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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律不屑地说:“就算你真的去刺杀皇上,对南王府没有任何伤害。”
“南王府还没资格让我玉石俱焚。”言菲羽嘴角冷冷扬起,“扯出你的秘密,要使南王府被撕裂,并不难。”
洞房花烛2
南宫律瞪着言菲羽,半饷才压着声音问:“你真的是言菲羽?”
言菲羽嘴角扬起,染着寒彻入骨的凉意:“有差别?”
南宫律心中燃起一把熊熊无名火,闪电一般欺身抓住言菲羽的手臂。言菲羽没料到南宫律竟会突然使出真本事,她的身子飞速朝一边闪去,却还是被南宫律抓住。
南宫律用力一扯,还来不及将言菲羽扯进怀里,脖间突然一凉,言菲羽正拿着一把剪刀抵在他脖子上。南宫律盯着言菲羽平静幽深的眸子,霎时间身上所有的怒气都消失殆尽,却迸发出浓浓的危险气息:“你不会动手。”
“你可以试试。”言菲羽嘴角微扬,一如死神般优雅绝美。
南宫律冷着脸将言菲羽扯进怀里,但他靠近言菲羽一点,脖子上的剪刀便刺入一分。发凉的液体划过脖颈,浸入大红喜袍,南宫律却似乎对脖子上的伤口完全没感觉,而是盯着言菲羽。言菲羽一脸平静地迎视着南宫律越来越冷的眼神,情绪没有一丝波动,手上的剪刀也没有一点退缩。
僵持了将近一刻钟,南宫律冷着脸放开言菲羽,泄怒一般狠狠拍向桌子,质地上好的桌子碎成一地木屑。言菲羽眉头微挑,睨着那一地木屑,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
“我不管你是不是言菲羽,你只要记住,你生是我南宫律的人,死也是我南宫律的鬼!”南宫律霸道地说完这句话,甩门而出。
言菲羽看着摇摇欲坠的房门,眨了眨眼,南宫律是不是气糊涂了。言菲羽转身走回木床时,不经意看到了窗外皎洁的明月,不禁有些晃神。每年中秋,父亲都会在院子里摆上十几桌酒宴,和言家人和组里表现突出的兄弟一起赏月。父母亲情、兄弟义气……言菲羽闭上眼,再睁眼时,眼里只剩下一片清冷。
皎洁的明月下,屋顶。一白一红两个身影闪过。
八月十六,清晨。言菲羽一醒来就看到小春捧着一套华丽繁复的衣服候在里屋的拱门边。小春一见言菲羽起床,小步趋向床边,说道:“少夫人,新媳妇第二天早晨要给公婆敬茶,所以等您梳洗后要换上这套衣服往正厅去给王爷敬茶。”小春知道言菲羽有起床气,一直都候在一边不敢叫她起床,本来也是想等她梳洗完之后再说敬茶的事情的,但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小惷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少夫人冷眼对待的准备,但少夫人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便顾自去洗漱了。小春的心情霎时间百花齐放,少夫人果然不像看起来那么难相处,其实,只要不触碰少夫人的底线,少夫人还是一个非常随和的人的。但是……三少爷,怎么就那么喜欢惹少夫人生气?小春不禁看向外间那一地的木屑和摇摇晃晃的门,心里有些为南宫律和言菲羽的关系着急。
洗漱穿戴好后,言菲羽随着小春穿过一座座亭台楼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或小桥流水、或长桥卧波,或雅致或奢侈,一切都凸显着南王府的富且贵。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是到了正厅。
“父王,请喝茶。”
言菲羽一进门便看到南王正坐在主座上,南宫律和一个女人跪着给南王敬茶。南王微微点了点头,给了他们一人一个红包,却没说什么话,但脸色看起来,实在算不上高兴。
替代敬茶
南宫律听到脚步声,接过南王的红包,站起来,正看到站在大门边一脸淡淡的言菲羽。南宫律微微一怔,他本以为言菲羽不可能会来给父王敬茶,才把小妾宓侑带过来、宓侑虽然是庶出,但再怎么说也是二品大员的女儿,身份比言菲羽还高一些,带她过来敬茶总比没人敬茶来得好,却没想到言菲羽竟然也过来了。
南宫律看到言菲羽的脸色依旧淡淡的,没有一丝波澜,气不打一处来,火大地瞪着言菲羽:“你来这里干嘛?!”
言菲羽淡淡地应着南宫律发火的目光:“吃饭。”
“……”又是吃饭!在她眼里他连一顿饭都不如。南宫律心里的无名火更大:“既然来了,还不去给父王和哥哥嫂嫂们敬茶!”
言菲羽眸子微斜,看向站在一边有些尴尬的宓侑,淡漠地说:“既然她已经敬茶了,何必中途换人。”她会来只是因为她不想主动挑起矛盾,在她羽翼丰满前还需栖息在南王府这棵大树下。敬不敬茶对她来说一点关系都没有,但要她下跪,这绝不可能。
“你!”
“律儿,你和宓侑敬完茶后便开饭吧。”南王阻止了气得几乎要动手的南宫律,满身威严,不似初见时挤出的一点亲和。
南王这话是在默认他的儿媳妇是宓侑而不是言菲羽啊!有人窃喜有人担忧,而当事人言菲羽却依旧是一脸淡淡。
待南宫律和宓侑给兄嫂敬完茶后,丫环们捧着一盘盘佳肴鱼贯而入,一时间,正厅侧边的圆桌上已经摆满了美味佳肴。南王和他的小妾徐夫人,大世子夫妇、二世子夫妇、南宫律和宓侑,他们都是双双走向圆桌,只有言菲羽是独自一人入席,这样的三少夫人本应该是凄凉的,但言菲羽淡淡的神情和天生凌人的气场,竟让人感觉她是与南王平等平座的存在,找不到一丝凄凉。
才刚开桌,大世子南宫德便说:“父王,儿臣明日一早便要回南汨,恐怕不能向父王辞行了。”
南王点了点头,南宫律却阻拦道:“大哥不是说会在京城多留几天?”
南宫德无奈地说:“大哥也想偷懒几天,但再过半月就是秋稻收割的日子,回去晚了南宫家过年就得天天喝粥了。”
这时二世子南宫彻笑着说:“大哥,明天我跟着你去南汨。反正最近盐道淡季,我就帮着大哥多给咱米庄里抢些米。”南宫彻说着还对南宫律眨了眨眼。
南宫律闷闷地咬了一口肉,兄弟应该有难同当,没想到两个哥哥居然自己拍拍屁股走人,还幸灾乐祸。
“律儿。”南王也开口说道,“过两日为父要与郝连家家主一同去铜山煤矿,王府的事情就由你全权掌管。”
“父王,连你都……”南宫律话说了一半,默默吞了下去。 昨晚发生的事情,虽然南王府的人都闭口不谈,但谁都知道,昨晚的婚礼已经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成了一大笑谈!如果他能走,他也绝对不会留在京城!南宫律心中的怒火又腾起,盯向言菲羽,言菲羽这罪魁祸首竟然一脸事不关己!
南宫彻看到南宫律瞪着言菲羽又要发火,笑道:“三弟,大家都说你是京城第一美男,不过听说那郝连家主比你还要好看上三分。”
体能锻炼
南宫德接过南宫彻的话头说道:“前几日我代父王到丞相府参加宴席时见过那郝连家主,确实惊若天人,但脾性却跟三弟不分伯仲。”
南宫彻打趣道:“难不成美男子都是挥金如土的败家子。”
南宫律夹了块猪蹄放进南宫彻碗里,重重地说:“二哥,别忘了你也当了三年的‘京、城、第、一、美、男’!”
南宫彻笑着夹起那块猪蹄,吃得津津有味。“原来二哥我那三年那么败家的原因是这个,多谢三弟提醒了。”
南宫律嘴角微微抽了抽,南王却又突然开口:“记住,不管是生意场上或是官场,最忌以貌取人。”
父王还是那么喜欢讲道理。南宫彻笑道:“父王说的对。郝连家族能够两百年都屹立不倒已经不简单,那郝连斜弘才二十出头就能成为郝连家主,应该是更是不简单,但表现出来的却跟三弟一样败家子脾性的话,就说明他是完全的深藏不露啊。”
南王道:“郝连斜弘这次来凤栖说是踩点,实则是为了夺取郝连家族分散在凤栖的生意的实权,这对我们南宫家来说是扩大生意面的好机会,但交情只保持在生意上的往来便可以,不能牵扯进郝连家内部争权里。”
几百年的大家族内部权力斗争错综复杂,再加上郝连斜弘的特殊身份,这潭深水只能取一瓢来饮,不能贪多陷进去。南宫德和南宫彻都明白其中的道理,南宫律明不明白却完全没关系,反正他只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败家子’。
郝连斜弘……言菲羽黑眸里闪过一丝茫然,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为什么心头会突然一窒?不过这种奇怪的感觉只是一瞬而已,从正厅回到绿清苑后,言菲羽便写下了竹刀的制作方法,让她去找人做。木剑的制作至少需要十天,而这十天里,言菲羽都在绿清苑里做体能锻炼。
小春看着只穿着中衣和亵裤在做俯卧撑的言菲羽,心情很复杂。少夫人怎么总是喜欢做这些奇怪的事情,如果载这样下去,就算少爷不会休了少夫人,少夫人在王府里会越来越没地位。小春想劝言菲羽,又不敢劝,捧着汗巾依旧心情复杂地看着言菲羽额上的汗。
这时,门开了,李欣端着饭菜进来。虽然李欣也是少夫人的贴身丫环之一,但她除了给少夫人送饭外,其他时间都贴在徐夫人身后。
言菲羽站起身,拿过小春手上的汗巾,边擦汗边扭脚腕,舒活筋骨。
李欣看着言菲羽不伦不类的打扮,又想到已经被南宫律宠上天的宓侑,如果不是言菲羽一直惹南宫律生气,南宫律也不会那么宠那个柔柔弱弱又傻里吧唧的宓侑!李欣勾起嘴角,“少夫人每天都忙着流汗,难怪三少爷会带着宓侑姑娘去舞山游玩呢。”
原来南宫律不在王府,难怪这两天这么安静。言菲羽嘴角几不可见地微扬,正好,在他不在的时候把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省得他又来捣乱。
再遇杀手
言菲羽将汗巾丢进脸盆,披上外衫时说道:“小春,你先去吃饭,等下跟我出门一趟。”
李欣扬起的嘴角碎裂,紧紧攥着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明明是想用这个消息来打击言菲羽,没想到言菲羽听到这个消息后不仅不生气,心情还反倒好了?!有哪个女人知道自己丈夫刚新婚就和小妾出游后会像言菲羽这样不以为然的!她这样做简直就像是故意把三少爷推给宓侑一样!难不成,言菲羽早和宓侑勾 结?李欣想到这儿,妒火燃成恨意,眼神如毒针一般盯着言菲羽。
杀气。言菲羽反握住手中的筷子,扬眸掷出,那筷子飞速穿过李欣的发髻,穿破墙上的砂纸。幽深的瞳孔里闪着淡淡寒意:“下次,便是你的眉心。” 【感觉到杀气时必须先下手为强,就算是最微弱的杀气。妇人之仁只会让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在学会走路之前先学会识别杀气的言菲羽,对针对自己杀气几乎已经条件反射,若是放在从前,即使是一个孩童对她露出杀气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抹杀,更绝对不会给李欣第二次机会。
前脚还没踏出房门的小春被吓了一大跳,愣在那儿呆呆地看着言菲羽,李欣更是被吓得手脚发凉,却忍着惧意堆起僵硬的假笑:“不知李欣哪里做错了?”虽然这样问会惹怒言菲羽,但言菲羽不明不白就突然射出一根筷子,还恐吓说‘下次’,如果不问个清楚,她被吓的这口气咽不下去。更何况现在小春也在场,她就不相信言菲羽真的敢在这里杀掉她。
言菲羽换了根筷子,声音淡漠:“收起你的杀气。”李欣不过是蝼蚁般完全可忽视的存在,杀了她却会引来麻烦,不值得。
李欣微微发白着嘴唇说:“既然少夫人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