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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住进这里,就连晚上路过都不敢。这里就成为了海城不折不扣的第一凶宅,海城人的禁忌。
杨涛说完文昌路415号的故事后,长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这次来到这里,恐怕是十分的危险,所以我极力阻止你们进入。”
“这些事情肖灵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她是警察在查到415号时,应该是会知道这些的呀。”唐文轩不解的说。
肖鹏想了想说:“也许肖灵并没有关注这些,只是查到了血沁玉臂钏曾在这里出现过。”
“在这里出现过?难道那个交际花陈瑛曼的死就与血沁玉臂钏有关?”唐文轩追问道。
肖鹏沉默的点了点头,这时虾子说话了:“刚才在那旧楼前我也看出了问题,那里阴气森森,怨气极重。就算我们在白天进入,我也不敢保证安全。”
“那现在怎么办?”唐文轩问道。
肖鹏思考了一会儿,说:“要不我打个电话给肖灵,让她去找周老先生,看看周老先生有什么办法。”
肖鹏说完便给肖灵打了电话。肖灵答应明天一早就去严家村找周老先生,要他们先休息。
肖鹏他们虽然各自回了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本来以为终于有了线索,可这线索却凶险万分,让他们进退两难。所有人几乎都是快要天亮的时候才睡着。
中午,肖灵打来了电话,肖鹏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周老先生的声音。
“肖鹏,我听肖灵给我说了那栋房子的事情。”
“周老先生,还望你帮帮我们。”
“哈哈,我能帮的自然会帮,想要保你们平安不难,只是所需的物件中有一样东西很难寻到。”
“什么东西呀?”
“冥泪。”
“什么是冥泪呀?”
“就是冤魂在放下执念后落下的眼泪,此物虽是至阴之物,但也是至纯之物。”
“太好了,我这里正好有冥泪,但不知道需要几颗?”
“哦,那真是太好了,一颗就够了。你将冥泪用黄纸包着,磨成粉末,加朱砂、你们几个人的中指血,混合成糊状,点于印堂穴即可。还有虾子,它不是跟一位僧人学过经文吗?我估计那是震鬼经文,你们让虾子念着经文最先进入,它通阴阳,魂魄介于阴阳之间,冤魂是不会害它的。它念着经文为你们开路,加上你们印堂穴的冥泪印,冤魂便不会为难你们。”
“谢谢周老先生,我已经记住了。”
“还有一点,切记天黑之前一定要走出凶宅。”
肖鹏将周老先生的话转达给了唐文轩、杨涛和虾子,三人买来了黄纸和朱砂,按照周老先生的话做好了所有准备后,来到了415号。
☆、第44章 415号
三人一狗在415号门口做好了心里准备后,肖鹏推开了415号尘封已久的大门,门吱呀一声开起,灰尘满天,门内散发出阵阵寒意。几人交换了眼神后,由虾子念着经文首先进入,后面跟着杨涛,唐文轩在中间,肖鹏断后。
这旧洋房的地板是木制的,走在上面吱吱作响。老旧的木制窗户似乎可以隔绝阳光,楼里一片黑暗,在适应了黑暗后,大家可以看见楼里布置的简单轮廓。
在一层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来到了二层,二层共有五间房,其中一间锁着门。在查看了四间没有上锁的房间后,肖鹏他们决定进入那间上了锁的房间,因为直觉告诉他们里面一定有什么。
杨涛再次拿出了他的开锁技巧,可当他的手刚碰到那锈迹斑斑的锁时,哐嘡一声,锁自己掉了,这一插曲让几人惊出了一身冷汗。
推门进入,这间房比其他的房间要亮些,屋里的摆设颇有些欧式的味道,虽然有些陈旧,但也可以看出这曾是有钱人的卧室。
整个房间中西合璧,成套的优质红木家俱,雕有精美的花式,做工看起来极为精湛考究。三面镜子的梳妆台,梳妆台右面的一块镜子已经不见了,台面上嵌有乳白色大理石。梳妆台旁是一面宽约40厘米,高170厘米,四边用雕有浮雕的木框框起的穿衣镜。房间中央放着极具西洋风格的茶几与沙发。在窗户旁是一张雕花桌子,上面摆放着一台老式留声机。在房间的最左边是一张欧式雕花大床,床头挂着一张很大的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穿着旗袍,样貌出众。
肖鹏他们正看得出神,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当他们恢复正常后眼前的景象却变了,就像黑白的照片变成了彩色照片一样。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房间变得异常明亮,那些老旧的家俱也像从新翻修过一样,看起了崭新如初。
留声机里传来了昆曲的曲调,一位身材苗条女子坐在沙发上悠闲的唱着昆曲,她的嗓音甜美。杨涛对着那个女人喊了几声,女人似乎根本听不见,自顾自的唱着曲。
女人唱了一会儿后,拿起了身旁的书,开始用英文小声的念了起来。肖鹏他们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交际花——陈瑛曼。
陈瑛曼的打扮就民国来说算是十分考究而前卫的,很像一位法国的贵妇。
一位身着传统中山装的男子走了进来,陈瑛曼听到声响后转过头,莞尔一笑,说:“子义,你回来了。”
这位被称作子义的男子就是杨涛说的那位被时间磨灭了姓名的富商。子义从身后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物,对陈瑛曼说:“曼,看看喜不喜欢。”
陈瑛曼并没有露出喜悦之情,只是淡淡的说:“又是首饰吧,你已经送了我很多了。”
子义淡淡一笑,拿下陈瑛曼手中的书,将礼物放在她手里,说:“你先打开看看,这件首饰与其他的不同,你一定会喜欢的。”
陈瑛曼心不在焉的将礼物拆开,露出了肖鹏他们熟悉的红色缎面锦盒,陈瑛曼打开锦盒,里面躺着的正是那血沁玉臂钏。此时的肖鹏他们吃惊的看着那血沁玉臂钏,杨涛大喊道:“快丢掉,它会要了你的命。”
杨涛说完,便上前去想要抢过陈瑛曼手中的锦盒,可他的手却从陈瑛曼的手中穿过。肖鹏拉过杨涛,说道:“没用的,看来我们是进入了陈瑛曼的记忆,我们只是这记忆里不存在的看客。”
陈瑛曼拿出血沁玉臂钏,一脸欢喜,对子义说:“真是太美了,谢谢你子义。”
说完在子义的脸上亲了一下,子义见陈瑛曼如此喜欢,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对陈瑛曼说:“曼,我来为你戴上。”
子义接过陈瑛曼手里的血沁玉臂钏,轻柔的戴在了陈瑛曼左手的手臂上。那血沁玉臂钏在陈瑛曼的手臂上显得异常妖艳美丽,陈瑛曼走到穿衣镜前欣赏起来,欢喜之情洋于脸上。
眼前的场景一换,到了晚上。陈瑛曼穿着睡袍,头发湿漉漉的走了进来,看样子是刚洗完澡。陈瑛曼坐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那个红色缎面锦盒,打开锦盒拿出了血沁玉臂钏仔细的端详起来,笑容洋溢在她的脸上,看来她是十分喜欢这个血沁玉臂钏的。
端详了一会儿后,她将血沁玉臂钏放回锦盒,把锦盒从新放进了抽屉。她起身走到留声机前,打开了留声机,昆曲再次从留声机的大喇叭中传来。
陈瑛曼正打算转身时,留声机里传出的昆曲变为了更为古老的曲调。陈瑛曼有些奇怪的看了看留声机,将留声机里的黑胶唱片拿了出来,换上了另外一张,可这一张里传来的依然是那古老的曲调。陈瑛曼有些惊慌,情急之下关掉了留声机。她刚一转身,留声机又开始唱了起来:“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栏……”
陈瑛曼恐惧的盯着留声机,突然转身向门口跑去,当她的手快要触碰到门把手的时候,她却放下了手,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笑。
看到这里,肖鹏几个人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他们知道现在的陈瑛曼已经被控制了,和那些被血沁玉臂钏所害死的女人一样。虽然他们无法碰触到陈瑛曼,可陈瑛曼却真实的在她们身边走动,他们知道陈瑛曼接下来的命运就是死亡,却无法阻止。
陈瑛曼坐到了梳妆台前,和卢巧儿一样,挽起了秀发。她开始为自己化妆,红艳的嘴唇散发出无尽的妖媚,她对着镜子欣赏了一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
她将双手弯曲放在梳妆台上,姿势很像正在认真听讲的小学生。朱唇微张,樱红的香舌轻舔红唇,她慢慢抬起了右臂,露出了光洁的小手臂,她头一低开始像野兽一样撕咬起自己手臂。
“不要呀。”杨涛冲着陈瑛曼大喊。
唐文轩和肖鹏急忙拉住了他,唐文轩说:“我们阻止不了,我们无能为力。”
当陈瑛曼抬起头时,她已满脸鲜血,腥红的嘴唇还在咀嚼着,她的右手小手臂已经只剩下了带血的白骨。杨涛看见她的手臂忍不住吐了起来。
她咀嚼完嘴里的肉后,如法炮制的撕咬起左手的小手臂来。当她的两只小手臂都变成了骨头后,她站了起来,一拳打碎了梳妆台右面的镜子。
她拾起一块镜子碎片,朝自己的颈动脉划去,顿时鲜血喷出,她瘫软的倒在了地上,带有恐惧和绝望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
肖鹏他们眼前的一切突然恢复了老旧,地上没有鲜血,没有那个名为陈瑛曼的女子,就连杨涛刚才的呕吐之物都没有。
“我们回来了。”唐文轩声音有些沙哑。
杨涛脸色惨白的说:“太恐怖了,那个女人死得太恐怖了。”
肖鹏拍着他的肩说:“没事了,我们刚才看到的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是现实。”
唐文轩在他们说话间走到了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那个红色缎面锦盒安静的躺在里面。
“你们来看。”
听到唐文轩的叫声后,肖鹏他们急忙走了过去,吃惊的看着那个红色缎面锦盒,杨涛说:“它怎么会在这里。”
肖鹏摇摇头,伸手去拿锦盒,在他的手刚要触碰到锦盒时,锦盒消失了。肖鹏将整个抽屉拿了出来,都没有再见到锦盒的踪影。
无奈之下,肖鹏他们退出了房间,向三层走去。他们在三层并没有什么发现,正当他们准备离开时,印堂穴的冥泪印开始发出灼热,虾子的念经声也变得急促起来,地板开始摇晃剧烈的摇晃。
“不好,这楼不会要踏了吧,大家快跑。”随着肖鹏的大喊,他们开始急速的向楼下跑去。刚跑到二层时,一个身体扭曲的男人,提着头站在楼梯口,声音凄凉的说:“我好惨啊,我好痛。”
肖鹏他们被这个男鬼拦住了去路,想转身跑回三层,不料三层的楼梯口也站着一个男鬼,这个男鬼看起来大约60多岁,一半的脑袋凹陷下去,不停的流着血,他痛苦的喊着:“我的头,我的头好痛。”
肖鹏他们被困在中间,进退两难。这时一层又飘上来了一具白骨,从骨架上来看应该是一个小孩,那只剩骷髅的头颅张着颚骨哭喊着爸爸、妈妈。
肖鹏他们看向三层却又发现了一个男鬼,这个男鬼带着眼镜,胡子吧擦,肚子上是一个篮球这么大的窟窿,裸露的内脏上爬满了白色的蛆虫。
他们慢慢的向肖鹏他们逼近,虾子趴在地上加快了念经的速度。唐文轩、肖鹏和杨涛三人背靠背的站着,警惕的看着这楼上楼下的鬼。
“现在怎么办?”唐文轩问道。
肖鹏摇摇头说:“我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