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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朕,那个人的眼光不错,写的文章也很是不错。”
“那个人?皇上您说的是哪个啊?”若子羚装傻扮胡涂。
“朕觉得皇后说得也是,你也该是时候找个人家了。我看那个人倒是对你一见钟情啊,依朕看来,他大有机会成为今届的新科状元啊。干脆把你指给他如何?”雍正倒是不揭穿她,也陪着她在那里打糊糊。
“奴婢才不要咧,那些什么诗啊文的,我一个儿也不懂。奴婢啊……”转到雍正的面前整理衣服:“只懂得伺候皇上,所以嘛,奴婢只要待在皇上的身边就好了。”
一句话便把雍正逗得乐翻天,继续与她“折腾”下去:“朕看也是,你就是鬼点子多,朕那人老老实实的,将来也肯定被你欺负,朕可不想害人哪。”
若子羚只是灵黠地笑着,没有再说什么。男人嘛,总是好面子的。
而就在今晚,却发生了一件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大事。
第 13 章
“皇上,您怎么了?”
本已该就寝的雍正,却因接到一封密报而迟迟未肯上床就寝,而且这会儿正似灵魂出窍一般地呆坐在那儿,眼神里竟带着无限的伤痛。
“皇上。”若子羚从来都没有见过雍正如此这般,她蹲在他的身边扶着他的手腕,此时才发现他的手那么无力。只仅轻轻地一碰,雍正手中拿着的一张纸便掉到了地上。若子羚为他拾起,同时避而不看,却听雍正说了一句:“你看看。”
若子羚没有再说什么,思量了一下,她还是打开了那张纸,只见上面写着两个字:“弘时?”
雍正点点头,把若子羚的纤纤玉手握在双掌里,慢慢地抚弄着:“若,朕犯了一个错误。”
若子羚没有回话,只是默默地听他道来:“科场舞弊案,朕为了严惩肃风,把衡臣的弟弟给杀了。但是朕心里清楚得很,真正的办案人不是他,那些考题是朕亲自封存的,能接触到这些考题的人一定是朕身边亲近的人。”说到这里,雍正看着若子羚,只见她突然脸色一惊:“皇上,您该不会是想说……”若子羚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她看了一眼那张纸,再看着雍正,她终于明白为何他的眼中如此伤痛了。
“当时衡臣能大义灭亲,上折子来请求朕严惩张廷禄。现在朕总算是明白他当时是下了多大的决心啊,朕现在是感同身受啊。”
若子羚依然是不吭一声,她站起身来把那张纸烧掉了。
“你……”
面对雍正的震惊,若子羚以微笑对待,她重新在雍正的身边坐下,握着他的手轻轻地把头搁在他的腿上:“那只不过是一张纸罢了。”
是的,恩科已经结束,涉案的人也处决了,而如今——那一张,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
自这一夜以后,科场舞弊案便就此拉下了帷幕,雍正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转眼间,一个月又过去了,又到了寒冬入骨的季节。
“八爷,一切都准备好了。”
“好!明天……就是雍正该退位让贤的时候了!”
今天大概是吃错东西了,拉肚子都拉得她脚软了。若子羚捂着那虚脱的小腹晃悠悠地步回自己的房间里。可能是太无力了,连路都走错了。
“哎?怎么走到这里来了?走错路了,算了,赶紧回去睡觉的好。”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别处,正想转身离去的时候却听到了一些让她大为吃惊的事情。
“弘历今天晚上会在热河逗留一晚。”
弘历?弘历受皇上的重托出外办事,这几天的确是应该要赶回来的。可是他们这么晚了在这个偏僻角落处讨论弘历回宫的事情干什么呢?
若子羚当下收紧了呼吸声,仔细地听着他们在说什么。
“那很好,那就今晚下手好了。”
“今晚就下手?会不会太急了一点?”
“急?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等到今天我才动手杀他,算是便宜他了!”
杀弘历?他们要杀弘历?若子羚惊讶之极,赶紧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一个不小心弄出了声响。
“可是……”
“不用可是了,弘历在回京的途中出了意外,遭到叛党刺杀身亡。还有什么理由比这个更合理的吗?”
“贝勒爷说得极是。”
贝勒爷?真的是贝勒爷?若子羚其实已经听出了那其中一把声音是谁,但是她未曾看到那人的脸,所以她始终不敢擅下定论。
“快去把这事给办了,要办得干净俐落,可别皇阿玛查出一丝痕迹。”
“放心吧,贝勒爷,奴才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保住三贝勒你的周全,绝对不会让皇上怀疑到您的头上来的。”
“好!”
三贝勒?他……他是弘时。若子羚难掩心中的激动无措,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话:“弘时要暗杀弘历。”
不行,不行,若子羚,你必须要冷静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救弘历,可是怎么救呢?热河……热河,十三王爷!对,去找十三王爷。
可是现在怎么出宫呢?神武门,对了,今天是柯玄当值,他以前因为家里老母亲生病的时候向自己借过一笔钱。今天就让他还我这个人情好了。
若子羚想到这里,赶紧便往神武门的方向跑去。
“若儿姑姑,不行,这可使不得啊,没有令牌出宫,被人发现了是死罪。”
“柯玄,如果皇上要怪罪下来,有我一力承担,我不会连累你的。但是我现在一定要出宫,我一定要出去啊。”若子羚跪了下来:“我给你下跪了,我求求你,放我出宫门吧,我现在一定要出宫去。”
忍不住若子羚的苦苦哀求,也想着自己尚且欠她的恩情,最后柯玄打开宫门让若子羚出去了。
“啪啪啪!”
“谁啊?!这么晚了还来敲门,存心不让人睡是不是?”
十三王爷府的管家嘀嘀咕咕,心不甘情不愿地跑去开门:“你是……”
“十三王爷在哪?”
“我们王爷已经就寝了,你是……”看着眼前这姑娘,管家就觉得好生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
“我进去找他。”
“哎,姑娘,你是哪位啊?姑娘,你不就这么冲进去啊。”
若子羚推开管家就往内屋里冲,拍着十三王爷的房门叫着他的名字,终于是把他给唤醒了。
“若儿姑娘?这么晚了,你……”
“十三王爷,快去救弘历。”
若子羚把听到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十三王爷知道,叫王爷也是如同五雷轰顶般地震撼。
“什么?这真的是你亲耳听到的?”
“千真万确。本来我还不敢肯定那个人就是弘时,可是当最后那个人唤他为三贝勒,而他也响应的时候我才算是肯定了。”
“弘时啊弘时,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做出弑弟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呢。”
“王爷,这件事情我第一个就跑来告诉你。这件事情我们千万千万不可以让皇上知道啊,如果不然,他会……”想起弘时是科场舞弊案的主谋,若子羚的心就七上八下的。那一次,雍正已经觉得自己很不应该了,因为顾念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因为顾念着亲情。所以天子犯法不能与庶民同罪。这一件事情已经成为了雍正心里最大的芥蒂,如果现在再让雍正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么……那么他是真的会杀了弘时的。
“我明白,你的顾虑很对,这件事情你处理得很对。我现在马上就调兵遣将,我向你保证——弘历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那我先回宫去了,不然让别人发现了,放我出宫的人会有危险的。”
“好,我派人送你回去。”
“对了。”若子羚突然一个转身,她似是想起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十三王爷,有些事情我不知道说得对不对。”
“是什么事?你尽管说。”
若子羚不是一搬弄是非的人,她说的话一定是有根据的。
“我最近发现八王爷好象有点奇怪,我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可是最近我每次看到他同其它大臣来找皇上议事时,我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越来越强烈。另外,我今天晚上沿路走到神武门的时候,我发现侍卫们好象不对劲,好象有很多生面孔,是我以前都没有见过的。”
“你说什么?真的吗?宫内的侍卫换人了?”
若子羚点点头,她似乎觉得这件事情很严重,尤其是十三王爷那神色慌张的样子更让她心里忐忑不安:“王爷,难道……事情很严重吗?”
十三王爷点点头,沉沉地说道:“嗯……看来,八王爷要发动政变了。”
“什么?!”若子羚捉住十三王爷的双臂:“他真的会那样做吗?那,那他会伤害皇上吗?”
“他会,他就是想要伤害皇上。”
“不可以,不可以啊,他怎么能够这么做呢?那,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别慌,幸好今天晚上你出来了,这两件事情都由我来安排。你现在只要快快回宫去,扮作什么都不知道,明白吗?”
“嗯!我知道了。”
是的,八王爷的确是策划着政变,这就是史上有名的“八王议政”,因为十三王爷的应变及时,因为雍正的坐怀不乱,事情总算是处理妥当。雍正没有治八王爷的死罪,却是把他贬为庶民终生囚禁于宗人府之内。
“若!若!”雍正一回寝宫便要寻若子羚,却不见她的半点踪影。
“皇上,奴婢在这里。”若子羚端着一碗新鲜的汤药进来,依然笑意如春。怎料却迎上了雍正那愤怒的脸,他狠狠地盯着她看,一挥手,所有的人都退下了。
“皇上,您……”
“跪下!”
他的疾言厉色吓坏了她,但她还是照他的话做了,跪了下来,把汤药放在地上。
“你说,你给朕老实说!你和八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的眼睛张得大大的,她的脑海火速地翻滚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竟然会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皇上……”
“刚才廉亲王在大殿里煽动政变,企图逼朕让位给他!幸好十三弟提早警觉,早就派人通知朕,布署好一切,这才使得他的诡计难以得逞。可是你知道他在最后那一刻同朕说了什么?他说他冒死一搏就是为了得到你,他还是你本来就已经应该是他的四福晋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给朕说清楚!”
“我……”
“皇上,这个问题由臣妾来回答您吧。”
皇后推开大门呈现凤威,她别了一眼那跪着的若子羚,唇边已经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皇上,臣妾可以肯定地证明,在若子羚失踪的这段时间里,有大部分的时候她都是和八王爷一起渡过的。她就住在八王爷所开酒楼的秘密阁楼里,他们两个人可是朝夕共对呢。这一位是酒楼里专门照顾她的几个奴才之一,他刚才把那时的情况都告诉我了。她和八王爷可是情投意和的很,估计就是差个正式的名份了。”皇后转而对那个奴才说:“把你刚才对本宫说的话再说一遍。”
“不用了!”雍正沉沉地说,那语气所带出来的煞气,那眼中所透出来的冷彻心骨的冰气。他一步一步地走近若子羚,看着她,看着她:“这是不是真的?说!你说!”
“当然是真的!”皇后再次抢先一步:“皇上,臣妾自知不该干预朝政,听说今天早朝的时候八王爷企图谋反。老实说,若不是宫中有他的卧底在通风报信,他又怎敢如此放肆呢?”说罢,皇后再把眼光,把暗示指向若子羚:“昨天晚上,她可是偷偷溜出了宫门。这可是本宫的人亲自瞧见的。”
皇后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若子羚该如何辩驳呢?她该如何辩驳?
“够了!所有的人都给朕出去。”
“皇上。”眼看雍正已经是火大的状态,可是皇后还不知道何谓收敛,她只晓得要继续火上浇油,只晓得要把若子羚置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