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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为说完,从他胸前的衣襟中钻出三片绿叶,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
、第六章 梦醒?
韩水凝踏入这片“禁忌”的土地,只觉寒气从脚下升腾。就如同掉进了冰窟窿,她打了个寒战,这股寒意直达内心。静!她突然发现,这里出奇的安静,连自己踏出的脚步都不见落地的声音,只有心脏在腔子里跳动的回音,她微微磕了磕牙。
看着前面黑压压的树丛,她犹豫着轻轻挪动着身子,却不敢再迈出一步。她右手捂住那颗还在乱撞的小鹿,咽了口口水,回头向身后看去。
不过她只是稍稍侧首就扭回头来,因为回眸的一刹那以让她泪光莹莹。身后已不见任何光亮,只有月光映照的斑驳树影。身后已变的和眼前一样,她彻底陷入了一片林海之中。而那个要她做这个倒霉的决定——穿过这片树林的熊孩子,却没有出现。她这才走进来没几步,就以无法自拔。
“喂,庄,庄之蝶,”她微开双唇,声音却异常清楚,她甚至可以分出声音中每个颤抖的音节,“你在哪啊。跟上了吗?!……我在这……”
时间定格在这一刻般,除了心脏的**,再无答音。
对于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初次离开家乡,来到外地念书,却在还未见到大学生活的开始时,就等到了生活的结束。韩水凝鼻翼轻轻扇动着,虽然从开始发生到现在进到这片林子里,还没有让她在小脑袋瓜里弄清脉络。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进入了她的脑子。她还没懂什么堪舆术,也不知道这迷魂局的底细,就以踏了进来。不过她知道,她得出去。韩水凝琢磨着刚刚庄之蝶说地那些话,寻求着有用的部分来处理现在的情况。
她咬了咬下嘴唇,最终还是决定向着一个方向走吧,总在这傻站着也不是个事啊。她想就算是什么迷魂局也不可能让这个小树林变得大到永远也走不出去吧。她有点埋怨庄之蝶,不是说一直在我身后吗?怎么一进来就不见了,这也太不负责了。不过,他为什么要对我负责呢?她用力地摇摇头。“都会结束的。”她呐呐念着,苦笑一下,拖着疲倦的身子迈开步子……
可是生活是很奇妙的,总是喜欢和你开玩笑。就在你感觉痛时,再给你一拳头;在你感觉饿时,让狗叼走最后你的包子;在你想哭时,所有人都围着你笑。
这片月光下的树林,却不是一个安稳入梦的孩童。事情没有向恐怖故事中一般,让无辜的女孩在黑深林里绕圈,等待着王子的白马。
眼前的树林开始变得如同墨迹未干的水墨画,枝桠间夹着浓郁的墨汁。滴答,滴答。韩水凝惊慌的捂住了嘴。眼前的树林如融化一般,模糊的树丫上滴下了滴滴浓黑的液体,在月影下漫成一滩,一片枯林,如被烘烤的冰雕般,在化为一滩,一片漫无边际的林海在一瞬间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是茫茫黑夜。月光映照下,地面好像雨后的烂泥地,分不清是什么糜烂在这片土地上。
韩水凝双手捂住嘴巴,由于紧张已让她娇喘连连,一双杏眼已经瞪成了橘子。
地面如同煮沸了般开始翻滚,她感觉脚下的地面开始湿软,然后就如陷入泥潭,身子不如自主的向下沉。忽然脚下一空失去了支撑,身子一歪,如同掉进了无尽的深渊。韩水凝失声惊呼,双手无助的四下挥舞。接着,她发现,她竟然不是在往下沉,而是要掉入绸缎般柔美的夜空,她如同一颗流星,撞向了那面皎洁无瑕的朗月。
突然间,月亮如同破裂的镜面,裂开了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深沟中林立的坚石如同一排排锋利的钢牙。定睛一看。韩水凝几乎昏厥过去,那是一颗巨大无比的头颅张开了一张满嘴獠牙的巨口。而那头颅不就是那个要扯下自己脸皮的那个纸糊的“自己”嘛。那刚刚融化的深林现在已是一锅滚开的菜汤,自己正躺在一根汤匙中正飞向了那纸人的血盆大口之中。
韩水凝惊慌失措,翻身滚下汤匙,直砸向那口滚烫的锅子。身体在惊呼中不断下落,小丫头闭紧了双眼……
一声惊呼过后,韩水凝猛然惊醒。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她茫然的坐起身子,娇小的身躯还有些微微发颤。双唇微张,嘘嘘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她用舌头轻轻的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然后猛地眨了眨那双发涩的大眼睛,四下望着。
一切都如此平静,光溜溜的天花板,柔软的床铺有些发皱,下面的空铺已经铺好了铺盖,天蓝色的床单配上绯色的枕头显得如此可爱。龙醉儿的东西看来已经收拾妥当了。
对面下铺的刘晓静摘下那厚的如同棉耳包一样的大耳机,“怎么?做恶梦了?”她说话时一直没有动,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脑屏幕,一头乌黑的长发显得有些蓬乱,遮住她大半个脸颊,“本想弄醒你,不过又看你好不容易睡得这么熟,就没喊你。被吓醒了?”
“恩,好像我被自己炖成汤给吃了呢。”韩水凝含糊的说,她晃了晃有些发胀的头,想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可是那些梦境却又如此清晰,挥之不去。那个有些冷漠,有些奇怪,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男生,还清晰的在头脑中晃来晃去。那些可怕的东西,无常,还有堪舆术。一样样支离破碎,又如同散落的珍珠手链,需要有根红绳,将一切穿起,让他们都有着这样或那样的联系。
“哦,是不是思春了?梦见被卷到什么事件中去了。还有个帅哥王子高富帅什么的。”刘晓静嬉笑地说。
凝丫头没理睬刘晓静的调侃,只是有些自嘲的笑笑,一个梦怎么弄的自己魂不守舍的。她轻松地爬下床,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疲乏的要死,双臂酸的有些抬不动了,这一觉好像是参加了一次马拉松。梦里确实是在和一群纸人马拉松。韩水凝翻了翻眼皮,调皮的把下巴压在刘晓静的肩上,贴着她的脸庞,瞧这电脑屏幕。
“没看韩剧呢?你不是已经陷入泡沫剧中不能自拔了嘛。诶?这是什么啊?“
“在网购。”刘晓静平静的说
“哦”韩水凝看着屏幕上一张张女孩的大头贴,莫名感到脊柱发凉。“买什么呢?”
“面具啊。要参加面具节的。”随着刘晓静干瘪的声音传来,她的头机械的转过了一百八十度,刚好鼻尖碰着鼻尖的直对韩水凝的脸。那张纸脸,鲜红欲滴的腮红,墨点的眸子,还有那“嘿嘿”的笑声。以一种零距离的方式来了个亲密的接触。
韩水凝“嗷”的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静……静静,你……你们,都是……”韩水凝颤抖的双唇发出了呜呜咿咿的声音,鼻尖上开始渗出汗来。
刘晓静的头继续旋转,和韩水凝对视着,只是“嘿嘿”的干笑。而她电脑屏幕上那些女孩的大头贴开始流出了血泪,一张张面孔慢慢变大,变成一张张脸皮从屏幕中飘落出来。很快就淹没了“刘晓静”半边身子,落到地上,一层层叠摞,一张张面皮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卷曲着如一只只蠕虫,向着韩水凝爬来,去包裹着她的脚,她的腿,像是洪水一样,有如咆哮的海浪,要将她吞噬埋葬。
凝丫头双手支撑着地面,迅速向后撤着身子,极力躲避着呼啸而来的脸皮,大声哭喊着:“假的,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幻觉!都是假的!……”接着背部传来一种冰冷的触感,她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一倍,她知道现在已是退无可退了。幸运的是那些脸皮也不再那样汹涌,似乎是拍到岸边的浪花,力量减弱不少。韩水凝撑着身后的门板,纤细的身子顺着们慢慢站了起来,而那些脸皮涌到她脚边,戛然而止,一个个静丽女孩的面孔都扭曲出可怕的表情。
这时那个纸人把头保持着一个诡异的角度 ,用着刘晓静的声音对她说:“不要跑,我们的庆典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是跑不掉的。”她声音很轻,却极具穿透力,如一把利剑直插韩水凝的胸膛。这是威胁;是警告;还是最后通牒,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跑路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跑掉了也许会遇到庄之蝶或是其他什么人,也许就能得救了!
她一只手摸索着门把手,然后一转,身子一个急转身,顺着打开的门缝钻到了外面。她喘着粗气,出来了,却不是希望,眼前的景象是另一片绝望。寝室门外不是平时的走廊,没有其他寝室,外面一览无余的平地,眼前是一片树林……
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在眼前:一个素衣女孩,圆睁着猫咪一样的杏眼,站在林子的甬路上,犹豫不决,随后迈出了艰难的步子踏入林中。而身后站着的一个黑衣男子,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随后那个男子身边泛起雾气,和林子中的雾气融为一体。
“啊!”看到这一幕,韩水凝失声大叫。
那个雾中的男子闻声转过身子,正是庄之蝶,他还保持着那个诡异的笑容,说道:“被你看见了啊,可是你已经进去了……”
、第七章 梦醒!
那个雾中的男子闻声转过身子,正是庄之蝶,他还保持着那个诡异的笑容,说道:“你看见了,可是你已经进去了……”
眼前的树林瞬时融化,浓雾也如打碎瓷碗中的水,顿时漫开,韩水凝也被包裹其中。雾气越来越重,很快眼前就是一片白幕。然后,雾气中传来异动,地面有什么在不断向外钻,由远及近。然后在韩水凝身边的雾变淡,她看见地上有东西从土中钻出,不禁搅得的她胃里一阵翻滚。那是一堆一堆的残肢断臂,还有各样残破的躯体,断头,断手,不断的扭动,摇晃。那些残体都像挂着黑色的粘液,极度恶心。放眼望去皆是人的肢体,韩水凝单手捂住嘴,大口大口的干呕着。就算是幻觉这也太有视觉冲击了吧!
接下来的场景让她不寒而栗,在那些残肢上竟长出了树枝,眨眼见就成了一片树林。记得那个庄之蝶说过这里是迷魂局的核心,阴气很重。现在知道原因了,这树就不是从好地方长出来的,拿到这下面全是……韩水凝不敢再去想下去了,她现在叫就开始打颤了。
还有刚才那庄之蝶的话,韩水凝不觉苦笑。也不知道那个是不是幻觉,我好想看到自己被他骗进了这树林子。她环顾四周,和刚踏进这里是的景象一模一样。如果不是刚才的画面太过震撼,她还怀疑是不是太累了,在这小憩时做的一个噩梦呢。“他说得对,我已经进来了。”她无奈的自嘲道。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起点,庄之蝶不见了,而自己又完全不知道往哪里走,脚下没有甬路,四面都是树……
这回却没给韩水凝犹豫抱怨的机会,树林又一次开始融化,一切都如刚进来时的一样发展着,当她依旧躺在汤匙里,飞向那个血盆大口时,她没有跳下汤匙,只是紧张的闭上眼睛,接着眼前一切都变成了黑暗……
韩水凝再睁开眼睛时,头顶传来柔和的光线,她缓缓的坐起来,眼前的景象和几天前一样,几天前她还没有来大学,每天醒来都会这样打量她的小卧室。她习惯性的抱起床头的小兔布偶——那是姐姐上大学前给她买的,摸着它的头自语道:“我也要去那个大学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你醒了。”母亲温柔的笑着,那笑容这一刻让她感觉心中暖洋洋的。韩水凝的目光和母亲相碰,那件事对母亲的打击很大,母亲这一年里明显老了许多,头上已经爬满了白发,背也有些微微发驼。望着母亲浑浊的目光,她突然有些想哭。
“又梦见你姐了?”母亲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没有,我……一直在家。”
“傻姑娘,这么想离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