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珈蓝失笑的摇了摇头,看来以前当“宅法师”的时候养成的,任何事情都依靠法术手段解决的偷懒毛病,一时半会是改不掉了,以后得多注意锻炼自己的动手能力,不然一旦失去了施法能力,自己可就真的变成一个废人了。
在珈蓝“偷懒”的这不大会功夫,勤劳的三名少女,竟然已经用那台破旧的摇杆手磨,磨出了一大堆血槲寄生藤粉沫来,这可是个体力活,三名少女即便是不断交换着旋转那支摇杆,也都累出了一身的香汗。
“嗯!暂时够了!停下吧!”
看着那足足一大盆药粉,珈蓝汗了一下,她们差不多在这么一会的时间内,就磨掉了所有的血槲寄生藤。
按照他原本的估算,这样一根十年生血槲寄生藤最少是三罐止血药膏的份量,她们等于是准备出了两百多罐的材料,就算只有50%的成功率,这七天之内,也足够凑够他所需要的学费了。
“现在我需要一只小火炉、一些木炭、一只陶制的罐子,不需要太大,但是必须很干净,没有熬煮过肉类和油脂类的物品,一把小刀、一只勺子……”
珈蓝随口的吩咐着,可布朗姐妹却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妹妹安利雅。布朗怯怯的道:“珈蓝…呃,不…先生…老师…”
“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以称呼我为‘老师’。”
珈蓝微笑着鼓励道:“我想我可以教给你们一些还算有用的手艺。”
他这算是正式认可了两名平民少女成为在他名下学艺的“学徒”,至于以后是否能够成为他的“学生”甚至是“弟子”,就要看她们的天赋和是否足够努力了。
在珈蓝原本的时代,“学徒、学生、弟子”,这三个名称,代表的并不是同一个身份,虽然三者都称呼教导者为“老师”,但是他们在教导者眼中的地位,却是截然不同的。
“学徒”,仅仅只是在教导者的指导下干活的“工人”,为了让他们的工作做的更好,教导者自然会传授给他们一些知识,但是超过工作范围以外的知识,教导者就不会那么主动的去细心教导了,基本上只能依靠学徒自己自学。
而“学生”,则是教导者成批量教育的对象,通常会出现在学院这种地方,学生支付学费,向教导者学习一些基础性、普及化的知识,但是教导者独有的一些技巧,或是比较高深的技能,就不会那么轻易的传授给他们。
最后的“弟子”,顾名思义,就像是教导者的孩子一样的存在,因为教导者没有太多精力的关系,往往数量不会很多,他们无需向教导者支付学费,反而教导者会照顾他们的生活,并悉心的培养他们,直到他们成为自己的传承者。
两者的关系是终身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亲密程度还要超过有血缘关系的亲生父子。
两名布朗姐妹呆了一下之后,惊喜的大叫了起来,然后惊觉到自己的样子过于失礼,又连忙慌乱的向珈蓝鞠躬行礼,如果不是布朗夫妇都外出了的话,恐怕她们还会立刻向父母报告这个好消息。
珈蓝的身份仅仅只是一名还未入学的《科魔大学》新生?
那又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科魔大学》的新生,那也是未来的魔法师老爷,不是谁都能够有机会成为他们的弟子的,哪怕学不到神秘的魔法,能够学到任何一样跟魔法有关的手艺,那也是足以保证一生衣食无忧的“金斧子”。
0019豪迈的配制方式
身为跟魔法近乎绝缘的平民,并非每个人都能像艾兰。霍格一样拥有那么好的运气,可以说动一名贵族拿到一份推荐书的。
在这座科兰城里,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成为《科魔大学》学生的学徒、随从,甚至是仆人,大量的商人愿意“无偿”资助这些科魔学生的学费都没有机会。
况且,女性在这方面更加处于劣势,远没有男性学徒那么受亲睐。
突然得到一名准魔法师老爷的主动招揽,布朗姐妹还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难道还指望以为正式魔法师老爷收她们成为学徒么?
布朗夫妇为什么会对艾兰这么一个临时租住他们屋子的外来者少女这么热情和亲切?为什么宁愿空着另外一间房间,也不愿意租给那些肮脏的巴佬?说是单纯的为人善良热情,可能么?
见艾兰笑嘻嘻的向自己表示恭喜,布朗姐妹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欢喜的有些六神无主了,不知道应该先去通知父母,还是应该先为这位新老师服务。
珈蓝微笑着温和的安抚她们:“不用着急,你们可以等到晚餐的时候,再正式告诉你们的父母这个消息,经过他们同意后,再决定要不要成为我的学徒……现在么,最好先帮我取来刚刚我说的那些东西。”
布朗姐妹慌慌张张的扭头就跑,可是姐姐嘉丝丽跑出去两步后,又停了下来,难堪的解释道:“老师,很抱歉!家里没有木炭,只有木柴,虽然有陶制的罐子,但是是用来熬制肉汤用的,倒是有一只用来储水的瓦罐还算干净……”
珈蓝一阵无语,好吧!反正条件已经这么艰苦了,就无所谓更艰苦一点,便点了点头。
等姐妹二人取来简陋的工具,珈蓝就有些傻眼了,那只用来煮食的大号火炉和木柴也就算了,无非就是火候难以控制一些,但止血药膏只是最普通不过了的药材,倒是用不上太过于精细的器具。
可是那只足够装二十升水的大瓦罐又是怎么回事?
他就算将磨出来的所有血槲寄生藤药粉全都放进去也不够吧?
那个药剂师会用这么“豪迈”的器具来配制药剂?一旦某个细节掌握不好导致失败,损失可就太大了!
但是看了看布朗姐妹可怜、无措的眼神,珈蓝一咬牙,谁说大瓦罐就不能配制药剂了?
没有天平、没有标准器皿,珈蓝估算了半天,总算是凭借自己还算丰富的经验,计算出了药粉和辅料的比例,然后弹指往塞满木柴的炉膛里弹了一朵火花术的蓝色火焰,让它迅速的燃烧了起来。
一锅……好吧,的确是一锅清水很快的沸腾了起来,珈蓝将一盆……嗯,一盆血槲寄生藤药粉倒了进去,然后让布朗姐妹不断的搅动瞬间变成了黑红色的汤汁,他自己则不断的控制着火候、不断的添加清水、不断的根据火候和熬制时间长短,来精确的放入各种辅料。
艾兰在他的指挥下不断的抱来柴火,一会塞进炉膛里,一会又将燃烧的柴火抽出炉膛减小火头,一张漂亮的小脸很快便被熏的乌黑。
足足花了三个小时,珈蓝分五次,用大汤勺……嗯,用大汤勺取出了五种不同浓稠度的紫色药膏,并添加进去份量不同的香兰树脂作为增稠剂。
等忙完一切,四人大汗淋漓的在晾晒台上瘫坐了下来,等着五份药膏自然冷却。
珈蓝觉得这比某次他协助老师进行黑龙胃液提纯,炼制随时有可能爆炸的龙火药剂还要紧张,长达三个小时的高度专注和大脑不断的高速运算,让他耗尽了全部的精神力,这会儿疲倦欲死的都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是止血药膏还未配制完成,他不得不咬牙打起精神一一检查那些晶莹剔透,散发着美丽紫罗兰宝石色泽的半透明药膏的药效。
很幸运,虽然很冒险,但这一次碰到了成功的那50%几率,根据浓郁到几乎化不开,始终在空气中缭绕的甜香味道,这一锅……药膏成功了,虽然可能因为温度不够稳定,导致药效有些流失,但是使用的本来就是十年生血槲寄生藤,药效怎么也不会比三年生的更差。
用手指沾起一点尝了尝味道,珈蓝满意的点了点头,卷起袖子抄起厨刀……嗯,就是主妇们经常用来切菜的那种,准备在胳膊上来一刀看看疗效,一般来说这种工作都是那些倒霉的学徒负责的,但是他总不好意思让两名新收的少女学徒干这种事情。
“珈蓝,这就是你说的‘化妆品’么?”
艾兰好奇的用手指沾了一点,端详了一下后,就准备往嘴唇上抹,刚把厨刀对准手臂的珈蓝弄的差点一刀把整个胳膊都切下来,吓的正瞪大了眼睛关注老师一举一动的布朗姐妹尖叫起来。
珈蓝想了想,放下厨刀,严肃的道:“其实我用鸽血藤配置的,并不是‘化妆品’,而是一种用于治疗外伤的止血药膏,如果止血效果好的话,就可以卖给药剂店换取一定的金钱……另外,我希望鸽血藤具有止血效果这件事,你们对外要保密,艾兰,你应该也知道咱们的学费还没着落吧?”
艾兰惊奇的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手指上那漂亮的膏体,有些不相信这种比水晶果冻还要好看的东西,竟然是用来止血的药物。
虽然少女很单纯,但是也知道药剂配方的重要性,自然点头表示一定会保守秘密,而布朗姐妹更是毫不犹豫的向神祗起誓,以向珈蓝这位老师表明自己绝对不会泄密。
珈蓝对两位少女学徒的态度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一份在他那个时代烂大街了的初级药剂配方,对他来说根本毫无价值,如果不是他现在急需一笔金钱,其实并没有保密的必要。
而且如果有需要,他随时能够提供来自一本名为《常用药剂配方大全》的书籍上记载的,数千种不同的药剂配方,其中所使用的材料,几乎来自整个科瓦雷大陆的每一处角落。
0020莱姆莉的尊严
至于配方泄密?
任何一名中阶以上的药剂师,都能够轻易的辨识出药膏中的成分,药剂配方中真正值得保密的,其实是配制技巧、火候、各种主料和辅料之间的比例等信息。
如果不是配方主人亲口传授配方,其他的药剂师想要弄明白配方,不比自己重新研发一份药剂来的轻松,顶多是知道了大致的成分后,能够缩小一些研究范围而已。
之所以叮嘱少女学徒们保密,只是防止在自己挣到足够的金塔兰之前,血槲寄生藤的价格飙升的太快,让自己这个穷鬼法师为难而已。
“呃…老师…其实,你没必要在自己身上尝试……”
安利雅弱弱的指了指那把看上去很危险的巨大厨刀,在珈蓝投来征询的眼神后,害羞的跑到院子角落里,从用木柴搭建的一座小窝棚里抱出了一只肥硕的老母鸡,有些心疼但是坚决的送到了珈蓝面前:“老师,用莱姆莉做实验吧!”
看了看手里的厨刀,又看了看那只胖的都已经快走不动路了的肥硕老母鸡,珈蓝搓了搓下巴,也许晚餐的菜单里,能增加一道老母鸡汤?
莱姆莉看上去似乎已经很老了,母鸡那特有的小鸡冠,都已经变成了暗沉的酱红色,以至于那双黑亮的小眼睛里都透着一股睿智的光芒,它跟珈蓝对视了一会,神态上颇有一些看透世事、看破生死的淡然。
在解剖台上不知道解剖过多少种动物、奥兽、怪物,乃至是异界生物的珈蓝,自然不会因为老母鸡莱姆莉的这份淡然而以身代之。
而身为一个“心狠手辣”的法师,珈蓝不觉得割自己会比割莱姆莉,更能让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如果他有所谓的“良心”那玩意的话。
本来莱姆莉以为,为布朗家足足下了一辈子蛋,劳苦功高的自己到了这把年纪,应该再不会倒霉的出现在烤炉中或餐盘上,可以颐养天年的等待着在某个寒冷的冬日,回归主的怀抱。
如果运气够好的话,作为一只为数不多寿终就寝的鸡,它也许能够幸运的在主的国度之中,重生为一只尊贵的天界鸡。
所以漫长的生命给它带来的沉稳,让它处事不惊的面对那把对它来说“毫无威胁”的厨刀,它甚至以一种雍容华贵的气质嘲讽着那个穿着袍子的雄性人类。
但是,当“雄性人类”抄起厨刀,拽住它一条腿的后,这只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