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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退。卢卡打断了她的话:我以后不在这儿。今天晚上就走,以后不来了。
丁丁盯着她:你真和荣再君当真了?他不会和你很久的,别天真了。噢,你不要以为我吃醋。
卢卡摇摇头站起来:和这些没有关系。她把沾满泡沫的手在裤子上擦一擦,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钞票:给你,我用不着了。
卢卡站在荣再君的门外,开门看见她的那一刻,他显然又吃惊又感动。他一下子把她拉进房间,拉进自己的怀里:到哪儿去了?为什么不说一声?瘦了。他摸摸她的脸。
他让她在沙发前坐下,起身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松山那个项目批下来了吗?
他点点头,又说:我给你在泥湖湾买了房子,下个月装修一下就可以住了。
卢卡想了想,说:谢谢你。她一气喝光了牛奶,又咽了一下口水,试着把自己的手伸进他袖子里:我要你。
他看着她,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一种决绝。没等他多想,她已经缠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抱一抱我。
九
2007…04…10 15:12:15
你这样会让我有**的感觉的。他开玩笑想调节一下气氛,可是好象没用。
她眼睛望着他:你就当做**好了。他看着她,她的眼睛又美丽又饥渴。他不再说话,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
波浪一波一波地震荡开来,卢卡听见自己**的声音,像雨点那样纷纷落下,又有一种粘稠的质地。她乘着自己还有点理智,气喘吁吁地说:换个姿势好吗?从后面。
你喜欢从后面?
不是,啊,是。
你撒谎,是不好意思,就要让你不好意思。他说着双手把自己身体撑起来一点,更快地撞击她。卢卡抓过一条枕巾遮住自己的脸,他腾出一只手把枕巾扔掉,让她的脸露出来。
不要,不要,卢卡控制不住地大叫起来,她使劲向两边甩她的头,几缕头发凌乱地被汗水粘在脸上。她的表情痛苦而狂热,一边却努力把双腿弯起来,夹到他的腋下,这样他可以进入的更深。她的手指失控地在床沿摸索,高潮快要到了。就在这时他停了下来,停在她身体里。怎么了。她从旋涡中慢慢清醒过来,张开眼睛。他在她的上方看着她,欣赏她疯狂的样子。怎么了,她喘息着刚想问,他又恢复了剧烈的撞击,一下就把她重新推进旋涡。她闭上眼睛,气流在她身边翻滚。无边的黑暗,她不断下坠,下坠是一种飞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啊,她失声叫出来:我要掉下去了。他又停下来,他控制着她,不让她到。
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卢卡挣扎着,像快要破蛹而出的蝴蝶,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左手的食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住。他想拉开她的手指:我喜欢听你**,别堵住,叫出声来。
他没有拉开她,她咬的那么紧,指关节都变白了。
他还想再试一下,这时候他登上了他的颠峰。
他很快睡熟了。卢卡在他身边痛苦地挣扎着,她的身体像蛇那样翻滚着。她的头发向后退去,脸变尖变长,狰狞的样子一点一点的出现,她的肩膀好象有东西死命往里压,压进她的脖子里,脖子却越伸越长,两只手软的像橡皮,一点力气也没有,卢卡侧过头去看自己的手,她的手臂一点点地变软变小,融化在床单上,两条腿却粘在一起,她绕过身子,看见自己的腿已经合成一条,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体内的骨骼和蛇没有什么两样了。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咬他。然后蜿蜒着溜下床,她蜿蜒过自己的鞋子,自己的长裙,自己的三角裤和文胸,她分叉的舌头探在前面。她爬上了宽大的窗台,绕在窗帘上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在床上,睡的很沉。卢卡祈祷着他不要在这刻醒来,然后她松开窗帘,沿着外面的雨水管道溜下去。
松山。
卢卡挂在一棵红叶鸡爪槭上。每天她都要晒一晒早上的太阳,她的血太冷。她眯着眼睛看湖面,太阳的光辉已经在水面上折射出一片片金光。她得回洞里去了。就在这时她看见水边有一只动物,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好象晕过去了。她飞快地溜下树干,向那只动物游去。
原来是一只猎豹,可能想喝一点水。卢卡试着把它往水边推,推不动,她没有手。她用尾巴到湖里沾一点水,洒在它脸上,它还没有醒来。卢卡悉悉簌簌地爬到它的正面,用尾巴轻轻地敲它的脸,一下两下,它终于醒过来了。它一睁开眼,就有一种生与具来的傲慢的表情。它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到湖边喝了几口水,它的步子不快,肚子快要拖到地上——它怀孕了。
阳光照着它小巧优雅的头部,淡金色的皮毛有一种华丽的光泽。卢卡在它后边简直都要看呆了。它回过头,对卢卡微笑了一下,眼角到嘴角两道黑纹,这对于骄傲的猎豹来说,已经是最客气的表示了。卢卡忍不住问它:你怎么了?
太饿。食物都跑光了。这地方要开始围垦了,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
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卢卡说。
那只猎豹默默点了点头:其实我也知道,但我不能走,我不愿意把孩子生在动物园里。再见,我得去找点吃的。她奔跑的姿势很舒展,像慢镜头,动作很慢,速度却很快,尾巴举起来,左一下右一下地摆动着保持平衡。
这一天,卢卡听着前面山坡传来的炸山的声音,不知为什么特别担心。
第二天一早她就早早地爬到树上去,挂在那里看着湖边。果然它又来了,卢卡溜下树,飞快地向它游去。她关切地看着它,它也眯着眼睛看这条没有鳞片的蛇,它眼睛里的骄傲一点一点地消融掉。卢卡凑进它,闻了闻它的味道,它的味道是毛发凌乱的气味。她蜿蜒游上它的身体,用分叉的舌头帮它梳理毛发。它摇动了一下尾巴,然后伸直前肢卧下来。很舒服,它伸长了脖子,把脑袋靠在前肢上,这一刻它恢复了猫科动物的慵懒与优雅。
这一天卢卡什么也没有说。她目送猎豹往前山跑去的油光水滑的身影,目光里注满了忧伤。
日出前后,卢卡默默地念着,这已经是她固定的约会的时间。每天到这个时候,卢卡身体就会有着火的感觉,着火,好早以前的记忆呀,大火,汽油,父亲,梅杜莎的银白的眼睛,像梦魇一样层层叠叠,从前那种轻度中毒的感觉又出现了。在缠绵在猎豹身上时,它回过头看她,瞳孔一下子收缩的很小,像一条线:我可能是爱上你了,卢卡。
卢卡不知道怎么回答它,猎豹怎么可能爱上蛇呢?而且她再也没有恋爱的权利了。她迟疑着不敢回答它。它没有等她,昂起头,奔跑,很快跑出她的视线。
十
2007…04…10 15:12:30
第二天它没有来。
卢卡在树上等到日上三竿,被晒的头晕眼花,血液在身体里滚烫滚烫的。她实在坚持不了。软绵绵地从树上溜下来。她蠕动到湖边,一头扎进冰凉的湖水里,痛饮了几口。她的皮肤发烫,肚子却一腔冷水,一颗烫烫的心泡在冰凉的水里扑通扑通跳的很响。她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在湖边呆呆地看着水面,自己狰狞丑陋的样子随着湖水一波一波荡漾开去。她突然下了决心,摆了一下尾巴,向前山赶去,炸山的声音越来越响,肚皮下每一寸土地都在颤抖,硫磺危险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她在干燥的,尘土飞扬的地上爬的很艰难,这本来就不是蛇活动的时间。到处都看不到它。也许它走了,那样也好,这里找不到食物,卢卡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心里空落落的。就在这时候她看见它。
淹没在一摊血迹中。
卢卡飞快地冲过去,锋利的草叶的边缘把她没有鳞片的身体划出无数道血痕,但她感觉不到疼痛。她冲到它身边紧张地看它,分叉的舌头呼哧呼哧地探在前面喘气。
它还活着。
快要生了,没有力气。它断断续续地说。
我该怎么办?卢卡把身子焦急地绞来绞去。
有三只,三只小猎豹。它喘息着交代。
卢卡拼命点头,一只都还没有生出来。她急的眼泪要流下来。
帮我养大他们,不要送到动物园里。
卢卡使劲点头,她哽咽的话都说不出来。
帮我,帮我。它喘息着命令。什么?卢卡凑近嘴边,听不见它微弱的声音。她终于听清楚了那个残酷的命令,她没有犹豫,她张开血盆大口,撕开它的腹部,猛地咬下去的刹那,她的牙齿感觉到它抽搐了一下,但卢卡没有停,她一下一下地,撕扯着伤口,果断冷静地把伤口弄大。从血泊中,她把一只只小豹子叼出来。她努力舔掉他们身上的血污,然后把身子绕成一个圈,把他们圈在里面。
她俯下头去看它,已经没有气息了,从眼角到嘴角两道黑纹,表情像微笑。她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的眼泪滑落下来,滴在它微笑的脸上。
卢卡用尾巴擦掉眼泪,扭过身子看那三个小家伙,他们脸上也有两道黑纹,眼睛还没有张开,柔弱的身体靠着她,头挨着头睡得很安详。
不远处,炸山的炮声一阵一阵,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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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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