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袖下的拳头已狠狠握紧。
那军兵看到她怔住,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听到后面有声响,他抬头,便见摄政王跟着进来了。
云建树听到了她的呼唤,微微抬起了虚弱的眼皮,低声喃喃,“洛儿,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他的声音,云紫洛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然而,神情却越发冷起来。
“他们给你用刑了?”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地问道。
云建树的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轻喘了几口气。
云紫洛已缓缓起身,回过头来,眸光冷沉,锐利地锁住了站在不远处的摄政王。
她沉默,没有开口,却明显在等着这个问题的答案。
摄政王浓眉微微一颤,低声说道:“洛儿,我吩咐过,不准任何人对云将军不敬,可是……”
云紫洛冷笑一声,眸子中毫无一丝温度,嘲讽地接口,“可是,他却伤成了这样!”摄政王的脸上也呈现出痛苦的神色来,“我也是刚刚才得知此事,洛儿,对不起,滥用私刑的那个人,今天早上他已经在营中自缢了!”
云紫洛仰天,不由冷笑出声,笑过后,绝美的脸庞上已是一片黯然。
“如果你不抓我父亲,会出这样的事吗?!如果你派人保护好他,会出这样的事吗?!
云紫洛不问则已,一问,声音也越抬越高,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赫连懿,亏我那么相信你!你居然背着我抓走我父亲!我从不知道,你居然还是个两面人!一面跟我这样,一面却那样,果然,你的心里,还是权力最重要!”
摄政王的脸色在她的怒斥中一点点灰白下去。
动了动唇,却没有说什么,他只是痛恨懊悔地握紧了拳头,狠狠一拳砸在自己额头上。
他能说什么?
云建树明面在景阳镇训练军营,暗地里却在培养势力,罗列自己的罪名,以将自己打入万劫不复之渊。
他此次赶往景阳镇,押住云建树,只是为了以他为饵,引出景阳镇这一带的暗中势力。
云建树是洛儿的亲生父亲,他又怎么会真的动他,但他也绝不可能让别人欺凌到自己头上而不采取半点措施!
只是,明明交待过了看押云建树的守卫军不许动云建树分毫,昨晚,却有人连夜采取私刑,凌晨时分被人发现,那名守卫军畏罪当场自缢。
但云建树气息奄奄,一身的伤却已经留下了。
云紫洛恨恨地望着摄政王,心里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五味呈杂,什么话都不想说,更不想再看他一眼。
转头望向气息奄奄的云建树,云紫洛的脑海里凌乱不已。
“洛儿,我先给云将军上药,这几瓶药效果奇佳,会……好得很快!”
摄政王接过军医手里的一瓶凝伤膏,小心翼翼地说道。
云紫洛轻哼一声,手指却搭在了云建树脉上。
虽然对医术不精通,但长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简单的望闻问切还是会的。
知道云建树这身体暂时没事,只是外伤,内伤还没严重到那个程度。
云紫洛缓缓吐出胸口憋着的那缕长气,脸色沉若寒冰,转过头来,声线冰冷,“不劳烦摄政王您的大驾了!”
说着,她撕扯下软榻上铺垫的青布,将云建树的上身包裹起来,一倾身,反手握住云建树的双手,动作很温和地将云建树负在了背上。
只是云建树身材很是高大,纵然她能背起,却也很是吃力。
这具身体柔软灵活度很高,但是终究没有经历过如她前世般那些魔鬼训练。
“洛儿!”
摄政王声音微颤,无限心疼中,心脏有如被锋利的刀子阵阵割过,滴着鲜血。
几步抢了过去,想要接过云建树。
“别碰我!”云紫洛抬头,冲他怒喝一声。
摄政王一咬牙,已经没有理会她的话了,抬起一只大手便轻易控制住云紫洛的双肩,右手将云建树从她背上抱了过来。
云建树睁大了眼睛,眸光散乱,摄政王与云紫洛的一言一行都落在他眼里,他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着云紫洛倔强含恨的脸,他的声音,不禁含上了一丝疲惫,“洛儿,我会送他安全回云府。鬼魂,鬼形,你们护送二小姐离开。”
说完才松开扼着她双肩的大手,转步飞身出了帐蓬。
他知道,若是跟云紫洛一起回去,自己是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果然,云紫洛恼怒地想要追出去,却被鬼魂鬼形联手拦住。
“二小姐,请您谅解王爷的苦心!”鬼魂眼中已盈上了泪,他很少看到过主子这样的伤悲,(W//RS/HU)那是发自内心的悲苦。
鬼形也赶紧解释道:“昨晚那厮滥用私刑,结果自缢了,肯定不是王爷下的令啊!”
云紫洛冷冷哼了一声,心中沉郁非常。
与鬼魂鬼形出来后,云紫洛才想起了被她扔在草丛中的楚子渊,一声招呼没打,径直过去看情况。
到的时候长草中已经空了,楚子渊的白马也不在了。
放眼望去,并无踪迹,想来,他是怕自己在这不方便,就先走了。
云紫洛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她而今的心思,只在摄政王抓云建树这件事情上头。
“二小姐,你找什么呢?”
鬼魂跑过来满脸疑惑地问。
“没有什么,走吧。”
云紫洛低沉地说了一声,鬼形已经将套好的马车赶了过来。
一路回到祁夏,马车上的云紫洛不发一言。
鬼魂鬼形想要为摄政王说几句话,和缓一下两人的关系,却被云紫洛冷厉地打断了。
两人都熟知云紫洛的脾气,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都在想一个问题,云二小姐脸上的黑斑居然退掉了!肯定是主子的功劳啊!没想到他们也被瞒在了鼓里!
想到云紫洛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庞鬼魂与鬼形都觉得十分不适应。
心里都十分称奇。
主子是先喜欢上二小姐再给她治脸的吧?
没想到主子的眼光就是比他们高啊!
云二小姐姿容绝世,肌肤赛雪,气质出尘,跟传说中的丑女哪有半分相似?
什么祁夏第一美女加才女云轻屏,与她相比,还是多了一分俗气,少了三分出尘啊!哪里能同日而语?
唉,还是主子最有眼力啊!
***
回到祁夏,云紫洛匆匆赶往云府。
主院内站着不少丫环婆子,都静悄悄的,脸上有着各种担忧。
正房内,传来周氏的低泣声。
云紫洛急忙分开众下人走进房来,挑帘进了内室,正中间的红木大床旁站着周氏,双手绞着细帕,泪眼婆娑地望着床榻之上的云建树。
而一身黑袍的摄政王,坐在了床尾,云紫洛进来时,他正拧上了膏药的盖子,拍拍手站了起来。
上好药的云建树,上身裹着层层白纱,平静地躺在床上。
云紫洛的脸色瞬间便是一沉。
摄政王凝望了她一眼,凤眸之中满是痛苦与无奈,犹豫了许久,转身大步离去。
***宝德宫中。
摄政王一走进自己的寝殿,眼前眩然一亮,他震惊地抬头打量这格局一新的寝宫。
浓眉一蹙,他不由冷声厉喝:“来人!”
鬼魅急忙跑了进来。
所有的黑色家具都被乳白或红色的家具所替代,尤其是那张高脚檀木大床,黑色的床纱不见,却是垂着薄薄的浅紫撒花幽美的床纱……
“王爷……”鬼魅急冲冲进来,心头暗叫,果然不妙啊不妙!
前年景华老王妃进京看主子,趁主子不在摄政王府的时候,撤了这殿中黑色的床幔,换了一个色彩亮丽点的,其他的家具都没动。
而仅仅只是换了张床幔,却惹得傍晚回府的主子大发雷霆,当然不会说景华王妃了,而是将他们全训了一顿。
然后,那张沉郁阴冷的黑色床幔当晚又重新挂了回去。
摄政王侧头,看了鬼魅一眼,没有等他说话,只是看他脸色便能掌握一些情况。
心底一怔,怎么,不是母妃来了?
突然想起来什么,他的呼吸顿时一促,声线已经有些波动了,“是,是她?”
这天下,又有几人敢在他的寝宫内如此放肆?
纵是母妃,也绝没有这样的胆量啊!
鬼魅赶紧点了点头。
摄政王连忙回头,重新审视了下寝殿的格局布置和家具样式。
顿时就是两种心情。
无法抑止与控制的,心头溢上了满满的甜蜜,再看那些换过来的家具,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啊!
尤其是那张淡紫撒花的床纱,更是让他心情激动……洛儿给他换了床纱,她已经把那床当成是她的了吗?
心头无比兴奋起来,那是他们的床啊,只属于他和洛儿的床!
可没一会儿,巨大的心酸与悔意已将他整个心头掩没,想到云紫洛冷淡的表情,他恨不得给自己捅上几刀……
“主子,要换掉吗?”鬼魅见摄政王神色有变,轻声问。
“不,就这样!”摄政王嘶哑着声音,坚定地重复了一遍,“不换,以后就这样!”
虽在意料中,鬼魅还是忍不住做了个吃惊的表情。
他已经无法想象了,云二小姐在主子的心里到底排在了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竟然超过了老王妃吗?
摄政王说完,已踏步离开了寝殿,心头只有一个想法在叫嚣,他要去见洛儿,见他的洛儿!
她怎么罚他都可以,打他骂他杀了他……
刚穿过重院,远远的鬼魂与鬼形就领着一行人匆匆过来。
“王爷,这是昨晚自缢的那个守卫军的尸体。”
鬼魂指着后面一个担架解释道。
“王爷,云二小姐派了人来要桃儿姑娘和箱笼。”
鬼形极小声地补充道。
摄政王一怔,心里如翻江倒海般难受起来,强压住了,目光瞟向那蒙着白布的尸身,脑海内渐渐清明起来。
沉声问道:“洛儿是怎么知道景阳镇上事的,她怎么去的?”
跟在后头的鬼魅一脸做错事地低下头。
鬼魂与鬼形也不知道。
“去查!”
摄政王沉声吩咐。
“是!”
***
景阳镇的军营,恢复了正常的操练,唯一不同的是,这里面已经由摄政王的人控制住了。
郊外某个树林内,一身白衣的颀长身姿背对着一名普通的士兵。
那名士兵低头叹道:“李四好不容易打到了刑司部……又要少一个同盟了。”
白衣男子轻哼一声,“死有所值了,选择了卧底不都是为了这一天的牺牲?只是有人死得重于泰山,有人却死得一点作用都不起。”
这名士兵立刻肃颜,举手道:“属下一定尽忠尽力!”
不收钱的文字:谢谢huang260235648、春提拂晓、尚颦尔、暖手炉、sz茗茶的月票!
流浪的貓咪、张飞战马超的荷包!另外送鲜花的宝贝们鹿统计出来了。
第157章 双腿保不住了
白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来,露出那张清雅的面庞来,正是楚子渊。
他负手,仰望着天空,凤眸中划过一丝暗淡,低喃了一声,“可惜……唉!”
远处的天空,一缕浮云闲闲飘来。
可惜什么?
可惜没有杀死云建树吗愀?
云建树是楚寒霖的人,是老四那边的中流砥柱,是自己前进途中最大的敌人,最致命的威胁!
这一次,摄政王暗暗逮捕了云建树,为他提供了绝好的机会。
那个打入摄政王军营刑司部好几年的暗探终于派上了用场嶝。
然而他,终究是心软了。
那人,是洛儿的父亲。
如果洛儿没有了父亲,那她一定会很伤心吧!
原有的计划被强改了,他只要云建树失去战斗力,却留下了他的一条命。
楚子渊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管怎么样,摄政王抓云建树是事实,让洛儿看见也不算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