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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有点意外,可是若子羚仍然表现出镇定的样子——毕竟早就知道他是个贝勒爷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两人对望一下,心里各自有底明暸。雍正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弘历的腰佩不是以往的玉坠子,而是一个手工精致的如意扣:“弘历,你这如意扣是在哪里弄来的?朕以前都没见过。”
“回皇阿玛的话,这是儿臣的一个朋友送的。”说罢,眼睛急速地瞄了一眼侍在雍正身边的若子羚,韵神里含着笑意。
“若儿啊,你看这如意扣的手工怎么样?和你有得拼不?”同时地,雍正也向若子羚望去,小妮子窃笑着:“皇上见笑了,奴婢那只是粗活而已。”
“朕看你这是谦虚,依朕看要是让你来做的话,肯定做得比这个好。不信,改哪天你给朕做一个看看?”
“皇上就不要再拿奴婢开玩笑了。”以转身出去准备其它东西隐然结束了这个话题。
弘历这次前来,除了是例行请安之外,就是想和雍正讨论一下过年的安排事宜。
“其实太后和儿臣提过几次了,叫儿臣来劝劝皇阿玛。宫里最近都没有什么喜庆之事,有点沉沉郁郁的。皇上今年的生日也没办,随便吃顿饭就琥弄过去了。现在国库算是有些盈余了,太后的意思是想乘着过年这个节日为宫里带上喜庆的气氛,同时也要拜谢皇天保佑。”
“嗯,这事朕知道。太后也有跟朕提过,只是现在朕还没有过年这个心思啊。再说了,现在也只是十二月中旬,一月下旬才是过年呢。这事不着急,先搁着吧。”
话说还有一个月才过年,但是这么大的一个紫禁城,这么多人的一个紫禁城,要准备的东西可是很多的,一个月的时间也挺紧凑的。
“奴婢参见太皇太后,皇后娘娘。”
“哟,这不是若儿吗?起来吧。”太皇与皇后今天相伴一同在御花园里散步,顺便商量一下过年的事情。却在这时遇见了匆匆而过的若子羚,从太后的语气,皇后可以察觉到她对眼前这个小妮子很是欢喜。
“你这么急忙地是要赶去哪儿呢?”
“回太后的话,皇上今天胃口大开,想吃饺子呢。奴婢赶着去御膳房准备去。”
“哦,那你赶紧去吧。”“嗻。”
看着那美人儿小步跑动的背影,皇后嘀咕了一句:“饺子御膳房不会做吗?还要她去张罗做什?”
“皇后,你有所不知了。这丫头的手艺可真是好得很呢。上次哀家见肠胃有些纳闷,她就给哀家调配了一碗酸梅汤,那味道和御膳房做的就是不一样,哀家喝着就感觉好多了。这丫头心细着呢,你没发现皇上最近精神和身体都比以往好多了?有她照顾皇上,哀家就放心多了。”
听着太后不停地称赞若子羚,皇后的心里真觉得不是滋味。后宫的妃嫔已经够多的了,难不成这个奴婢也想争做凤凰?当下心里不禁对若子羚提防起来。
“若儿,朕的白发是不是又多了?”
看着镜子里那正专心细致为他梳辫子的若子羚,雍正忽然有些感慨。却听她笑语道来:“皇上,这叫男人味。”
“男人味?”雍正好奇地扭头看向她,她却仍挥动着灵巧的手指继续工作:“是啊,那是指一种独特的成熟稳重的男人味道。”
“那要照你这么说?那天底下所有的白头翁可都高兴坏了。”
“那可不是。这男人味啊,不是人人都有的。像皇上这样第一眼就能摄住人的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第一眼?你的意思是指第一次看见朕时?”
她抬头迎上他的眼,送上一个那让雍正爱煞了的灵黠笑容:“是啊。就在李卫爷的府里,当时奴婢还给皇上做了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呢。”
“你那个时候就知道朕的身份?”
她再度一笑:“这有何难?天底正李爷能放在眼里的人不多,您那天晚上来找李爷的时候可是他已经入睡的时间,要是换作平常李爷早就发飙了。但是看他对您那恭敬的态度奴婢就猜到了您是李爷的主子了。”这时,若子羚已经把发结给打好。只见她把头附在离雍正肩膀两公分以上的位置,与镜子中的雍正对视:“普天之下能当李爷主子的就只有皇上喽。皇上,辫子梳好了,您看行不?”对于她细心的观察力雍正心中早已有数,此刻看着她那佻皮的神情带出那轻松的言语,心中顿时对眼前这女子又再增添了几份爱惜。
基于龙颜大悦,在为雍正穿上龙袍的时候,若子羚提起了过年的事情:“皇上,新年新气象。听说前两年都没怎么热热闹闹地庆祝过,今年搞个突破如何?”
“你想说什么?”雍正此话带着点宠溺的味道,言下之意也是要若子羚坦说无妨。若子羚倒也从容不迫地徐徐道来:“皇上您现在每天都这么辛苦地操劳国事,奴婢只是想皇上也应该好好地放松,休息一下了。而且太后她们那么积极地忙碌着过年的事情,不也是为了皇上您吗?”
更衣完毕,最后递上帽子给雍正,却见他什么也没说就直接上早朝去了。
“嘿!”眼看若子羚一人坐在宫房里刺绣,弘历故意用手指在她面前弹了一弹以引起她的注意。然若子羚却似丝毫未受影响一样继续着她的一针一线:“这会儿你怎么来了?”在弘历的面前,她是不需要守“规矩”的。
“这会儿你不也应该在皇阿玛的跟前伺候着吗?怎么躲在自个儿房里玩起刺绣来了?”弘历这是第一次来到若子羚的房间,发现她总是可以利用一些布碎做成很漂亮的手帕啊,或者是小玩偶什么的,连衣服也有。反正每一样弘历都觉得很新鲜,这个女子总能带给他惊喜之感。
在弘历发问之后,若子羚抬起眼向他露出一个知人知意的微笑:“太后要我给她缝几款新的花案,今儿个一大早就派人来传话,向皇上讨了我这一个时辰去。皇上那边要准备的东西我早就备好了,这会儿正忙着太后交待的差事。
“新的花案,是用来过年那会儿用的吧?”弘历拉了张凳子坐在若子羚的旁边,那着那针线在她的纤细手指中绕来钻去的,觉得甚是好玩。
“今天早朝的时候,皇上说了过年要办庆宴的事情了。”这并不是一句问话,答案在她的心目中早已有底。反倒是弘历惊讶起来:“你怎么知道?太后前两天还只是说把该准备的东西先准备策划一下,列个单子让皇上过目好下决定到底怎么办。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你早就已经知道皇阿玛会同意举办庆宴的事情?”
她笑而不语,随着最后一针的落下,把东西收一收便起身来:“你啊,快去忙你的事去吧。我也要去交差了。”
自从要举办庆宴的消息一传出,宫里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大家都兴奋地期待着,就算是忙也特别得起劲。
然而雍正似乎也并不太把此事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这一声的通传,皇后姿态华贵地由人搀扶着走了进来。雍正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头把正在批阅着的折子合上。
“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后免礼吧。”手一挥,示意皇后坐下。
“皇上,过年的庆宴如何安排,臣妾和太后商议了一下。这张是当天的节目安排,请皇上过目一下吧?”
“哦。”雍正有点不以为意地应了一下,接过单子便说:“朕会看的,皇后还有其它事吗?”
皇后本还想再说什么的,可是雍正那心急想忙碌政事的表情教皇后不得不收住了话,转为跪安离去。临走时却看了一眼那站在一边的若子羚,虽是没表露什么,却让人感觉异然。
政事繁多,家事繁琐。雍正即是一国之君也是一家之主,政事忙完了家事也总该抽空处理一下的。这天晚上,在批阅了最后一张奏折之后,若子羚递上一单子放在雍正的面前,雍正抬头看着她,她也明白地道来:“皇上,看看吧,这毕竟也是皇后的一番心意。”
雍正没有抗拒,低头细看了一下单子的内容:“若儿,要你来办,你会怎么办?”
若子羚递上一杯热茶给雍正:“皇上,难得太后与皇后那么有心,宫里上下的人也都满心期待的,若是今年破费一点也可以吧?”
单子的内容雍正可以肯定若子羚没有看过,而她之所以能够这样子回答乃是因为她了解雍正,她明白雍正要问的是什么所以她才知道该回答什么。
点点头:“好吧,那就这么办吧。看这戏曲的名目还真是不错,若儿,你看看喜欢哪一首啊?”
“曲?”若子羚灵动的眼珠子转了一圈,面色稍有尴尬。雍正带着笑意问道:“怎么了?这里没有一首曲是你喜欢的?不要紧,单子上没有的你也可以说。”
“哎……皇上,奴婢……奴婢对听曲不是很感兴趣。”
“为什么?”
“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每次一听曲,奴婢就会打瞌睡了。”
看着她那副娇俏的模样,雍正忍不住笑意……
庆宴当天,文武百官齐聚一堂,在听罢雍正所赐予的新年祝福之后便正始开始了晚宴,席间有歌舞节目助兴。除了个别的杂耍节目之外,若子羚对于其它节目还真是强撑着眼皮观看的,真是睡意渐浓啊。
眼看着在吃甜糕点的时候,众人一志诚意期盼的节目——唱曲,可算是给上演开来了。
若子羚那不听话的眼帘又感到了不可抵抗的压力,雍正暗地露出了笑容轻声地把她唤到自己的身边:“你上次做的燕子红朕现在想吃,你去把它给做来。”
带着欣喜,带着感激,更带着精神地回应:“嗻。”
台上歌舞升平,花旦小生挥袖弄舞,奏乐队敲锣打鼓的正起劲,看着那红绿交集的扮相,听着那高低不一的声乐声,弘历的注意力却集中在那个本该出现在此地却又不在此地的人。
“劈腿,推手……”若子羚此刻在御膳房里看火,却活动起手脚来了,看着她那有点拙笨的招数,弘历忍不住笑出声来。
“谁?”略为一惊地回头一看,若子羚方才放下心来:“原来是你啊,你不是在看戏的吗?跑来这里干嘛?”
“来找……”弘历将本想说的“你”字临时改了口:“来找吃的呗。”
若子羚不太相信且有点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切,你肚子饿了要找吃的还不容易?开口便成,还得自己跑过来?”
“活动一下筋骨嘛,像你一样。”其实他可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中途溜出来的,能逗留的时间也不能长,主要就是想要找找她看看她在做什么。
“像我一样?”
“对啊,就像你刚才耍三脚猫功夫一样似的。”说到这里,弘历又露出了忍俊不禁的表情,惹得若子羚是鼓起了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见东西没蒸好便武动一下呗,人家又不像你,还有专门的师傅教导。”努一努嘴,撇开脸不理他去。
相信普天之下能给他这般脸色看的女子也就只此一名了,弘历非但不生气相反地还主动求和:“你不是这么小气吧?你没有师傅,我做你的师傅不就行了?”
“你做我的师傅?”她那闪亮如星的眼睛里此时更像是透明一样的晶莹剔透,让人看见那内里的灵动,让人为这灵动而着迷。
戏台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那么地忽清忽蒙,那黑色的天幕上被星星点缀得一闪一闪的。房里那炉灶上的蒸气徐徐冒起,那迷一样的烟蒙看似可轻易穿越却又让人猜不透摸不着。那柴火的“嗞嗞”声,那火花跳动的“啪啪”声好比是那让人回味不断的夜莺之歌一般为此刻的两人作着武动的伴奏。
“你看,这扫腿可要这样才行,不然的话又废力废气。”他在她的身后,手把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