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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明业为她理直气壮地反问气结。
他低头,同她鼻尖抵着鼻尖,放纵她的气息充盈于胸。
“江施文,我们上辈子一定是有未结的宿怨,我欠你的,所以今生你拿捏了我的软肋来折磨我。”
“我哪里有在折磨你!明明是你一直在折磨我。”她伸手捧住他的脸,鼻头一酸,又挤出两行眼泪来,“我以前从来不哭的,可是遇见你,我就经常掉眼泪。你不知道——”她抽抽鼻子,接着说:“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生气;刚刚你板着脸,理都不理我,我就心里空空的,感觉自己快要难过死了。”
杜明业听了她的坦白,只觉融融的暖里流过心脏,透过血液传遍四肢百骸,浓黑的眸子霎时间被点亮了。
“那现在还难过吗?”他说着,低头在她嘴角轻啄一下。
她没有回答,而是抬眸凝视,小心翼翼的问:“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杜明业摇头,“不气了。”
事实上,听了江施文的哭诉,杜明业早已没了追究到底的打算。
就算曾经有隐瞒又怎样呢,至少现在他可以确定,这个女孩是全心全意的爱着他的,那颗赤诚的心,就如同他一样。
“杜明业?”江施文推了推他,促使他回神。
“嗯?”
“你发起火来好吓人。”
“吓着你了?”
“嗯。”
他莞尔,刚刚的确是有点失控,这种现象于他还是头一回,由此可见这个丫头对他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
“不会有下次了。”他保证。
“如果再犯怎么办?”
“那就罚我这一辈子都离不开你。”
这样的惩罚,他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章
三月初,上头一旨调令把江妈妈派到了几十公里外的一个乡镇医院。虽说是临时调任,可是却没有说明具体的回来日期。
临走前,江妈妈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找杜明业谈一次话。
江施文自己都不知道老妈是怎么背着她弄到的杜明业的号码,等她知道这事儿时,已经是谈话发生过的第二天了。
“你们都聊什么了?”
江施文问老妈,老妈闭口不谈,她只好转战策略,跑去死缠杜明业。
杜明业架不住她的强劲攻势,只好向她透露了一点。
“聊你。”
“我?我有什么好聊的?”
“事实上,能聊的有不少。”杜明业脸上隐隐透着笑意,神秘地说:“你妈妈差不多把你小时候的糗事一一细数全和我说了。”
“真的假的…”江施文有点心虚。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你不是说你们聊了将近两个小时?,难道全聊我去了?”
“哦——”杜明业想了想,说:“我们还聊了工作。”
一个骨科医生跟妇产大夫聊工作?江施文瞪眼,手摸下巴,开始怀疑这人话里的可信度。
过了一会儿,杜明业突然说:“还有,伯母临走前拜托我,在她调走的这几个月好好照顾你。”
总算听到一句称心的,江施文点了点头,十分满意的眯起眼:“那敢情好哇,你打算怎么照顾我?”
杜明业正在收拾书桌上的资料,听到这话,手头的动作停下,竟然真的认真琢磨起来。
半晌,他抬头,表情无比诚恳的说:
“要不,你暂时搬来和我一起住?”
江施文:“……”
新学期开始前两天,江妈妈坐上了前往县城的大巴,送走了她以后,江施文紧接着搬回学校,生活再次恢复往常。
三月底,专八考试如期而至,之前几个月江施文发奋备考,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圈,甚至临考头两天紧张的连续失眠。
出了考场以后,高度集中的精神立马涣散了,整个人像脱胎换骨一般轻松。
蔡琪琪这次专程为了考试从公司请假回来,事情一结束,第二天就得忙着赶回去上班。于是几个人分外惜时,考完了试立刻出去吃饭,吃完饭又相约去歌吧K歌。
好长时间没见,大家都有说不完的话。
小牛以高分通过了研究生初试,目前正在等待复试结果;小舒也已经走出失恋的阴影,准备留在学校继续二战考研;蔡琪琪还是老样子,扮相上看稳重了许多,可是一到了室友面前,立刻嬉皮笑脸露出原型。
四个人匆匆相聚,很快又要匆匆离散,于是当天晚上分外疯狂,个个声嘶力竭的对着话筒吼歌。
结果直接导致江施文第二天早上起来口干舌燥,喉咙疼得厉害,胳膊腿儿像被重新拆卸组装过一样,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哀声叹气。原本和杜明业说好了今天晚上去他们俩都很喜欢的一家云南馆子吃饭,顺便庆祝一下,现在照这个状况看,不得不放他鸽子了。
万般无奈下,她给杜明业打了个电话想要说明原因。
果然,那头一听见她的说话声,立刻就觉出不对劲了,
“嗓子怎么回事?”
“呃,发炎了吧,也许是感冒前兆”江施文没好意思和他说是因为唱歌太拼嗓子倒了,随便编了个瞎话糊弄他。
“怎么这么不小心。”杜明业在另一头微微皱眉,问说:“感冒也分许多种,去医院看了吗?”
“没有,不想去。”她的矫情劲儿说来就来,“反正这点小毛病,医生肯定随手开几盒感冒药就了事了,我才不去费那个劲呢。”
杜明业有些无奈,可是又不能由着她生病不管不问,顿了一下,他说:
“这样吧,我去接你。”
她一愣,“接我干嘛?”
“来我这儿,”他淡淡的说:“我来给你看病,保证周到服务,比其他医生更具人文关怀。”
“……”
其实江施文啥事也没有,到了杜明业那儿不过换个环境休息,一觉起来,立刻又生龙活虎了。
杜明业正在厨房里熬梨茶,汤锅咕嘟嘟响,不一会儿,整个屋子都充满了馨甜的香气。江施文循着香味来到厨房,馋的满嘴口水。
“真香,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呢。”
杜明业微微一笑,说:“这是跟我母亲学的,以前我每次生病,她就给我熬这个。”
其实月中的时候,在杜明业的父母重返温哥华之前,江施文和他们已经见过一面。可是当时她满心紧张,又因为时间仓促,来不及好好说话,双方吃了顿饭就作别了。
当时匆匆一瞥,对杜明业的母亲,她只留有一个大概的印象: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但是不怎么显老态。个子瘦长,面貌很端庄。
杜明业的眼睛和她很像。
吃过饭,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杜明业今天似乎心情很好,给她讲了许多他儿时的经历。江施文一心二用,耳边听着他讲话,手下不停,一页一页翻看相册里他保留的那些老照片。
其中有一张格外吸引了她的注意。应该是他父母第二次办婚宴时照的,杜明业也在里面,个子瘦瘦小小的,板着脸,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
江施文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心血来潮的问了一个问题:
“你父母,呃,他们之后怎么认识的?”
如今提及往事,杜明业已经淡然了许多。
“我母亲大学的时候曾在这个城市读书,而且是爷爷以前的学生,也是因为对这里比较熟悉,当初我们才会选择搬到这里—— ”
“哦——”江施文点点头,想不到其中还有这一层关系。
“不过他们俩之前并不熟悉,”杜明业接着说:“能走到一起,完全是机缘巧合。具体过程我不清楚,不过据说,当初牵线的是一副刺绣。”
“刺绣?就是你当初送到侨办展览的那一副?”江施文惊奇地问。
“嗯。”
难怪说他当初那么宝贝呢。
江施文美滋滋的倚在他肩上。
“说来,那副刺绣当初也算给咱俩搭过桥呢。真是个好东西,以后一定要奉成传家宝,一代一代传下去。”
“好。”杜明业听到这儿笑了。
晚上坐他的车回学校,半路上,江施文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打开车内的无线电台,拨到她常听的那个频道。
整点时间,电台里正在播送一台点歌节目,正在播放的恰巧是她最喜欢的那首孙燕姿的遇见,
——
听见 冬天的离开,
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阴天 傍晚车窗外,
未来有一个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爱要拐几个弯才来。
我遇见谁 会有怎样的对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
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
我排著队拿著爱的号码牌。
……
只听女主播用温软娴静的声音说:“不管是追寻或是等待,错过或是遇见,这首歌,要送给始终相信爱情、追寻爱情的你们。
江施文情不自禁闭上眼,轻轻跟着电台里的女声合唱。
——
我往前飞,飞过一片时间海,
我们也曾在爱情里受伤害;
我看着路,梦的入口有点窄,
我遇见你,是最美丽的意外。
末了,她无声勾起嘴角,
——杜明业,遇见你,是我人生最美丽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
去年十月开的文,一直拖到现在,o(╯□╰)o,也是不容易。
虽然过程略曲折,但是好在坚持下来了。在此,特别要感谢基友,感谢一直追文的小天使们!
杜明业和江施文的爱情暂时告一段落了,写完结尾真的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当初开坑时豪言万丈想写一段纯美的爱情,可是真正写起来才知过程艰辛。
这篇文很平淡,虐的时候也是虐虐就过,至于身份背景更是只是装饰,可是要是没有它们,爱情也就没那么鲜艳了。
渣作者文笔有限,情节构造、表达有许多不如人意之处,对坚持跟到最后的读者,万分感谢乃们的不抛弃不放弃。。。。。。
最后,承蒙不弃,喜欢这篇文并且支持瘦春的读者,可以戳下面的专栏收藏,包养作者,方便开新文早知道。(*^__^*) 么么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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