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呃,我知道了。”木言忙应道,听到这个消息,没有任何想法。
水云怕是不想见到她才会出这样的命令,这样也好。可他要是不喜见到自己,为什么不干脆放她离去,还要她待在行馆之中?
不再细想,木言就想踏出室内,往伙房方向而去。
走到一半她又顿下脚步,回过头,却见希儿正看着她的背影愣神。对希儿刚才的失态,木言装作没看见,“希儿,皇上什么时候回宫?”
现在的水云是一国之君,他不再是庄主身份,也不是自由的幽魂宫宫主,一定不能在宫外长久逗留才是。
“这个,无定期。皇上想什么时候回宫都可以,可以一日,可以一月,也可以,一年。”知道木言问这话的意图,希儿解答了她的疑问。
木言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异色,“皇上能长久在宫外逗留吗?”如果在宫外逗留了一年,那她是不是就得一直陪在水云的不远处?
“自然,皇上这几年便极少在皇宫,他四处东征西讨,将国家政事交予杨臣相打理。而杨臣相,每每能将政事处理的极好。如今朝政安稳,皇上有新人的众大臣安定国家大事,自是能安心在宫外逗留。”希儿将木言的疑问一一解答。
木言再次蹩起柳眉,这事倒不曾听李英说过。他只听到有关水云的消息,却不知道如今水云器重的朝臣是杨树。
杨树早已解甲归田,什么时候他再次回到了朝堂,自己居然全然不知晓。
就不知道杨树当日知道他的爱女逝世之时,会是如何的心伤?
想到这里,木言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知觉世事无常。再回神,却见希儿的明眸,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似乎要将她的衣物剥光一般。
朝希儿点点头,木言便转身,不想面对希儿的探测目光,欲往伙房方向而去。依她所想,以后她要防范的人,应该是希儿才是。千万不能让她瞧出任何端倪,这丫头,聪明的紧。
走到半路,她才想起自己不知道伙房的路。她顿下脚步,回头问道:“希儿,你这是要带我去伙房吗?”
希儿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双眸泛着精光,直直地看着木言,然后才道:“言儿,你如何知道我一直跟在你身后?为何你一点讶异的表情都没有?”
她的武功不弱,没有一定内力的人,不可能知道她悄无声息地跟在其身后。
木言面不改色,看了一眼希儿,“我本来就有内功,自然知道你跟在我身后。”
这个问题并不难,因为水云知道她有内功。如果她藏着掖着,只会更令人产生怀疑。
希儿没想到木言会直白地承认她有内功,这反倒令她有些无措,不知如何接话。
“怎么,我这样子不像有内功吗?”看到希儿呆怔的摸样,木言的心情变得很好。
“呃,不是。你不是要去伙房当值吗?走吧,我带你过去。”希儿回复正常,便转移了话题,说道。
眼前的这个木言,老神在在,不好对付。她可以肯定,这个木言是有秘密的人,就不知道她的秘密为何,若有机会,她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的秘密挖掘出来。谁让她对这个女人感兴趣呢?
两人不再说话,希儿在前面带路,而木言,则默默地跟在希儿身后。走到伙房,希儿对伙房主事交代了一番,无非就是安排木言做什么,最好是别太累太复杂的事情。那主事看了一眼木言,连连点头。心道木言定与希儿交好,才会令皇帝身边的亲信宫女亲自交待,自然是不能怠慢。
交待完毕,希儿便离开伙房,回水云身旁候着。
最后主事便吩咐木言做最简单的事,那就是监督洗菜工,最后,她却成为监工。可以预见,在这里,她将过得很自在。
于是,等到几位洗菜工洗菜的时候,木言便搬着张小矮凳坐着一旁。实在太过无聊,她便打打瞌睡,睡醒后,才发现那些人还没有干完活。
一直坐在一个地方,多无趣?于是她支会一声,便以要上茅厕为由,便跑了开去。
由于是盛夏,天气炎热的紧。待她到一个凉亭,便在那石椅上躺下。冰冰凉凉的石壁,极为舒服。
木言没想太多,侧身看着远处行馆的景致,径自怔愣地恍神起来。这里的楼宇有着青城楼宇的特色,屋檐高耸,虽没有皇宫宫殿那般辉煌和壮观,却也给人精致小巧之感。水云,似乎就住在那树水掩映之下、最华丽的那幢主苑。
其实,才刚离开他身边而已。现在的她,有点想他。而那个男人,把她推离之后,时间过去,是不是慢慢就会把她给忘了?
说不清是愁绪还是其他,此刻木言的心中,大多都感叹。往事,都已走远,没人陪她沉湎于其中。
红尘卷 第六章 绝决,故人
轻叹一口气,木言被热烈的阳光折射了双眼。如此舒适的地方,以后她要多多来这里休息才是。他很快睡过去,只想着再睡一觉才回到伙房当值。
直到日暮西沉,木言才伸了伸懒腰,跑回伙房。她抓住其中一个洗菜工,询问她那厨房主事有没有找她,而那人回答说没有。
木言这才放心,便又站在一旁监工,做着百无聊赖的工作。待到晚餐膳食准备妥当,细菜的工作告一段落,她才得以解脱。
去到中午吃饭的屋子,希儿已经等在了那里。
吃饭之时,她们两个各占一方,都没有说话,只是各自想着心事。一直到吃完饭,希儿把她带到住的地方,一间较大的平房,环境看起来还可以。
把一些琐碎的事情交待完,希儿便珊珊离去。
而木言则在沐浴后,随便在附近逛了一会,才回屋睡下,一夜无话。
接下来的几天,也就这样平静无波地过去。心情好的时候,她会站在一旁,老实地做监工。沉闷之时,她便会到处走走,或是跑道之前的那个凉亭小睡一番才回伙房。而那伙房的主事,把她的一切动静都收入眼底,却也没有多加刁难。
另一厢,水云会时不时地想起那个女人。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或许是担心她吃得不好。每每这时,他想问身边的希儿。再一转念,他又会将疑问压下来,不想希儿看他的笑话。
有时候,他甚至想着前往伙房亲眼看看那个女人在那里过得可好。可想到自己将那个女人放逐的初衷之时,又会硬生生按捺住那份想望。
几日过去,他无心处理公事,每一坐下,闪过他眼帘的,便是木言那张没什么情绪的平板脸孔。
或许,他应该转移对那个女人的注意力。
“希儿,画眉的事处理得如何?”水云看向身边的希儿,问道。
“回禀主子,画眉姑娘的事已经打点妥当,只等着皇上回宫,便可接她回皇宫。”希儿一板一眼地回道。
回宫?水云皱着眉头,那地方他不想回去。回到那里,他会想起自己只是一个冒牌皇帝,还要面对后宫的许多女人,极无趣。
“回宫的日程暂时没定下,你先把画眉接到行馆。”想了想,水云决定把那个画眉安排在自己的身旁,待到他渐渐将木言忘了,再作打算。
“是,主子!画眉姑娘入了行馆,安排在哪座别苑?”希儿想起画眉的身份特殊。现在虽不是妃嫔,以后,却难说。
不过这其中会有什么变故,也难说。照她观察,这几日水云寝食难安,魂不守舍的模样,便知他心有牵挂。
想必,心中是装下了什么人,又在犹豫不定,想要推开,却欲罢不能。
若她猜测无误,定是被木言那个女人所蛊惑。她就知道,那个女人古怪。这不,像水云如此种极有自制力的男子,都被那个平凡的女人所惑,不是有古怪是什么?她自己的好奇心,也被那个怪女人挑起。木言,真真不简单。
能令她和水云这种见惯大场面的人念念不忘,说是祸水,自不为过。
至于那画眉,她倒以为那个女人不会有多大的作为。虽有美貌,和杨花也有一定的相似之处。但相处之后,会发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即便想在她身上寻找杨花的影子,也会是一件可笑之事。
水云如今在矛盾中,怕是想借画眉忘掉木言吧。只怕会适得其反,效果甚微。
“将画眉安置在朕这间别苑,你速去将此事办妥。”犹豫了一下,水云终做出这个决定。画眉已经成为他的人,他也有意给她名份。如今他想忘掉木言,自是得借助画眉才行。将画眉安置在自己身边,再好不过。
希儿立刻领命而去,临跨出苑门之前,还看到水云紧蹙着眉头,似有着难解的心事。
摇摇头,希儿不再作停留,快速出了别苑。
另一厢的木言,丝毫不知道自己成为水云心头难解的一道习题,径自过得舒适而写意。这里的日子虽然自在,却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水云说让她不要逃避,她为什么要乖乖地听令于他?想到这里,木言心下蠢蠢欲动。自己的轻功不错,不知道趁夜跑离行馆的机会大不大呢?
依她观察,行馆的侍卫本不多。却因为堂堂一国之帝在此处逗留,便平白多了许多侍卫驻扎。刚开始她在其中走动的时候,那些侍卫会将她拦截。后来知道她是希儿交待要善待的人,这才不再理会他。
到了晚上,行馆的戒备更加森严,想是怕有人想要行刺水云。
他们哪里知道,水云的武功高深莫测,对毒物的了解也非一般。至今能轻易取走他性命的人,还没有。
心动不如行动,她不会再像以往那般,前畏虎后畏狼,结果到最后,哪里也去不成。
今晚便想方法行动,想到这里,木言觉着自己活了过来。果然,她不喜欢待在同一个地方太长时间。而她,居然会在画舫待了四年之久。
大概是一个地方待的时间长,便有了依赖,便不想离开。却不想刚想要离开之时,已迟了一步。
这一次,无论如何不能再推迟,否则错失良机,只会后悔莫及。
木言又在凉亭待到夕阳西斜,这才从石椅之上爬起来。这回,不再去往伙房报道,而是直接去到用膳的屋子。打算吃饱喝足,才有力气逃跑。
近几天她观察的结果,自己的行动并没有被人收入眼中。希儿是水云的贴身宫女,自然也不可能盯梢她。这样,她溜走的机会更大。
如以往那般,她们两个静坐在一起吃饭。木言这晚吃得较多,即便肚子饱了,还多挟了些菜放进嘴里。
直到觉得够饱,木言才放下碗筷。抬头看向对面的希儿,却不知她何时已停下吃饭的动作,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她。
那眼神,有些奇怪,仿若她的脸上脏了一般。但她方才正埋头苦吃,希儿不可能看到她的脸才是。
“希儿,你为何用这种眼神看我?”有些疑惑,木言开口问道。
希儿也放下碗筷,摇头道:“没什么。只是你用膳的时候,让我想起一个故人。方才你用膳的速度极快,她也曾这般,秋风扫落叶般,便吃完一顿饭。”
木言知道,希儿所说的故人,就是杨花。早知如此,她就不多此一问,徒增困扰。
点点头,木言不再多问,“希儿,我吃饱了,想回屋早早沐浴歇下。”
希儿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木言见状,微颔首,便往屋外走去。刚行几步路,便听希儿的声音从她身后传过来,“画眉今日已住进主子的别苑,以后,她极有可能是主子的妃子。
木言的动作微顿,而后她回过头,轻道:“皇上的事,你无需告之我,尤其是这种男女情事。皇上的女人本就有许多,多加一个画眉姑娘,很正常。何况画眉姑娘还曾是我的主子,见到她有好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