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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杨涛愤怒的叫嚣着。
“请你冷清一点,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现在医生正在尽力抢救病人,请你配合。”那名护工冷冷的说。
“别着急,我们等等,有医生在没事的。”唐文轩拍了拍杨涛的肩膀安慰他。
三人在病房外焦急的等待着,杨涛几次都想冲进病房,都被栏住了。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病房的门终于开了,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弟弟怎么了?”杨涛急切的问。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医生话刚说完,就被冲进病房的杨涛给撞到了一边。
肖鹏和唐文轩也跟着跑进了病房,病床上的杨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这双眼睛已经没有了焦距,发白的两片嘴唇间一截乌紫的舌头从口中拖了出来,脖子上的瘀痕触目惊心。肖鹏本以为杨涛定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或是伤心的大哭,可此时的杨涛,异常的安静。
肖鹏和唐文轩对视了一下后便双双走出了病房。杨云的死对杨涛来说打击一定很大,他这样的安静或许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男人毕竟是了解男人的,肖鹏和唐文轩是想给这兄弟俩留出这最后相处的时间,即便是人与尸体的时间。
“文轩你在这里看着杨涛,我觉得他这样的反应极不正常,我去打听点事。”肖鹏说。
“你快去快回。”唐文轩并没有多问什么,因为这几日的相处他与肖鹏的默契已经达到了契合的程度。他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杨涛,眼泪不知不觉中已溢出眼底。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中浮现,他与杨涛和杨云是大学同学,也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可如今一眨眼的功夫杨云就没了。一切都是这样的突然,又是这样的决然。
肖鹏回来的时候杨涛也正好走出了病房,“我弟弟是怎么死的?”杨涛的声音虽然平静,可发红的眼睛却发出了让人胆寒的杀气。
“就在我们离开没有多久,一个护士路过杨云的病房时,无意间发现了吊在电风扇上的杨云。我们在楼下听到的尖叫便是她发出来的,她的尖叫声引来了医生和护士。他们将杨云救下时他已经没有了呼吸。医生说杨云失血过多加上之前给他注射过镇定剂,是不会这么快醒过来的,就算是真的醒过来也不可能有力气去上吊。”肖鹏一口气说完后眼睛看向了病床上的杨云。
“我一定要查出真相,你们如果不让我加入我就自己去查。”杨涛坚定的说。
“好,我们一起查出真相。”肖鹏知道此时的杨涛充满了仇恨,一定说到做到,所以便答应了他。
“在开始调查之前,我们先将杨云和卢巧儿的身后事处理了吧。”一旁的唐文轩说。
杨涛点点头,说:“我想让小云和巧儿合葬,肖鹏你能不能打电话问问你堂妹,巧儿的尸体我可以去认领了吗?”
肖鹏拿出手机给肖灵打了电话后,说:“警方那边已经结案了,卢巧儿的死为自杀,已经可以认领尸体了。她说杨云的事医院已经报警了,说是自杀,警察马上就到了。”
肖鹏话音刚落,就听见了呼啸的警笛声。警察很快就勘察完了现场,因为有医生和护士的证明,他们将杨云的死也定为了自杀。
杨云和卢巧儿的身后事办的十分简单,并没有摆设灵堂,只是办了一个简单的葬礼。葬礼结束后大家都累了,各自回了家。自从杨云死后杨涛也不想回别墅住了,所以搬到了唐文轩家暂住。肖鹏拖着疲惫的身子刚爬上床突然想起了肖灵,这几天肖灵都没有出现过,也没有给他电话,不知道她在忙些什么。所以肖鹏给肖灵打去了电话:“你这几天忙什么呀?一点消息都没有?”
“哎呀,别提了,最近的怪事一箩筐。我们不断接到报警,都是不满两月的女婴无故失踪。而且这样的怪事不只发生在我们市,在周边的好几个市都发生过,并且都没有破案。上面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我必须破案。你说我忙不忙呀。”肖灵在电话里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
“哦,这样呀。对了杨云家被盗的案子有线索了没有?”肖鹏说。
“没有任何线索。好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开会。有事再电话联系。”肖灵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困意袭来肖鹏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深夜幽静的街道,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淅淅沥沥的小雨给街道陇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个东倒西歪的女人独自在雨中徘徊,路灯拉长了她的身影。长长的头发上挂着糖粒一样的雨珠,浓厚的妆容挡住了她原本的模样,一双上挑的丹凤眼里写满了落寞。她蹲了下来一手扶着路灯,一手压住胸前的长发吐了起来。她吐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用手背擦了一下嘴,鲜红色的口红从唇部蹭到了脸上,拉出了一道耀眼的红,眼部的浓妆也已经被眼泪弄得有些花了,看起来有些渗人。
女人看了看手背上的口红印,打开了手提包,兴许是想拿些纸巾出来。可她的目光却落在了包里的锦盒上,脸上瞬时有了笑意,只是这笑容有些诡异。她将手提包挂在了路边一棵大树的枝丫上,开始四下寻找些什么。路边垃圾桶旁的一张破烂木凳吸引了她的眼球,她跌跌撞撞的走了过去。这是一张老式的木凳,木凳上的红油漆大多已经脱落,一只凳脚静静的躺在木凳旁。凳脚似乎是被撇断的,断口处参差不齐。女人捡起凳脚,用手仔细的擦去雨水,如获至宝般的抱在胸前,嘴里哼着古老的曲调,歌声在这昏黄的街道里回荡着。
人行道旁的红砖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女人走到围墙前,摘下了一朵黄绿色的小花插在了耳鬓间。她向后退了一步,将凳腿断口的一头含到了嘴里,双手握住凳腿,猛地向墙上撞去。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那双丹凤眼也在这撞击中向外凸起,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滑落,眼泪和着浓妆在脸上留下了两道黑色的痕迹。女人并没有停下,而是再一次的撞向围墙。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终于在第六次最为猛烈的撞击中“哧”的一声,凳腿从她的后脑穿了出来。那节穿脑而过的凳腿上一层白色的物体被血染成了粉红色,断口正滴答滴答的滴着血。
雨还在继续下着,女人嘴里的那节凳腿成为了她身体的唯一支点,也成为了她与那满墙的爬山虎的唯一接触点。她的身体与那爬满了爬山虎的红砖围墙形成了一个45°角,双手垂了下来,在空中微微的晃动。
肖鹏再一次被恶梦惊醒,他快速的打开了床头灯,那凳腿刺穿头部的声音依然在他耳边回响。“铃……”刺耳的电话声突然想起,把还没完全回过神的肖鹏吓了一跳,心脏几乎快要从喉咙跳了出来。肖鹏接起电话没好气的说:“谁呀?”
“是我,我刚才又做噩梦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唐文轩有些颤抖的声音。
肖鹏听见是唐文轩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也梦见了。现在几点了呀?”
“凌晨四点了,我睡不着了,干脆我去找你吧,把你家的地址给我。”
肖鹏把家里的地址告诉了唐文轩后就挂了电话。来到客厅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边喝边等唐文轩。
十五分钟后唐文轩就到了肖鹏家。
“要来一杯威士忌吗?”肖鹏问唐文轩。
唐文轩看了看肖鹏手中的酒杯,说:“好呀,正好缓和一下我的情绪。”
肖鹏为唐文轩倒了一杯酒后递给他,说:“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有些问题没有想明白。”唐文轩喝了一口酒说到。
“我也有些问题没弄明白,你说来听听,看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肖鹏说。
“第一,如果说卢巧儿的死于血沁玉臂钏有关,那今天我们梦见的女人与血沁玉臂钏也有关吗?第二,卢巧儿死时血沁玉臂钏是在她家里的,可现在血沁玉臂钏被盗了,且下落不明。难道是这个女人盗走了血沁玉臂钏吗?第三,这毕竟是我们的梦,如果这段时间没有人按照我们的梦死去,是不是说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呢?”唐文轩一下说出了所有的疑问后,看着肖鹏。
肖鹏想了想后,说:“你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我不希望再见到有人死去,也希望一切只是巧合。你梦里有没有看见那个女人手提包里好像有个锦盒?”
唐文轩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有一个红色的锦盒,那个锦盒看起来很眼熟。”
肖鹏点了点头,说:“我也觉得那个锦盒眼熟,似乎和我们在杨云家见到的那个装着血沁玉臂钏的红色缎面锦盒很像,不过我不敢肯定是不是同一个。”
“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是很像。可是这样的锦盒很多,我们不能肯定什么。眼下只能等了,希望不是今晚。”唐文说。
“你说什么?为什么说希望不是今晚?”肖鹏狐疑的问到。
“刚才我出门时才发现,今晚下着小雨,而梦里也下着小雨。”唐文轩解释到。
“不管是不是今晚,如果真的有人这样恐怖的死去,肖灵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肖鹏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第17章 断了线索
肖鹏的电话响了,肖鹏与唐文轩对视了一眼,拿起了电话看了看,说:“是肖灵打的,看来不是好事。”
“快接吧。”唐文轩神情紧张的催促到。
肖鹏接电话时开启了免提,“哥,你做梦没有?”那边肖灵急切的问。
“是个女人死在了路边,凳腿从嘴里穿出了脑后是吧?”肖鹏看见是肖灵打的电话,就料到血案真的发生了,所以直接说出了女人的死法。
“天了,我一看到这诡异的死法就想到了你,我打电话时还在不断的祈祷,希望你没有梦到。看来这个女人的死又与那个血沁玉臂钏脱不了干系了。”肖灵失望的说到
“对了,你们在女人的手提包里有没有看到一个红色的锦盒呀?”肖鹏问。
“没有呀,你梦里看到了?你打电话问问唐文轩有没有梦到案发过程,我这里结束了就去你家找你。”肖灵说。
“不用打了,他就在我家,他也梦到了,你一会直接过来吧。”肖鹏看了看唐文轩说到。
电话里肖灵无奈的说了句“Ohmygod!”,就挂断了电话。肖鹏完全可以想象出肖灵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动作,她一定是用手拍了一下脑门说的,因为这是她的习惯动作。
肖灵的这通电话让肖鹏和唐文轩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这次的血案再次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巧合更不是梦,这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这一切将他们卷入了一个怪圈,让他们无法找到出口。
早晨9点,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的肖鹏和唐文轩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肖鹏伸了个懒腰,说:“一听这敲门声就知道是肖灵来了。”
唐文轩揉了揉眼睛,说:“快去开门吧。”
肖鹏刚打开门一个档案袋就砸在了他身上,“看看有没有只有你们俩能看见的东西。”肖灵一边说,一边把自己扔进了沙发里。
肖鹏关上门后,坐到了唐文轩身边,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叠照片。这照片拍得很仔细,比梦里的更恐怖,看得人背心发冷。两人看完照片后,没有吃惊的表情,反而是失望,因为那个只有他们两能看见的血沁玉臂钏在女尸的手臂上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