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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冲众人一使眼色,大家立刻心领神会,齐刷刷跪倒,“我等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渊一开始面上还有些惊慌,后来神情就开始飘忽,似乎已经腾云驾雾了,很快便领受了众人的跪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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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退下去了,我还定定地站在高台上,只觉得胸中波涛澎湃,放眼望去,夜幕漆黑,暮色中的晋阳城一片宁静。
暴风雨来临之前竟是出奇的平静,但这种平静却往往使人毛骨悚然。
不知道什么时候,李世民也走上来与我并排站着,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紧握着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隐隐颤抖,那是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是即将对敌的兴奋之情。
我侧头看着身边这个男人,这个在不久的将来就掌握住整个天下的帝王,我知道,一个风云际会的大时代即将来临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同月同日不同年(上)
接下来的几日,李世民忙着起义的事情,已经甚少来找我了,我也乐得轻闲,终日和李元霸弄棒打拳,切磋武艺。
“看剑!”我清喝一声,一剑朝李元霸刺去,又准又疾。
李元霸匆忙间上身后仰,一个跟头就跃入梅花丛中。
“好小子,蛮厉害的!”我不由赞了一声,原以为李元霸只是力气大,但如今看他躲得如此迅捷,步履不乱,显然走的是一种步法,没有一定武术基础的人是绝对使不出来的。
我也不手软,举手刷刷刷又是三剑,直朝他刺了过去。
李元霸在梅花丛里左躲右闪,想打飞我手里的剑。
我知道他天生神力,一旦我的剑碰上他的手绝对会被震飞出去,所以我变招非常快,就是不让他碰着。
李元霸一个闪身,绕到我的身后。
我已经来不及转身了,暗暗吐纳运气,仅凭感觉判断出他移动的方向;无须目视就紧接着又是一剑刺去,这一剑上带着十足纯正的太极真气。
李元霸倏地停住身形,伸手一抓,正抓住我的剑身。
我也不往回夺,只暗暗运气,与他僵持着。
只听李元霸大吼一声:“松手!”
我顿时觉得仿佛是有千军万马从自己手里夺剑,那力量大得几乎要撤断我的手臂,我再也抓不住了,只得松手。虽然立刻撒手了,但我还是被那股巨力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明,你没事吧?”李元霸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扶我,“我,我不是故意,我刚才一急……”
“别担心,我没事……”我半坐起来,抡了抡胳膊,还好,并没有脱臼,“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没事就好……”李元霸一愣,“我刚才,我刚才叫你明呀。”
“明是我的名,你不能直接叫的,”我把脸一板,“你年纪比我小,要叫我明哥哥,知道不知道?”
“为什么不能叫你明呢?”李元霸不乐意了,“而且我觉得叫明比较顺口。”
“长幼有序,”我问他:“小子,你几岁?”
他老实地回答:“十三岁。”
我无可奈何地叹气,“我快十七岁了,论年纪,我比你大,你应该叫我哥哥。”
“你有十七岁?看着不像啊。”李元霸摇摇头,“我大哥、二哥在十七、八岁的时候就很高大了,而你又瘦又小,容貌比一般姑娘家还漂亮,怎么看都和我差不多大……”他可能觉得这么说有点不妥,抬头看了我一眼,倒也没再往下说了。
我被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惊,陷入了沉思。
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一年多了,我虽然也长高了2、3厘米,但是以男人的标准来看,我还是太矮、太瘦了,又没有男性特征,确实很容易被人识破女儿身。身高虽然没有长高多少,但是我的女性特征却越来越明显,最初的时候,我的身材平平,直接穿上长袍也不怕有人看出破绽来。但这半年里,胸部却开始长大了,我只能用布条将胸部绑平,手一触到,不免会带来疼痛。在这个时候,我倒是有些憎恨身为女儿身所带来的不便,尤其是可以轻易看出性别的胸部。
难怪李世民轻易就揭穿了我的女儿身,唉,原来连李元霸都觉得我不像个男人,看来我这个男人扮得确实失败。
李元霸看我叹气,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明,你刚才说你快十七岁,那么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古人说的生日都是算农历的吧?我随口答道:“恩,是啊,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二。”
“那不是马上就要到了?十二月二十二……”李元霸忽然叫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我倒是糊涂起来了,“你说什么凑巧?”
“我二哥的生日也是十二月二十二日呢!”李元霸一拍大腿,“我二哥比你大几岁,你们虽然不同年,却是同月同日出生的。”
不会吧?居然这么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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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李元霸约我到府外的后山见面。
可我等了大半天,也没见他人影,刚想掉头走人,身后忽然传来几声马嘶声。
我回头一看,李元霸牵着一匹马站在我身后,只见那马毛色纯白、四蹄生黑、十分神骏。
“喜欢么?”李元霸喜滋滋地问我,“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喜欢!好马,好马!”我不由看呆了,伸手想去摸摸它,那马却忽然长嘶一声,抬高前蹄,不让我靠近。
“你个死畜生,还敢放肆!”李元霸看了大怒,抡起拳头就要打它。
“不要,不要打它!”我赶忙制止,以李元霸的神力,那马被他这么一打,不死也得残废,“让我来试试。”
我慢慢地从后面靠近那马,趁它不备,伸手抓住马的鬃毛,一提气“噌”地窜到马背上。
那马吃了一惊,提起前腿,猛蹬后腿,长啸一声,大半个身子都直立起来。
我紧抓住它的鬃毛,双腿夹紧马身,可还没待我平衡好,那马前脚迅速着地,两只后脚又是向上一踢,我被他高高扬起,幸亏抓得牢,才没被甩飞出去。
“好,好!”李元霸为我拍手叫好,“明,你很行嘛!”
我却是有苦自己知,耳边、脑中都是呼呼的风声。这马花样百出,前踢、后蹬、左摆、右晃,我完全身不由已,只能随着它起伏摇摆,被它掀得东倒西歪,就像在暴风雨中颤抖的树叶,惊险万分。
“明不要怕,我来救你!”李元霸终于看出我有点不妙,赶忙挽起袖子冲上来帮忙,他大吼一声,“啊呸,好你个畜生,我让你撒野!”说罢,他跑上来冲着马头就是狠狠一拳。
只听那马闷哼了一声,我就连人带马飞了出去。
我一看,完了,心说,你这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呀?就算我摔不死也得被这马压死。
我赶忙撒手,脚下一蹬,顿时脱离了马背,但甩出去的速度却一点没减,我仍是被抛到了半空中。
电光石火间,有个人影凌空飞向我; 他长臂一揽,微微使劲;我便轻而易举地落入他的怀抱里。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稳稳地接住了我。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宽广,令我莫名的心安。
“谢谢你……”淡淡的麝香味包围着我,我不用抬头也知道他是李世民,这段日子我对他的怀抱已经不陌生了,甚至都有些熟悉了。
我不敢抬头看他,只好扭头朝后看去,可怜那马悲鸣了一声,摔在地上,口吐白沫,蹄子蹬了几下,就不动了。
“元霸,我听府上家丁说,你把这追风神兽牵了出来,就怕你又闯祸,这才匆匆赶来。”李世民呵斥道:“果然,你又在胡闹!有你这样驯马的么?!”
“我,我想把这马送给明当生日礼物嘛,谁知道它忽然发狂……”李元霸吞吞吐吐地说着:“我哪里是在驯它,我是怕它摔着明,一着急才打了它一下。”
李世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元霸,摇头叹息,“元霸,你知不道你只轻轻一拳,就把它打死了?”
“我只轻轻打了一拳,死不了。”李元霸说着还推了推那马,可是那马直挺挺地躺着,动都不动。
李世民啼笑皆非,“看那马都僵了,你还说它没死?”
李元霸一看,那马还真的一动不动,他也傻了,“那怎么办?我给明的礼物就这样死了……”
“元霸别慌,让我看看。”我跳离李世民的怀抱,走上前去摸摸马脖子,翻翻马眼皮,笑了笑,“它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李元霸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蹲下来摸着马脑袋,嘴里叨念着,“马儿、好马儿,你快点醒,我不打你,绝不再打你了。我还要把你送给明呢,你快点醒啊……”
好可爱的李元霸,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元霸呀,你真是个孩子呢!”
李世民也忍俊不禁,他偏过头看着我:“依我看,你也是个孩子,陪着他一起胡闹。”
“我……”我咬了咬唇,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自从被他拆穿了我的女儿身,我在他面前好像越来越笨拙了。
“既然人没事,那就做罢吧。”李世民摆摆手,“别的先不说了,我们把它捆上,扛回去。”
“捆什么,我直接扛着走就行。”李元霸随意说着,抓住马腿,举过头顶,横搭在肩上,大跨步地朝山下走去。
我不得不叹,天下竟有如此神勇的人,真不愧是隋唐里的第一条好汉,我转身就想跟着李元霸下山去。
李世民轻轻拉住我,“明,你一会到我房间来,我有东西要给你。”
正文 第十九章 同月同日不同年(下)
“送给你。”李世民将一个锦盒递给我。
“送给我?”我疑惑地打开锦盒,盒子里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枚印章。
我拿在手里细细看着,只见这印章做工精致、无裂无络、冰清玉洁,带着天然的浅红回纹,像是罩一层薄薄的红雾。印章顶向上;顶部有小孔,纹饰剑穿花,印身简洁大方,刻有“风明”二字。
“喜欢么?”李世民问道。
“我喜欢……真的好喜欢……”我喃喃说着,难以置信,他居然知道我心中最想要的东西。从小我就希望有一枚刻着自己名字、只属于自己的印章,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中意的。在我心中,一枚小小的印章融合了雕刻、书法、篆刻诸多艺术形式,是一幅在可以收藏在心中的方寸小画。
“来,试试。”李世民取来印台,我将印章按在印台上,然后在宣纸上一盖,风明二字就跃然纸上。
“这字迹……好熟悉……”我瞅着那两个字,忽然灵光一现,回头对李世民说,“这是你的字迹!”
“是,这是我刻的。”李世民轻轻一笑,“我的手艺并不好,刻得有些粗糙……”
“你的手艺很好呢,你刻的印,章法繁简相参,疏密相理得当;刀法遒劲,风神流转,精妙绝伦。”我捧着那枚印章哧哧称奇,“真可谓无一字不合法,无一笔不灵动……”
“呵……你总是不吝啬你的赞美之词,”李世民走近一步,伏下身看着我,“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没想到我们居然在同一天出生,这还真是一个令人惊喜的巧合呢。”
“我,我没准备给你的礼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如我改天……”
“不用了,前些日子我从你那里取走了这块‘蓝幽石’,就当它是你给我的礼物吧。”李世民从胸前的衣兜里取出那块蓝石,“我原来是想拿另一块‘赤幽石’来送给你,可惜,我寻了很久也没找到,只能暂时拿那块鸡血石来代替。”
“那,那我就多谢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