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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影消失在夜幕之中,唯剩水缘,站在黑夜中,久久不曾离去。
那道身影,仿若石化了一般。天,渐渐亮了。那个长久时间不曾动弹的身影,此时终于动了动身子。
他想起,自己是一个皇帝,他还要赶回皇宫上早朝。
本想着随着那三人一起离去,由于自己的身份,他不能任性。看来是时候培养心腹,若他不在皇宫,便要有人为他撑起整个朝堂的政务。
如今,他还无法离开。
男子的一声长叹,在冷清的街道,飘渺于空气中,留下长久的余韵……
那一男两女走离了水缘的视线,才大松一口气,连夜出了京城,又赶了很远的路,才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洗去一身疲累,用膳完后,杨花便将水云赶到隔壁的客房。即便水云不乐意,杨花还是板着脸关上房门,将水云那张丑陋的脸,阻隔在外。
回过头,却见悠儿水眸中盈盈欲滴,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杨花心微扯,便将悠儿抱进怀中,“悠儿,我好想你。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才来救你。害你以为我死了,害你伤心,是我不好……”
“姐姐,我不怪你。我只是,只是太高兴了,真,真的……”悠儿抽噎着,边哭边笑。知道杨花没死,还能走出皇宫,心中满心欢喜。她只是,喜极而泣。知道杨花活得好好的,她便很开心,很开心,真的很开心!!
“傻丫头,原来隔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你,还没有长大。”杨花抱着悠儿,轻叹道。
悠儿静静地靠在杨花怀中,真正说起来,她必杨花要高点儿,是杨花靠在她怀中才是。原来女人这样抱着,也能感觉到幸福。
想到这里,悠儿不禁失笑。
听到悠儿径自在那里傻笑,杨花便把她推开,端详了好半会儿,才说道:“悠儿,你瘦了些,是不是在皇宫里受人欺负了?那个水缘,根本就没有善待你吧?”
她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悠儿的脸色红润有光泽。如今再看,才发现她的小脸瘦了好大一圈。若她在那里过得舒适,便不会瘦得如此厉害。一切,都是水缘的错。
“他不善待我,也是有原因的。”悠儿说着低下头。如今知道杨花没死,再想想以往自己对水缘的冷言讽刺,好似过了一些。
杨花柳眉微蹙,看着悠儿低下头,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难道,悠儿对水缘又再产生了情愫?如此苦的人,不就是悠儿吗?
“悠儿,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扶起悠儿的脸,杨花严肃地问道。
悠儿疑惑地看向杨花,而后才嗫嚅道:“我和皇上互看不对眼,他晚上没有我在跟前服侍便睡不着。但我一看到他那张脸便会想你姐姐,于是,我对他摆不出好脸色。每回我对皇上冷言讽刺一番后,皇上便会将我放逐,可不到几日,他便又会将我召回。姐姐不在宫中之时,我和皇上便是这样相处。前几日,我又将皇上惹毛,结果还捱了板子,现在这里还有些疼,不过已无大碍。
悠儿将所有的事情全盘托出,是因为看到杨花严肃着小脸,令她有些害怕。
杨花听到悠儿的说法,这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像水缘这样霸道的男人,对悠儿的无礼冲撞还能容忍,实属不易。没有悠儿的服侍,水缘便睡不着这是何道理?
此次悠儿出走皇宫,那水缘以后不是得每晚失眠?想到这里,杨花开心不已。想到那个水缘过得不好,她便觉着出了一口恶气。
“悠儿,你真的很棒。要我说呀,要是让那个水缘爱上你就更好玩。你偏不喜欢他,气死他,气得她吐血最好!”杨花幸灾乐祸地说道。
悠儿张大小嘴,好半晌才回道:“我哪有那个本领,否则定会替姐姐报仇才是。”
杨花再次失笑,看着悠儿的笑脸,便又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真好,悠儿,我们两个,又在一起了。”
悠儿回抱着杨花,安心地倚靠在她的怀中,这句话,她也想说。
原本这一生,自己只会是水云的属下,以为自己这一生,都将孤独终老。可是杨花再回山庄后,便改变了她的人生。
其中有苦难,有彷徨,有犹豫,可她这辈子,却已足够。因为,她有一个很好的姐姐,杨花,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两个小女人抱了好一会儿,这才分开。
里面的两个女人互诉情衷,躲在门外偷听的水云心里极不舒服。本来杨花和他的感情就不够浓烈,如今悠儿回来,以后便会成为他与杨花之间的第三者。
若可以,他会直接冲进去将悠儿赶走。可是不能,因为悠儿是杨花在意的女人。想不到他曾经的一个婢女,却成为杨花最在意的女人,世事,果然难料。
而今他是幽魂,里面有一个女人,是他爱着的对象。他们虽在一起,但他知道,杨花还没有敞开心怀。他若想抱得美人归,恐怕不易。
还有一些事,他无法向她交待。以及他们丢失的记忆,这些障碍,全都横亘在他与杨花之间。
“悠儿,你对我说出所有的一切,包括我丢失的记忆。我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此时里面杨花的声音传进水云的耳中。
此刻,他再也沉不住气,便冲进了客房。里面的两个女人因为他的突然闯入,全都看向他这个方向,见是他,才松了一口气。
杨花微挑眉,上下扫视着水云,皱眉道:“你一直躲在屋外偷听我们俩说悄悄话?”
“当然不是偷听,我只是怕水缘突然派人追上来,不放心,便躲在屋外保护你们。水云不动声色,没觉着有不妥,便在杌凳上好整以暇地坐下 。
见杨花和悠儿还看着自己,他挑眉道:“你们方才不是有话要说么?怎么又不说了?”
杨花不禁失笑,悠儿也抿嘴偷笑。水云分明就是在偷听,还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掩饰,有些好笑。“悠儿,说吧,我和水云都有知道事情真相的权利。”杨花收敛了脸上的笑容,问悠儿道。
悠儿点点头,便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从山庄开始,一直到皇宫,而后是水云的突然离世……
“等等,为什么坊间的流言说水云死了?你怎么却说是在皇宫被水水被陷害?到底是怎么回事?”杨花顿觉莫明。便问道。
“至于坊间的流言我并不清楚。在皇宫之时,那日皇上把我找去,要我拖住你一整天,而后在你吃的饭菜中下迷药。等你醒后便告诉你,庄主在雾水宫被官兵围剿致死。至于其中真实的情况如何,我并不知道。这一切,全是皇上交待我说的。我只知道,庄主没那么容易死,也不相信皇上真会狠心弑兄,但我却不能告诉你这个事实。再后来,皇上见始终不能打开你的心扉,便不知使用了什么法子,令你忘记了庄主的好。那一回,我见你忘记庄主后,变得开心,于是又随了皇上的心意,没有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你伤心,也不是故意想要拆散你和庄主。即便庄主要取了我的性命,我也是咎由自取,是我错了,是我错了……”说着说着,悠儿便暗自垂泪。
若他当时不对水缘动心,若她对杨花说出一切的一切,如今的杨花,是否会快乐一些?杨花后来所受的苦楚,是否就能幸免?
“丫头,别哭了。并不是你的错,即便你告诉我一切,若是水缘他已打定主意要陷害水云,我们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其实是我的错,我初时就不应该进皇宫。我进了皇宫,才让水缘有机会对水云下手。”杨花擦去悠儿的眼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悠儿。
一直没说话的水云,长叹一口气,便走出了屋内。
杨花见状,便想追出去。可一看到还在哭泣的悠儿,却不知该往哪边儿去。悠儿看出了杨花的犹豫,抹干自己的泪水,对杨花说道:“姐姐,你去看看庄主,你们定有许多话要说才是。”
“嗯,那你别再哭了?哭鼻子可不好看,知道吗?傻丫头!”轻敲了敲悠儿的小脑袋,杨花打趣一番,才追了出去。
刚跨出门槛,便见水云正候在那里,似在等着她追上来一般。她正想说话,却被水云提在手中,瞬间已到了屋顶。
又是一天过去,夜空,挂着一轮满月。如今的她与他再聚首,他们,是否就能回到过去?
杨花倚靠在水云的肩膀,水云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沐浴在月光下的脸,绝尘动人。水缘喜欢她,自己即便失忆,而后,还是再在喜欢上她。
如今的他们,经过重重波折,又再度聚首。方才听了悠儿的一番话,却没什么真实感。
“花儿,我曾经种过一棵昙花,那棵昙花曾是我唯一的宝贝。在皇宫醒来之时,它却不见。我曾想,或许我把它落在了山庄。如今才知道,我将它赠予了你。原来昙花还曾经救过你的命……”
“那棵昙花我完全不记得它的存在。它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会这么宝贝它?”杨花嗫嚅道,有些不知所措。
水缘说得对,迷情香,必须得解,否则他们的人生,有许多的缺失。有许多细节,怕是悠儿也不曾知道。
而这棵昙花,水云为什么会赠予她,她也不可能知道。
“昙花是用我的精血种植而成,一年一滴,十年方能养成。他可以解我的毒,只要我服了它,我便无需每年承受毒物侵体的苦楚。方才悠儿说你曾喝过我的血,想必是因为你也中毒,我便将它赠予你。”说到这里,水云的手,紧紧抱着杨花。
若他将昙花赠予杨花,那杨花便比他性命还要宝贵。可是水缘,却将他们硬生生拆散,并把他们对彼此的记忆,全部夺走。
水缘,他怎么忍心如此待他这个兄长?
听到水云的话,杨花的心,微一震。
水云花了十年心血种植的昙花赠予她,她知道这代表着什么,这个男人,爱他多过爱自己。这说明他们之间曾经有一段恋情,到如今却已无法忆起。
“水云,对不起。”杨花喃喃道。
知道他们两兄弟曾经相濡以沫,彼此扶持。而今却因为她的出现,让他们兄弟产生间隙,现在变成陌路,甚至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
“花儿,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欠你,水缘欠你,我不该忘了你,在宫外生活得很好,却不知你在皇宫受煎熬,若我早知道,定会来将你救出。花儿,我们,还有机会,是不是?”最后那句,水云的声音有丝颤抖。
是惶恐,也是害怕。杨花早已身心俱疲,她怕是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如此,他便心生畏惧,恐杨花离他而去。
杨花没有回答水云的问题;因为,没有答案。她从不认为自己能和任何男人走到白头,是水缘令她对爱情失去信心。何况以往的一切,她已无法忆起。
于是,她无法给水云答案。
“水云,如果一天我死了或是离开你,你记得要幸福。找个女人好好地过日子,不一定要很相爱,就当是为自己找个伴好了。”想了想,杨花如此说道。
如果他无法带给水云幸福,她希望这个男人没有她也过得很好。
“你休想离开我,就算你化作鬼魂,也别想摆脱我的纠缠。”这个女人现在就想着摆脱他,没有他的允许,她便不能离开他半步。这辈子,他都要与这个女人纠缠在一起。
听到水云霸道的宣誓,杨花失声而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此刻,她很幸福,已足够。
“水水怎么办?悠儿说,是她和水缘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她如今在你的幽魂苑,你要如何处置她?”杨花这才想起悠儿的话。照悠儿的说法,水水才是一切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