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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皇后你说的极是。若儿,哀家一直都很中意你,而皇上对你也是挺欢喜的,张五哥也是从康煕爷那代开始就在宫里当差了,而且如今对皇上也是忠心耿耿的。他是一个好人,年纪也不算太大,听说你今年也有二十五了吧,张五哥也就三十五了,刚好相差了十年。这也好嘛,这样子才懂得疼妻子,他就是因为个性忠直,一心只想要为皇上当事办好事,所以至今仍未娶妻。也正是如此,若儿你大可以放心,张五哥那人啊,绝对不是会去沾花惹草的人。”
“是啊,臣妾也是这么个看法。毕竟女孩子家二十五岁可是不小了,臣妾见她这么乖巧,怕是皇上也整天惦记着国事,而把身边丫环的终身大事给忘了。那个张五哥也三十有多了,再拖个三四年的也不好,现在成亲就刚刚好了。”
听着太后与皇后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里操心她的终事大事,若子羚心里是慌极了。太后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想起这种事情来的,听刚刚的对话内容,应该是皇后挑起的。皇后这么急着要将她嫁出去,她大概也可以猜得出七八成的原因。只是没有想到,当初那个为了缓解别人眼中暧味的小动作,如今竟成为了她要嫁人的根据。
“若儿啊,你不要慌,这事儿哀家的意思也就是先问问你,毕竟还是女儿家的心思比较重要。张五哥是个粗人,想必娶了你这么心灵手巧聪明美丽的女子为妻,他是不敢有意见的。只要你同意了,哀家马上就为你做主。”
“不。”一个不字,出于两张不同的嘴,两个不同的声音。只见弘历大步跨进跪在皇太后的面前:“孙儿给太后请安,太后,孙儿有话要说。”
“是弘历啊,起来吧,有话慢慢说。”
“不,孙儿的话要跪着说,因为孙儿想请求您……”说到这里,弘历看着若子羚,她拼命地向他摇头示警。弘历却意志坚定地看着她说:“孙儿想请求太后把若儿指给我。”
“不!”这一声不,让众人惊讶地望着门口处,雍正那不怒而威的面孔摆在那里,他的那双冷冰冰的眼睛里此时像是有两道冰光射出,把众人全都给镇住了。没有人敢哼一声,没有敢说一句话。
太后是被眼前这前所未有的情形弄得呆住了,一时之间她发现自己好象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似的,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皇后呢,她知道这一仗她是赌输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半路杀出个弘历,更教她想不到的是皇上竟公然来到这里要“抢夺”若子羚。在皇后的心里有一个可怕的声音一直在回响着:“皇上对她动了真心,是真心啊!”这是皇后她最最最最不愿意看到最不想要承认的事实啊!
“起来!”他大声地吼着,雍正这话是对若子羚说的,她自是知道,但是这样的一个场景中,这样的一个情形之下她能怎么办呢?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老实说在这群人里面最清醒的人是她,但是最搞不懂状况的人也是她。为什么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会这样子?她一直都是想要安安份份的做个奴婢,她只是想在雍正的身边服侍他照顾他便好,她从来都不作多想,更不奢望什么封妃封后,这些虚名对于她来说都只是虚名而已。
“起来。”雍正把眼光射到她的身上,声音相反地变得沉重了。若子羚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她太了解雍正,太清楚他的脾气了。她缓缓地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雍正此时才微微弯身向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儿臣明天再来给您请安了。”
“走!”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若子羚离开了慈宁宫。
“啪!”雍正坐下,把手臂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所有的人全都被勒令退下,不管是谁求见都在外面跪等就是了。
看见他如此生气,若子羚也跪了下来。对于接下来的对话她心中已经有底了。
“你说,你和张五哥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是一同为皇上办差的关系。”
他转过脸紧紧地盯着她看,一字一字地说:“那你跟弘历是什么关系?”
“主子和奴才的关系。”
“你还要骗朕!”雍正大吼一声,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落地。他如此大怒,她却依然安静地跪着。雍正双手紧握着她的双肩,逼她面向自己:“说,你是不是喜欢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她的心中坦荡荡,她的脸上毫无惧色,她的眼睛毫不闪躲:“不是。”
“那你喜欢谁?你的心到底在谁那里?”
‘我喜欢你啊,我爱的人是你,我的心就在你那里啊!’——这句话若子羚只能在心里说。她看着雍正,她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皇上,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重要!而且朕一定要知道。”
“那奴婢请求皇上降旨把我杀了吧。”她知道雍正不会那样做,所以她才要以死一搏。因为只有这样,雍正才不会再继续追问下去。
“你宁死也不愿意供出那个人是谁?你就那么爱他?好,很好嘛。你以为朕不敢杀你是不是?朕现在下旨!李德全!”
“皇上,奴才在。”李德全应声而入,丝毫不敢有一点怠慢。
“把她给我拖出去斩了!”
“啊?”面对雍正的这个命令,李德全也呆住了,一时未能反应过来。反倒是若子羚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公公,领了皇上的旨意吧。”
“可是这……”
“朕说话你没有听到是不是?”雍正的一再发飙,让李德全也不敢再有迟疑,领着若子羚就退下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已经全然消失,雍正竟把榻上的靠枕都丢到地上了:“小顺子!”
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黄昏已过,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天幕。雍正没有斩她的头,在李德全领着她走出去没多久,小顺子就带着皇上另外一道口谕追上来了:“皇上要若儿姑姑回房间去面壁思过。”
老实说,她不知道雍正下一步要怎么做,她只能在心中猜想了一万种最坏的可能,作出了最坏的打算。
而雍正此时在做的事情就是若子羚其中担心的一样,弘历在外面跪等了差不多一整天,雍正终于宣他进见。
“你知道你自己今天闯祸了吗?”
“儿臣知道,但是儿臣并不以为自己做错事了。”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她,皇阿玛,我喜欢若儿。在昨天,我就本想请求您把若儿指给我的。”
虽然这个答案雍正心里已经有底了,但弘历这样坦白托出,还是让雍正有点讶然。
“混帐,你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儿臣知道,必要时,儿臣宁可不要这个身份!”
他与他双眼对视,他的眼中有火,他的眼中是冰。
“你真的那么爱她?即使放使帝位,也依然只要她一个?”
“是!”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一丝的迟疑与犹豫:“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只是觉得她就像是一只精灵般地跳进我的世界里,她那么地美,那么地聪明伶俐,那么地不染俗尘。她不是那种飘渺的让人感觉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但是无论这世上的什么烟什么尘飘到她的身上,她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把它们拔开。她有她的世界,而这个世界是那么的吸引人,她允许别人进入她的世界却从不偷窥别人的。她就是那么的好,好得让我不知不觉地喜欢上她。可能真的从一开始我见到她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被她的新鲜被她的灵气所吸引住了。”
弘历的话已至此,雍正还能再说什么呢?从弘历口中所吐出的每一句话是那么的真诚,也是那么地让他震撼。弘历对若子羚不是一般的喜欢,那是刻骨铭心的爱。
罢了,雍正挥挥手:“下去吧。”
“皇阿玛。”
雍正不再理会弘历,独自一人走到寝室内。
一更时分。
“若儿,若儿,我是弘历,若儿,快开门,若儿。”
“弘历?”虽然心中纳闷为何他此时会出现,但若子羚还是开了门。
“若儿。”弘历一见若子羚,便激动地捉住她那双玉手,她想要缩回来却被他紧紧地捉着。她愤而用力地甩开他的紧握,眼看四方关上门:“你这么晚了还来我这里做什么?是不是皇上……”
弘历突然紧紧地抱着她:“我招了,我向皇阿玛承认我喜欢你,我请求他把你指给我。”
她再一次费尽了力气地推开他:“你真的说了?”
“是的,我真的说了,就像我下午对太后所说的那样,我请求皇阿玛把你指给我。”
“不。”看着他,他是在期盼着的,若子羚明白此刻如果不把话说明白,那么以后他所受的伤害就更深了:“弘历,我不可能嫁给你。”
“为什么?”
这是对于他来说晴天霹雳的一句话,弘历只是觉得自己的脑袋都空了一般。
“我不爱你,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一个好朋友看待,仅此而已。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意我,喜欢我的。如果是我无意或者有意之中做了些什么让你误会的话,我向你道歉。但是无论我做过些什么,请你相信我,但绝对是出于友情,而不是出于爱情。”
她的话一字一字像是千斤重捶一般地砸在他的心上,把他的心砸得四分五裂,但是他却还是不要去相信他所听到的这一切。
“这不是真的,这不真的,是不是?这不是真的!你只是不喜欢皇宫的生活而已,不要紧的,在我们成婚了以后,皇阿玛会赐给我一座别院的,那个时候,我们就会远离皇宫了。我对皇阿玛说了,只要有你,就连帝位我也可以放弃,我也可以不要。”
他的这番话教若子羚好生感动,为了她,他连帝位都可以不要——想必以后的人必定都无法想象,干隆竟也如此动情如此深情过。甘愿为了一个奴婢放弃皇帝之位。
可是感动归感动,爱情并不是可怜,并不是感动,爱情就纯粹只是爱情而已。
“弘历,你不要这样说,我不值得你这样子对我,真的不值得。”她转过身去停顿了一下,再返头对他说:“我谢谢你这么爱我,可是,我并不爱你啊。你若是勉强娶了我,只会弄得两个人都不开心,活活地铸造了一段孽缘。这,难道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不,不是的,你明知这不是的!你为什么要这样说?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说?你对我难道就没有一丁点的喜欢吗?”弘历只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撕碎了,所以即使直到多年之后来,他也肯定这份爱的确存在过,因为这样子的感觉他这一辈子也只此一次。
“涉及男女之情的,一点也没有。”她的回答是如此地坚绝,她的态度是如此的坚定,在听到他那么强烈的表白之后,她仍然可以如此冷静如此镇定地告诉他——她并不爱他!
看来,她真的不爱他,她真的不爱他……
“弘历,相信我,我真的不值得你为我如此付出,如此钟情。你将来是要成为大清皇帝的人,你不可以放弃帝位,只有你,才能将继承皇上。”
皇上,皇上,弘历现在总算是理清楚想明白了,为什么他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妥。原来,原来她一直都有在暗示他。她一直心心念念,一直念叨在嘴边的是皇上!
“皇上,皇上……若儿……”弘历的声音开始哽咽,他强迫着自己那不争气的冲动:“你老实告诉我,你,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那个人是不是皇阿玛?”
她惊了一惊,脚步有点踉跄地退后了两步,终于还是站稳了身子,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不是。”
“不是皇阿玛?那还会是谁?!其实我应该一早就看出来了,你伤到脚的时候我来看你,你都会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