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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资料都看过后,慕容洁心里已经有个谱,准备下午出去调查一下,原本谢洋派了几个小官员让她差使的,但她看他们好像都不是做事的人,于是推了,午膳过后便出了皇宫,回到别苑带上邪邪,两人一起到赵某家看看。
乾清宫的大殿里,看到满脸伤心的周嫔娘娘走了出来,一直候在大殿里的刘公公不禁又感到一丝同情与无奈,刚开始是何嫔,然后是裴妃,现在又是周嫔,她们每个人都是欢天喜地的进去,而很快都满脸沮丧的出来。
不知何解,皇上最近不再宣那些娘娘侍寝,而后宫也到处流传着皇上不能人道,即使这样,后宫的争宠还是没有间断,每天都有一些嫔妃借故来乾清宫找皇上,虽然没有甜言蜜语,但皇上每次都稍有耐心的陪她们闲聊一会,有时还留了某个娘娘一起用膳,不过这两天很奇怪,皇上不但没留她们,连话都懒得多说两句,看那些娘娘沮丧伤心的表情就知道皇上是如何对待她们了。
周嫔走后不久,一身翠绿衣裳的慕容夕走进大殿,她朝刘公公微笑的点了点头,而刘公公也恭敬的对她行礼:“夕妃娘娘吉详!”
看到婀娜多姿的绿色身影消失在门口处,刘公公心想等下的开门声应该不会那么快了吧。曾经有段日子,皇上整整一个月都传夕妃娘娘侍寝,而且因为她龙胎的流掉,在她重新进宫那天,皇上对她更是无比的期待与疼爱,可不知为何皇上最近也没传过她。哎,皇上的心思真的越来越难懂了。
御书房里,冷钧深深伏首于案,慕容夕一看到那明黄色的身影,盈盈水眸顿时充满爱意,她轻步走到御桌前,柔声唤道:“皇上!”
冷钧缓缓抬起头来,看到那张粉雕玉琢的娇颜后,立刻怔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平静,淡漠说道:“夕妃有事吗?”
他的冷漠令慕容夕心里猛然涌上一股难过,记得第一天进宫的时候,他看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深情,那一晚的欢爱是那么的浓烈,可第二天开始,一切都变了,她再也无法从这张俊美的脸上找到任何爱意,即使偶尔他会紧紧注视着自己的脸,但她总觉得他不是在看自己,仿佛是透过她看另外一个人。
冷钧见夕妃一脸沉思的样子,便也不再理会,低头看着眼前的奏章。慕容夕这才回过神来,不禁又娇声说:“臣妾见皇上这么久没来找臣妾,心想皇上一定是公务繁忙,于是臣妾命人煮了一碗燕窝汤,希望能让皇上进补一下。”
如花似玉的娇容,再配上如此体贴的话语,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欢喜和着迷吧。但惟独冷钧没有,他依然面无表情的说:“先搁在那吧,朕等下再吃。”
慕容夕见状,心里不禁又羞又恼,但眼前的人是皇上,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皇上,于是她强忍住心里的不满与难过,继续嗲声说:“皇上累了吗?不如让臣妾帮你捶捶肩膀。”
“不用了,夕妃没其他事的话先退下吧。”冷钧淡淡的说着,眼睛依然看着桌子上的奏章。
慕容夕一阵气结,但又不好发作,最后还要假扮大体的说:“那臣妾先告退了,皇上保重龙体!”说完再看了一眼依然埋首的人,满脸不甘的走出房门。
过了很久,冷钧才缓缓抬起头来,身子朝后靠在椅背上,舒展一下双臂,看着不远处桌子上的那只金碗,脑里突然闪过一身红色朝服的慕容洁,于是立刻起身,走出房门,跟李公公交代了几句,便朝刑部走去。
来到刑部大堂,那些官员见到他的突然出现,都纷纷跪下迎驾。
看不到那个熟悉的人影,冷钧俊颜顿时涌上一股失望,然后低声问:“慕容少卿呢?”
大家都想不到皇上突然到来竟然是找慕容洁,于是都一时语塞,只有其中一个稍微机灵的立刻回过神来,恭敬的说:“回皇上,京城发生了一起命案,慕容少卿奉谢大人的命令到城里调查去了。”
冷钧一听,失望的脸更加黯沉,然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走出大堂,而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员依然久久无法回过神来,依然在纳闷着皇上的来去匆匆!
慕容洁与邪邪来到赵某的住处,她终于明白那些钱庄为何肯借钱给赵某了。
原来他有间超大的屋子,地处京城中心,而且赵某并不是穷等人出身,据说他祖父那代在京城生意也挺出名,后来不知道为何全都死了,只剩下赵某一个人,原本留了不少积蓄给他的,但他烂赌,又没人管束,于是一年不到,所有积蓄都输光,家产也都变卖了,故现在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屋子,外表又长得普通,还这副德性,所以一直没人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根据她从皇朝律例上所看到的,如果变卖这块地,至少能卖一千多两银子,而赵某分别跟五间钱庄借过钱,都是两三百,最多那间也是五百两,这也更加排除了钱庄的嫌疑。
接下来慕容洁按照曾与赵某结怨的人物名单一个个去调查,有些早已搬走多年,有些案发当晚去了其他地方,现在都还没回来。
最有可疑的两个就是张立和李坚,赵某曾经调戏过张立的妻子,故张立一直对他怨恨在身,张立说那晚他去了城里看戏,却没人做证,所以他的话不能完全相信。李坚曾经在赌场上与赵某结过怨,而且李坚也承认了他当晚的确去过赌场,但他没见过赵某。
慕容洁吩咐邪邪把他们的供词都记了下来,回到马车上后,邪邪立刻拿出纸墨,挥笔画下张立与李坚的模样,这是慕容洁出发之前就交代过他,所以他刚才特别记下他们的长相,不到半个钟头,两幅画就出现在慕容洁眼前。
接下来,她们又马不停蹄的朝“宇加斯赌场”奔去。
第三十四章 与宇轩的交易
一刻钟后,她们来到了赌场门口,不像电视里看到的简陋赌档,这里完全可以称作赌场,单是门口那个金漆招牌——宇加斯赌场,就显示这间赌场非比寻常。
踏进门口,里面整齐的摆放着一张张四方桌,每张桌子都配有很多凳子,便人们都站着,可能那样赌起来才够豪爽吧。
赌场都是男人,到处充斥着臭汗味,烟味还有尖锐的吵闹声,慕容洁秀眉不由的皱了皱,邪邪见状,关切的说:“公子,不如您在外面等着,让我去问他们。”
慕容洁朝他摇了摇头,说:“无防,我可以的。”
赌场有些人看到慕容洁一身官服出现,不禁纳闷的看着她,接着其他人也慢慢停了下来,都纷纷看向她,很快,整个赌场鸦雀无声。
慕容洁平静的环扫了一下周围,吩咐邪邪拿出刚才画好的两幅画,再加上衙门提供的死者画像,逐个逐个的询问赌场上那些人。
很多人都摇头说从没见过张立,有些人就指着赵某说他经常来赌,其中一人还说前天夜里戌时一刻赵某还与他同台赌钱,不过运气很背,不到一刻钟就输光了。
有少数人说见过李坚,而且还说前天李坚确实来过,大概是晚上戌时正点(也就是现在晚上八点),但后来很快就不见他人影了。有个大约二十来岁的男人还指出赵某欠过李坚的钱,曾经几次见过地坚向赵某追债。
待邪邪把一切都记录下来后,慕容洁更加觉得这李坚很有可能就是凶手,但无真凭实据,很难定他罪的。收到慕容洁的示意后,人们都纷纷回到桌上,整个赌场又迅速喧闹起来。
慕容洁选了角落一张偏僻的位子坐下,环顾着整个赌场,在思索着怎样才能得到证据。
突然,门口的一个高大人影吸引住她,那不是宇威客栈的老板宇轩吗?难道他也喜欢赌博?这赌场叫宇加斯赌场,也有个“宇”字,难道这赌场是他开的?不用她继续猜测下去,就知道了答案,因为两名赌场小工已经走向宇轩,恭敬的朝他叫了声:“老板!”
宇轩朝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环顾了一下周围,当他看到角落里一身官服的慕容洁时,英俊的脸上立刻露出惊讶,原来他是朝廷官员,这也解开了当天看到邵提刑驱车来接走他时自己所产生的迷惑。
很快的,他面色恢复平静,走到慕容洁面前,说:“请问有事吗?”
慕容洁站了起来,仰对对着他,说:“本官本查办一宗命案,死者曾经是贵赌场的常客,听说案发当晚还来过,所以本官来做个调查。”
“是吗?那调查到什么没有?”英俊的脸还是异常平静,看来出什么表情。
“暂时还没有。”慕容洁苦笑了一下,然后注视着他,问:“对了,宇老板对此案有何看法?”
“我不是朝廷命官,没任何看法,况且对于那种人,我不屑提及,如果没其他事的话,大人请回吧,我这里是赌场,虽然赌博在本皇朝是合法的,但大人这样坐着毕竟不是很妥。”
“是吗?”慕容洁看着他那耍酷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味,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他好像对这案件有所了解,觉得从他身上肯定能找到些线索,她相信她的第六感,因为通常都很准。
于是她佯装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赌场,说:“桌子又少,人不够旺,样式来来去去都是那几样,参赌的人都是一些普通百姓,看来宇大老板名下的赌场也很一般嘛。”
宇轩面带惊讶的看着她,确实,最近赌场生意少了很多,京城原本有三间大型的赌场,前个月又新增了两间,大家的势力和环境都不相伯仲,玩样都相同,没有独特之处的话,人们就不会特意去某一间,人数也自然的分薄了。
想不到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官员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见解,于是他感兴趣的问慕容洁:“那大人有何指教呢?”
“指教就不敢当了,不过本官高兴的话,愿意提供一些不同样式的玩法给宇大老板您。”她看着那些桌子上的玩样,有“鱼虾蟹”,“牌狗”,“麻将”,“开大小”,这样的玩意在现代已经很普遍了。
“是吗?”宇轩想不到他真的会这样说,于是激动的说:“那大人请随草民进去里面的厢房,草民诚心向大人请教。”
慕容洁见鱼儿上钩了,于是慢慢起身,示意邪邪跟她一起进去,不久,便来到一间房里,里面摆着一张大桌子,上面放着各种赌博样式的器具,呵呵,跟现代赌场的贵房很像嘛。
宇轩拉开其中一张椅子,恭敬的叫慕容洁坐下,慕容洁也毫无客气的坐上去,接着立刻有人端了一杯茶进来,宇轩接过茶,又是毕恭毕敬的递到慕容洁面前,慕容洁伸手接了过来,但没喝,直接放在桌子上,警讯经常呼叶市民:“不要喝陌生人递来的饮料。”说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反正在外面就是要提高警惕。
慕容洁转眼看了看坐在她旁边的宇轩,说:“宇老板,要本官传授你一两个玩样也没问题,但请宇老板先答应本官一件事。”
宇轩以为她要那个,于是爽快的说:“这个没问题,本官要你把前天见到的情况如实说出。”
宇轩鄂了一下,说:“草民不知大人在说什么。”(奇*书*网。整*理*提*供)
“看来宇老板并不真心想去改善这赌场嘛,那本官也不打扰了,告辞!”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果然不出她所料,她刚转身,就传来宇轩急促的声音:“大人且慢,大人,请先坐下,有话好说。”
慕容洁转会头,一本正经的说:“请宇老板考虑清楚确定会满足本官的要求,否则不必浪费大家时间。”
宇轩思索了一会,最后终于无可奈何的说:“好吧,大人请问,草民一定把自己所知的都告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