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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向那个行凶的女人,只见她口吐鲜血,已经不支地倒在地上,再无力爬起。
御史的官职不小,这于柳,倒有些聪慧,真的拿她父亲说事。他如今是帝王,不能没有容人之量,但这个女人,确实是罪魁祸首,怎么着也要她受点教训才是。
想到这里,水云的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
木言悄眼瞄着水云,看到他这个表情,便知道这两个女人要遭殃。只要不是要了她们的性命,倒也无妨。毕竟她可是在她们受伤遭罪,有人帮她讨公道,自是再好不过。
于是木言乖顺地侧立于水云身旁,等着看他惩治这两个女人。心里有着异样的兴奋之情,看来她,还是有些邪恶因子。不知是不是站在恶魔身边的缘故,现在的她,又变得越来越人性了,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她宁愿回到以前那当会儿,什么事都无法提起兴致,总是意兴阑珊的模样,这才刚遇到水云,她又变得俗气了起来。
这厢木言的心思转了千百回,那厢水云已经抬手道:“于柳于菊,不知者不罪。不过,你们确实动了朕身边的人,这便是丢了皇家的颜面,若朕不处罚你们两个,便是令皇室蒙羞。既如此,朕只能按本子办事。来人,把人押到刑场施刑,朕要亲自监督。”
“是,皇上!!”立刻又侍卫应声而出,将惨白了脸的于柳于菊给押了下去。
那两姐妹脸上的神情甚是精彩,看得令人极为舒爽,至少木言的心情变得极好。果然,自己跟在恶魔的身边,被他给影响了。
水云似乎感应到她的好心情,眼眸若有似无地扫向她,嘴角勾出一个弧度道:“若想看热闹,便随我一起前往。”
说着,也不管木言是否跟上,他已经大步前往。
此次木言木言没有任何犹豫,立刻跟了上去,来到行刑之处。
这里是行馆,行刑的地方,极为简陋,连刑具都没有几件。水云并不恼怒,坐在主位上,声音不怒而威,“开始施刑,侩子手,将她们各施二十杖,下手的力道控制好,不要取了她们的性命,否则朕无法向朕的爱卿交待!”
他这是在讽刺于柳,竟然敢拿督御史说事,她以为把她们的父亲摆上台面,她们就能免了罪责吗?实在可笑,他一个皇帝,难道还要看臣子的脸色行事不成?
木言听到水云的话,差点失笑。这是于柳的失策,她不知道水云的脾性。水云本就霸道,这世上根本没有他畏惧的人和事,若是有人胆敢威胁他,那人定会死的很惨。现在的他有帝王身份束缚,否则这于柳,十条命都不够水云摧残。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不论是男还是女,水云都不会手下留情。
她曾经深有体会,这次能看到于柳和于菊两姐妹遭受同样的苦楚,她只是感兴趣地观瞻,而不会为她们出头。而她也不会不识趣,以为自己的话能令水云停手。
“皇上饶命,还请皇上大人大量,饶了民女们一次,啊——”于柳的话还没说完,杖刑已经开始。
水云对于柳和于菊的惨叫听而不闻,他注视着场内的行刑,却问木言道:“你为何不为她们两个求情?我本以为,你应该是善良的女人才是。”
对于水云突然向她询问,木言有些惊诧。不知道他问这话的意图,她得小心点回答,“我不是什么人物,说的话,也无份量。何况,这无关我善良与否。”
“如果我给你机会为她们求情,你以为如何?”水云又抛过来一句。
木言看向正在施刑的刽子手,平静地回道:“我没有想法,待我来求情,她们已经施刑完毕。”
水云是不是在试探她?总觉着他问这些话,有什么意图才对。
水云没再说话,为什么他看到木言隐忍着笑意的模样,会有这个女人便是杨花的错觉呢?如果是他的花儿,一定不忍看到有人因她受苦。
于柳这件事是因木言的高傲态度引起,他才会问了那个问题。待听到木言的回答,他忍不住失望。越是失望,心中越是有团熊熊烈火在燃烧。
极为恼怒,却找不到宣泄的出口,待到二十刑杖实施完毕,两位于美人嗓子已变得沙哑。毕竟是娇滴滴的美人,自小是被父母手心里的宝贝,定是没受过此重邢。今天她们栽在水云的手上,也算她们倒霉,更是给了她们一个教训,为人处世不能太过娇纵。
见到刽子手要将两位重伤的美人带下去,水云出声制止道:“行刑还没完毕,这是要去哪里?”他的心情不好,自是有人要遭殃。
刽子手不敢再前行,等候在原处,听候水云的差遣。
“你们两个,起来,向朕身边的这位姑娘磕响头,待到她的首肯,你们才可离去!”水云对还躺在担架上的两位于姓美人说道。
木言本想着以不变应万变,谁知水云竟会出一个这么变态的主意。这根本就是把她推向锋尖浪口,不得不正面这于姓两姐妹。
想不到几年不见,这个男人变得如此狡诈,亦或是,以往的她,不曾发现这个男人有这一特质?或许是她刚刚的回答不够好,于是水云才想到这个方法整她。
于柳于菊千辛万苦才从担架上下来,既是皇帝的旨意,她们不敢不从。真要是把这个皇帝激怒,说不定会迁怒到督御史府,这是她们不愿见到的情形。
缓缓爬到木言的跟前,于氏两姐妹便朝木言磕首。因为水云的虎视眈眈,她们磕头的动作,每一次都很到位。便磕头,她们还异口同声地求情,“请姑娘开恩,原谅我们方才的不敬,请姑娘开恩,请姑娘开恩……”
木言眼睁睁地看着两位受着重伤的美人向她求饶,极想视而不见,却有无法忽视心底涌起的阵阵怜惜。
这两个女人在向她求饶,她本应帮她们才是。但是水云还注视着她这边的动静,而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在试探她。
忍了许久,待到那两个美人磕了二十个响头,木言才出声道:“你们无需向我求饶,是皇上宽宏大量,他早已饶过你们,你们应该谢他才是。你们下去疗伤止痛吧。”
这样回答,既给了水云面子,也让自己解脱。
感到水云还投注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置若罔闻,只是示意刽子手将两个疼痛难忍的美人带下去疗伤。
刽子手则看向水云的方向,想是要得到他的首肯,他们才敢行动。
水云深深地瞥了一眼木言,才从主位上站起来,挥挥手道:“把她们带下去,好好疗伤。”
“是,皇上!”众人齐声应道,赶紧退出了这块场地。实在是这里的气氛太诡异,水云对着他们这些下人端着皇帝的架子,但对着他身边那位相貌平平的女人,却自称我。而那个女人则更奇怪,分明知道水云是皇帝,却还没大没小地自称我。
至于皇帝的事,他们还是少知道些为妙。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谁要人家是皇帝呢?
众人都退出了行刑之地,只余下水云和木言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木言没有动作,因为她不知道水云正在想什么,是否下一刻,就会拿她开刀。这个男人狠绝的手段她领教过太多次,如果方才不小心又惹毛了他,他是否又要惩戒于她?
水云看着低垂着头的木言,看不到她的神情,只能臆测。这个女人,真是没大没小。分明知道他是皇帝,却还在他跟前自称我。这还不打紧,自己居然纵容这个女人,在她面前,他也养成不称朕的不好习惯。
方才他故意试探她,希望能看到她露出善良的一面。谁知她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女人向她磕头,神色没有丝毫动容。
这个女人,和杨花的性子差这么远,也没有杨花的性子讨喜,他怎么会想在她身上找到杨花的影子?自己这是怎么了?碰到这个女人后,便变得极为不正常。
不悦地一甩衣袖,水云大跨步走出行刑处,走到门口,他便头也不回地说道:“你,待命。没有我——朕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们自然,也不能出了行馆。”而后,水云才大踏步离去。
即便走了老远,杵在原地的木言还是听到水云的脚步声沉稳地响起,好半晌,才没了响声。这里,便又平静如初。
这天地间,仿佛就剩她一个。
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寂寞,这回等到水云离开,她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是害怕寂寞。
听水云的意思,就是说她不必侯在他的身旁,是这样吗?如此,甚好。
又傻站了一会儿,木言才出了行刑处。四处走了走,也不觉着累。到了中午时分,便觉着有些饿。而她,却不知道应该去往哪里找东西吃。
正当她坐在凉亭躲着炙热的阳光时,有人走到她身后,即便她没回头,还是感觉到了希儿的气息。
有一点比较奇怪,像水云这样的高手,应该能察觉到她有内功才是,为什么他没有揭穿这一点?着实奇怪。
亦或是,他是故意让她对他放松警惕?还是他比较识趣,知道自己不会说出实情,才没有站出来指出这个疑点?
再想想,水云肯定对她有怀疑,否则他不会站在暗处看着她被那些女人欺负。直到她的脸上捱了一巴掌,他才站出来,一定就是在观察她。
如今她才想到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大意了?
“言儿,你是不是饿了?主子让我找你,带你去用膳。”站在木言身后良久,希儿才出声道。
眼前的这个木言,看起来有些眼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何她会在这个女人身上,几次出现这样的感觉?
木言假装有些惊异,她快速回过头,看向希儿,“希儿,你是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才刚到,见你在想心事,便没有打搅你。”希儿笑了笑,才回道。
希儿这丫头一向心思敏捷,不好应付,她要小心应付才行。想到这里,木言点头道:“我只是看到这湖景,看呆了眼而已。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已经到了用膳时间。希儿,你在前面带路,我饿了。”
“好,走这边。”希儿走在前面,为木言带路。
对木言有疑问,以后又机会再慢慢挖掘她的疑问,一切,都不急。
本以为希儿会把她带到下人用餐的地方,谁知却带她来到一个小房间,里面,已经摆好了饭菜。菜肴极为丰富,有七八道菜这么多。
木言看到,有些诧异,“希儿,这是怎么回事?这是给我吃的吗。”她只是一届侍女,身份卑微。现在这样厚待她,令她有些无措。
“自然,这是主子交待之事。你不是说饿了吗,坐下用膳吧。”希儿笑着把饭添好,再将愣着木言推坐在凳子上。
木言接下碗筷,开始努力地扒饭。吃了几口,她才抬头道:“你也坐下吃吧,看你这样子,应该还没用膳。”
站起来为希儿添了一碗饭,放在她的手上,木言才重新坐下,欢快地吃将起来。
希儿看着手中的饭,再看一眼正吃得欢快的木言,当下不再扭捏,便坐在木言的对面,开始用膳。
室内是静默的气氛,两个女人都不说话,径自吃得欢快。直到吃饱喝足,她们才满足地放下手中的碗筷。
抬头对视一眼,希儿不自禁地朝木言露出一个微笑。而木言,微愣之后才礼貌地朝希儿点点头,并无任何友好的神情出现。
希儿不以为意,招呼下人把桌上的残羹饭菜收拾,待室内无人才道:“主子说,你以后便在行馆的伙房当差。他还说,你不要想着逃跑,若是让他知道,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呃,我知道了。”木言忙应道,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想法。
水云怕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