼瞟了一下,见不是用蛇鳞拼成的就又闭上眼:“没注意到。”
李清空不理他,又问佘梓:“你放早餐的时候看没看见这封信?”
“没有。”
郑海凌走到周文越面前,激动的说:“这封信就是你放的吧?回答我!别给我装睡!”
郑彦邦立刻走过去:“大姐,不是他。”
“你怎么知道不是他?除了他还有谁?!”她突然一愣,又走向佘梓:“是不是你?!”
“不是。”
“鬼才相信!”
欧作见妻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就冲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别怕。”
“谁怕了。”这样说着的郑海凌还是用发抖的手死死抓住欧作背后的衣服。
欧作拍拍她的后背,对其他人说:“我先陪她去休息一下,你们慢用。”
李清空摇摇周文越:“别睡了。”
“唔……好困啊老板。”
李清空折身走到佘梓面前问他:“你进来放早餐的时候是几点?”
“七点五十左右。”
李清空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八点四十二,他举着手机猛摇几下,看了看,还是没有信号,果然是深山老林。将手机放回裤袋,继续问:“放好早餐你就来叫我们了是吗?”
“不,先回了一趟厨房。”
“从餐厅到客厅大概需要走八分钟,加上回厨房再耽搁几分钟。你放早餐的时候有没有碰上什么人?”
佘梓转动眼珠看了一下周文越:“坐在那里的周先生。”
“只有他吗?”
“是的。”
李清空走过去将周文越从椅子上提了起来,以半开玩笑的口吻对他说:“文越,现在你的嫌疑最大。”
周文越极不情愿地睁开眼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最后停在李清空眼睛上:“我好困。”
经过这么一闹,大家都没了吃早饭的心情,但却没人愿意说出来。于是除了佘梓剩下的十个人都坐到自己昨天用食的位置上随便吃了几口。不过白奕却吃得极为开怀,惹得郑家的人都停下来木讷看着他。
宋源担心周文越将粥喂到鼻子里,时不时转头去看看他。李清空一手端碗大喝一口慢慢咽下,一手拿着那封信犹如上了年纪的大叔每天清早看晨报那般清闲地看着,不经意间
9、第八章 。。。
就流露出一股历经风雨后沉淀下来的从容淡定。这小子不过才奔三奔到大半途中,真是身未老心先衰。
早饭过后,孙慧儿和吴跃回了自己房间,而蓝蓝想和周文越呆在一起就谢绝了孙慧儿邀请她到房间看碟的好意,郑印德不知为什么似乎也很喜欢和李清空他们呆在一起。于是剩下的八人又一同结伴回到起居室。为了不让周文越继续睡觉晚上又睡不着,周文希特意拜托佘梓弄点提神醒脑的汤给他喝。
刚进起居室,郑彦邦又看见茶几上放着和餐桌上一模一样的信封。他碰了碰白奕一扬下巴,示意他往茶几上看。白奕皱了一下眉,快速走过去拿起来拆开信封念道:“各位想必已经用好早膳了吧。好了,现在也该告诉你们游戏内容了。首先,请向上帝忏悔你们的罪恶,并将它们写在一张纸上放在书房蛇头面前,我会代替上帝决定要不要原谅你们。没有被原谅的人会在今晚死去,而被原谅的人则在明日开始第二轮新的游戏,好运。署名咋又是千年蛇。”
蓝蓝开始忍不住发抖:“我们……都会被杀吗?”
郑印德嘟囔:“这条蛇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去把郑海凌和孙慧儿夫妇都叫来吧,我们先按信上说的做。”李清空走到沙发上坐下。
周文越立刻跟上霸占了一个沙发,卷身窝在上面:“宋源,去帮我拿下枕头。”
“哦,好。”小跑出了起居室的宋源几分钟之后又回来,手里空空:“你房里怎么没枕头?”
李清空头也没抬继续盯着面前放着的两张信纸:“在我房里。”
白奕一愣,立刻说:“又不是没房间,你俩大男人干嘛睡一起。”
“他认床。”
“我先敲过宋源的门,但他不理我。”
宋源打从心底松了口气,原来大半夜来敲门的是周文越啊,只要不是什么诡异的东西就好。去李清空房里果然有两只枕头,随便拿了其中一只回到起居室,郑海凌和孙慧儿夫妇已经坐在沙发上,面色都有些难看。不过意外的是,这两姐妹竟然坐在了一起,虽然是因为她俩来的时候只剩下靠窗的面对面一人坐沙发,但郑海凌却没有半点排斥的情绪,反而是与孙慧儿如出一辙的疲惫和不安。
周文越抱着枕头不多久便睡了。因为认床,他昨晚整死都睡不着,去敲宋源房门他又不开,最后只好去找李清空。本来是想和李清空聊聊天儿玩玩纸牌,谁知道那喝了咖啡的人一挨着床没多久就睡了。于是他瞪着眼望了一夜的天花板。
佘梓拿来一叠纸每人发了一张,宋源伸手去接不小心碰到佘梓的手,那双手好似东海龙宫里孕育千年寒冰的寒潭,侵血锥骨的冷。他条件反射般收回手,又尴尬地
9、第八章 。。。
说了声谢谢。
正在认真回想自己罪恶的宋源突然被白奕抽走手里的纸和笔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没事儿瞎参和什么,我们又没被诅咒。”
周文希温和地笑着对他说:“你别太紧张。”
宋源点点头。
郑家的人全都写完之后,由郑彦邦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七张纸叠好放进牛皮信封,用透明胶封好交给佘梓。佘梓拿着这些信将它们放在了书房正对着蛇头的地面上。
郑海凌瘫坐在沙发上面色惨白,欧作坐在扶手上拦着她的肩。孙慧儿紧握着丈夫的手眼神涣散无光。郑彦邦不停地搓手,这一动作将他内心的不安展现无余。郑印德挨着郑彦邦,他从看见第二封信时就一直在发抖,即使已经竭尽全力克制却毫无用处。蓝蓝坐在周文越旁边的沙发上用小狗般祈求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向这个男人求救。而周文越却沉游在完全没有意义的梦境里。
李清空终于从信纸上收回目光,仰身往后一靠:“反正没事儿做,不如我们玩牌打发一下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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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喝了不知道多少杯酸梅汤的周文越频频跑厕所,以至于没法子睡得舒坦,于是索性不睡了,凑往那堆玩儿杀人游戏的人里。在供电不足的山上最好的打发时间方法就是自娱自乐让无聊达到极致最后变成有聊。玩儿完杀人游戏之后这群人又开始斗地主,斗来斗去赢得最多的就是宋源。
吃午饭的时候,欧作下楼端了他和妻子的饭菜回到房间,而郑海凌却没有露面。来端饭菜回答郑彦邦的询问时,他也只是说她不舒服在房里休息。
从厨房里端着给欧作的饭菜走进来的佘梓问:“需要我拿些药给小姐吗?”
“不用了,我们自己带了一些。”他接过饭菜有很礼貌地说了句按部就班的客套话,然后离开了饭厅。
白奕嘴里塞满了米饭还是话多地开口发出了一串人类难以理解的声音,周文希曾为此不知用多少种方式教育过他,教育来教育去连周围的同事和她一起吃饭都不敢多说废话他白奕却还是现在这个效果。所以周文希习惯了,再也不抱什么心教育他了,就当他是滩用手捧都捧不起来的烂稀泥。
李清空抬起眼皮瞄了他一眼继续吃饭:“你能咽下去再说吗?没人听得懂你那包饭星外体语。”
白奕胡乱咬了几口咽下:“我是说,他干嘛不让管家端上去还要自己跑一趟,什么包饭星外体语,你说句我听听。”
“我可不是包饭星外体人。”一向吃饭都很快的李清空扫光最后一块咖喱牛肉就擦了嘴离开饭厅。
又是牛肉。宋源将牛肉全都夹到一边。
郑印德也是对着自己碗里的凉拌香芹皱眉,郑彦邦见他这样子就将香芹全都夹到了自己碗里,他那份饭菜里刚巧没有香芹这道菜。郑彦邦边夹边说:“我这份和你的换一下就刚好。”
饭后回到起居室却看不见李清空的身影,白奕正在嘀咕周文越就拉着宋源也离开了,剩下的人只有继续玩牌。好不容易将时间虚度到晚饭,李清空他们事务所的三人才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是郑海凌夫妇的晚餐仍然是由欧作端回房间里吃。
欧作准备离开时李清空特意邀请他们夫妇二人一起到起居室玩牌,被拒绝之后只好嘱咐了他将门窗关好以免有蛇溜了进去。
不明白李清空言下之意的欧作顿时觉得他是不怀好意,丢下一句多谢关心就愤愤转身离去。李清空皱眉,他是想提醒欧作今晚或许会发生意外,结果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走后周文越凑到李清空面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老板,这回可是被咬了吧。”
见李清空不理自己,他就有些兴缺怏怏地坐回来。
趁着下午的时间,这三人又将整座庄园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研究个
10、第九章 。。。
遍。昨晚有郑印德和蓝蓝这两个关系人跟着,就算发现了什么也不好多做探究。这次的事件如果不出他李清空推测的意外,一定就是郑家人自己内部的问题,想要一条蛇避人耳目去设计一封诅咒信而且还敢去买信封邮票正大光明地投进邮筒那当然是不可能的。既然是郑家人自己内部的问题,只要最后没有演变成凶案就没有他们三人大出一头的必要,就当纯粹是来拿委托金的。
一下午最大的发现就是在别墅和仓库间的一棵树上发现了一双正在冬眠的蛇,而在蛇冬眠的树洞里发现了一只很久以前装饼干用的铁盒。这当然是周文越的功劳。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周文越到了一处自以为遍地都是蛇的地方当然最高的兴致就是挖蛇,而蛇冬眠的地方一般都是高燥之地和树洞里。山庄里每一棵看起来一定会有树洞的树都被他挨个儿寻了一遍,最后终于在这个不算最老的树上发现了这两只小东西。
周文越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一条取了出来捧在手里,一脸的欢乐是怎么藏都藏不住。而就在他拿出这条蛇之后,铁盒的一角便就露了出来。这铁盒已经生了许多锈迹,斑驳得看不出原有的图案,只是依稀还能辩得有几个英文字母。
周文越跳下刚好可以垫脚用的被砍掉树枝留下的桩:“上面有只铁盒,你们谁去拿一下。”
“你刚怎么不顺手就拿了?”
周文越将手里的一团蛇伸到李清空面前:“手没空。”
李清空白了他一眼踩着树桩爬了上去,脚没踩稳,差点摔下来扭伤脚踝。周文越意味深长地笑啊,眼睛却看着手心里的那条蛇。宋源自告奋勇愿意去拿铁盒,李清空没温没度说了句不用就再次爬上去,一手抓着树洞边沿,一手伸进去毫不客气地将剩下的那条蛇刨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