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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毛你……”我将手横在胸前,慌张失措,“不、不对,我们、我们应该用语言交流,先化解误会然后再……”
“没误会了。”他费劲的脱掉我的牛仔裤,“下午纪非贤找我聊了会。”
“你们聊了什么?”我好奇不已。
他敷衍的,“说了昨晚的事,顺便……打了一架。”
“你们打架了?”我说着就想坐起身来,却被他一下子按到。
“干、干嘛?”
他的眼神怎么绿幽幽的。
这熟悉的眼神和表情让我寒毛起立,警铃打响。
“干你!”
多么老土又天雷的台词啊。
在被他侵入的一瞬间,我恍惚想,纪非贤,你怎么没把他打趴下呢……
照顾他可比被他‘照顾’要来得舒服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躺在卷毛身边。
气氛暧昧且温馨。
他抽着一根烟,按着嘴角的淤青,神色不定的瞅着我。
我默默与他对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卷、卷毛,我发现一件事。”
他挑挑眉,“什么?”
我趴在他胸口,狠狠拧了他一把,“我好像又被夏凡算计了……”
我身下的肉体僵了僵。
眯眯眼,我抬头看他,“你有没有什么结论要发表?有没有什么事实要招供?”
他咳了一下,灭掉香烟,很是温柔的笑着,趁我被他久违的阳光笑脸蛊惑时,化身为狼展开再次攻击。
“这种小事,就别提了。”
我捶胸顿足。
什么小事,我可是连贞。操都没了,这是小事么!
夏凡你等着,让我逮着机会,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和卷毛之间迄今为止最严重的一次战争就此结束。
隔天洗澡的时候我忍不住想,性。爱果然是解决男女为题最简单直接且有效的方法。
看看外头那个正兴致勃勃做早餐的天然卷就知道了。
虽然很好奇卷毛和纪非贤到底说了什么,又是怎么动手的,但这是他的事,既然他不愿意说,那我就善解人意的不问好了。
经过这件事我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两个人在一起,你情我愿,情投意合,还能得到家属的一致认可,这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那些糟烂的过去,就让它随风而逝好了。
因为那些东西从来不能干扰到我们。
既然如此,还费神关心它,让它给自己添堵,有什么意思呢?
吹干头发,我坐在餐桌旁喝着豆浆。
卷毛说,“今天正好周末,跟我回家一趟。”
我点点头,“和严叔叔他们道歉是么?好的,那天是我不对……”
愧疚的瞅着卷毛,我说,“没给你过生日,对不起。”
正常男人看到心爱的女人如此诚心实意的说抱歉,应该都会目露温柔,豁达摇头,说声“没关系”。
可卷毛不是正常男人。
证据就是他头上顶着的如同心灵一样扭曲的天然卷。
他拍拍我的脑袋,笑得奸诈,“知道对不起,就要补回来。”
我有些僵硬,“补、补个生日礼物?没没没……没问题。”
他意味深长的笑开了,“你要说是生日礼物……也不错。”
他笑得越欢,我就越毛骨悚然。
我敢打赌他脑袋里一定在幻想某些带有颜色的21禁场面!
“正好对门阿姨教我的招数可以用上了。”他低语。
五雷轰顶。
现在收回昨晚心急之下说出口的话,还来得及么……
九点出门,我们先去了超市,给严家二老买些礼物。
趁卷毛挑补品的时候,我打了通电话。
“哟,木头,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我哼哼笑了两声,“贱贱,据我所知,你还没把夏凡彻底抓在手掌心里。”
电话那头的声音瞬间变得凄惨,“是啊……木头,你不知道,夏凡她比你精明多了,哎哟,她怎么连你一半的愚蠢都没遗传到呢可让我苦死了……”
他这是夸我么?
我翻个白眼,“别喊了,唱戏呢这是?今天我心情好,教你个办法怎么样?”
他一听乐了,“那太好了,木头,你快告诉我是什么办法。”
我捂着嘴奸笑了有一分钟,才清清嗓子,“听好了啊。”
“恩恩。”
“这人呐,就爱犯。贱,这些天你不是老围着她转么?消停会,别总是出现在她面前,隔几天再制造个‘偶遇’,对了,偶遇的时候,身边别忘了带个漂亮的小女孩。”
他想了一会,“这方法……有、有用么?我怕夏凡看见那小女孩,会直接抄刀子……”
“她当然会抄刀子,她那把刀子会直直插在她自己的心窝上哈哈哈哈哈。”
想到那个场景我就忍不住大笑。
又说了会,总算是骗得贱贱相信,并且他决定后天上班就去实施这一计划。
大仇将报啊。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跑过去挽住卷毛的手。
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怎么了?笑得都快成菊花了。”
我捣他一手肘,娇羞眨眼,“讨厌,人家这是灿若夏花!”
他的脸悄悄的绿了。
来到严叔叔家的时候是快十一点,李阿姨在厨房里忙着午餐,进门后卷毛给严叔叔递上补品,父子两个的相处堪称和睦。
我满心疑惑,再看看卷毛居然主动前往厨房帮李阿姨洗了一盘子草莓出来,我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不、不是吧,在我没参与的时间,卷毛居然已经和两位长辈和谐共处了?
我不禁猜测,不会是在卷毛过生日的那晚,他们三个聚在一起好好骂了我一顿,关系才会改善的吧。
这么一想,我就觉得严叔叔看我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凌厉。
我干笑,将果盘往严叔叔跟前推了推,“叔叔,吃、吃草莓。”
“恩。”
“那、那天没来给严合过生日,让你们白等,真是……真是对不起了。”
“恩。”
“……”
我们两个很快就没了话题,卷毛施施然坐在一旁看杂志,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我扭头一直给他使眼色。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就是不说话。
我恨不得扑上去掐死他。
幸好门铃适时响起,我赶忙跑过去开门。
大门打开,外头站着的,是个体格高大魁梧的青少年。
“严、严寒!”我欢呼一声,扑了上去。
太好了,严家唯一一个有良心,纯朴可爱还任我蹂躏的孩子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夏凡你那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看你摊上的好姐姐啊哈哈哈哈——
、Chapter 44
严寒人高马大,我挂在他身上就跟个考拉似的。
没等我开心完,就被人拎着后领,“亲爱的,你干嘛呢?”
多么熟悉的阴阳怪气啊。
我讪笑,挽着卷毛的手,安抚他,“我这不是看见三弟,一个激动就扑上去了么。”
严寒杵在门口,可怜兮兮的,“夏木姐,为了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您以后还是别激动了。”
这孩子,才出去上学两年,口齿就伶俐了这么多!
严寒悻悻的在我的瞪视下走进屋里。
“爸,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好好好,快把行李放下来,洗洗手就能吃饭了。”李阿姨连忙带着宝贝儿子走进了卧室。
我站在客厅里头,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可还没等我问出口,屋内的严寒就替我问了。
“妈,这床床单……是不是新的?”
李阿姨捂嘴笑了几声,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这床好看!”
“哦。”还好敦厚的三弟没多问。
我呼出一口气,无语的看向卷毛,“我一直想问,那床床单和被子……你洗了没有?”
他挑眉一笑,抑扬顿挫的,“你猜?”
又让我猜?!信不信我哭给你看!
下一秒我就勒住了卷毛的脖子,“回去给我洗了,用洗衣机洗三遍!要不然它会发霉的!”
卷毛老神在在的任我欺凌,伸手抱住我的腰,让我晃得更起劲些,过了半天,他才轻声细语的,“宝贝儿,你往后看。”
一股不祥的感觉袭来。
我头皮发麻,向后看去。
李阿姨和严寒齐齐站在卧室门口,脸上有尴尬的红。
“……咳,小木,小合,要不要……到卧室里玩?”
我算是没脸再来了。
碍于再一次被长辈误会我不顾场合的和卷毛亲热,吃饭的时候,我异常乖巧,不说多余的话,只巴巴的给严叔叔和李阿姨碗里添菜。
这一优异表现总算让我挽回了些脸面。
饭后,我主动揽去洗碗的活。
严家人在客厅里吃水果看娱乐节目,我窝在厨房里兢兢业业的洗盘子。
过了一会,有人走进来。
我头也没抬,用威胁的语气,“卷毛,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你信不信我让你家的菜刀在今天开光?”
身后的人半天没说话。
我挑挑眉,向后看去。
愣了几秒,我嘿嘿一声笑开来,“哎哟,三弟啊,你说说你,进来怎么不说话呢!”
严寒满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表情。
在我期盼的目光下,他终于轻咳一声,迟疑的来到我身边,“那个……夏、夏木姐。”
这小子虽然以前就个性怯懦怕生,对我说话却从来没结巴过,今天他是怎么了?
我纳闷,“出什么事了你?”
他飞快的瞥了我一眼,脸颊有可疑的红,“我、我想问你个事。”
我洗着碗,“什么事啊?”
他支吾一声。
“什么?我没听清。”
他挠挠后脑勺,面带窘迫,“追人……”
“恩?”
“怎、怎么追喜欢的人……”
“……”我目瞪口呆。
严家最后一个处男也开窍啦!
本来看他书桌上摆着的那些照片,还以为是我想太多,没想到……哼哼……
我奸笑两声,凑到他跟前,“是照片里的女孩么?”
他点点头。
“是你毕业那年,在KTV里头我见着的那个?”
他的脸更红了。
我差点叉腰大笑啊,最爱看人家为情所困的窘迫样了。
清清嗓门,我问他,“算你找对人了,不出十天,姐就让你把那姑娘追到家里来。”
他如释重负,终于展开笑颜,“我就知道找夏木姐准没错。”
“恩!”
“瞧你都能把二哥追上手,您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恩?”
他从哪只眼看见是我追卷毛的?
虽然很想拎着他的耳朵说教一番,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我飞快洗干净碗,就拉着严寒站在厨房角落里,一边吃剩下的半碗红烧肉,一边对他说,“追女孩子啊,最重要的就是死皮赖脸。”
他摸摸脸颊,“有、有点难度……”
我拍了他一掌,“害羞怎么行?不过你长得这么壮,偶尔玩玩反差萌,其实还是挺有市场的,不过你想把人拐进家,那绝对要向恶棍靠拢啊。”
他眨眨眼,表示不懂。
我长叹口气,“不是有句话嘛,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严寒,姐告诉你,改明你见了那姑娘,先别说话,就熊着脸走到她跟前,箍住她的双肩,二话不说,亲上去就成!”
说到激动处,我抬手按住他的肩,凑上去给他来了个演示。
“明白了?”
他红了脸,“太、太直接了吧……”
“直接怕什么!”我吼,当初你二哥可是直接把我拖床上去了。
再说你大嫂,当年不也是拎着你大哥去了总统套房,才顺利拿到结婚证的么!
跟你的前辈们学学啊三弟!
我恨铁不成钢的捶了他一拳。
他躲开我的攻击,眼神忽然变得怯怯的,干笑道,“知、知道了……”
然后他猛地挥开我的手,低声说了句“我回房读书去”就垂着脑袋跑开了。
我目送他跑开。
顺势看到了站在门边,眉峰单挑,唇边挂着一丝惑人浅笑的卷毛。
……怎么吹冷风了。
我眼皮一跳,立刻笑道,“那、那什么,严寒让我教他怎么追女孩子呢。”
他斜靠在门边,惬意的吹吹手指头,抬眸瞥我,“哦?那你还当真是个好老师,都言传身教上了。”
“……”
他吃醋了吧。
明显的吃醋了吧。
我眼角微