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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一想,水缘并不曾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起码在她的记忆中,没有。爱一个人本没有错,想得到爱的人,也没有错。
即便水缘为拆散水云和她花费了不少心机,她还是无法恨水缘。
杨花收敛心神,专注地看着水缘为水云解迷情香。现在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能出差错。尤其是水缘为水云解迷情香的这会儿,更不能出差错。由于水云的内功深厚,水缘对他下的药量,一定很重,所以解盅之时,一定会耗费许多真力。
“杨花,今日你的死期,到了。”此时水水的声音由远至近,转瞬间,她已飘进幽苑之中。
蔡无毒没想到有人的轻功比他还快,方才他集中全部精力守在幽苑门外,却不想水水能在瞬间,便进入幽苑。
据他所知,放眼天下,只有水缘和水云的武功在他之上,怎么水水的武功突然变得如此高深莫测。
“蔡无毒,你不是我的对手。若你还想留着这条贱命,便给我让开!!”水水斜睨着蔡无毒,眸中,呈现诡异的绿光。
蔡无毒见此情形,大吃一惊,脱口而出道:“你服食了青冢?!”
不止是蔡无毒惊奇万分,就连在施功的水缘和水云,也吃惊不小。要知道服食青冢之后的十二个时辰后,便会死去。而且死状,惨不忍睹,必须经过两个时辰的焚心之苦,脏腑溃烂才会死去。
服食青冢后,药效会在半个时辰内发挥功效,功力增加百倍。只听闻这时尚有这种歹毒之药,却不曾真正有人见过。
却不知水水在什么人手中拿得此药,并以此种激烈的手段想要杨花的命。目前他们正在施功解除迷情香,此刻听到蔡无毒的话,再无法处之泰然。
水云才走神,胸口的气息便翻腾不止,似有乌血要破喉而出。
“云,集中精神,否则你我都得伤亡,更别想救花儿。”水缘立刻察觉到水云的不妥。他虽也心急如焚,但此刻,只有解了水云情迷香之盅,他们才有机会从水水手中将杨花救出。
水云立刻收敛心神,水缘说的对,这时候,千万不能被水水给骗了。她这个时候出现,一定是知道他们正在解情迷香,才会选在这个时机出现。
杨花不能死,他要与她生活一辈子,他们的幸福生活,还没开始。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让这个女人冠上他水云的姓氏。
将所有真力往手臂上的蜉虫集中,他现在要做的事,便是抓紧时间。
水水似笑非笑地瞟了一眼还在运功的两个男人,眸中现出狠绝之色。那诡异的青光,此刻愈发恐怖。
杨花看在眼中,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将定格在两个男人身上的视线移开,水水看向躲在蔡无毒身后的杨花,诡异地笑道:“杨花,你一定不知道青冢为何物吧?我告诉你。现在我的功力,与他们两个想比,丝毫不逊色。更别说是你身前的蔡无毒,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识趣点,给我出来,无需我亲自动手。你这个贱女人,今日若不能取你的性命,我水水,誓不罢休!!”
水水说话间,狂发飞舞,口中发出凄厉的哀嚎,似厉鬼般的吼叫。声音间歇的瞬间,她的满头青丝,顿时成为白发。
杨花呆愣地看着水水,她的记忆找回,自然也记得水水为何会如此痛恨她。
这个女人,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就只为取了她的性命。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觉。原来她和水云的美好时光,真的如此短暂。生离死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留下的那个人会寂寞。
今天的这一劫,怕是躲不过了。
“无毒,你让开,我有话,要和水水说。”这一刻,她的心很平静,真的很平静。
蔡无毒挡在杨花的面前,不愿让开。水云最在意的人,便是杨花,他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开。
“无毒,没用的,你现在这样,只是枉送你的性命罢了。你要知道,水云他很需要你。他孤独半生,若连你而已死了,他要怎么办才好?”杨花知道蔡无毒最紧张的人,是水云。只有拿水云说话,他才有可能会让开。
蔡无毒有些有些犹豫,杨花的话,说得很对。水云一直都是孤独一人,曾经无常便对他说过,要他一直陪着水云。
若今日这一劫无法逃避,若是杨花死了,自己也死了,水云要如何是好?
即便水云以后恨他,要取了他的性命,他还是会做今晚同样的选择。默不做声,蔡无毒悄然退到一旁。
不是怕死,而是,他以为,这是自己唯一的选择。他的主人,从来只有水云一个。
无需蔡无毒的退让,水水瞬间已将杨花提在自己的手中。不知何时,她的另一只手,多了一个人,是悠儿。
此刻悠儿幽幽转醒,待看到自己的跟前多了一个人,而且她们两个同时被水水控制在手中的时候,这才知道自己的处境堪虞。
月光映照着水水迅速苍老的脸,她的银丝,飘来荡去,形成凄绝的画面。
杨花在水水的脸上,看到了痛苦。一个美到极致的女人,甘愿自毁容颜,只为取自己的性命,便知她已无可恋。而她的痛苦,源于水云,也源于自己。若当日的水云不曾将她赠与水缘,今天的他们,是否会是另一种境地?
“水水,对不起。”杨花的泪,无声滑落。
她无法恨这个女人。如果说水水该死,那么她和水云呢,是不是也该死?
水水微一怔,她此刻,正想取杨花的性命,可这个女人却对她说对不起。她眼眸中的狂乱,逐渐散去,变得清明。
“你为何要跟我说对不起?是我派人将你扔在蛇窟;是我把悠儿留在皇宫,让水缘知道她的存在,进而封她为妃;是我出的主意,让水云忘记你是他最爱的花儿,让你以为你最爱的男人死于非命。我的目的,就是想让你比我痛苦。为何到现在,痛苦的,仍然只是我一人?”水水喃喃自语,陷入那些如烟往事,不可自拔。
她依然记得水云对她露出的宠溺神情,原以为,那是只对她展露的柔情,原以为,那便是一生一世。
是她错了吗?水云将她赠给水缘,让她从天堂坠入地狱。原本她也想认命,可是水缘没给她机会。
本想着往上爬,做一个只重权势的女人,可是水缘,再给她当头一棒。
她也有自己的骄傲,她也想得到男人的爱。为何到最后,他们都爱杨花,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不甘心,不甘心。为何那个女人能比她幸福?就是这一念头,让她知道,她的痛苦,要让所有人陪她一起,这样活着,才有意义。
“水水,趁现在还来得及收手吧。”杨花的声音,清晰地响在她的耳际。
水水收回茫然的思绪,看向杨花,她的眼眸,恢复冰冷,“杨花,来不及了。我已服下青冢,那东西,无药可解。如今的我,容颜尽毁,时辰一到,便立刻没命。临死前,我还要受到焚心之苦。杨花,你说,还来得及吗?”
杨花顿时哑然。看着水水,她轻启樱唇,“来不及。若你真如此恨我,想取走我的性命,我无话可说。”
“错,若真要你痛苦,不应该取走你的性命。”水水此刻的眼眸,恢复诡异的青光,令人心寒。
杨花没回话,现在的她,无法阻止水水。她一直在拖延时间,只怕,已等不到水云他们将迷情香解开的那一刻。
可是水水却说要她痛苦,不是取她的性命。确实也对,人死了,又如何能感知痛苦?
“杨花,你对我的话,不好奇吗?”没有意料中的追问,这令水水心有不甘。
“你想说,自然会说,无需我多问。”杨花回道。目前她要做的事,只是拖延时间。照水缘和水云的内力修为,估计无需一刻钟,便能将迷情香给解了。
水水若是想让她痛苦,一定会把话说完,她何须急着问询?
“果然是他喜欢的女人,够镇定。你的目的,我知道,想拖延时间,是不是?”水水的视线,看向还在运功的那两个男人。
杨花的视线转到水水身上,这才知道自己的目的已被水水知道。她迟迟没动手,不知是何道理。
“杨花,女人最痛苦的事是什么?”水水凑近杨花,将被点了穴道的悠儿扔在地上。
杨花知道水水问这话,一定有什么企图,难道,她是想毁了自己的容貌?若如此,她要不要回答水水的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回答?是不知道,还是不想回答?”水水笑得愈发的诡异。
杨花还是沉默不语,静等着水水将答案公布。她既然知道自己在拖延时间,却还是不紧不慢地抛出问题。是不是说明,她也在等着水缘和水云将迷情香的毒给解了?
她这样做,到底有何目的?
也许现在的水水,已经想到了什么方法令她痛不欲生。答案很快就会揭晓,杨花的心,开始忐忑不安。
似看出了杨花的紧张,水水往前一步,诡笑着道:“女人最痛苦的事,是不能孕育自己所爱男人的孩子。女人最痛苦的事,不能生育,是因为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
听到水水的话,杨花顿时惨白了脸。
她听出来了,水水说她,不能生育。而她不能生育,是因为水云。若她理解无误的话,便是如此。
“杨花,你怎么又不说话?”水水上前一步,她诡异的青光瞳孔,直直地与杨花的美眸相遇。
“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花率先回避了水水的眼神。她不相信是这样,若她此生都无法孕育自己的孩子,那她便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
她还记得自己曾经对水云说过,想要他的孩子。可如今水水却告诉她,自己不能生育,怎么会这样?
她的心,除了慌乱,还是慌乱,像是要溺水的感觉。她宁愿水水一掌将自己击毙,而不是知道这样的事实。
“就连水缘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我却知道。水云每年都会毒发,而后,他会在毒发当晚找个女人替他解毒,最后这个女人会没命,悄无声息地死去。有一次我闲得无聊,便将水云扔掉的弃尸找出,想找到水云到底中了什么毒,才会令他每年的那一日毒发。结果,出乎我所料,他所中的毒,很杂。有一种毒,尤其特别,称之为玉鸾。这种毒素,能在短短数日便将自己的内力提升到一甲子的功力。却也因为它的毒性很特别,极少有人敢用这种毒。那就是,与他交欢过的女人,都将不孕。如此,这对于他来说,并无多大的害处,只不过是令其他女人不孕罢了。而他自己,只需找到解药,便能解了玉鸾的毒性。”水水将杨花的头,转向她,一字一句,清晰地传进杨花的耳中。
“杨花,你最爱的男人,他给了你一生的痛苦。你说,这是不是很好玩?”水水的唇,一张一阖,吐出冰冷的字句。
杨花别开眼,看向还在运功状态的水云。
那时候的水云对她并无好感,于是把她抓到山洞,让她服了春药,而后与他交欢一整夜。她曾经问过那一晚发生了什么事,水云却吱唔其词,没有给她正忙的回复。若要说出这一真相,是有些难以启齿。
她和水云滚到床上这么多次,也没能中招,是因为,她无法受孕。
知道这个事实,杨花只觉得浑身冰冷,一直,冷到了心底。
这是不是叫报应?水云初时对她全无怜悯之情,最后,却不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如今,却是他爱着的女人无法孕育他的孩子。
杨花仰头大笑,觉得人生实在滑稽可笑,尤其是她的人生,可笑之至。
她爱上一个男人,这个男人也爱上她。本以为这是天赐良缘,到最后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