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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老弟,你回来了?”刘波兴奋地站了起来,迎道。
“刘兄,真的是你?”狐狸也迎了上去,不置信的拍了拍刘波的肩膀:“想不到,想不到我们兄弟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刘波儒雅的笑了笑,昨日种种,仿佛一场梦,早已葬在了京城的旧日繁华里。如今,八两已经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了。陪在她身边,伴着即将到来的孩子,他很开心。
“小哥哥,”温温适时的从弯月的怀中跳了出来,跑到了男孩的面前:“我叫贺温温,你叫什么呀。”
温温的声音甜美,换做别的男孩也就答了。可这个男孩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弯月拉过温温,指着男孩介绍到:“这是你三姨家的无梦哥哥,日后,他就要跟我们住在一起喽。”
“真的啊?”温温喜上眉梢,她忙上前拉住男孩的手,说道:“无梦哥哥,温温真开心有人和温温住一起了,来,温温带你看房间去。”说完就拉着无梦进内室了。无梦皱着眉头,却没有甩开温温的手,实为不易。
“这个孩子。”八两见无梦走了,忍不住叹息道:“自从那苦命的妹子去了后,他就少言寡语的,也不与我们亲近,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弯月摇了摇头,叹道:“只是可怜了三姐,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赫图这厮,真是孽缘。”
当日,在生下蓝眼睛的无梦后,宛仪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浑浑噩噩,赫图和宇文胤然曾先后看过她,但早已忘记了过往的她谁也没有跟着,反而选择一个人带着孩子,在艰难的过了几年后,终于挨不住劫数,去了。
八两见无梦可怜,就将他收到了自己的身边,可这孩子与她并不亲近,更别提刘波了。三人别扭的相处了一段时间,而八两也因着刘波的陪伴而退出了猫杀,三人开始了浪迹天涯。
如果不是今儿个忽然反胃,八两不会来看大夫,更不会想到这位名震天下的女大夫,竟然是传言早已死去的弯月。
也就是在刚才,她得知了自己有孕的消息,也萌生了送走无梦的想法。
毕竟,弯月是宛仪的妹妹,借着这层血缘关系,无梦会变得好点儿也说不定。
外面,四个人仍在叙旧,里面,温温早已趴在床上,托着腮问道无梦:“无梦哥哥,外面的世界好看吗?”
无梦扫了她一眼,一双眼睛冷冷的看向窗外,对温温的话过耳不闻。
“无梦哥哥,你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啊,我娘亲做的桂花糕可好吃了。”
“无梦哥哥,你站着不累吗,怎么总是不说话呀。”
“无梦哥哥,无梦哥哥……”
多年之后,还有谁记得,这一刻的执着?
窗外,风乍起,挂在窗棱上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提醒着他们,生命里,曾经有无数这样的午后,成为他们永远的交集……
作者有话要说:结文了,大家给点儿鼓励吧。
☆、后记二
睁开眼;还是那个狭小的房间;空气中还是氤氲着安神的香气;如同以往不堪的记忆般;绵延不绝。
若梨叹了口气,睁大了眼睛看向上面;她早已忘记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每日见到的都是同样的人,同样的事,斤斤计较还有什么意义。
“梨儿。”一双疲惫的手将她小心地扶起,同时在她的身后垫了一个软软的枕头。
“四哥。”若梨看着眼前人疲惫且扎着胡渣的脸;眼睛酸涩无比:“我,不值得的。”
“梨儿。”一口米粥被勺子送入若梨的嘴里:“你值得的。”
依旧是往日和煦的笑容,便纵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也未损他绝代的风采。
若梨抽噎了一声,她推开了勺子,别过眼看向墙壁:“四哥,你该恨我的。”
“傻丫头,如果我是你,我也会那样做的。”若愚伸手,轻轻地捋开她额头前的乱发:“所以,不要再想那些事儿了,吃点儿东西吧。”
若梨默默地扫了眼碗中的食物,如同一个乖巧的孩子般,张口咽下。看着她日复一日的机械动作,若愚的眼中一片心疼,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如邻家执着的少年。
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伦常的牵绊,是否就会得到幸福?
若愚收下汤碗,在扶若梨睡下后,他悄悄的走出屋去。外面,不知何时升起了皎洁的月亮,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这淡淡的月光,已经足够。
倚在栅栏边,若愚抬起头,一双眼望向月亮,月光映在他的眼中,照出了喜与悲。
自从他出生之后,命运就再也没有被自己握在手中。在他懂事后,他明白了母亲对他隐痛加漠视及父亲对他恭敬却冷淡的原因,因为他是一个棋子,一个当朝陛下早已安排下去的棋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也没有必要去知道了。一个棋子,又何必知道谁是做棋的人呢,更别说揣测下棋人的心思了。自从被道长接走后,他开始了炼狱般的生活,每天都在死亡的边境上徘徊,稍有不逊的地方,就会被一众人等责罚。
渐渐地,他对自己的生活也死了心,如果说生命中还有一点儿希望,那就是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孩。每次他回到那个称之为“家”的地方,她都会静静地站在梨花树下,冲他嫣然笑道:“四哥,你回来了?”
在这个冰冷的慕府里,这是他唯一见到的真心笑容。相比大娘与四娘的冷眼,十二娘的懦弱,大哥的冷淡,这个沉默寡言的妹妹,更为好相处。她会悄悄地拉起他的手,摸着上面的伤痕,问他疼不疼;当大娘四娘过来找他麻烦的时候,这个妹妹会机智的化解矛盾,而不至于使大家都为难。
然而,世事无常,通过几次相处下来,他逐渐发现了这个妹妹与常人的不同。有的时候,她是淡漠冷静的,而有的时候,她矫揉造作,哭泣的眼睛后面仿佛隐藏了另一双眼睛。
便纵如此,他日夜加紧训练,只为了能抽空回去,再见那梨花树下的容颜。
可这一切,在他十三岁的那年,发生了改变。当他回到慕府的第一时间,就匆匆的去寻若梨,可见到她时,却发觉她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以前很少哭泣的她,却频繁的在他的面前抹起了眼泪,最可怕的是,每当她在自己面前哭时,他总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在她哭泣的眼睛的背后,还隐藏着另一双眼睛。
“五小姐已经不是过去的五小姐了。”清遥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后,喃喃的说道。
“你说什么。”他一把揪起了清遥的衣领,问道。
清遥从容的答道:“四公子,请容在下说来。”同时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我的手,整了整衣冠。
“到底怎么了。”
“四公子莫急,五小姐她只是得了一种病,但能不能治愈,还很难说。”
“什么病?”若愚心一急,忙问道。
“公子,五小姐阳气在上,阴气在下,阳消阴长,已成孤阴之相。古书里曾经记载过此例病症,患者渐渐出现与以往不符乃至背道而驰的性格与气质。观五小姐的病机,似乎已至此,就算能救治,怕也微乎其微了。”
“什么。”若愚瞪大双眼,清遥这话的意思是……
若梨依然是若梨,可她的心,已经不是过去的若梨了。
若愚的手,无力的耷拉下。回想梨儿的忽然转变,与大夫人少不了干系。那一日,如果他能早点儿回来,这些事情,或许就能避免……
想到这里,若愚真是恨死了自己,他的梨儿,真的如其名,要若即若离了吗?
屋子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若愚心头一紧,忙钻进屋里,心疼的扶住若梨,可帕子上的暗红,依然刺到了他的眼睛。
“四哥,我是不是没救了?”若梨抬起一双无神的眼,面色苍白的问他道。
若愚的手,在此刻收紧。他强压住心头的躁动,安慰若梨道:“傻丫头,别说这等胡话。大风大浪我们都熬过来了,难道这点小风浪就能把我们击倒吗。好好休息。”
“可是四哥,我睡不着。每当我闭上眼,都会看到好多厉鬼来找我索命。四哥,我……”若梨泪如泉涌,心中悔恨当初。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跟着段子钰踏上了那样的不归路。虽然,段子钰事后给予了她很多,荣华富贵、绵绵恩宠,可这一切,都伴随着那个女人的死,化作终结。
那个女人,是段子钰曾经,也是现在最爱的女人。当初,段子钰被当成质子送去天朝时,他曾经对那个女子说,如果他能平安回来,定是月神庇佑,以结二人良缘。故他归来之日,也是月神见证两人结合的时刻。为了他的这番话,那个女人日日跪在月神殿里,请求月神庇佑心爱的男子,直到他风尘仆仆的回来,身边却多了一个外族女子。
段子钰没有违背当日的誓言,在回来的那日就给了女子名分。同时,他也将若梨收入身边,封为梨花夫人。可是,若梨的心中终是放不下这颗刺,她恨呀,便纵自己已经风靡天下,可她丈夫的心,却大半落在了那个女人的心上。在几次交手之后,她终于将那个女人踢了下去,踢得她永无翻身之日。带着无尽的怨恨,那个女人自尽了,她的血,洒满了宫墙,将欺压她的宫女太监,吓了个够呛。
据说那个女人死状极其凄惨,以至于连段子钰都惊动了。当年,段子钰对她确实是有心的,虽然时过境迁,但听闻了她凄惨的死状后,仍心痛了一番。打那之后,他对若梨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之后,段子钰开始带着若梨,频繁出入宫廷场合。每一次她的出现,都会引起一片惊叹,这些惊叹如云朵般,将她托起在高高的顶端。每到那一刻,若梨总会开心的觉得,自己已经将荣华富贵,紧紧握住了。
然而,事实并不如她所想的发展。一次宫宴、一夜狂欢,醒来的时候,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男子,正紧紧地搂着她。
是钰郎吗?若梨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向男子。然而,下一刻,一声尖叫从她的嘴里发出。若梨抱住被子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天,她竟然,竟然和四哥睡在了一起。四哥,那日紧随他们而来,利用冷夫人儿子的身份,与南王相认,鉴于他的汉人身份,南王只是赐予了他一个官邸外加一队护卫,可这微小的恩赐,也已经成了某些人心头的刺儿。
“梨儿,你……”段子钰听闻声音,忙带人赶了进来,在见到房内一切后,他吃惊的站在门口,面色逐渐苍白。
若梨哀怨的看着段子钰,昨晚的一切,很明显是个陷阱,而她,就是诱饵,诱惑了对她最好的男子。
报应啊,这就是她陷害红豆得到的报应吗。
“钰郎,我,我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若梨咬着嘴唇,一双眼睛委屈得通红。若是在往日,段子钰见了她的这番表情,定会安慰一番,而这一次,段子钰却迟疑地看着他俩,眼睛变得逐渐冰凉。
“钰郎……”若梨见他久不回应,又怯怯地叫了一声。可惜,她的钰郎调转了身子,当着众人的面,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这件丑事,很快撼动了南诏宫廷。如姬夫人更是在下一刻派人,将恍恍惚惚的若梨带进了她的寝宫,似笑非笑道:“想不到,梨花夫人风动天下,连自己的哥哥都收在了石榴裙下,真是不简单啊。”
若梨抬起头,看向如姬的冰眸,那双久居深宫而日益无情的眸子,心中猜到了些许。她昂起头:“若梨是被陷害的,请夫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