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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花的心,微涩。白纯越是宠她,越是对她好,她便越觉得不安。她无法偿还白纯的深情,她愧对于这个男子。
如果她早点遇到白纯——
没有如果,不是吗?那次白纯从山庄把她带走,那时候的她,便没有对白纯动心。即便时间倒流,她也不会爱上白纯。如果她连白纯这样的好男人都不爱,那这世上,还会有她爱的男人吗?
“花儿,你不必自责。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我不够好。你常说的一句话我记得,因为我白纯,不是你杨花的那杯茶。”白纯看出了杨花眸中的歉意。他对她好,并不是为了看到这个傻女人的歉疚之意。
杨花笑了笑。她当然记得,每次白纯想借机表白的时候,她便会找些话来搪塞。而刚才他说的那句话,她偶尔也有说道。
“师兄,我们一直守在这里吗?看水复那架势,很可能会一直守下去。”杨花转移了话题,把刚才略显伤感的气氛抛开。
“花儿,莫急,总会让我们等到空档。”白纯以为杨花是着急这个,便回道。
杨花笑了笑,“我才不急。那个水复,他总要上茅房吧,也要吃饭,就看他能等在那里多久。”
等到入夜时分,出入城的人越来越少,他们终于看到水复提起脚,似要离开的架势。杨花欣喜异常,以为这回终于逮到空子出城。
谁知水复在临走前下令关城门,而后又来了大队官兵往城门而去。很快,驻守在城门的人多了许多,比原来多了不止一倍的人数。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水复这才在众人的拥护之下离开城门。
“师兄,你看,我们能出得了城门吗?”杨花不太确定地看着那高高的城墙问道。
“出不了,你我的轻功还不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刚一现身,定会被守城的侍卫看到。”白纯实话实说道。
“也是,如果是幽魂,应该能顺利出了这城门吧。”杨花喃喃道,奇怪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神秘人物。
“可惜我们都不是他。花儿,找个地方吃饭,下午没进食,你应该很饿才是。”白纯对杨花说道。
“对,吃饭去。那该死的水复,害我们两个饿肚子,在这里待了一整天。就怕今晚我们两个要露宿街头,现在的客栈肯定爆满,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说着,杨花有些垂头丧气。
那水复简单就是灾星,才和他打照面,就遇到了不少麻烦。
“无妨,有我在,不会让花儿受苦。”白纯对杨花的抱怨,微笑以对。
对,天大的事有高个挡着,她担心这么多干什么?
结果却是街道上都是官兵,别说睡觉,连走路都得像过街老鼠一样。尤其到了晚上,哪里也不能去。在看到有官兵经过的时候,他们便迅速躲起来。等到所有人经过后,他们两个才敢现身,如此这般折腾了许久。待到所有人都睡着,他们才找到一所民居,躲在人家的墙角打瞌睡。等到天微亮,他们这才纵身离去。
整整两天,吃不好睡不好,还得躲躲藏藏地过日子。杨花差点没拿着刀直接冲向那个水复的住处,告诉他这个瘟神,她已经忍他很久。
“花儿,别气了,等过了今晚,明日便是武林大会,水复定会去凑热闹。到时我们便可趁他不在出城门,离开这里。我们与水复便不再有任何交集。”看到杨花耷着小脸,白纯知道她心里很呕。却苦于水复位高权重,在天域城一手遮天,只能在心中腹诽水复。
“师兄,我劝你还是别太乐观,那个水复,我看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有野心的人,哪一个不是狡猾的狐狸。现在还是想想今晚要躲到哪里睡吧,这两天睡不好,很累。”杨花索性蹲在墙角,无奈地感叹。
这过街老鼠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生活。
“委屈你了,花儿。”白纯见到杨花的模样,不自觉地安慰地道。
杨花抬起小脸,微嗔道:“师兄,我哪有委屈什么?这事是我自己惹出来的,要说委屈,也是你才对,是我害你跟我一起受苦。唉,别说了,一扯又远了。现在吃饱了,等到晚上再说吧。”
话刚说完,又有官兵走过来。他们两个对视一眼,立刻警醒地施展轻功跑了开去。这样躲躲藏藏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天色黑了下来。
黑沉夜幕下的天域城,有些神秘,也有些诡异。这个晚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子。天域城,如死城一般沉寂。
正在守城的侍卫丝毫不察危险来临,看到身前突然出现一个黑色人影,还没来得及张嘴,项上人头便已被人取下。
一时间,血腥蔓延于城墙。众侍卫才发现不妥,便快步走到那被取走人头的侍卫跟前。
幽魂?
这是幽魂的杀人手法,杀人于百步之内,瞬间即可取下人头。而他们还没看到对方的踪迹,幽魂便已取走了侍卫的性命。
这种作案手法,这么快捷的身手,不是幽魂会是谁?
众人面面相觑,看到同伴的死状,都有些后怕。好在死的那个,不是自己,他们的项上人头,还安在。
“师兄,我有些害怕。”看着黑沉的天色,杨花有些畏惧地往白纯身边靠。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有些不安,也有些紧张。
经历了这么多事,很少有事情会令她产生紧张的情绪,但是这会儿,却令她觉得很紧张。这是怎么回事?
“花儿,别怕,天色晚了,才会有些黑沉。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白纯紧抓杨花的手,安慰她道。
刚好从上面纵身而过的黑衣人,这一瞬间顿下身形。他方才分明听到下面的男人叫女人为花儿,而下面,是中年妇人。
花儿?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有些熟悉?
他曾经有一位夫人,名叫杨花。后来被水缘带进了皇宫,做了贵妃。那个女人的昵称,应该也是花儿。
不过杨花已然死去,据说他那个多情弟弟还为此病倒在床。
那个女人,不过是庸脂俗粉,想他还把她给休了。那个女人,也曾经说过爱他,后来却被她的师兄带走。之后的事情,他没什么印象。对于那个女人,他不感兴趣。
巧的是,下面的花儿称呼那位男子为师兄,而那男子,也称呼女子为花儿。世事果真这么奇妙吗?
照他看,下面的这两人,便是那对奸夫淫妇。可若是被水缘知道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还没死,一定会把她带回宫中。如此,这个女人又会迷惑他那个多情的弟弟。
他可以瞬间取了下面这两人的性命,只不过今晚他已杀了人,以后的几天,还要继续杀人,指不定,会杀很多。
现在,他没有杀人的心情。否则下面这两人,瞬间便会没了性命。他们的运气不错,不再停留,黑衣男子便眨眼间消失无踪。
不知道是不是白纯给了她力量,杨花很快便回复正常呼吸。
“花儿,好些了吗?”白纯见杨花放开他的手,便问道。
“嗯,好了些。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睡觉吧,很困。”没有紧张感,睡意立刻袭来。现在的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
白纯不再废话,便拉着杨花的手,找到一个能休息的地方,而后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得早,想着要出城,杨花便异常兴奋。她和白纯一大早往城门赶去,那里,果然不见水复的身影。
前两天这个时候,水复都会等候在城门,哪里也不去。这一回,怕是去天远门参加武林大会去了。
做大事的人,不会被这些儿女情长所困扰,果然没错。
杨花立刻走了出来,后面的白纯想叫住她已经来不及。因为他发现这个时候城门热闹了些,平时没这么多人出城,怎么这一回?
还来不及细想,白纯便瞥见有人往杨花现身的方向走过来。杨花似也发现了不妥,正想往刚才她和白纯藏身之处往回跑,却已来不及。
连白纯身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人拦住退路。糟糕,他们两个,被两队官兵给分离开来。
杨花不再犹豫,便已施展七步裙的身法与人周旋。她的武功还算不错,在这么多人围攻之下,还能沉着应对,没有丝毫慌乱。
反观白纯这边,刚开始能沉着应对,到后来,渐渐寡不敌众,有些吃力。这些官兵,不可能是真正的官兵,他们的武功全都属于高手之列。
两刻钟过去,白纯已经被人击中了胸口。那一边的杨花见状,手中的掌法一缓,已经有掌风袭来。她暗呼糟糕,以为自己会受到重击。结果那人却硬生生收了掌势,已经点了她的穴道。
杨花顿时动弹不得,而那边的白纯,此时又中了一掌,她焦急地大声喝道:“喂,你们住手,不许伤我哥哥!”
这个时候她没忘记白纯是她的“哥哥”,毕竟她曾经说过这话,而那个水复,肯定就在附近观察他们。
“住手!”果然,水复此时现身。还是身穿白衣,自以为风流潇洒的模样,他还以为自己真的很帅呢,杨花不屑地想着。
这个水复,果然是老奸巨猾的狐狸,早就准备了陷阱让她和白纯往下跳。他们两个却以为水复定会去往武林大会现场,傻乎乎地被人逮个正着。
“秦姑娘,让我好等。姑娘的武功不错,只可惜寡不敌众。有什么话,上了马车才慢慢道来。此刻我要赶往天远门,只好委屈姑娘陪我一程。”说完水复便将杨花抱入怀中,往停放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等等!!”杨花立刻喊停。
水复果然停住脚步,好整以睱地等着杨花把话说完。
“你把我哥哥放了,他是无辜的,为什么你要把他给抓起来?”杨花的视线看向不远处的白纯,希望水复高抬贵手,把他给放了。白纯在外面,应该会想方法来救她。这样,自己逃出水复的掌握希望便大些。
想了想,水复还是点头应允。杨花的那位“哥哥”,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想要把杨花救出,却有点困难。
他相信自己的能耐,一般人无法从他手中带走杨花,除却幽魂,其他人,他都不放在眼中。
看到水复放走白纯,杨花松了一口气。
就算自己走不出水复的掌握,白纯也已安然无恙。她不希望自己总是连累他人,以前是悠儿,现在是白纯。
对她好的人,总是被她连累,她不希望白纯成为第二个悠儿。
坐在马车上,水复小心地把杨花放在坐椅上。他仔细地打量杨花的脸庞,而后会心一笑,便伸手朝杨花的脸上而去。
杨花见状吓了一跳,大叫道:“公子,请自重!”
水复没有停下动作,他凑近杨花,轻笑道:“秦姑娘,我很想看看你的真容,是否如我所想那般惑人。近几日我每晚做梦,都梦到了你,每次我揭开你的面具,却总是瞧不真切。今日,我终于能够一偿夙愿。”
说话间,他已揭下了杨花的人皮面具。
待看到杨花的真面目,水复顿时惊呆了眼。曾经想着是怎样的绝色会令他一见钟情,待看到后,才知道想象中的虚无。
这是一张鲜活的脸庞。明眸含春,此刻嗔怒地瞪视着他,与他的眼眸直直相望。她的脸容小而精致,白玉般的肌肤,因为微怒而晕染了玫瑰红。鲜红的娇唇一张一合地怒斥着他的无礼,“公子,你看够没有?先把我的穴道解开。”
看到水复眼中的惊艳,杨花暗自叫惨。她很怕这个男人又想打她的歪主意,对于男人,她既害怕又厌倦,只想离这些色胚远远的。
水复没有被杨花喝斥住,他的手径自伸向杨花的发髻,将那老旧木发簪拔下,杨花的青丝便如瀑布般轻泻而下。
一声惊叹,水复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