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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让她久久不能释怀。
“只能用它命还你命。”他说的时候一直盯着韩水凝的目光,这句话到逼的韩水凝几次都想躲闪。庄之蝶扯了条椅子坐到韩水凝对面,静静讲出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学前一天晚上,被困的那个迷魂局应该不是巧合产生的,是被故意设下害人夺魂的。那天碰巧被庄之蝶就了之后,她可能就被设阵的盯上了。这次她应该先被有些修为的黄鼠狼之类的动物迷了心智,引到了那片林子里,配合迷魂局要夺走她的灵魂。而她的确是命运的宠儿,又被碰巧路过的校医救了一命。
韩水凝翻了个白眼,我明显是上天的弃儿嘛,这种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听过的事,她一个月就碰上两次。庄之蝶似乎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又叹了口气,轻描淡写的丢下了一句“这还只是开始。”
那个装成白猫的东西舔过她的手后,似乎在那留下的伤口上加了标记,类似GPS一样。然后,也就是昨天,她就被两个纸人纠缠索命,要从她体内勾走她的灵魂。灵魂分离,身体自然也有反映,她这才会高温发热。幸好来了校医院,那个校医貌似会些中医外十七门的方术,用了定魂针,把她的魂魄和身体订到一起。这也就是她为什么感觉轻飘飘的却飘不走了,那是她灵魂的感觉。可是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她就如同一杯盐水,现在盐堆在水底,虽然没分开,却也不是盐水,只有盐完全溶解才能叫盐水。而她的灵魂就是盐,身体就是水。校医又给她加了针和药,就是要保护她的灵魂和身体不被分开。现在,庄之蝶要用一种去根的方法来救她的命。
他苦笑道:“本来这些不想让你知道的,不过还是被你看见了。”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一开学你就人间蒸发了!现在又突然出来,又说要就我命,却不告诉我实情。这些日子,你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那天晚上我把护身符给了你之后,在那个迷魂局里断了两根手指,胸腔积血……所以,这段时间我去了趟医院,你j就没看到我。”庄之蝶又是轻叹一声,“之前我手机欠费了,等我交了钱想联系你时,你手机却一直没开机!”
“额,这样啊……”韩水凝悄悄的把他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调了出来。
庄之蝶看看时间,“先做准备工作吧。”他站起身一边解释道。他把玩具熊拉链拉开,在熊的棉花肚子里拿出一撮头发,那头发很长,有红绳绑住。他把那头发贴到熊的后脑上,“是你让我给你讲的,别后悔啊。”
这撮头发是他昨晚从医院太平间的冰柜里偷的,“恩,那里的锁比这屋还好开,就是找个头发长的真不容易呢。”韩水凝打了个寒战,他就让我搂着个死人头发睡一宿,还让我做个好梦?!庄之蝶要用这个熊伪装成韩水凝。让她抱一夜是为了让熊身上侵浸她的气息,再加上死去女人的长发,带有女人的阴气和死亡的气息,可以伪装成她的离魂病体。然后庄之蝶把黄裱纸包着的内脏塞入熊的体内,黄裱纸为了保证内脏的血气。“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也就是杀那雀鸟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骗过那勾魂的纸人,把这只熊当成目标,接着再想办法弄死那玩意就行了。
接着庄之蝶点上三柱供香,插在一个花盆里,供到布熊面前,青烟笔直的上升。庄之蝶看着韩水凝,“把手给我。”
韩水凝想到他之前说的“男左女右”。“那只手。”庄之蝶叹了口气,和她解释道。其实把人体比作一个阴阳鱼,那么双手是身体的末端,也就是阴阳鱼中阴阳交替的部分。左手代表阴衰阳强,右手相反。通常看手相说的男左女右是因为男性阳火旺盛,左手能校准体现男的命相,女的要看右手也如此。庄之蝶这次要取中指血给布熊点睛,需要阳气充足的血液。上次不想解释这么多,就随口应付了她。
他扎破韩水凝的手指,在布熊双眼位置各滴一滴血,“没事了。”韩水凝盯着那熊,却没什么事发生。庄之蝶指了指那供香,屋里无风,那烟竟呈现一个诡异的弧度,飘到熊的脑后去了,而后凭空消失不见了,屋子里一点香的味道都没有。韩水凝也意思到这不正常,看着庄之蝶点了点头。
庄之蝶把窗帘拉上,屋里变成一片昏黄色,显得气氛有些暧昧。韩水凝心跳莫名的加速,脸颊绯红,她刚要开口发问。庄之蝶向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韩水凝跟过来。他从包中拿出一个铜镜,从那个花盆里搓了把香灰,悄声走到那熊和香烛的后面,用香灰在铜镜面上一擦,举到熊的脑后。韩水凝惊讶的张开嘴,她一只手捂住嘴,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胸前那动人的起伏以说明了问题的所在——那镜子里竟在空气中照出了两个漂浮的小人影,正在如抽丝剥茧般把香烛的烟扯到自己嘴里。韩水凝猜测这可能就是真正的说的那两个勾魂的纸人了吧。
庄之蝶招呼韩水凝先出了屋子,他继续解释给她听。人们总以为供香是阳火,代表着神明,可以用来驱鬼治病,还有人特意去庙里求香灰冲水喝。其实这些都是错误的,香烛不能驱邪反而会招鬼。供香更是孤魂野鬼的最爱,香的烟带有阴气,阴鬼会吸收阴气,如同活人要吃饭一样。一般的香灰也是聚阴之物,并不会有什么治病的奇效。他用方术做了一个假人来代替韩水凝,也就是那个布熊,又用这供香的烟气来代替韩水凝的魂魄,诓骗那俩勾魂的纸人。这个其实也是他所知堪舆术中的旁门七术和一些玄学的东西,从而造设的风水局。
“幸好是校医院人少地偏,阴气本来就很重,否则很难成功。”他擦拭下头上的汗,似乎很累,那天在迷魂局都没见他有如此倦容。他放松的笑笑,伸出食指在韩水凝嘴前勾了勾,动作很是轻佻。韩水凝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大小姐,你现在没事了,该把你嘴里的珠子还我了吧。”
韩水凝还真有些不想还他,这珠子很是神奇。听庄之蝶之前的解释,病怏怏的是因为“魂不附体“,当她含着这珠子,马上就不难受了,比平时还精神,说明这珠子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开光佛珠之类的东西。她像小女孩一样撒娇耍无赖问他是什么,不还给他,庄之蝶却完全不吃她那一套,只说是治百病的特效药,就拿走了那珠子。然后让韩水凝闭嘴的事发生了,他接着就直接把珠子放到了自己的嘴里!
不过这也让韩水凝觉得这个男子越发的诡异神秘了,不论是他懂得奇怪的方术,还是那些神奇的东西,甚至是他本身。韩水凝不由苦笑一下,看来相信一个人很难啊。
含着那颗珠子,庄之蝶明显感觉精神百倍,他扩了一下胸,含糊的说:“把剩下的那俩货处理掉就没事了。”
他让韩水凝在门外等着,怕是进屋再被那俩勾魂纸人给缠上。然后他又拿出那铜镜去照那俩货。正常灵魂是有光芒的,也会在镜子中照出影子,(一些邪鬼妖怪会被肉眼看见却在镜中是真身的影子,那是因为它的身形是幻化的,灵魂的影子却无法改变,又如吸血鬼在镜中也没有影子,因为灵魂的影子是被诅咒掩盖了。)不过镜子需要是特质的阴镜。这种用铜镜抹上阴气比较重的香灰就是一种简易的制作短时阴镜的方法。
本以为对付这两个会很麻烦,但不想庄之蝶却显得如同倒垃圾一样。他先在镜中寻到那俩东西的位置,又拿出之前烧过麻雀尸体的那个陶瓷罐子,拿出一条红布条和一段铁链,那应该是迷魂局里那白无常的红舌头和黑无常的链条。他把没烧完的供香弄断,往坛子里一扔,镜子里的那俩货竟随着香的青烟进了坛子,庄之蝶用那铜镜一扣,扯出一根红线把坛子扎住。“完事了!”他招手让韩水凝进来。
“这就没事了?他俩怎么就进去了?”
“还没全完,待会拿出去烧了就彻底解决了。”庄之蝶如释重负地倒在韩水凝躺过的那张病床上,平展四肢。他微闭双目,看来是真的累了。他继续和韩水凝解释,声音虽轻,但很清晰。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那珠子收了起来,嘴里已经没有了含东西说话的绞舌声。
原来他估计的很对,确实是纸人勾魂,在准确点,是纸人的魂魄在勾魂!其实长时间使用的东西物品,因为沾了过重的人气而形成魂魄。其实魂魄本质也就是一种类似阴气的气。而这种祭祀出殡时用的纸人也会被民间有手艺的扎纸师傅赋予魂,使其作为陪葬品陪伴死者去地府酆都。而这回的这俩货就是那迷魂局里纸做的黑白无常上次被庄之蝶分离出来的纸魂了!这勾魂还真算是他们的本职工作呢,专业对口才能干得更好啊!那陶瓷坛子其实是个骨灰坛,那麻雀惨死后焚尸在里面,一定存在怨念,用他们原来的身体部分和供香烟的阴气把他们引入坛中,用怨气和铜镜就把他们封在了里面。
庄之蝶躺了一会竟睡着了,当他起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韩水凝一直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笑笑,看他起来说:“来吃饭了。”她拿起了一袋盒饭晃了晃。
“你买的?病刚好就出去乱跑啊。”他看了眼窗外,“你先吃吧。我去把那个处理掉。”他指了下骨灰坛。
“我和你一起去吧。”韩水凝站起身,又没信心的补充了一句,“没问题吧?”
“那走吧。”
他们来到医院后院,庄之蝶隆起堆火就把罐子扔了进去烧着,他说烧炸开就好了。大哥那罐子可就是就是烧出来的!你这就这点火,是要等那年去啊?!韩水凝无力的在心里吐槽。
果不其然,半个点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庄之蝶好像也是第一次处理这玩应,都是猜的方法。他挠挠鼻子,让韩水凝帮他把包拿出来,他翻了半天,拿出几根树枝填到火堆里,那本来不旺的火“噗”的一下子,就跟要灭了似得。韩水凝翻了翻白,。庄之蝶好像放弃了,嘟囔着:“桃木枝是阳木啊,怎么越加木头越弱呢?”一看这孩子就没再村里烧过炕。
看那小火烧了一会,那坛子似乎有了动静,像是很细的哭声,韩水凝也不确定,和树枝烧的劈啪声混在一起很不明显。庄之蝶也好像听见了什么,和韩水凝侧耳细听。
“你们两个!”因为他俩注意力都在坛子上,加上医院应该没有人,被这一声吓了一跳。韩水凝回头一看,是校医回来了。他应该是刚刚跑过,还喘着粗气,手中拎着瓶矿泉水,“那两个纸人魂魄呢?”
本来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解释,自己一夜间病就痊愈了,还在后院烧起了骨灰坛……不过他这么一问,也用不到和他编瞎话了。韩水凝瞥了一眼那坛子。
“快拿出来,不能弄死那两个纸魂,快啊!”
、第十三章 完犊子了
“快拿出来,不能弄死那两个纸魂,快啊!”校医几乎歇斯底里的喊道。
他这样没头没尾的话,自然不会有人听他的,庄之蝶警惕的问:“恩?你想要干什么?”
“我说不能弄死那两个纸魂。我知道它俩要勾走这同学的魂魄,不过我现在已经弄明白怎么对付它们了,你们放心不会再出事了。它俩是困住那边林子里冤魂的锁魂局的阵眼,不能有事,具体的我一会再和你们解释成不?”
韩水凝对校医说的这些一点也不明白,不过却是觉得好厉害。她看看庄之蝶,而庄之蝶表情还是那千年不变的老K脸,看他没说话,韩水凝就知道,他也是处于一种“不明觉厉”的状态。
因为庄之蝶早上已经把自己的推测的事情原由和韩水凝说过了,韩水凝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