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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感觉到男子的怒气,本欲一窥究竟是为何,但一看到男子扫过来的冰冷且霸气的魔魅眼神之时,便又赶紧别开视线,不敢放肆。
这个男子,有君临天下的气势,浑身散发的尊贵气息,令人不敢直视。
男女所经之处,迎面而来的路人,会自动自发地让出一条道路让他们经过。这情形,就如果皇帝出巡一般,极为诡异。
男人对这种状况不以为意,因为他本是皇帝,虽然是冒牌的,这皇位却坐了四年之久。而女人,对这种情形也无诧异之感,从她平和的面容便知道,对这个男人造成的影响,视而不见。
一直把木言拉进奢华的皇家行馆,来到最宽敞的一间屋子,水云才放开她的手臂,大力把她推进正厅。
木言站在厅内不作声,反正敌不动我不动,兵来将挡便是。这个男人,她可不怕他。
见木言毫不示弱地看向他,水云顿觉自己很窝囊,堂堂一国之君,却连一个普通的女人都无法收服,这说出去,不笑掉人家大牙才怪。
失神好一会儿,水云才回神。再瞪向木言,却见她径自在厅内走动,打量着这间屋子,似乎对房屋的设计感兴趣。
走了一圈,木言才收回视线,看向一直瞪着她不放的水云,问道:“我要做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
她这事有备无患,若她在看到这座豪华的皇家行馆,对他的身份没有一丝惊奇,会不会被水云看出不妥?
是以她抛出这个问题,只是想减低水云对她的警戒心。
水云的嘴角勾出邪佞的弧度,竟然与水缘讥讽的模样一般无二。到底是两兄弟,即便是神情,也是如此相似。
“若我告诉你,我是皇帝,你又当如何?”说完,水云便眨也不眨地看着木言,希望能在她的脸上看到惊讶之色。亦或是,想看到她惊慌失色的神情。
木言如他所愿张大了小嘴,露出唇里面雪白的贝齿。
水云看到那惑人的白色,居然会觉得这个女人很性感。他心微一拧,便迅速别开脸,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的模样。
该死,为什么她的张大小嘴的模样,跟杨花的,一般无二?水云在心里诅咒,总会将这个女人错当成杨花。
此次把她逮回来,不知是好是坏。他只知道,不想让这个女人离开。若说杨花已然去世,他若要一直记得她,定要找个和她相似的女人放在身边为好。
眼前确实有一个,可是,却太容易扰乱他的心神,这令他有些不安。
木言看着水云的侧脸,也知道他特意回避自己。他这是怎么了?一个大男人,似乎总有许多的心事。这回,不知道他又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木言看着水云的侧脸出了神。
待水云转过头,正好与她专注的视线对上,她才恍觉自己失态。
“你在看什么?是不是才发现我长得极俊帅?”水云打趣的话,脱口而出。刚说出口,他才觉得不妥。毕竟他不是会打情骂俏的男人,只有在杨花的跟前,他才会露出温情和柔和的一面。
可他看到木言的视线专注地投射在他身上的时候,那话,便自然而然说出了口。
木言似对他这话并什么感觉,她老实地点头道:“公子确实俊帅。我见过的男子不少,却都没有公子这般令人惊艳。”
水缘的这张脸,确实好看。但她是在称赞水云,因为她喜欢看水云的脸。不似水缘那般妖邪,却是另一种味道。她一直无法准确形容水云的长相,霸气十足,俊逸非凡,挺鼻深刻有型,眼眸深沉魔魅,薄唇削刻入画。
说他俊帅霸气,却不是全部,只能大概知道,她喜欢看他,无关乎她喜欢的男人是他之故。即便此刻他的脸是水缘的脸,但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水云,而不是其他任何男人。
她庆幸自己找回来那段丢失的记忆,于是她记得有关水云的一切,包括她躲藏在山野丛中,初次见他的一幕。他说,要带她回家。
若要说出她和水云之间刻骨铭心的事情,其实没有,但她还是将他们之间琐碎的细节都记在心里。
当听到木言说她见过的男人不少的时候,水云极为不悦,而后面一句,令他既喜且忧。这证明,水缘这张脸确实讨女人喜欢。但木言所说的人,却是水缘,而不是他水云。就不知道木言在看到水云那张脸的时候,是否会说出同一番话。
一瞬,他极想回复水云的那张脸。可是,不能,他现在是帝王身份,他不能任性妄为,为一个女人失去了自己的原则。
一时间,水云无话可说,再瞪了一眼木言,才大袖一挥,回到内室。
木言没有跟上去,她看出水云对她很不满。既如此,她当然没必要跟上前,看他的白眼过日子。
这座行馆很大,还不如趁此机会观摩一番。想到这里,木言便走出大厅,往有植物的地方而去。
走在路上,方才见过她的侍卫并没有拦住她,倒也相安无事。随意地走在路上,她轻快地往那亭台处走去。
待见到前面有娇客的时候,她便想折回原路。却有人不乐意,用尖细的嗓子喊道:“什么人?竟敢擅闯皇家行馆?”
那位娇客的速度极快,话音刚落,已经来到她身边,将她拦截。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那位美人才笑道:“原来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丫头,还好。”
此位美人杏目含春,樱唇似火,却也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此美人的话音刚落,便又有人施展轻功来到她们的跟前。再一细看,才发现,还是一位美人,圆脸俏鼻,煞是可爱的模样。可她们美则美矣,但若要与画眉相比,却还是差那么一点。
垂首而立,木言静等着两位美人的问话。此时,其他丫环样的人物,也小步跑了过来,静候在两位美人的身旁。
“她是谁,不像是这里的丫环,为何会出现在行馆?”杏目美人问着赶到的丫环。
“大小姐,不曾见过这个丫头,大概是行馆里何时召进的奴婢。”扫了一眼木言,丫环如是回道。
“大姐,你为何如此紧张?难道她还能诱惑皇上不成?”圆脸美人娇憨地问她大姐道。
“总是小心为妙。如今行馆的女眷甚少,生面孔也极少,自然要盘问一番才稳妥。”另一位美人回道。
她们在木言跟前,没有回避,直接把她们的想法告诉了她。
大概是哪个官宦家的小姐,收到水云会来青城的消息,便将这里的女眷赶离,她们鸠占鹊巢,想因此夺得水云的注意力。如果运气够好,便能跃登龙门,被水云看上,成为嫔妃也不一定。
李英每天都会告诉当今皇帝的小道消息,后宫如同虚设,而这些女人还是如飞蛾扑火,想要夺得水云的注意力。是应该说她们愚钝,还是应赞许她们勇气可嘉?
“也是,还是大姐想得周到,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圆脸美人看起来要纯真一些,说的话,自是附和她的大姐。
见她们两个有说有笑,似乎没有为难自己的架势,木言便想悄悄地走离这个女人圈。
但她的脚步刚提起,便被其中一位美人叫住,“喂,你想去哪里?本小姐的问话还没完,你竟敢没大没小,信不信本小姐治你的罪?!”
红尘卷 第五章 试探
美则美矣,却太过凌厉,此种美人,水云又如何会喜欢?木言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意,待转身,已经回复往日的木然神情。
“是,小姐。”垂首,木言恭敬地回道。
“你是哪里的贱婢,为何悠闲地在此游荡?要知道这是皇家行馆,岂能由你这种身份的女人在此胡作非为?”美人的声音有些尖锐,又近在木言的耳根旁,刺得她的耳膜,嗡嗡作响。就不知道她若说出她现在的主子是水云,她们会是什么表情,一定会极有趣吧?
木言依旧低着头,恭敬地回道:“启禀小姐,我本是画舫的丫鬟,公子相中了我家姑娘,姑娘这几日,应该便会前往行馆,与公子聚首。”
两位美人一听木言这话,大吃一惊。想不到水云的动作这么快,来到青城的第一天,便找到如意美人。而她们近水楼台,至今却还没能见着圣颜,实在是失策。
两人对视一眼,大美人再次娇声喝道:“谁准你自称我的?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位公子,又是何许人也?”
“我并不知道公子是何许人。我家姑娘是我的主子,在她面前,我一向自称我,既如此,我以为,并无不妥。至于那位公子,他说自己是皇帝,不论他是否是皇帝,我的主人,也还是我家姑娘。是以,我如此自称,并不过分。”木言回的响亮,提到画眉,只是想打击眼前的两个女人而已。
不是看不过她们嚣张的行径,而是她自己,不喜称自己奴婢。她早已不是什么山庄庄主的奴婢,也不是哪个皇帝的贴身宫女,更不是幽魂宫宫主的侍女。现在,她只是木言,以往的一切,早已成为前尘旧事,不可重拾。
小美人听到木言的回话目瞪口呆,而大美人怔愣了一小会儿后,回身立刻尖声叫道:“放肆,那个贱女人还没进行馆,身边的丫头已经如此放肆。来人,给本小姐掌这个贱婢的嘴!!”
两位美人身边的丫环见状,立刻涌到木言的身边。可以知道,她们经常为她们的主子做这些事情,动作才会如此利索。
木言正想着要不要避开,又怕水云悄无声息地跟在自己身上,让他看出自己的武功门路,是以在犹豫,是否要以行动保护自己。
还没等她想好,已经有丫环揪住她的头发,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清脆的掴掌声响起,木言并不恼怒。如今的她,恍若老僧入定,很难有事令她愤怒。
那位丫环还想施第二巴掌的时候,她的身子已如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是水云适时出现,解了木言的困境。
木言这才庆幸,好在自己长多了个心眼,否则被水云识穿她又武功,而且还是他熟悉的武功套路,定会怀疑她的身份。
看到有如天神般突然骤现的水云,所有女眷都呆了眼,那两位大小美人也不例外。
这男人尊贵的气势,霸道的武功,以及他魔魅的深眸,无需多想,定是人人称颂,也是人人想攀上的当今皇上了。
水云冷眼扫向众人,薄唇微启道:“什么人胆敢在行馆放肆,竟敢教训朕身边的人,是不是都不想活了?朕可以送她一程。”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木言知道,水云越生气的时候,他的声音越是柔和。
此次水云气得不轻,这些人,怕就要遭殃了。
“民女和妹妹乃是都察院右督御史的掌上千金于柳于菊,素闻青城热闹,乃王朝旅游胜地,便前来这里游览一番。居住在皇家行馆,实乃情非得已,只因女儿家的出门在外,居住客栈极不方便,便住了进来。不想此次惊扰圣驾,是民女的不是,还请皇上开恩,饶恕民女之过。”于柳此时收敛了方才的戾气,毕恭毕敬地回道。
水云冷冷地注视着向他赔罪的于柳于菊两姐妹,若不是他不放心木言,悄然跟在她的身后,他便不知道有人胆敢在行馆对他的人施以惩戒。
本想看看木言会如此应对此次事件,谁知这个女人笨到了家,出言不逊的时候,倒是口齿伶俐,在躲避风险的时候,却不闪不避,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
抬头看向木言的脸,只见那掌印,堪堪留在她的脸上。虽然极浅,但还是真的那个贱婢下手的力道不轻。
再看向那个行凶的女人,只见她口吐鲜血,已经不支地倒在地上,再无力爬起。
御史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