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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眼看雍正已经是火大的状态,可是皇后还不知道何谓收敛,她只晓得要继续火上浇油,只晓得要把若子羚置于死地:“这个女子做出这等欺上瞒下,大逆不道的事情。如果不好好地惩治一番,恐怕以后宫里就永无宁日,再也没有人会遵守……”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过?”雍正不再理会皇后的咄咄逼人,他只想从若子羚得知答案。若子羚看着她,又看看那嚣张拔扈的皇后。而事实上她的确和八王爷困过那么一段日子,而昨天晚上的事情又绝对是不能够说出来的。她知道雍正心里的苦,她不愿意让他知道弘时想要暗杀弘历的这种行为,那样子雍正他会受不了的。
“是。”她点头,她承认,因为那也是事实。可是,她并没有委身于他,但是此时此刻这已不再重要了。
雍正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的话,这是他最心爱的女人啊,这是他想要当作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啊,这是他最信任最爱护最心痛的人——而如今,她却……
雍正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再问她一个问题:“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宫了?”
“是。”这也是事实,她无从否认,心里早已经做好了打算,如果他继续追问她是不是去见八王爷,她一样会回答“是”的。
“你……”雍正的手挥停在半空之中,她低着头等待着。然而,他的手始终未曾落下来——她背叛了他,她真的背叛了他!
他——雍正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感到这么心痛过,他的心像被野兽强行撕裂一般地痛。
“来人啊,把这个贱人给本宫带去宗人府,等候发落!”
“嗻。”
侍卫们把若子羚给带了下去,她没有看雍正,她知道他现在有多痛,他一定以为自己背叛了他……
“皇上。”皇后随即换上了百般柔情面对雍正,却被他一手推开:“滚!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朕就把你给废了!”
弘历是第一个得知若子羚被关进宗人府的人,他不顾一切火速赶进宫进见皇上,他不能看着她受苦受罪而无动于衷。
“宝亲王,皇上说了,这会儿啊,他谁也不见。”李德全把弘历挡在门外,然后拼命地向他使眼色:“宝亲王,听奴才的劝。你这会儿真的不要进去搅局了,皇上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气的直咳嗽,都已经有吐红的迹象了。”
“啊!”弘历此刻真是进退两难,他想救若子羚,却又担心雍正的健康。
“啪啪!”两下掌声,李德全马上明白那是雍正在叫他,不消一会儿,李德全就又出来了:“宝亲王,皇上叫您进去呢。”
弘历怀着无法形容的心情进去,却见雍正咳嗽得额头都冒汗了:“皇阿玛。”
雍正摆手示意,好不容易咽下两口气:“你坐吧。朕知道,如果朕不见你,你一定会在外面跪等,直到朕肯见你为止。”
弘历被雍正说中了心思,有点尴尬起来。雍正不介意,反而继续说道:“如果是为了她的事,你什么都不用说。”
“皇阿玛。”
“你已经见过朕了,朕的话也对你挑明白了。你回去吧。”
“可是……”
最后的警告——雍正那不怒而威的眼光射去,弘历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再要坚持说什么的话,那么对若子羚是有害而无益的。
弘历站起来欠欠身:“儿臣知道了,儿臣告退。”两步过后,弘历却又再度转过身来:“皇阿玛,还记得儿臣说过若儿她像是一只精灵吧。精灵是有翅膀的,她本可也已经挥动了翅膀离开了这座紫禁城,可是她却又折回来了。您……有没有想过她是为了什么而回来的呢?”
弘历的话像是那山谷一样回荡在雍正的脑海里,没错。他承认他当时的确是气胡涂了,因为他太伤心太难过,以至于太生气!恼羞成怒的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心去思考去分析了,现在想想,其实整件事情发生得实在是太偶然了,这里面藏着太多的隐情了。
“十三爷,您别……十三爷……”
“你别拦着我,我一定要见皇上。”十三王爷此时已经冲进来,见到雍正他恭恭敬敬地行礼。雍正也没有责怪他的擅自闯入:“起来吧。什么事情让你变得这么没规矩了?”他一直很了解这个十三弟,他会这么样闯进来,那足可以证明事态的确是很严重了。
“皇上,若姑娘的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她一直都在维护您啊。”
雍正闻言大惊:“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整件事情是这样子的……”十三王爷把整件事情都告诉了雍正,若子羚被山中老人家救起那一段是相同的。而后她是如何去到八王爷那里,是如何被他软禁的,然后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后来又是怎么受伤怎么让他给救起来的事情一一都详细地告诉给雍正知道。
“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十三王爷叹了一口气:“四哥。”他这么称呼着皇上,想必是语重心长了:“若姑娘在受伤性命垂危的时候,她最后所叫的是‘四爷’,她用尽全身的力量捉住了我的手指叫我要救她,带她来见你。她在昏迷未醒的时候重复又重复地说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四爷的身边’。四哥,一个对你用情至深如此的女子,她——又怎么会背叛你呢?”
雍正感觉自己在擅抖,是的,是的,他怎么可以不相信她呢?他怎么可以那么武断?他怎么可能不仔细问清楚她呢?!
“那,她昨天晚上出宫是为了……”
“幸亏她昨天晚上出宫来找我,告诉我知道宫内侍卫们的不对劲,我才能及时通知你作出应对之策。”
“那她大可以直接对朕说啊,她为什么要特意跑去找你呢?而且,如果只是因为这样子的话,她刚才又为什么不对朕解释清楚呢?”
“和之前的理由是一样的,她不想让你徒添麻烦。她隐瞒了八哥的事情是为了不想让我们兄弟之间的鸿沟变得更大,更无法收拾。而这一次……”十三王爷思量一下,决定此事还是要告诉雍正知道。因为,今天八王爷的叛变实是在让他寒心:“是因为她想保住皇上您的圣名,不想你亲手弑子啊!”
以为自己以后都要坐在这冰冷的地狱里看着窗外的皎洁月光,看似伸手可及,实际上却是遥不可及。所以,当她抱着这种概念留在这里的时候,她是从来也没有想到,雍正居然会亲自来宗人府接她出去。
“皇上?”
“你这个傻丫头……”雍正疼惜地挽着若子羚的手:“朕错怪你了,陪朕回去吧。”
“皇上……”泪早流在她的脸上,他心疼地为她抹去泪水:“好了,别哭了,我们回去吧。”
洗刷完毕,她坐在雍正的身边,听他告诉她知道:“朕已经将弘时赐死了。”
她惊讶,却不插嘴,听他继续说着:“朕没有杀老八,乃是因为朕答应过康煕爷。但是正因为这样朕才要杀了弘时,他居然会去到暗杀弘历这一步。如果这一次朕仍然放过他,那么以后他的存在对于弘历来说必然是一个祸害。朕不能给弘历留着这一个必然,朕不能给弘历留着这个一个祸害。”
雍正的用心良苦,若子羚明白了,她再也不必说什么,只是对他展露一个理解的笑容就可以了。
“若。朕想你答应朕一件事。”
“皇上请说。”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第一个告诉朕知道,好吗?”
她看着他,稍微楞了一楞,终于笑着点点头:“好。”
他把她拥入怀中:“那就好,那就好。你不知道,今天皇后‘揭穿’你的时候朕有多心痛,其实……即使你真的背叛了朕,朕也不会怪你,因为朕不舍得。朕生气痛心的是这些事情是经由第三个人的口中告诉朕的。朕事后从老十三的口中知道你为什么不肯说的原因,朕也谅解你,但是……”
“皇上,我答应您,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第一个告诉你知道。”
“好!”
看着他终于释怀而笑,若子羚的心中也完全放开,她向雍正提出了一个要求。
人家常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八王爷的床头的确是一片明亮的月光,但是对于他而言却是那么讽刺,因为那美好的月光不属于他,属于他的只有这冷冰冰的墙,这破烂不堪的囚室。
一个淡雅倩丽的身影突然来到他的囚门前,门打开后,她缓缓地走了进来:“八爷。”
是若子羚的声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他盼望见到她,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又如何能面对她呢?所以他转过身去,他避他躲。
若子羚理解他,所以她只站在那个位置上,不靠近他半步。她蹲下来,把所带来的饭菜点心统统都拿出来摆好:“我一直都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吃我烧的菜,今天我做了几样比较拿手的给你吃。”
他依然是背对着她,若子羚走过去,却又害怕他像惊弓之鸟般地闪躲。所以她只是轻轻地,轻轻地走过去,慢慢地,慢慢地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动作已是那么轻那么柔,却还是让他抖动了一下:“别怕,我只是想为你梳头而已。”
他惊恐的眼神看着她,他终于都回过头看着她,看到的是他以前盼了多少次,想了多少次的温柔笑脸——他以前,是多么地渴望她能对自己敞开这样的笑脸啊。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替他梳好辫子,还拿出了一套崭新的衣服:“这是我亲手为你做的。上次你受伤,我帮你擦药,心中大概估摸了尺寸。”她把衣服亲手交给他,他看着她,他好疑惑:“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才对我好?”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可能是你让我想起了一位老朋友,她斗了一生,享尽荣华富贵,却最终落得个孤独终老的结局。八爷,我希望你不要怪皇上,他其实……不想看到你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的。而你对我的情我不能接受,所以很抱歉,我能为你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她起身要走,八王爷却拼命地拉住她:“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非得是他,不能是我呢?”
她低头不语,对于这个可怜人,她不想再伤害他。可是他却依然执着:“告诉我,不然我死也不暝目。”
“唉……”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对于你我不能不执着,你快把答案告诉我啊,为什么是他不是我?”
她看了他一眼,终于还是回答他了:“因为我爱的人是他,不是你。”
八王爷被贬入狱,弘时被密旨赐死,接着官场一系列地进行大改革。转眼之间已经到了雍正十三年。
这一天晚上,雍正批奏完最后一奏折,留下一封诏书,从此撒手而去。
干隆五年,处于江南地段的一个小孤岛。
一片黄油油的菜花,一个笑得比花儿更美丽的女子,一个白须老人。她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他的眼睛则随着她而起舞。
“怎么样?今天的茶叶很新鲜吧?我今天早上才弄好的。”
“只要是四娘做的,四爷都喜欢。”
她咧嘴而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发了场梦一样。那天晚上,你突然半夜带着我踏上了张五哥早已准备好的马车里,对我说你愿意放下一切带我远走高飞。我直到现在都不敢这一切是真的耶。”
“这当然是真的了,而且现在也证明我当时的决定是对的。把皇位传给弘历,他做得很好。”
“可是你……”
“人迟早是要死的。只不过我提早让他们知道了罢,如果不是以卒死为由,恐怕我现在也无法与你过上这么清静自由快活的日子。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