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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说的,不喝酒,他根本睡不着。只是,他从来都是理智的人。昨日,是因为太难受,否则,他是定然不会碰酒的。
酒喝多了,伤身,我也不想他多饮酒。
两人相拥而眠。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得外头传来嘈杂的声音。
他的身子一动,飞快地睁开眼睛,我也已经睁眼。二人都没有睡着。
他看我一眼,才坐起来,便见李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急着叫:“不好了不好了皇上有刺客”
我吓了一大跳,听他沉了声音道:“你说什么?”
他欲起身,却见李公公急着上前拦住他,开口道:“皇上,皇上您可不能出去啊”
“皇上。”我拉住他的手,刺客既然能闯进宫,还能闯入天胤宫来,定不是泛泛之辈,所以他不能出去。御前侍卫和羽林军若是能让刺客入宫来刺伤皇上,那么他们一个个都是饭桶,都不必活了
他咬着牙,开口:“母后那边可有事?”
李公公迟疑着,却是摇头:“奴才……奴才不知啊。”
是啊,天胤宫出现刺客他才急急进来的,自然不知道太后那边的事情。
他的脸色铁青,我拥着被子坐起身,紧紧拉住他的手道:“皇上纵使现在出去也无济于事,相信宫中羽林军这点护卫能力还是有的。”
他依旧不说话。
外头的声音持续了一刻钟的样子,才渐渐平静下来。
而后,有人进来,不进内室,只是外头道:“启禀皇上,刺客悉数剿灭”
他怒得站了起来,李公公忙取了衣服为他披上,听他道:“就没有活口?”
“这个……”外头之人有些吞吐。
这时,听另一人冲进来,大声叫道:“皇上,启禀皇上”
第007章 惨状
瑶妃遇刺?
“你说什么”夏侯子衿怒吼一声,冲至外头。
“皇上”李公公急急取了衣服追出去,忙伺候他穿上衣服,听他骂着“混账”,便大步出去了。
我还?bE怔地坐在床上,有些反应不过来。
宫里出现刺客,目标不该是对着夏侯子衿么?是啊,所以天胤宫才会出现刺客。这样想着,慌忙穿了衣服爬起来。却不想,才发现浑身酸痛得厉害,咬着牙,依旧是起了身,行至外头,便有侍卫上来拦住我道:“娘娘请留步,皇上说了,要娘娘在寝宫等着。今夜外头不安全,娘娘还是不要四处乱走的好。”
我瞧见,天胤宫外头,很多侍卫在处理地上的尸体。好多的血,将外头的地面染上了刺目的色彩。
心里着急着,却也知,此刻我确实不能鲁莽出去。刺客的来路,还不明。
回头的时候,瞧见刘福,心下一动,忙叫他:“刘公公”
刘福的目光朝我看来,忙小跑着上前来,朝我行礼道: “娘娘有何吩咐?”
我转了身道:“刘公公先进来,本宫有些话要问。”
他迟疑了下,终是进门。
回身,看着他,我开口道:“宫里除了皇上这里和瑶华宫,可还有其他主子遇刺?”
刘福怔了下,摇头道:“奴才不知,应该是没有,否则,现在也该是有消息传过来的。”
果然……
天胤宫守卫森严,要来这里行刺皇上那是难上加难。可是,那些刺客,还是来了……
心头一震,不,他们的目标不是夏侯子衿
来天胤宫,制造皇上遇刺的假象,那么附近巡逻的侍卫们定会急急赶来救驾。将人马全部引来这里,好让他们放松对瑶华宫的看守。是啊,谁会想到,有人要行刺瑶妃呢?
就算除了皇上,宫里能让人行刺的目标,还是有很多的,不是么?
比如太后,比如小皇子……
心头狠狠一惊,今日出现在瑶华宫的那把匕首,原本就是为夏侯子衿准备的?
指尖一颤,刘福马上意识到了我的异常,皱眉问: “娘娘您怎么了?”
抬手抚上胸口,如今想起来,依旧还是后怕。如果瑶妃不是念及往日的情分,如果她真的失去理智将匕首刺入他的体内,那该如何是好?
怪不得我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知道我要去瑶华宫,而给瑶妃准备了匕首?原来,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我
看来对方一早便知,夏侯子衿对瑶妃已经没有爱了。他是闲刳瑶妃失控的时候,能用匕首杀了他。只是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也去了。而瑶妃的愤怒从夏侯子衿身上,转到了我的身上。那匕首,却变成了刺杀我的凶器
瑶妃还是没能杀了夏侯子衿,所以,便有了今晚的这一出戏。方才那侍卫来说。瑶妃遇刺。
遇刺,那么,死了么?
心被狠狠地揪起,不,这个时候她不能死
夏侯子衿的圣旨还没下,待罪嫔妃便死了,若是被北齐的人知道,人家会怎么想?
浑身一颤,北齐……
撑圆了双目望向门外,此事,和北齐有关……
夏侯子衿不死,他们便想挑起两国战争
只是,这个他们,又是谁?
“娘娘……”刘福担忧地看着我,急道, “娘娘的脸色如此难看,还是奴才去宣了太医来瞧瞧。”语毕,他转身便要走。
我急忙叫住他:“不,刘公公,你赶快去,加派人手保护皇上”我怕,宫里还躲藏着刺客,想伺机再次行刺。
脑子好乱啊,这些事,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还没有任何证据,不是么?
刘福迟疑了下,我又道:“还不快去”
听我如此说了,刘福的脸色都变了,慌忙应了声,忙回身跑了出去。
我怔怔地看着他跑开的背影,出了神。今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我心里乱得很,好多的线索,全部纠缠在一起。我一下子,居然分不清楚了。
目标。是瑶妃。
无疑是想挑起两国的战争,那么,是谁?
指尖一颤,南诏?
还是,根本就是北齐自己自导自演了这出戏?
不知为何,居然又想起大宣的皇帝来,他一直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人。可,夏侯子衿说,君彦不会和南诏一路。是真的,还是夏侯子衿也被骗了?
咬着唇,不管怎么样,刺客是怎么进的宫?
皇宫戒备森严,我方才瞧见,光外头倒在地上的刺客便是不在少数,这么多的人,一下子出现在天朝后宫,不是很突兀么?宫里的羽林军呢?眼睛都不长了么?
心头猛地一震,如果不是他们不长眼睛,是……障眼法
内奸
想到此的时候,我几乎要站立不住。
本能地扶住桌沿,却不想,手臂上还有伤,痛得我倒吸一口冷气。猛地,又想起什么,忙朝门口走去。
侍卫见我又出去,吃了一惊,上前朝我抱拳道:“娘娘,请娘娘回寝宫休息。 ”
我看他一眼,只道:“本宫不出去,你若是不放心,便跟在本宫身后。本宫只想看看,那些刺客究竟是什么人。”语毕,也不再看他,径直出去。
那侍卫迟疑了下,终是抬步跟上来,一面道: “可是娘娘,那些刺客都已经死了。”
我没有回头,直接走下台阶,问他:“为何会一个活口都不留?”
“回娘娘,不是不留,是剩下三个被擒住的刺客,他们服毒自尽了。”侍卫在身后开口。
脚步微微一滞,不过略微迟疑了一下,又往前。服毒自尽,呵,看来真的是训练有索的人。
底下的侍卫见我下去,个个露出诧异的神色,忙朝我行礼。我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尸体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两具。
还蒙着脸,一个是被羽林军用剑杀的,另一个身上没有伤口,想来便是方才侍卫说的服毒才死的吧?
深吸了口气走上前,目光直直地落在地上两具尸体上,沉声开口: “揭了他们脸上的黑纱。”
一个侍卫应了声,俯身下去,伸手扯掉了他们脸上的黑纱。
脸,清楚地露出来。都是年轻的壮士,面目刚毅。那服毒自尽之人的脸上,一丝痛楚都看不出。我不知道究竞是怎样的信念,可以致使他们如此。
沉吟了下,才又开口:“给本宫搜,看看他们身上可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方才揭开黑纱的侍卫朝我道:“回娘娘,属下们皆已经搜过,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之类的东西。”
缄默了,是啊,他们都是精锐之士,这些也是早该想到的。不过这也让我并不觉得奇怪,这些刺客既已经准备不能活着回去,应该也不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留下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
开口问:“另外的尸体呢?”
那侍卫又道:“都是生面孔,娘娘不会认识的。”
迟疑了下,终是点头。转了身道:“今晚在天胤宫职守的御前侍卫是谁?”
“是属下,娘娘。”一人站了出来。
我没有看他,只朝前走去,低声道:“你跟本宫来,本宫有话要问。”
“是。”他应了声,而后我便听见他上前来的脚步声。
跨过高高的门槛,不再入内,只在桌边坐了,抬眸瞧着面前之人,开口问:“叫什么名字?”
他低了头:“属下李文宇。”
我点了头,继续问:“怎么发现的刺客?”
“是外围巡逻的羽林军发现的。”
外围?这么说他们根本未及入内就被发现了?还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势,在外头打抖的近一刻钟的时间,引来了不少羽林军。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看着面前之人,想了想,还是问:“当日皇上生辰之时,你可也去了上林苑? ”
他不卑不亢地开口:“回娘娘,御前侍卫都去了,属下们的职责是时刻保护皇上的安全。”
很好,我点头:“那么,南山出现刺客那一次,想必你也在。本宫要问的是,两次交手,可有什么发现?”我的意思很明白,我怀疑,这些刺客,是同一批。
李文宇惊讶地看我一眼,继而,眸中露出敬佩之色,点了头开口:“娘娘英明,属下以为,他们的武功路数,是一样的。”
虽然猜中几许,听他说出来,依旧是有些惊讶。想起南山那一次,看来那些刺客的目标,是夏侯子衿与瑶妃两个人。不管谁死,都可以,是么?
刺客,到底是天朝之人,还是宫里有人被策反了?
此刻,我已经想不出其他了。
李文宇见我良久不说话,便开口道:“娘娘若是没有其他的事,属下先行告退。外头之事,属下还要去查探查探。”
我点了头,他才回身出去。
我记得,那时候,夏侯子衿说未见北齐有任何行动,倒是南诏在与天朝接界处布了很多的兵力。
南诏……
一个人忐忑地坐在寝宫内,也不知究竟坐了多久,才觉出手臂上的伤隐隐地痛起来。本能地伸手抚上去,眼前仿佛又突然瞧见瑶妃举着匕首朝我刺来的样子,那场景还那么真实啊。
咬着唇呆呆地坐着,不一会儿,便听得外头有人来的声音。惊喜地抬眸,夏侯子衿回来了么?
微微握紧了双拳,如果他这么早就回来,那便说明,瑶华宫那边还没有出现大的问题。我所担忧的一切,也都还可以解决,不是么?
这样想着,忙起了身迎出去,见来人小跑着前来,朝我道:“娘娘……”
有些失望,是晴禾。
她见我的神色有些异样,扶了我道:“娘娘怎么了?”
我一怔,刻意将广袖拉低了一些,不知怎的,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我受伤的事情。回身入内,随口道:“你怎么来了?”
晴禾忙道:“是皇上身边的李公公,来景泰宫说要奴婢过天胤宫来伺候娘娘的。”
原来如此。
我不说话了,晴禾又道:“听闻天胤宫出现刺客,娘娘您没事吧?”
我怔了下,看来此事在后宫已经总所周知了。点了头,突然听她惊叫一声,道:“啊,娘娘您受伤了”
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才想起天热了,衣衫很薄,纵然我将手臂遮住,透过它,还是可以看得见里头缠绕着的纱布。
本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