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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月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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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蜜把绳索抓在手里,摸索着已经打好的几十个绳结,几乎是梦呓般地叫着:“没错,一模一样,我敢断定,这条绳索就是我梦见的,绑在女人手上的那条??”
恐慌气氛重新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杜薇冷笑着看着绳索,女鬼遗留下《鬼月光》这本书还有一条古怪的绳子,到底代表什么意思?
她信手解了绳子的第一个死扣,跟着下面是一个寻常人根本不认识的“双活双死扣”,这是西藏牧民用来拴住最暴烈的野马时经常使用的,一经套上,绝不会松脱。她的手指插在绳结狭小的空隙里,灵巧地扭了四五下,扣子已经打开。
苏蜜看呆了,大叫:“薇,你的手真巧,我就是只解了第一个,这第二个根本找不到解法。要是你去就好了,肯定能解开绳子,把那女人救了!”她坐在床沿,仔细盯着杜薇的手,目不转睛。
“解开救人?我看那是女鬼才对,你们两个都见鬼了,我下令,乖乖睡觉,熄灯!”杨雪大叫,随即关灯。
杜薇和苏蜜在黑暗里对望着,她有突然之间的错觉:“怎么?苏蜜的眼睛里似乎藏着一种幽深神秘的力量,深不见底,深不可测??”她觉得,眼前的人,不像平时纯洁真诚的苏蜜,因为苏蜜的眼神一直是温柔恳切的,没有如此多的渴望和贪欲。

躺在黑暗里,杜薇一直用手指摸索着解绳子上的扣,她也不懂如此做的意义何在,只是觉得苏蜜要做的事,就是自己一直试图做的,比如说再次进入梦里,把那女人被缚的双手解开之类的。
她解绳扣的本领传自于舅舅司徒那里??
舅舅家的祖上曾是横行七海的江洋大盗,久在巨浪滔天的大海上讨生活,南北八方、形形**的人见得极多,然后融会贯通了江湖上各种各样的门道技巧,解绳扣只是其中一项微不足道的小事。
司徒曾说过:“世界上系绳子的方法至少超过一万种,其中以古波斯的珠宝商人对这种东西的研究最彻底,因为他们在进行珠宝交易的时候,总要把自己口袋上的绳结打得结结实实,保证只有自己才解得开……”
这一晚,杜薇摸索着解了十几个扣子,舅舅司徒去世时的惨烈场面,她一直忘不下。甚至此刻她有这样的想法:“如果女鬼真的要自己帮助解绳索,就问问她,能不能让舅舅复生?大家一命换一命,互不相欠!”
天明时,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手里还拿着没解开的绳索,疲倦之极。随之而来的梦境也乱到极点,一会儿是舅舅跟猛鬼搏斗,一会儿是自己在小径上奔跑,躲避着女鬼的追击……

接下来三天,女生楼总算相安无事。
杜薇已经在复习功课的空当里,把绳子解开了一大部分,进展顺利。扣子的花样极多,有好几个,甚至是舅舅根本没提到过的,她也凭借自己灵巧的手指一一破解。
那本书,她翻着看了,里面只是一个很拙劣的鬼故事,说的是有个姓穆的巨富之家,男主人太信任自己的管家孙桥,孙桥看上了主人的女儿貂禅,起了歹意,后来勾结盗匪,杀了主人全家,把貂禅劫掠而走……
“这本书,跟题目完全不搭调吗?什么‘鬼月光’?不过是哗众取宠的东西??”连最不爱看恐怖小说的苏蜜对此都嗤之以鼻。她随手就把那本装订拙劣的书扔在角落里,封面朝下。其实,目前出版市场依靠炒作手段出名的例子太多太多了,在她的感觉里,这本书根本就是炒作的产物,并且是盗版商所为。
三个人都很忙碌,杨雪忙着收信、看信、回信,苏蜜忙着跟出版社谈自己的一部爱情小说出版的事,杜薇则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试验报告和解那条奇怪的绳索上。这种生牛筋制成的绳索具备极大的韧性,浸在水里,会发软膨胀,等离开了水干硬收缩时,会把所捆着的物体无限制地收紧,结实无比。
“我能解开,如果再遇到那女鬼,我会帮她解开??”这是她心里唯一的想法,如同着了魔似的,一种强烈的见义勇为、打抱不平的信念支配着她不停地研究绳索上的扣子。

终于,有一晚十一点钟之后,杜薇解开了绳索上最后一个“子母鸳鸯三死三活连环结”,长叹一声,如释重负:“终于解完了!天知道,在一根绳索上打这么多结有什么意义?”她仔细数过,自己一共解开了一百一十九个死结,而且从司徒那里得来的知识告诉她,这些结的打法,至少涵盖了南北中外四十余个不同国家地区的打结手法。
苏蜜抓着完全解开的绳索,高兴得欢呼雀跃,比自己亲手解开还兴奋。这一点,让杨雪都狐疑地从信纸上挪开眼神盯着她:“小苏,干吗这么高兴?不会是要拿这个东西去参加吉尼斯大赛吧?”
苏蜜不回答,只是开心地嘻嘻笑,抱着杜薇的肩膀,压抑不住地激动不已。
杨雪的目光在苏蜜脸上、身上长久地游移,趁约杜薇一起去洗手间的空儿,低声问:“薇,你不觉得小苏这几天有些不寻常吗?”她的语气神秘而诡谲,杜薇从没见过她这样的口气说话。
“不寻常?”杜薇反问。
“自从那晚水房的事发生之后,小苏一直很抑郁,并且对你解绳索的事关心到了异乎寻常的地步,每天至少问你十几遍进度??而且你看,刚才她的兴奋程度,好像……像什么人马上就能脱开牢笼,恢复自由似的,你不怀疑?”站在洗手间门口,杨雪满脸都是解不开的疑惑。
走廊上没有人,隔着一个门口就是曾经发生怪事的水房,杜薇有一点点紧张。
“嗯,好像有点不对劲。杨雪,你该还发现了什么吧?”
杨雪叹了口气,指着水房门口,犹豫再三才说:“薇,我说了你别害怕,连续几晚,我睡不着,都看见小苏梦游??”
杜薇脸色大变,三个人同宿舍两年多,她从来没发觉苏蜜有梦游的毛病。水房里有奇怪的嘀嘀嗒嗒的水声传出来,她后背一阵阵发凉。
杨雪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脸色苍白。

十一点钟后,走廊里例行公事一样空无一人,只有几盏顶灯孤零零亮着。走廊尽头的电梯间方向,偶尔有电梯门开关时“叮”的一声响。
“梦游?不过是梦游而已,好像没什么特别值得担心的吧?”杜薇替苏蜜辩解。
“如果只是简单的梦游,我也不必故意搞的神神秘秘的??我最近因为新男友的事,心情特兴奋,每天都得折腾到凌晨三点多才睡。第一次苏蜜梦游的时候,开门出去,我以为她是去洗手间上厕所,结果,我偷偷下床跟在后面,想跟她开个玩笑。结果,她直接进了水房,站在后窗前,一动不动,向着钟楼看??”
第一次,杨雪并没害怕,真的,她不是特胆小的女孩子,否则也不至于会跟杜薇打成一片。接下来的第二晚上,苏蜜起床后,并没接着走出去,而是抓起床头桌上的镜子,开始仔细地照自己的脸。
一提到照镜子,杨雪的脸唰的惨白:“薇,你知道吗?屋里没开灯,只有外面的路灯光跟前面男生楼的几个宿舍的灯光映射进来,她干吗要照镜子?我看见她的脸很白很白的,涂了京剧里的白粉那样,像个化妆拙劣的小丑??她的嘴唇……唉,她的嘴唇更白,简直就是咱们去超市看见过的肥膘猪肉,根本没有血色……薇,你能想像吗?一个咱们素日嘻嘻哈哈的好姐妹,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杨雪的肩膀颤抖着,回头看看宿舍的门。门紧闭着,并没发生什么异常。
杜薇用力咬着嘴唇,像在听一部语音版的恐怖小说。她能想像出来杨雪当时的心情,必定是费尽全身力气才能控制住不让自己崩溃掉。
“她走出去,我听不到拖鞋落地的声音。她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无声无息地移动。天啊,薇,我以为自己一定是疯掉了,要不就是神经系统、视觉系统、听觉系统都出了问题。我努力抓着枕头一角,把自己牢牢钉在床上??薇,我听见你的呼吸声,均匀甜美,我觉得自己快疯了,一秒钟一秒钟地坚持……”
杜薇听得瞠目结舌,自己的确每晚都睡得很熟。前一阶段的紧张,让她睡眠极度欠缺。
“后来呢?”她问,握着杨雪的手,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杨雪用力咽着唾沫,瞪大了双眼,似乎那一幕的刺激惊恐就在眼前:“过了半小时吧,我脸上淌下来的汗都快把枕头湿透了,小苏才回来。我听到关门的声音,证明自己的听觉还没有丧失,不过??我发誓我听不到她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我睁开一只眼,她站在你床前,手里拿着那根绳索,无声地笑着……薇,她是那种无声的、疯狂的大笑,表情充满悲愤抑或是渴望的笑。她一直在笑,颧骨上的肌肉剧烈颤抖,肩膀也用力抖动着??对,我的听觉这一瞬间再次失灵,我只看到她‘笑’的动作,却一点也听不到声音。”

远处,电梯门又“叮”的一声,在静夜里格外惊心动魄。
“就这样,她笑够了,躺回床上,继续睡觉,不过,我可惨了,一直偷偷瞪着她,生怕再发生什么异常??我已经三晚上没睡过一整觉,薇,你那位捉鬼的朋友还来不来?让他看看,小苏是不是给恶鬼上身了,千万别闹出事来,像传达室金大妈那样??”提到金大妈的离奇死亡,杨雪魂不附体。
杜薇苦笑着摸出电话,看看屏幕上的电子钟已经指向十二点,想想就停了手,没去拨西门的号码。西门是司徒的朋友,自己跟他不能算是太熟,还不想过分地用到人家,像是故意惹出些大家亲近的机会来一样。
“太晚了,明天我打给他,好不好?别担心,没事的!”她安慰杨雪,大义凛然。
杨雪无奈地甩甩头发:“天哪!刚过春节时,有个九华山的游方僧人算准我流年不利,我还不信。你看,学院里接二连三的死人,苏蜜又这么行踪诡秘??真受够了,不行就先租房子搬出去,在校外住好了……”
当然,这只是杨雪无奈之下的牢骚,学院有规定,学生不可以离校居住,如果违犯纪律,严惩不殆。

从洗手间出来,路过水房时,杜薇有意无意向里面张望了一下。灯亮着,后窗开着,一切正常,而且打扫卫生的校工非常负责,水槽和地面都干干净净。
她稍微放了点心,推门回宿舍,苏蜜已经背身向着墙里睡着了,身上搭着一条薄毛毯,睡姿安详静谧。 
   

 11 深夜重上钟楼

“哎,警醒点儿,一会儿,我猜她肯定还梦游,咱们一起跟着看看到底能发生什么事好不好?”杨雪压低了嗓音,神色紧张。她原来不是神经质的女孩子,不过在学院里沸沸扬扬的死人事件影响下,不得不把自己那些女孩子特有的敏感神经末梢调动起来。
杜薇点头,和衣躺下,拉过毛毯盖上。那根解开的绳索,扔在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她没再去注意。几天来,一直困扰的绳结难题解开,她的精神十分放松,只躺了不到三分钟,便缓缓进入了梦乡。

她第一个梦见的是舅舅司徒,满身是血,躺在古床上。空气里,到处是血腥气,浓烈刺鼻。
“舅舅??”她大叫。她知道舅舅已经死了,当然不会答应自己。
“西门??”她又叫,西门不在,她慌乱的去找自己的电话,摸遍了口袋,也没找到。
一阵风卷过,古床前出现了一个瘦高的男人,穿着件古怪的灰色长袍,晃晃荡荡的。看不到他的脸,却看见有条乌油油的长辫子垂在他肩后,辫梢上,系着个碧玉雕刻成的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是古代人?那么长的大辫子??”直觉上,她感觉到那男人强壮而凶悍,而且对方手里抓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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